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镜不知道哦
他压过来后我直接摔在了地上,我想先让他起来,有什么话好好说,结果骆凌枫密密麻麻的吻就盖了上来,到这里,我以为冷战会以这种方式结束,可当我试图回应骆凌枫的吻时,他猛地推开我,像是闻到了什么恶心的味道,冲向了厕所。
这一次,他亲了我之后吐了……
我这回绝对要问清楚怎么回事,等我到了厕所,骆凌枫狼狈地坐在地上,身上湿漉漉的,眼睛蒙上了一层灰,他嗓音沙哑地对我说:“小余,怎么办呢?我好像生病了……”
第26章
我宣布世界上最吊人胃口的事,就是说一半没说完的事。
骆凌枫这人,光说自己有病,不说自己得了什么病,他现在也不嫌脏了,地面的水渍以他为中心蔓延开,他的衣衫被大面积浸湿,几缕头发有一搭没一搭地贴在脸上,狼狈脆弱可怜,没有了年长者的体面,他支起腿,活像个被人抛弃的小孩,一滴两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现在有两个方案,一是我默默退出去给骆凌枫一个独自哭泣的空间,二是我慢慢用语言安抚他,让他从地上起来,我选择了折中的方案,什么也不说,站在距离他半米的位置等他哭完。
我还是有一点生气的,骆凌枫生病也不和我说,还莫名其妙冷战了几天,我试图从细枝末节中推出他生了什么病。
难不成是亲密接触恐惧症?也不对啊,刚结婚那几天都接触过度了,我也没看出骆凌枫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过了一会,骆凌枫抽泣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我看着他有些窘态地擦拭脸上的水珠,以哀求示弱的语气说:“小余,抱抱我好吗?”
我不明白骆凌枫这个游刃有余的高位者为什么变得这么小心翼翼,我干啥了?难不成觉得我会拒绝他吗?怎么可能呢,我都快成恋爱脑了。
我试探搭上他的肩,注意他有没有过激的反应,他没躲开转而环抱住我,胸膛紧紧贴着我,我甚至能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我想说点什么表明我正在生气的立场,但当我回抱他的时候我讲不出任何苛责的话,因为我发现骆凌枫居然在发抖,他在害怕什么呢?我吗?
我有些难过,我说着喜欢骆凌枫,可是这几天他病了我都没发现。
——
骆肆行很烦,他哥不但是个神经病,还是个恋爱脑。
骆肆行整个人肆意躺在椅子上,双脚毫无顾忌地架在办公桌面上,脸上带着狂傲嚣张的神情,但他的兴致很快被一通电话打断了,备注“神经病”。
电话那头骆凌枫开始没头没尾说:“你觉得omega会喜欢什么样的礼物?”
骆肆行无语道:“我不是推给你一本杂志吗,你照着买不就行了。”
骆凌枫叹气:“他不喜欢。”
骆肆行:“我管他喜不喜欢,你喜欢他就去追行不行别来烦我。”
骆凌枫挂断了电话,并发来一条信息:^_^
骆肆行压根不怕,这个死闷骚生气不是一两天了,他们兄弟俩的相处模式很奇怪,诋毁咒骂的话能脱口而出,稍有不对付还会动手,外人看上去就是他们关系恶劣,为了争权夺势不择手段,实际上这是他们正常的交流,因为血脉的联系和幼年时共同经历的磨难,让他们总在奇怪的地方产生信任。
比如现在,骆凌枫因为一个omega,陷入了恋爱烦恼,他也不主动追人,整天就来烦骆肆行,一下问omega会喜欢什么东西,一下问omega喜欢什么样的信息素,一下又问怎么和omega做朋友,似乎觉得骆肆行身为“omega”能够提供什么很好的建议一样。
问来问去,骆肆行烦的没边:“你是O同吗,事多。”
