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吸猫成仙
纯刺
作者:吸猫成仙
文案:
八年前双向暗恋,八年后拔刀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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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脸洗内裤攻X心狠手辣的娇妻 双A变AB
八年前,裴仕玉将被揍得半死的费黎捡回家。
生活优渥的裴少爷不仅救下费黎一命,还可怜他穷困无助,将他介绍到自家公司,让他可以混口饭吃。
独生子裴仕玉第一次拥有同龄伙伴,不顾主从阶级,将费黎当作最好的朋友。若不是属性相同,无法标记,他甚至动了和费黎成为伴侣的心思。
裴仕玉从未期望费黎报答他什么,但做梦也没想到费黎会将他算计得渣都不剩。
农夫与蛇的故事再次上演,裴家独生子被人取代,在这世上销声匿迹,裴氏集团新任总裁叫费黎。
八年后,酒吧街多了一位名叫Jade的头牌。
据说这位Jade英俊又潇洒、风流又多情、笑容最迷人。多少富商豪门只为博他一笑,名表豪车送不停。
在这声色场所混迹多年,Jade早知道如何在客人中间游刃有余、谈笑风生。
但他没想到还能再见费黎,这次是他高高在上,并居高临下地问:“叫Jade是吧。听说你很会笑,给我笑一个多少钱?”
是个披着虐文皮的甜文哦,前面吞的每一口刀子最后都会变成糖,超甜我保证!
标签:他超爱文学、写作纯刺读作纯爱、强强、正剧、HE
第1章
裴荣,启明市著名女企业家,因病不治而逝,享年仅56岁,商界震动,网上一片哀悼。
这样极富魅力的成功人士,却如此早逝,不仅让人扼腕长叹,更让人担忧荣晟的未来。如今裴家只剩裴荣独子裴仕玉,一个二十岁的小孩,实在让人怀疑他是否担得起荣晟这副重担。
裴仕玉洗了把脸,撑着洗手台,看镜子里湿漉漉的自己。
脸色过分苍白,好似刷了一层白漆,要和眼前的白墙融为一体。嘴唇也无血色,眼圈却格外红,眼球布满血丝。
告别仪式还没开始,要不是身上板正的黑色西装支撑着他,他险些就要倒下。
门推开,裴仕玉从镜子看到进来的费黎,目光跟随他挪到身后的置物柜,看他从柜里叠放整齐的毛巾里抽出一块,默默递过来。
裴仕玉擦干脸,镜子里的自己也并没有好一点。
费黎又从裤兜摸出一支滴眼液。两人身高相当,裴仕玉靠着洗手台支出腿去才矮下身,他仰起脸。
母亲离世这几天他情绪失控,哭得太多眼睛充了血。费黎就随身带了滴眼液,找着机会就帮他滴两滴。
药水润湿肿胀发疼的眼球,裴仕玉一闭眼,多余的水分挤出,又像两行清泪。
费黎见状,又把毛巾递给他。
这次裴仕玉没接毛巾,而是拉他手腕把人扯过去抱住,埋在费黎肩上。
费黎空咽几口,像是要说点什么又开不了口。
裴仕玉主动说道:“放心,我没哭。”
他听到费黎重重地吸气,而后缓缓说道:“嗯,别哭。”顿了顿,他补充,“以后都别哭。”
“不会哭了。一会儿仪式就开始,我不能哭,不能让人看我家笑话。”
若说人的成长是一瞬间,那么裴仕玉真正长大就是在母亲逝世那刻。他知道从今往后,最爱他的母亲没有了,最安全的庇护也没有了。有一些人虎视眈眈盯着他家公司,更多人等着看他笑话。而那些曾经支持和仰仗他母亲的人,往后只能仰仗他。他得要成为别人的庇护。
屋外钟声敲响,费黎推了推他:“要开始了。”
裴仕玉更用力揽住他的腰:“再一会儿。”他在费黎肩上蹭了蹭,浓重的鼻音把他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哽咽,“谢谢你这些日子一直在我身边,往后我只有你了黎哥。”
费黎只比裴仕玉年长两月,裴荣收他做义子,就让裴仕玉叫哥哥。
裴仕玉不愿叫哥,平常都叫名字,私下叫他“小黎”,费黎从来都由着他。这样郑重叫“黎哥”还是第一次,也说明他再也承受不住更多挫折了。
这时候该说点什么安慰他,哪怕一句陪伴的承诺,至少也该给他一个有力的拥抱,费黎心乱如麻,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手臂也沉重得无法抬起,只在裴仕玉看不见的角度,盯着镜子里自己深沉阴鸷的脸。
