作者:十八鹿
所以听到岑谐这句话,他第一反应根本没有往玩笑方面去想,甚至表情还有点困惑。
他的困惑让岑谐意识到自己一点都不幽默,不敢说自己在开玩笑,只好硬着头皮说:“对啊,我从来没见过番茄。”
应天蹙眉:“怎么可能呢?番茄这么家常的东西你怎么可能没见过?”
应逐也一脸疑惑地看着岑谐。
到了这会儿,岑谐已经知道自己的这个玩笑搞砸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砸,是稀巴烂的那种砸,是现在如果说实话就会被当成智障的那种砸。
他彻底不敢承认这是一个玩笑了,于是决定咬到底:“对,我从来没有见过。”
好了,这个话题可以过了。
应逐看着岑谐若有所思,他觉得这根本不可能,怎么可能有人没见过番茄,哪有这么扯的事?
可是岑谐的表情好认真啊……
应逐回忆一下,学校时期撇开不谈,过去十几年了,有没有和岑谐一起吃过番茄还真不记得了。前些天恢复记忆数据的时候,他哭得像条狗,也没心情去记有没有吃番茄这么抽象的事。
但这几个月和岑谐一起吃的这些饭,好像还真没有一起吃过有番茄的菜。
因此他一时还真拿不出证据来反驳岑谐的话。
吃没吃过番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应逐只是觉得这事儿好诡异。
应天也是一脸的不相信,较上真了,问:“你没吃过番茄炒蛋吗?”
岑谐低着头看自己碗里的米饭,小小声回答:“没有。”
让这个话题过了吧。
应天又问:“那你总吃过汉堡吧?汉堡里有的会放番茄,还有三明治也会放。”
岑谐用筷子戳了戳米饭,继续胡扯:“没有,我吃的里面都没有。”
别问了别问了。
应天:“番茄蛋花汤你也没喝过?”
岑谐:“没有,我只喝过紫菜蛋花汤……”
应逐在一旁也问了句:“番茄酱你总吃过吧?”
岑谐:“没有,没吃过。”
他不想吃饭了,他想回家,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下辈子再见吧。
桌上沉默了好久,应逐和应天还是一脸不可思议。
就这种事吧,它既不关乎原则也无所谓利益,小到让人觉得没必要质疑,也多余去争执,可要是就这么信了似乎又太侮辱自己的智商。
应逐甚至觉得他们仨在这里讨论这件事本身就有点弱智。
应天也很疑惑,他是觉得岑谐在胡扯,可是为什么呢?他很难想象会有人无聊到撒一个这么无聊的谎。
岑谐低着头:“……”
沉寂许久后,应天只好感叹:“天啊,这得是多小的概率,一个人从出生到成年居然能完美错过番茄这个东西。”
应逐也只能茫然地跟着点头:“是,这个概率太小了。”
岑谐:“……”
他戳了戳米饭,数饭粒,头都不敢抬。
仿佛有鬼魂从他们头顶飘过,在这种吊诡的氛围中,应逐和应天居然都开始尝试着说服自己相信这件事。
应天回神,拿出长辈的架势,用勺子挖了一勺番茄炖牛腩放在岑谐的碗里:“那你尝尝喜不喜欢。”
岑谐只好吃了一口,并且调动毕生演技演出第一次吃番茄的样子:“番茄原来是这个味道……”
应天问:“你喜欢吃番茄吗?”
岑谐:“……喜欢,我太喜欢了。”
“太神奇了,居然有人没吃过番茄。”应天还在啧啧称奇,叫来服务员,拿过菜单又点了几道有番茄的菜,要让岑谐尝尝。
就这样,岑谐给自己弄了一个非常莫名其妙的人设,一个年近三十岁才第一次吃番茄的人。
吃完饭应天就走了,他回来这一趟有好多人要见。
饭店就在江边,东区和西区的交接处。应逐和岑谐从饭店出来后,沿着江岸散步。
江对面就是岑谐的赌场,迦南会的主要业务之一,金银岛。
应逐看着见对面的那栋灯火通明的建筑,突然说:“我还没去你的场子看过呢。”
岑谐眼皮一跳:“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应逐看着星江水面上闪烁的金银岛倒影,又转头看着岑谐,笑道:“我真没去过赌场,带我去开开眼。”
岑谐没办法,只好带应逐进了金银岛。
里面装修得金碧辉煌,宛如一个发光的欲望蜂巢。白手套荷官手上纸牌翻飞,绿绒台面上堆满了筹码,老虎机上流光窜走是病态的河流。
岑谐尚在服刑期间,不能随意露面,进门前戴了口罩和墨镜。即使有个别的工作人员认出了自家老板,但见他这身打扮也知道要装作没认出,只敢微微点头代替打招呼。
应逐看着大厅,各式各样的人都有,抵押未来的冒险家,深陷泥潭的赌棍,挥金如土的富太太。金银岛和它的名字非常相符,所有声音都是金钱的声音,还有华丽感和堕落感的对撞。
与之相悖的是空气,和应逐想象中的不一样,这里的空气纯度很好。四周弥漫的香味不仅不刺鼻,甚至非常优雅。
他说:“这里闻着倒是不坏。”
岑谐:“我专门请了调香师。”
两人在大厅转了一圈,岑谐问:“你要玩吗?”
