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八鹿
应逐对此什么都没说,轻轻将这件事揭过,开口道:“我有事找你。”
岑谐也很默契地没说什么,转身打开院门,请应逐进来。进到院子里后,他把手里的小花猫放到地上,说:“别再上树了。”
进到屋里,岑谐倒是对应逐很客气,给他倒了茶,然后做到他对面:“说吧,什么事?”
应逐隔着茶杯冒出的氤氲的热气,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记忆卡这种体验型消费,在交易过程中双方都会有顾虑。买家怕被骗,卖家怕被白嫖,特别是这种限制级的记忆,几乎都是选择线下当面交易。
然后就是像男beta那样,设置试读模式,满意后再进行交易。
所以只要有一个卖家,就能顺藤摸瓜一个个找过去,最后总能找到记忆流出的源头。这个方法虽然可行,但实在太费事,因为他不知道这些记忆卡到底转了几手。
但是除了这样,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应逐之所以一直没有这么做,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自己在记忆卡中是露了脸的。虽然可以乔装,但是接触的卖家越多,他暴露身份的风险就越大。
岑谐不存在这种顾虑,因为是他的视角,他的脸没有出现在记忆中。而且他也牵扯其中。
应逐斟酌着把自己发现他们两人的记忆卡这件事告诉了岑谐,但是并没有说记忆卡的内容是什么,他用“有过接触”代替了。
岑谐听完,果然问了:“我们有过接触?什么接触?”
应逐没说话。
岑谐伸出手:“记忆卡带了吗?给我看看。”
应逐:“没带。”
岑谐收回手,怀疑地看着他:“你又不肯说,又不给我看,不会是我揍你的记忆吧?你觉得丢人?”
应逐面无表情:“不是。”
岑谐又猜:“那就是你对我干了什么事,难道比切了我的脚还过分吗?”
应逐看了他一会儿,深吸口气说:“你现在没必要知道,反正你只要知道这件事,我们都牵扯其中就行了。”
岑谐:“呵~谁知道你是不是给我下什么套呢?你什么都说不上来,不会是编的吧?”
应逐:“那天,我那个电话晚打几分钟,你人已经被切片机搅成泥了,我用得着把你救下来,再费这么大功夫给你下套吗?”
这话说得有点在理,但是岑谐没那么快放下戒备心:“我还是信不过你。”
应逐:“你现在手里不止我的色。情照片,还有厄舍监狱的漏洞秘密,我这里却没有任何可以牵制你的东西,你到底有什么好怕的?”
岑谐:“或许你担心我就算死了,照片还是会流落出去,所以让郑匀配合你演了这出戏?”
应逐没想到岑谐这么难啃,沉默片刻:“那你说,怎么才能信?”
岑谐想了想:“这几天我会往厄舍送一个人,你放心,只要我没事儿,他会乖乖服刑直到出狱。但是只要我遭遇了不测,厄舍监狱的漏洞就会在所有犯人之间流传开。”
应逐思考了一会儿,得出结论,这件事根本由不得自己拒绝。监狱没有权利拒绝接收犯人,岑谐想这么干,不管自己答不答应,都能干。
于是他说:“好,我答应。”
应逐说完这些,就准备离开了。然而还没等他起身,突然一声巨响从窗外传来,接着,很快警报声便响了起来。
岑谐猛地起身,看了眼窗外的硝烟,又看了眼应逐。
“是恐怖袭击。”他把应逐拽起来,往后面来到最里面的卧室,进去后,把人往床上一推。
应逐撑着手坐起来:“干什么?”
岑谐没时间跟他慢慢解释,自己也在床上躺下,命令道:“躺好!”
说完扣到床侧的一个按钮,摁了下去。接着两人身下的大床突然从中间分裂反转,两人一个翻滚贴在一起,直接坠下去。
坠落的距离不高,身下又有床单被褥垫着,并不疼。刚一落下,应逐听到耳边咔嚓咔嚓几声响,他和岑谐就已经被密封在这个小空间了。
是紧急避险舱。
外面还响着轰隆的爆破声,接二连三的闷响中,能感受地震般轻微的震感。
在这一方狭窄的空间里,两人贴得很紧,呼吸撞着呼吸,心跳叠着心跳。
应逐:“什么情况?”
