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要编制的关系 第160章

作者:星渐层 标签: 恋爱合约 甜文 轻松 日常 先婚后爱 HE 近代现代

“这一幕有什么特别含义吗?”

“有的。”

祁钊说:“我给它提供了坐标系。”

岑康宁好奇地掏出手机,将相册中的乐高图片放大,果然,在小行星的背面,他看到了那一排很小的数字。

2003.3.21。

是他的出生年月日期。

“所以……我是这颗长着猫耳朵的小行星?”

“是的。”

祁钊唇角微勾,想到自己绝妙的创意,十分得意地说。

岑康宁:“……”

看到祁钊一副很满意这个设定的份上,他是真不想告诉他,其实当初买乐高的时候,岑康宁买了两个宇航员。

马上都走出乐高店了。

却还是转头回去,拿下了那个没办法送出去,只是单个就要价值三百多的宇航员。

后来那个单独的宇航员一直被他塞在抽屉的角落里,始终没拿出来拼。

其实一开始岑康宁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买。

就是鬼使神差下的一个举动。

因为店员小姐姐说:“一个宇航员多孤单啊,帅哥你送男朋友是吗?要不要考虑再买一个?”

忍不住地,岑康宁就买了。

可祁钊又分明不是他的男朋友。

所以买了以后始终没办法送出去。

后来岑康宁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本来是想等他追人成功以后再拿出来的。

结果祁钊现在告诉他,他是小行星?

那他买的宇航员怎么办?

“所以为什么我是小行星?为什么我还长着猫耳朵猫尾巴?钊哥你这样不公平。”

岑康宁对此提出严正抗议。

而祁钊的解释是:“那篇文章你不是看过了吗?”

说的是那篇详细讲述祁钊喜好的论文。

岑康宁确实出于好奇心拜读过,也因为这篇论文得知了祁钊曾经喜欢天文学,所以才给他送出了宇航员积木礼物。

但这跟他是小行星有什么关系?

“第九十七行,我写到,我喜欢小行星。”

“……”

沉默半晌,岑康宁木着一张被冷风吹得快僵了的脸,认认真真地对祁钊提出建议:

“你有这种表白的本事,为什么不去当间谍?”

作者有话说:

祁教授,你有这样高速运转的表白技巧进入中国……[笑哭][笑哭]

第81章

“或者去当保密学家。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当一个生物学教授?”

“简直太屈才了!”

岑康宁几近崩溃地说。

谁又能想过表白的密码藏在一篇堪比学术论文的纯英文期刊里?

而且还要搭配乐高背后的数字共同理解。

岑康宁听得眼前一黑又一黑的同时,不由得想到,要是自己没有质问祁钊,他这辈子有可能都发现不了这些表白。

那些隐晦地,藏在记忆角落里的小秘密。

也许一辈子都将蒙上厚厚的尘埃。

想到这里,岑康宁不由得呼吸一滞,悲愤不已地看向祁钊。

而对此。

显然,某个生物学教授丝毫不能理解。

祁钊的眼神里甚至罕见闪过一丝仓惶,困惑道:“有问题吗?”

“问题不是一般地大。”

岑康宁深深吐了口气以后说。

祁钊:“无论如何,我喜欢你,这是非常确定的事实,绝不是出于同情。”

“……嗯。”

完全冷静下来以后,岑康宁也确认了这个事实。

在这个事实的基础上。

事实上很多事也能够得到解释。

因为魏书训的出现而产生的争吵,第一次发生关系以后的照顾,对网友们越界的极度讨厌……包括那份慷慨无比的离婚协议。

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符号,其实都写着喜欢。

……

“我的答案你满意吗?”

祁钊问。

岑康宁略有迟疑,却仍是轻点了下脑袋。

祁钊于是朝他伸出手:“过来——”

岑康宁看着那只骨节分明,明显比从前瘦了些,却仍然干净漂亮的大手,眨眨还有些酸涩的眼,说:“其实你知道,我不是来这里做傻事,只是想吹吹风冷静冷静,对吧?”

祁钊点头:“知道,毕竟……”

曾经误会过一回。

那是在他一开始成为岑康宁护工的时候。

第二天,岑康宁忽然不见了。

该换药的时间却到处找不到人影,祁钊没有慌乱,冷静判断人应该没走远,毕竟小瞎子的活动范围十分有限。

但最终在住院部楼顶天台发现岑康宁的时候。

祁钊承认,那一瞬间他不是没有后怕。

然而当他把人抱下来,小孩儿却在他的怀里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

“你是谁,要带我去哪里?”

“放开我!”

“再不放开,我我……我就报警了!”

忍不住地,祁钊开口:“你没有手机。”

而在认出他声音后的瞬间,小孩儿愣了一下,随后长长松了口气,露出个灿烂的笑脸。

“吓死我了,原来是哥啊。”

——是的,那时候岑康宁叫他哥。

因为祁钊拒绝分享自己的姓名。

祁钊则抱着轻飘飘的小孩儿继续往楼下走,语气冷静地问:“来这里做什么?”

岑康宁表情自然,天真道:“我想透透气啊,医院太闷了,而且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哥你不觉得很窒息吗?”

“这里是天台。”

祁钊说。

言外之意很危险。

但岑康宁表示:“我知道,但是不危险的。我听护士长说过,从前有患者跟家属在这里跳楼过,所以后来天台加了非常牢固的栏杆。”

岑康宁说的的确是实话。

天台上的确有栏杆。

除此以外,还有金刚纱网。

理论上不会有人从这里掉下去,除非这个人求死心切,能够爬到两米高的栏杆上面。

但这对于一个暂时失去了运动能力的小瞎子来说。

显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而且,岑康宁笑着,他的笑容那么明媚单纯。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求死呢?

祁钊便确定这是一桩误会事件。

但他仍是将小孩儿抱回了病房里。

“以后不要乱跑,你的手受伤了。”

“哦。”

被放在床上的岑康宁乖乖地应着,露出很听话,很惹人心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