应逐看了眼:“算了,我赌运不好。”
岑谐忍不住笑了,说:“输也是输给我,大不了让你肉偿。”
最后应逐还是没下场玩,和岑谐聊着逛着上了三楼。两人倚在栏杆边,往下看。
赌场的工作人员和荷官大部分都是omega,个个长相不俗,迎来送往十分讨巧,这些人都算是岑谐的员工。应逐看着那些omega,又转头看向岑谐。
岑谐讪讪的,解释这么做的用意:“经营赌场最重要的是把人气聚集起来。”
美食,美酒,美人,没有什么比这些更能聚集人气了。
他又说:“包括请调香师,也是为了留人。omega的香味和婴儿的奶香是最让人觉得无害的,这样的环境让人们感到放松安全,会愿意留得久一点。”
到处都是陷阱,香气、灯光、音乐,甚至温度都经过严密的调控。岑谐编制了一个柔软的陷阱,人们只要一进来,就会被这里精心打造出的氛围缠住,乐不思蜀。
应逐甚至感觉自己在这里都稍微亢奋了一些,心跳加速,大脑兴奋,真神奇。他微微朝岑谐倾身,控制不住地想挨着他,靠近他。
岑谐抬手抚摸他的手臂:“你有点兴奋,顶着我了。”
应逐睫毛低垂形成暗影,轻声问:“是啊,为什么会这样?”
岑谐:“我这里的氧气浓度比外面高了三个点。”
应逐:“这又是为什么?”
岑谐:“嗯……适当提高空气的氧含量会让人精神亢奋,想做点刺激的事。再高就不行了,氧浓度高容易失火。”
说到这里,他声音有点暗哑。
应逐低笑:“你这里连空气都是陷阱。”
这时两人已经靠得非常近了,呼吸都粘在一起。仿佛有无形的引力,拉拽着他们靠近。
应逐看着岑谐,心里越来越热,氧浓度高,果然容易失火。他说:“我猜你在这里会有一间休息室。”
岑谐往上看了看:“在顶楼。”
应逐没说话,拽着他的领带转身,往楼梯上牵。
第59章 永不松手
顶楼的休息室是原本的莲花社社长装修的,岑谐接手后也没有做什么改造。里面仍是极尽奢靡,水晶吊灯,银质烛台,连地毯都是金线织就。
这里就像是恶龙的巢穴,到处都是亮晶晶的,整张大床宛如浮动在地毯上的岛屿。
岑谐压在应逐身上,温柔地把手放在他脑后,让他枕着,腰下却是毫不留情的鞭挞,像是要掀起狂澜一样,疯狂地打桩。
应逐被他托着脑袋,就像溺水的人被托出水面,艰难地呼吸颤喘,嘴里不停地叫,花茎般的脖子看起来十分脆弱。
透过休息室厚重的窗帘能听到楼下的声音,骰子摇晃,筹码碰撞,赌徒或激动或懊恼的叫喊,很吵,仿佛近在咫尺。
这种吵闹让应逐有一种被人窥视的错觉,手在床单上抓得很紧,指节微微泛白。
这时,岑谐突然一记深顶,让他控制不住地大叫一声,蜷起脚趾,浑身肌肉紧绷着颤抖,在岑谐的亲吻中抵达了巅峰。
应逐双目圆睁,溺水般喘息着。
岑谐俯身轻舔他的耳廓,像一条毛毛虫在那里游走。
应逐被弄得很痒,缩肩缩颈。没等他多喘口气,就又被掳走了气息,两人的嘴唇粘在一起,唇瓣是柔软的贝肉,贝齿是洁白的珍珠,撩拨、逗弄、游离又折返,连绵的吸拔声让人快活不已。
应逐轻颤:“先停一下……”
岑谐叛逆地一意孤行,将他拉起来,让他骑马似的坐好,观音坐莲台,对待神祇般托举,又放下。
“岑谐……”应逐仰着头,双手无助地扶着他的肩膀:“不行了。”
他想下来。
岑谐扣留着他不放,笑了声,残酷无情:“你行。”
这是命令。
来自高等级的压制让应逐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放弃了挣扎,只能哀垂着头轻轻啜泣,忍受着。
像一个胚胎般无助,且单纯,随岑谐为所欲为。
不知道过了多久,应逐实在受不了,讨饶哀求:“有点疼了。”
岑谐这才停下,抽身看了眼,果然被蹂躏得有些凄惨。
纤长的指节搅了几下,又恢复如初。恢复好后,换来的则是更加残忍的鞭挞。
他一点都不担心把应逐玩坏,所有留下的吻痕、齿印都会在他的抚摸下消弥不见,应逐甚至来不及感受到肌肉的酸乏。
情。欲熏神染骨,让人心生恐惧,应逐额头上都是汗,像从水里捞出来的,哭着问:“你在报复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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