仪式开始,整个启明市有头有脸的人,皆出现在这次的告别仪式上,送上一句“节哀”。
裴仕玉对前来瞻仰的人也还上一个拥抱,和一句感谢。
和刚刚靠在费黎肩上放肆软弱不同,此时他握手和拥抱都带了力度,声音低沉平稳,将悲伤收敛至庄严。眼睛半阖,垂下的浓密眼睫足以遮住满是血丝的眼球,也将他的视线压低,让他显得稳重得体。
裴仕玉就这样站在母亲的水晶棺旁。棺里的母亲平和安详,一旁的他高挑笔直,像刚长成的树,已经经得起风雨。
这也是Alpha的天然优势,他们拥有高大健美的身形和无可挑剔的五官,这种压倒性的美丽也是一种最自然的伪装。当人们的目光都被表层的美丽截获,就会忽视掉那层完美皮囊下的种种情绪。
这种场合,主人家没有失控嚎啕,宾客自然也不好哭哭啼啼。仪式安静地进行着,只有克制的悲伤,和神圣肃穆的氛围。
前来吊唁的人太多,裴仕玉身体和精神都绷得太久,在疲惫间有点走神,眼神飘忽到身旁的费黎身上。
他站得同样笔直,神色同样肃穆,他肩上还有滴眼液蹭上的湿痕,提醒着裴仕玉他并不孤独。
母亲去世,费黎一直没有表现特别的情绪,不曾像他那样恸哭,也从未精神崩溃。好歹母亲也是他干妈,照顾他、提携他,家里有人说他是白眼狼。但裴仕玉并不认为所有人都跟他一样伤心是好事,反而是费黎的沉稳给了他一颗定心丸。
母亲在半年前,执意收下费黎做义子,让他们兄弟相称,到这时裴仕玉才醒悟她的用意。
她早就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不放心留他独自面对眼前这一起,才执意认亲,留给他这个可以相濡以沫的亲人和同伴吧。这么一想,裴仕玉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绪又上来,鼻子阵阵发酸。
这些天他一直不敢看母亲的遗像,这时间终于鼓起勇气看了一眼,并默默立誓,他一定不负众望经营好家里的企业,照顾好母亲曾经照顾的那些人。
瞻仰结束,宾客皆落了座,裴仕玉整理了一下情绪,拿着悼词走到人前。
宣读母亲生平时,宾客里有人触景伤怀,发出低低抽噎。被这情绪感染,裴仕玉喉咙开始发堵,又忍不住要哽咽,他只好去看坐在前排的费黎。
费黎正安静注视他,一双狭长凤眼,眼神无波。同为Alpha的他,此时更像一座完美的大理石像,克制内敛、坚不可摧。被这种沉静感染,裴仕玉平稳念完所有悼词及感谢语。只等主持人说完结束语,“告别仪式”这一部分就可以结束了。
正当主持人要上前,一直沉默的费黎突然站起来,走到众人前面。
他压了压手掌,示意宾客不要起身:“请大家再稍坐片刻,根据裴女士的遗愿,我要在葬礼上公布她的遗嘱。”
宾客面面相觑,遗嘱这么重要且私人的东西,怎么会在葬礼对所有人公布。况且此时门外一众媒体正架着“长枪短炮”,期待着捕获今天的头条。
所有人都看向裴仕玉,期望他这唯一的继承人能做出一些说明。
裴仕玉更不解,他从不知道母亲有单独立遗嘱。更让他不解的是,费黎竟称他母亲为“裴女士”。
他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一张白幕降下,遮住后面的遗像,裴荣活生生出现在投影里。
场景虽是医院病房,她人还未到病程晚期,很有活力。摄像头后的律师先是问了她几个问题,确保她神志清楚、有自主能力,她便开始清晰叙述遗嘱的内容。
“……我将上述荣晟药业集团所有股份、公司管理权,以及我个人名下所有财产,包括房产车辆、基金股票、银行存款、古董珠宝等,全部遗赠给我的义子——费黎……”
名字念出,全场哗然,也包括裴仕玉这所有人默认的荣晟唯一继承人。至于裴荣后面说的话,已经淹没在了嗡嗡人声中。
也不怪大家惊讶,谁又能想到,一个百亿富豪去世,指定的继承人并非自己唯一的亲儿子,而是一个不知来历的“义子”。更离谱的是,公司和财产全部给了这位“义子,”一个子也没给亲儿子留。
怎么会有这样让人难以置信的遗嘱。
比众人更震惊的是裴仕玉,此时他大脑一片空白。
已经有人帮他提出质疑和不平:“这遗嘱不对吧,裴总难道没有给她儿子留一份遗产吗?”