骆凌枫沉默一阵反驳:“我对他不是爱人之间的喜欢,我是觉得他很可怜,想要帮他,他没什么朋友,还经常被人骗,你不知道,他家里人对他不管不顾,明明还是个年轻的孩子却被硬赶着进入脏乱的社会,这不公平,而且……”
骆肆行打断:“行了,谁想听你的心动历程,爱干嘛干嘛去,我忙着呢。”
与此同时,空间里的另一个人因为骆肆行不耐烦的语气,停下了声音。
骆肆行瞟了眼不远处的人,毫无耐心:“让你停了吗?接着说。”
这个地方跟骆肆行没关系,但不妨碍他占山为王,将这个办公室当成他的歇脚处,理由来自面前omega,如果余行轩在的话就能认出,这个人是当时在骆凌枫宴会花园里和beta争吵的omega。
Omega叫周真,名义上是骆肆行的情人,周真读着不知道讲了多少遍的陈年旧事:“今天四哥跟我说,他捡到了一个小瞎子,小瞎子穿得好看,长得也好看,四哥很喜欢他,把他当宠物养,我很不开心,因为四哥身边又多了一个跟屁虫……”
“停,讲的什么玩意,让你说这段了吗?我让你说四哥的眉毛,眼睛,嘴唇,脸型,他身上每一处细节都给我描述清楚懂不懂?养你这么多年屁用没有?”或许是骆凌枫陷入恋爱的气息影响到了骆肆行,让他又开始想他的四哥了。
骆肆行刚分化成alpha那年,被丢进了F区,准确来说是被当成弃子,一个假性失明的alpha确实没有用了,就是在他人生最灰暗最无望的时刻,他遇到了四哥,一个温柔善良的人,四哥和所有人都不一样,四哥宠他,陪他,会把最后一颗糖留给他,还会牵着他的手教他盲文。
他没见过四哥的样子,也不知道四哥的名字,只知道围着四哥的小孩都叫他四哥,偶尔会有一个大人喊着老四,叫四哥回家。
四哥的声音很好听,每次听到四哥小声的哼歌,他都感觉他黑暗的世界亮起了一束光,他也是在那个时候爱上声音,喜欢音乐,但他和四哥终究没有缘分,F区一次大型的无差别爆破恐怖袭击将四哥所在的区域炸毁了,那天他刚恢复视力,却再也不能亲眼看见四哥。
他从F区带走的只有这段戛然而止的回忆,以及一个总是跟在四哥后面的在爆炸中幸存下来的小孩,周真是唯一一个见过四哥的活人,骆肆行靠着周真的口述一点点平凑出四哥的模样,可无论他怎么想象,都填充不出属于四哥的颜色。
这么多年他找过无数个符合描述的人,但都不能从他们身上找到四哥的颜色。
骆肆行觉得他对周真已经仁至义尽了,他抬起眼满脸不屑:“怎么?这时候不说你是我的‘真爱’了,不说我爱你爱得死去活来了?家暴?你还真有脸说啊,需不需要我帮你做实一下家暴这件事?”
接连的几个问句让周真面色发白,直到骆肆行离开,他才发现在alpha信息素的压制下,他早就抖得不成样子了。
骆肆行离开时经过周真旁边,冷漠留下一句话:“要不是四哥,你死定了。”
所以啊,天底下怎么可能存在比四哥还好的人。
他哥就是个蠢货,骆凌枫有个毛病,叫什么认知的自我保护机制,在骆肆行看来这保护机制毛用没有,他不理解,时不时把alpha认成omega能保护个什么东西。
但也会有人利用骆凌枫的这个毛病,妄图牟利。
比如这个能让骆凌枫恋爱脑上头的alpha,骆肆行今天是第一次见到这个alpha,他真想把骆凌枫的眼珠子扣下来,问问他怎么会把这个alpha认成omega的。
Alpha黑色的眸子带着警惕幽幽注视着他,身上散发冷冽具有攻击气息的松木味,一点也感觉不到即将结婚的喜悦,骆肆行alpha本能里的争斗让他不爽地甩下一句:“醒了就快走,又不是我结婚。”
他也是脑残,骆凌枫让他来接人,他就来了,回想起来骆凌枫泛红着耳垂支支吾吾说什么,结婚前见面不吉利,神经病,就骆凌枫这种人还信起玄学了,问为什么不让对方家里人接送,骆凌枫还来一句:你不懂,他家里人对他不好。
恋爱脑是不会有好结果的,现在好了吧,结婚没几天,病得快死了。
骆肆行皱着眉问眼前负责诊治的人:“你是说骆凌枫长期处于高浓度的alpha信息素下,却没有被标记,引起了腺体激素障碍性混乱?”
