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孤白木
[郁萧年の好感度:99]
[郁萧年の好感度:-99]
[郁萧年の好感度:80]
江晚楼没受alpha波澜起伏的心理干扰,自顾自地往下说:“我会很快回来的。”
beta的指尖轻且柔的完完全全划过了郁萧年的唇,有那么刹那,郁萧年甚至觉得自己收获了一个浅浅的吻。
“更何况,”江晚楼动了动被握紧的手,无名指的戒指划过alpha的手心,痒意让郁萧年进一步收紧了手。
“你不是能‘看’着我吗?”
郁萧年:“!”
看着alpha微微收缩的瞳孔,江晚楼本来想藏住笑意的,却没能成功,极力绷直的唇角微微上扬。
郁萧年的心跳得很快,那枚戒指不仅仅是定位器,里面还有窃听器,还能……采集江晚楼诸多生理数据。
他能通过那枚戒指,知晓beta每天去了哪儿,和谁交谈过,掌控beta每时每刻的心率,每晚的睡眠……
即便江晚楼不在身边,他也悄无声息地参与近了beta的生活里。
除了他这种……疯子,不会有人喜欢这样狂热到畸形的爱意。
郁萧年惶恐不安,手心蒸出薄薄的汗。他的心底生出浅浅的后悔,后悔自己短暂的贪恋,使得江晚楼厌烦到不愿再装下去,掀开了他的真面目。
尽管、尽管他更清楚,beta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揭穿他不过是早晚的问题,可他还是希望能够晚一些,再晚一些。
“郁总。”江晚楼移开手指,眼尾低垂,营造出柔和无害的假象,像哄骗又像许诺,“放心,我没有生气。”
“……”
郁萧年想问是真的吗,却又胆怯地开不了口,与其得到否定的回答,还不如……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这就是真的。
[郁萧年の好感度:-99]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江晚楼眼眸渐深,他撤开的拇指捏紧,仿佛想要留住从alpha唇上带回的温度,又仿佛是在克制,强忍着伸手彻底把控住alpha,逼迫郁萧年一五一十地把所有想法一一说清楚。
“郁总。”江晚楼笑意盎然,任谁也没法从那张昳丽非常的脸上寻到半点阴霾不悦,他握住郁萧年迟迟不愿意松开的手,一点点地将其挪开。
“我先上去了。”
黄鹤文早就停下了演讲——他的麦被掐断了。王教授直接翻过挡在面前的长桌,跳上台,抱着他的腰就要把他拖走。
“放开我!”
黄鹤文憋红了脸,他双臂紧紧抱着身前的台子,挣扎着阻止王教授的动作。
谁也不知道疏于锻炼的黄鹤文为什么能在短短时间里爆发出这样大的潜力,任王教授如何拉扯都没有松开手。
他撑着,熬到了王旭力竭时的刹那放松,抓着台上的演讲稿就要往下扔——
“老师!!”
王教授目眦欲裂,他是黄鹤文的学生,远比其他人更加清楚这项技术到底意味着什么,信息素消除,等同于把所有alpha、omega都变成“beta”,没有信息素,自然也没了三六九等。
这或许会是一件好事,但重大的社会变革总是要徐徐图之,稍有差错,就极有可能胎死腹中。
这项技术在研究过程中受到多少阻力,又有多少次,参与研究的人员命悬一线?就这样的百般阻拦,还是这项技术高度保密,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的情况下。
现在,黄鹤文把直接自爆,把所有的公之于众,这根本就是——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
项目书没能被丢出去。
江晚楼稳稳抓住了黄鹤文,他的手很稳,任由黄鹤文怎么挣扎,也没晃动一下。
“放开我!”
黄鹤文没想到江晚楼来的这么快,他怒吼着想要喝退江晚楼:“这和你没关系!”
就连台下,他那么多同事,甚至不乏往日交情不浅的朋友,不都无动于衷,冷眼旁观吗?
当利益被彻底摆放在眼前时,什么亲朋好友,都不过是不重要的东西。
江晚楼没被几句无能狂怒吓到,他握着黄鹤文的手腕,收紧,腕骨被挤压的剧烈疼痛让黄鹤文面目扭曲,从喉咙里挤出短促而痛苦的哼声。
“……哈、别管我了……别管我啊!”黄鹤文崩溃地大喊,眼泪流淌而出的瞬间,属于alpha的信息素也疯狂的涌了出来。
“呃!”
王教授的动作一僵,他作为beta,全然无法抵抗alpha的信息素压迫,闷哼一声,连带着手上的力道都减弱了许多。
黄鹤文以为自己能够逃脱挟制了,却不料另一只更有力地手牢牢摁在他肩上,不容他分毫地动弹。
他震惊地偏头,对上了江晚楼沉静似水的黑眸。
“你……”
为什么会不受alpha信息素攻击的影响?
“砰!!”
枪响。
江晚楼的心漏跳了半拍,他猛然回首,往台下看。
江墨身边的alpha站起了身,举着手枪遥遥对准了几步之外的郁萧年。
“江秘书。”江墨的声音很轻,但在枪响之后安静万分的会场也足够清晰,“把黄博士交给我,好吗?”