费黎坦然地举起手里另一份纸质遗嘱:“无论视频,还是我手上这份,都是裴女士本人亲自制作,由律师和年先生见证。任何人怀疑其合法性,我都可以配合调查。”
“你又是谁?你跟裴荣什么关系?”
“这是私人问题,不便回答。”
这时裴仕玉已经回了神,念叨着:“不可能,妈妈不会立这种遗嘱,绝不可能……”
他大步上前,一把抢过费黎手里的纸质遗嘱,埋头一目十行地看完,最后的签名,的确是他母亲的笔记。
可是他不相信。
他扬手撕碎遗嘱,人在气急时,反而会遏制不住大笑。等他笑声截然而止,一手揪住费黎的衣领,失智怒吼:“你在我妈去世前,对她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这是她自己的遗愿。”费黎冷静地看着怒不可遏的裴仕玉,“你该尊重她最后的愿望。”
“不可能,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裴仕玉想不通,比起财产,母亲立下这么反常的遗嘱,更令他心焦。一定是有人逼迫了她,或者用什么威胁了她。而最可能做这件事的,就是眼前这最大的受益人费黎。
他盯着他,睚眦尽裂。他对费黎那么好,他妈妈看费黎无依无靠还将他收作义子,给他一个家:“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说了,我什么都没做,放开我。”费黎用力扭开裴仕玉抓他的手,不耐烦地,“你要是不信,大可找人鉴定遗嘱真伪。”
“费黎,你……”裴仕玉回头看到年俊峰。
这个在他父亲意外去世后,从小照顾他长大,也是母亲最信任的人:“年叔,你肯定知道事情的真相,你告诉我,费黎对我妈妈都做了什么?”
年峻峰立在一旁,脸上是裴仕玉从不曾见过的冷漠:“你看到的就是真相,有律师见证不会有假。你长大了,要学会接受现实……”
“骗人!我知道了,你们是一伙儿的,都是骗子。为了钱才来到我和妈妈身边……”裴仕玉歇斯底里怒吼。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身边人的背叛,比母亲的去世更令他难以接受。裴仕玉一张怒不可遏的脸,却是泪流满面。
为什么会这样?他最可亲的长辈,最信任的朋友、兄弟和……伴侣,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他刚失去母亲,刚失去庇佑,在他人生最脆弱的时刻,刺向他的刀不是来自对手,而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他踉跄几步,抓起宾客席的椅子,用力砸在费黎头上。
分明是砸别人的头,却也像被当头一棒,他耳朵里全是尖鸣,逐渐模糊的视线看见费黎头上涌出的鲜血,接着是扑上来护着费黎的年峻峰、过来拉开他们的宾客,和围上来的保镖。
保镖用力摁住他,扭住他的胳膊,制住他的后背,将他按趴在地。尖啸的耳鸣和人群的喧嚣里,他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唯独看见费黎被血染红的眼睛和颤抖的手,还有他战栗的声音。
“我既继承了房产,我就是这里的主人。我不想在家里看见他,把他丢出去。”
几个保镖合力将裴仕玉抬起,将他丢出门外。同一时间,无数摄像机围上来。
裴仕玉那张满是眼泪、愤怒扭曲到完全失真的脸,被印在纸媒最大的版面和挂在所有门户网站的首页。裴荣一纸离奇遗嘱,引发社会各界万般的揣测,也让裴仕玉成为启明市很长一段时间的头条新闻。
直到那之后一个月,费黎继任荣晟药业集团董事长的位置,并将荣晟改名黎光,他那年轻挺拔又傲慢的身姿,才再次印满杂志首页和占据各大门户网站,将裴仕玉那张扭曲的脸全部覆盖。
裴仕玉这个名字,也从此消失在大众眼里。
第2章
八年后,启明市的高档会所Stel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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