看吧,都结婚了,还不标记,不是渣男是什么,果然世界上的人,除了四哥,没一个好东西。
第27章
大家都知道AO恋最逃不开的一个讨论是,AO之间你是被人所吸引还是被信息素吸引。据不完全统计,AO情侣吵架时的高频率用句是:你是爱我的信息素还是爱我。
我和骆凌枫就完全没有这种烦恼,因为我们是“OO恋”。从骆凌枫的只言片语中,我能推测出骆凌枫闻不到alpha的信息素却能闻到omega的信息素,我猜这也是最开始见面他闻到酒香味,把我认成omega的原因。
骆凌枫一直认为我的信息素是酒香味,即使我多次解释那天我是被人泼,他也有自己的一套逻辑圆回来,这导致一个非常严重的潜在问题,因为闻不到我身为“omega”的信息素,骆凌枫觉得我和他做的时候我并不愉快,我和他在一起只是在迁就他。
骆凌枫还说:“小余,我最近很混乱也很痛苦,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我知道你不是O同,和我待在一起的这些天是不是太勉强你了,我觉得我好恶心,我好像生病了,我似乎在某种时刻会将你错认成alpha,甚至还会闻到与你的信息素截然不同的苦涩松木味,有时我会沉溺其中,欺骗自己这种味道来源于你,欺骗自己你喜欢和我接触……”
好消息,骆凌枫终于意识到我是alpha还能闻到我的信息素了,坏消息,他觉得自己把Omega认成alpha了,我的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问:“然后呢?为什么不和我说呢,为什么要逐渐拉开我和你的距离呢,你这样忽远忽近的,会让我多想的。”
他有些呜咽跟我解释:“可是我觉得我这样好脏,明明和你在一起,却想象着一个alpha的信息素……”
搞半天,骆凌枫觉得自己精神出轨?在我不知道的角落里,我的信息素绿了我?不过,骆凌枫一定要在这种时候和我说这种话吗。
我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骆凌枫本来是坐在洗手台附近背靠着冰凉的地板,抱住我后,他的手不安分地在我的背上游走,一路往下摸索我的腰,理所当然从衣服下摆转进来贴着我皮肤表面打转,痒痒的。
刚开始我只是觉得骆凌枫多动症,他身上被打湿的衣服水太多,导致我身上的衣服也没能幸免于难,湿衣服贴在身上的黏腻感很不舒服,衣服上的水分紧紧粘在身上,稍微一个动作都能感觉衣服在拉扯,尤其是两个人抱在一起,湿热湿热的,冰冷的洗浴间此刻却异常闷热不透气。
所以我压根没往那方面想,只想等他情绪好点就换身干净的衣服,更别提骆凌枫骨子里非常保守,平时的地点基本只有床,唯一一次的沙发已经是骆凌枫情绪上头后最大胆的举动了,相处久了我发现最开始的时候如果不是骆凌枫发情期,他根本不会在车上让我帮他。
我对这方面不是特别热衷也没有探索姿势的爱好,骆凌枫的信息素很淡,淡到我分辨不出具体的味道,就连在最浓郁的时刻我也只能短暂捕获一点气息,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我对骆凌枫没有产生标记的想法。
此时我没有功夫乱想了,骆凌枫引着我逐渐移动到洗手台上,他处于一种很混乱的状态,抛弃了往常惯有的从容,他神情有些无措动作却很主动,我这才意识到骆凌枫想做什么,他坐在洗手台上,缓缓勾住我的脖子,动作有些急躁,似乎想论证着什么事情,我无奈:“我们回房间吧,别……”
不用,就在这里,骆凌枫没有说话,用行动封住了余行轩所有的话语,在这一方狭小的空间里,他勾着余行轩的脖子,一个轻松的发力,两个的距离瞬间拉近,他又闻到了,那种清幽苦涩的松木味,到底是从哪里散发出来的呢,为什么闻不到那天的酒香味了呢,是他不够卖力吗?
