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砚时
方夏青:“喂你去哪?!”
他正要追上去,却被边上的裴樱按住肩膀:“别管她,你吃你的。”
裴樱的力气不小,方夏青抿了抿唇,慢慢回到位置上。
“为什么让她离开,”他说,“你们明明都发现了,夏橙有问题。”
“正因如此,”姜迟说,“才要暂时避开她。”
方夏青反应过来:“你们是故意的?在试探她?”
裴樱承认:“对。”
她耐心解释:“我们现在并不清楚昨晚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她的目的,任她留在身边,有些事很难找到机会详细讨论。”
“她早上告知我们的那条规则,真假尚还存疑。”
方夏青的思考方式与裴樱不同:“但这些事你们几个讨论不就可以了?万一她折回来偷听呢?”
“我可以跟上她。在看住她的同时,吸引她的注意力。”
姜迟不同意:“太危险了。”
方夏青不以为意:“她要是能动手,早就动手了。”
姜迟冷笑,他反问方夏青:“那你觉得应舀是怎么死的?”
方夏青:“他不是……”
说到这里,方夏青的声音戛然而止。
应舀的手机是在沙发边上被发现的。
昨晚只有夏橙一个人留在那张沙发上。
方夏青:“……是夏橙?”
裴樱说:“很有可能。”
“你们在钓鱼,”范意倒是听明白了,他插了句嘴,“你们想知道她究竟是已经死了,还是在被这里的诡物控制,是吗?”
姜迟说:“没错。”
范意笑了,他不自觉地加入讨论:“那就还是要从应舀的死去入手。”
“之前说过,这个世界的钥匙都在那个女孩身上,她想进哪个房间轻而易举。”
“那么,在什么情况下,她会把钥匙生生拧断呢?”
方夏青下意识脱口:“钥匙开不动锁的情况。”
“对呀……”范意慢慢道,“可应舀还是死了。”
拧不动锁,就意味着门后有个人卡住了锁孔,而现场反锁的门,也证明了这一点。
应舀一定清楚,想进来的那个人手里拿着钥匙,才会去卡锁孔。
起码那个时候,他还活着。
夏橙又在这场死亡里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众人皆陷入了沉思,不再言语。
有些猜测不能在纸上谈兵,需要他们自己去验证。
范意平静地看着那碗一口没动的粥。
夏橙是死是活,他昨晚就有了答案。
叶玫忽然开口:“所以,现在的关键是先弄清楚应舀的死因。”
“意思是把重点放在小卧室上?”裴樱问。
毕竟小卧室是第一现场。
“也可以这么认为,”叶玫说,又转向范意,“橘子是怎么想的?”
范意麻木地接过叶玫踢到脸上的皮球:“去小卧室找找吧。”
方夏青怀疑道:“可是你们放任她跑回了小厅,万一趁这段时间,她去销毁证据了呢?”
“不会,”范意说,“她想销毁证据,不必等到白天。”
“毕竟应舀死在反锁的密室里。”
方夏青懂了:“好。”
“既然大家都没问题,那就出发,”姜迟起身,“大家尽量都待在一起,别单独行动,有事也和旁边人说一声。”
“不然就像应舀一样……”
“死都没人知道是怎么死的。”
姜迟说这话时,范意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总觉得他意有所指。
好像被内涵了。
第8章 Doll 8
几人回到小厅。
同第一天一样,他们走进小卧室时,前后不过一个小时。里面的尸体已然消失不见,连点血痕都不留,清理得干干净净。
但针没有消失。
密密麻麻的银针还东倒西歪地散落在地,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众人没看到夏橙的身影。
“奇怪,”方夏青在小厅里转了一圈,“夏橙去哪了?”
这栋屋子就这么大,走廊对面便是小厅,就算夏橙想藏,也藏不到哪去。
裴樱从浴室里出来:“她不在洗手间。”
书房和大卧室也没见人影。
就像凭空蒸发般,不知所终。
方夏青猜测:“莫非还有隐藏的房间?”
“不一定,”范意站在小卧室的书柜前,不着痕迹地把目光从床头的洋娃娃身上移开,“也许她像应舀一样,被抹除了痕迹。”
范意从书架上抽出一本粉色的笔记:“毕竟她可能已经死了,是具行走的尸体。”
姜迟不置可否,他问:“你拿了什么?”
范意说:“随便翻翻。”
他把笔记本递给裴樱:“你们昨天调查过小厅,应该翻过书架,当时上面有这本笔记吗?”
裴樱愣了愣,她快速回忆:“……好像没有。”
范意确认道:“翻开来看看。”
裴樱正要顺从,却被姜迟抬手拦住。
“等等,”姜迟转向范意,怀疑道,“你之前没进过小卧室,怎么知道这本笔记是多出来的东西?”
范意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他:“我昨天早上来小厅找过休息的房间。”
姜迟:“当时走廊对面一片漆黑,辨认也需要时间,你对书架上的东西能这么清楚?”
范意不懂他的针对:“我视力和记性都比较好,不行?”
其实范意说了谎。
他昨天确实没有来过小卧室,也无从得知书架上的布局。
但在两姐妹写作业的时候,他曾看见过妹妹从书包中取出这本笔记。
姜迟忽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范意:“你昨天是一个人来小厅的,在这以前,我们并不相熟。”
“也就是说,我们从你用遥控器调频道的那一刻起,才算真正相识。”
“哦,”范意这下明白了,“你怀疑我和夏橙一样。”
早就被诡物替代,悄无声息地潜入人群。
姜迟:“我没有这么说。”
范意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姜迟冷冷道:“你算是承认了吗?”
范意:“不,我是纯好奇。”
姜迟:“疑点太多了。”
范意想不出自己有哪里可疑:“比如?”
姜迟指着书架:“我关上灯,完全看不清上面的东西。你进来后却能第一时间从上面取下多出笔记,我很难不认为,你是蓄谋已久。”
范意:?
他敏感点还有错了?
姜迟言之凿凿:“而且你和夏橙一样,昨天没有吃饭,早上面对夏橙剩下的整碗粥,你却无动于衷。”
范意:……
这个他该怎么说?他凌晨五点才吃完东西睡下,现在还饱着。
在这种情况下,产生猜忌是非常正常的事,范意能够理解姜迟的顾虑,他的怀疑也有道理。
但范意是个坏脾气的主,被人无故泼了脏水,必然要反击回去。
他气笑了:“我要真是诡物,你都这么揭穿我了,我肯定得第一个弄你。”
“你不会的,”姜迟定定地看着范意,“我们没有违反规则,你动不了手。”
范意面无表情:“有臆想症去治。”
气氛再度不对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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