岑谐:“自由军。”
应逐蹙眉:“这些叛徒,混蛋。”
自由军是一支反政府武装部队,打着“为自由而战”的口号,其实是战争时的叛军和逃兵组成的。
岑谐嗤笑:“是吧,我也觉得。他们要反政府,却不敢去打西区,总是在东区耀武扬威。”
应逐抬起眼皮,看着近在咫尺的岑谐,他们离得太近了。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时间一点点流失,不知道过了多久。
岑谐问:“你饿不?”
他费力地抬起手,从应逐的腰边划过,拿出避险舱里储存的营养剂,给了应逐一袋。
应逐打开,喝了一口,皱起眉:“甜的?”
他看了眼包装,粉粉嫩嫩的水蜜桃图案,分明是小孩儿喝的那种营养剂。
岑谐嗯了一声:“这个好喝。”
应逐表示不理解:“都喝营养剂了还在乎口味。”
岑谐惊讶:“你不会都喝原味的吧?”
原味的营养剂就是没有任何添加,味道寡淡像白开水,又比水多一种涩味。
岑谐吸了口水蜜桃味的营养剂,说:“我喝过原味的营养剂,那味道特别没意思,让我觉得人生很无望。”
应逐眉头动了动,问:“在部队时喝的?”
岑谐嗯了一声。
部队的补给只考虑品质和功能性,不会在口味上搞这些花里胡哨的。部队人又多,每个人的口味都不一样,与其照顾到每个人,不如谁不照顾,吃就完了。所以部队的营养剂都是原味的。
应逐看着他,心里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战友之间容易产生一种超凡的情感,因为曾经为着同一个胜利的目标拼过命。
又过了一会儿,岑谐开口:“记忆卡里到底是什么记忆?”
应逐回神,没有回答。
岑谐蹙眉:“那也是我的记忆,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
应逐:“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信,等到时候找到新的记忆卡,你自己看吧。”
开玩笑,他们不知道还要在这里挤多久,现在说了接下来得尴尬成什么样。
岑谐见他嘴这么严,觉得有点没意思,也不搭理他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话:“那啥,我想撒尿。”
应逐转头看向他,永远表情寡淡的监狱长眼神中有明显的惊恐。
岑谐啧了一声:“靠,老子没你能忍行了吧?都这么长时间了,你不想尿?”
应逐:“所以我都没敢喝太多营养剂啊!”
言外之意,你怎么那么馋?就不能少喝点?
岑谐:“亏你当过兵的人,随时随地保持最好状态不知道吗?谁知道外面什么情况呢,这场袭击不知道要持续多久,我不多补充点能量怎么反击?”
应逐没说话。
岑谐:“你给句话啊。”
应逐都快崩溃了:“我能说什么?”
岑谐:“咱俩离得这么近,我直接尿肯定得弄到你身上,出于礼貌,我当然要征得你的同意。你们这种上等人,精英,绅士,不是就爱搞这一套吗?用你们的说法我该怎么问?”
他还用了滑稽的翻译腔:“嗷~~~这位先生,我遇到一点小麻烦,请问,能允许我尿在您身上吗?”
第9章 我送你
应逐神色冷峻,死死地盯着他。
岑谐叹了口气,决定包容一下这个讲究又龟毛的omega,说:“我最多再忍半个小时。”
应逐厉声道:“你敢!”
岑谐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这你还真管不了,你还能控制我的膀胱吗?”
应逐有很严重的洁癖,他这会儿是真的有点崩溃,出言威胁:“你敢尿我身上,出去后我就杀了你!”
岑谐做出认真思考的样子,说:“那也好过被尿憋死。”
应逐:“岑谐!”
岑谐唉了一声,给他分析:“你想啊,要是传出去我是被尿憋死的,那也太窝囊了吧。”
应逐:“被我打死就不窝囊了?”
岑谐看着他,一动不动,嘴角含笑。
应逐头皮发麻:“怎么了?”
岑谐:“出去后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告诉别人你被我搞了,追着我要名分。”
应逐看着他久久说不出话话,许久后才扯了扯嘴角:“你,搞我?”
岑谐嗯了一声:“我平时没事就干干omega,偶尔还会干干alpha.”
应逐想起在学校时听到关于岑谐这个人的传闻,看来也不是空穴来风,这个人私生活真的够乱了。
岑谐看他表情,以为他在质疑,便说:“你不信?那我硬一个,给你开开眼。”
应逐:“滚蛋!”
岑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完他还不打住,接着又说:“而且,你知道吗?”
应逐掀起眼皮:“什么?”
岑谐:“omega的慜澸点在s殖q,前面受刺激不容易xie,所以我的持久度比很多alpha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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