骆凌枫觉得他好像被这种想法迷醉了,他微微仰起头,目光紧紧锁定眼前人幽深的眼眸,骆凌枫的眼睛里闪烁着浓烈的欲望,像一团挥散不开的雾想将眼前的人全然包裹起来,接着,他好像找到了松木气息的来源,他倾身向前,贴近对方的唇,呼吸急促缠绕着,是这里吗,每一次的吸吮似乎都会让松木味分泌出更浓郁的气息,他好像逐渐找到了规律。
舌尖每一次的轻触都带着令人心颤的电流,周遭燥热旖旎的氛围让骆凌枫全然沉溺其中。
为什么呢?这是不对的,余行轩的信息素不应该是这样的味道,他是一个omega对吧,但信息素强烈的压制与吸引又在明晃晃告诉骆凌枫,这是独属于alpha的气息,难道是他过于急切地追求,才让他产生这种幻觉吗?
这段时间他已经克制住不去想这件事了,那些医生都在说空话,他怎么可能长时间处在alpha的信息素下呢,腺体激素分泌异常对他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小病,什么标记与被标记都只是为了哄骗他在世俗的定义下和alpha结婚。
可,余行轩爱他吗,他接受得了同为omega的爱吗,骆凌枫承认他太着急了,尤其是知道余行轩还被一个alpha哄骗着闪婚的时候,他先是觉得不可思议,随后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一个骗子都可以为什么他不行。
结婚,不需要相爱就能把两个人绑定在一起,他想了很多,F区的资源,仿生人生产的资金链,余廖三那个依赖着F区发展起来的商业链无比脆弱,只要骆凌枫想,完全可以以打压式的手段夺过来,但那样太麻烦了。
余行轩总是那么冷静,冷静得让他无计可施,无论是他发情期的时候,还是那一次出格的触碰,即使最后余行轩松口选择和他在一起,他还是没有实感,因为骆凌枫在余行轩淡漠的神情里只看到了无奈和妥协,就连结婚都不能引起他的波澜,这一切的一切在余行轩眼中是不是都只是一个过场?
余行轩和他在一起难道是因为道德感吗,觉得做了就要负责吗,他难不成在可怜他吗,这种念头一多骆凌枫的腺体就会泛疼,这种疼痛细密持续不断,像是有尖针反复刺进敏感的神经里不断搅动,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自从生育他的omega把“分化alpha”的试剂打进他的腺体后,他就再也没有这种感觉。
他似乎陷入了证明被爱的漩涡中,余行轩问他:是因为喜欢才结婚吗?
他只敢将真心掺杂着利益说出,联姻两个字刚刚好,爱太过于虚无缥缈,只有利益作为底层逻辑才能让全盘稳定,才能让他有牢牢握在手中的安心,只要时间够长,感情就会慢慢滋养出来,即使他从来没在情动的时候闻到过梦中渴望的酒香味。
但在结婚后的某一天,他突然闻到了一股清冽的松木味,这个味道打乱了一切计划,他的腺体开始泛痒,这个味道起初若有若无,随着情到深处,松木味的气息像被点燃的香薰,浓郁且极具侵略性地弥散开,就像现在一样。
此时骆凌枫的脸贴着洗手台的镜子,冰凉的触感激得他微微一颤,余行轩不同于往日的温柔淡漠,松木味的信息素传达出他的主人在暧昧的气氛中有紧张和期待,身后的压迫让骆凌枫不自觉仰起头,修长的脖颈勾勒出优美的弧线,喉结上下滚动,他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脸颊染上红晕,一路蔓延至胸膛,他的眼里带着被征服的心甘情愿,在洗手台上被按压着的羞耻心荡然无存。
真的是,又是这样的结局,骆凌枫想,一个omega怎么能被认成alpha呢?他怎么能臆想出不存在的味道呢?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要等病好的,明明想好了不能把余行轩错认成alpha的,可偏偏一回家看见小余在等他,他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有。
骆凌枫双手无力抵在镜面上,指尖微微弯曲,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只在充满水雾的镜面上留下几道暧昧的痕迹,他的每一次喘息都只是让紧绷的身体更加贴近镜面,在镜光的反射下,骆凌枫看到身后的人双眼半眯,眼神迷离,呼吸随着动作起伏不定,似乎也沉醉在这场欢愉中。
松木的气味分子像在急切地渴求着契合的灵魂,骆凌枫分不清是受到这种味道的蛊惑还是刺激带来的快感,总之他闻到了他信息素的味道,那个只在分化那天闻到过一次的带有灼烧刺鼻气息的酒精味,并不好闻。
他的腺体又开始泛痒了,这一次没有刺麻的痛感,只有想让身后的人啃咬的难耐,他难道是想要小余标记他吗?可是……小余是omega。
他身后的人又开始叹息,用无可奈何的语气说:“我猜,你是不是又在想我只是个omega?”
骆凌枫感受到余行轩抽离的动作,刚想回头挽留,却发现余行轩俯下身子摸索他后颈的腺体,先是舌尖黏腻地打转,然后似乎是察觉身下人的渴望,余行轩一点点,用力地咬了下去。
一瞬间独属于alpha的松木味填满了腺体,它包含着主人的爱意,在清冷的外表下无法抑制的感情,骆凌枫先是感受到一种酥麻的痛感,随后难以言喻的快感直冲头脑席卷全身,齿间泄出的轻吟让他意识到一件事,这是一次alpha对omega的标记,他长久以来的认知在逐步瓦解,他本该是恐惧的却先被炽热的满足感填充了。
他想,或许从头到尾狼狈的只有他一个人,毕竟在他困倦时他听到了alpha轻笑的调侃:“只是临时标记而已,我们骆总就不行了吗?”
怎么办呢?他好像招惹了一个恶劣的alpha。
第28章
可喜可贺,骆凌枫终于意识我是个alpha了,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因为我的性别被一个人肯定而感到高兴,不太好的是骆凌枫身体好后开始管我了。
这种管小到生活作息一日三餐,大到人际交往行动轨迹,我愿称之为甜蜜的负担,大学时期自由惯了,突然体验被管着的感觉还挺新鲜的,骆凌枫之前也有管我,但都是以为我好的角度提建议,而不是像现在,软磨硬泡也要让我答应,我将这种变化归结于临时标记。
在我印象里临时标记的影响久的可能两三天,短的半天就没事了,骆凌枫这个阶段有点长了,算起来差不多一个星期。
人闲下来就是事多,我决定犯点小贱,我要在骆凌枫下一次管我的时候,说出那一句经典名言:你是爱我的人还是爱我的信息素。
结果还没找到合适的时机,骆凌枫就先给我来了一场严肃的交谈。
我很疑惑,我最近干什么了,我什么也没干啊,我一进门就看到,骆凌枫坐在客厅等我,他双唇抿成一条线,满脸认真,一开口就拔高了这次交流的强度:“小余,我要和你坦白一件事。”
坦白这个词非常恐怖,在婚姻关系中,这两个字不亚于一颗有定位的炸弹,说出来非死即伤,出轨?破产?绝症?我脑子里闪过一系列最差的可能。
然后就听见骆凌枫说:“小余,其实,我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
我都做好迎接暴风雨的准备了,结果骆凌枫带着暴雨的天气预报,下了点毛毛雨?控制欲嘛,谁没有啊,多大点事,我控制欲也很强啊,如果骆凌枫回家第一件事不是抱我,我能化身阴暗地雷心态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