江晚楼沉默不语,他面色平静,没给任何人窥探其中情绪的机会。
只有黄鹤文,从肩上更加剧烈地疼痛察觉到beta的潜藏的怒火。
“中院这次交流会带来的警备人员都是武警,海市的港口,公安局也时刻戒备着。”江晚楼的语速很慢,每个字都清晰明了,“江墨,你觉得你能走掉吗?”
江墨靠在轮椅上,笑得灿烂。
阳光爽朗的笑意掩盖了他过分消瘦的面庞呈现的阴沉,此时此刻,他就像是没有经历过任何苦难,健康幸福长大的正常人,能坦然面对生活的种种。
“谢谢你担心我,晚楼。”江墨说,“但能不能走,是我需要考虑解决的问题,就不劳你操心了。”
江晚楼:“我以前见过你。”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江墨熟稔的态度,眼里不经意流转的缅怀,无一不再印证这一点。
“是。”江墨大方承认,“只是我不是很重要的人,所以被忘记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他叹了口气,眼睛终于舍得从江晚楼身上挪开,落到郁萧年身上。
“你还是这么好运。”
或许是嫉恨的情绪存在太久,久到江墨早就习惯了这种情绪,不再轻易为此动摇心智。他语气平淡,像只是在感叹今天天气不错一样轻松。
“江秘书,我知道你在等人来。”江墨毫不避讳地拆穿江晚楼的意图,“所以我只好稍稍抓紧一点时间了。”
“黄鹤文,或者郁萧年,这个选择题应该不难吧?”
江晚楼:“……”
“让我过去吧。”
黄鹤文的声音很低,简短的几个字就让他抽了好几口气,无他,实在是江秘书的手劲太大,仿佛要将他的骨头都捏碎。
“本来就不该让你们来涉险……抱歉。”
“之前用那些偏见看你们,还让你们陷入这样危险的情况。”
“入场前,我已经录好了视频,u盘在王旭手里,等你们回去后直接公布给媒体,这样……”
这样无论江墨他们逃到哪里,都很难安心利用他来继续研究。
过去的阻碍成了今日反抗的手段之一,黄鹤文想,还真是讽刺。
江晚楼没说话——他的视线与注意力没有半点在黄鹤文身上,而是完全的,不加掩饰地放在了郁萧年身上。
视线在半空中交汇,共事多年打磨出来的默契,一个眼神就足以让彼此心领神会,言语反倒成了累赘。
江晚楼没什么感情地笑了一声:“你动手吧。”
笃定、淡然,又不屑一顾。
持枪的alpha一时无法判断,beta是不是留有逆转局势的方法。
江晚楼难道不害怕吗?如果因为他的不作为导致郁萧年就这么死在这里,他能承担郁家的追责吗?
黄鹤文从自爆的那一刻起,无论结果如何,他都成了彻头彻尾的弃子,保住黄鹤文可不足以让中院出面护住江晚楼。
“文叔!”
“!”
alpha瞳孔紧缩,仅仅是片刻的走神,他就错失了先机,郁萧年果断而干脆地迎面冲上去,眨眼间就将距离缩短了一步之遥!
他的食指用力,扳机被压紧,略略往下沉。
开枪?
不行!他瞄准的地方是alpha的心脏,这样的距离,一枪下去会直接要了对方的命!
应该射击郁萧年的腿——
“啪!”
手腕狠狠相撞,震得文叔右手发麻,他被郁萧年抓着手腕,强行挪开了枪口对准的方向。
文叔这些年从不缺乏锻炼,手劲巨大,即便因为方才的短暂的走神而被抢走了先天的优势,却还是飞快地调整了过来,拦住了郁萧年袭向腹部的手。
只是同为alpha,他跟郁萧年根本不在一个量级,即便防御得及时,还是被对方蛮横的力道逼出短暂的痛哼。
下一秒,铺天盖地的信息素不由分说地压了下来,浓郁的、沉闷的信息素,堆叠交错,像一座山,能把人活活压死在下面。
刹那间,文叔仿佛听见了自己全身肌肉都应为过度紧张而发出的痛苦呻吟,他不得不咬紧牙关,强撑着没有倒下。
郁萧年的眉心狠狠一跳,alpha天生的领地意识让他倍感冒犯,更何况他现在本就处于易感期的不稳定状态,比之江墨要浓郁几倍的信息素倾泄而出,以一种绝对碾压的姿态将江墨的信息素吞噬。
文叔失去了力气,难以反抗,郁萧年趁势一脚扫了过去,直接撂倒了文叔,狠厉的眸光直直射向不远处的江墨。
江晚楼的视力很好,即便间隔着大半个会场的距离,他还是能将郁萧年此刻的神情看的一清二楚。
会场的灯光摧残,让alpha英俊深邃的五官蕴含着深刻怒意毕露无遗,那张极具攻击力的脸在此刻显得格外凶悍凌厉。
江晚楼陷入短暂的怔愣,他从没见过郁萧年如此真切愤怒的模样。
除了他把人逼到极致的时刻,alpha展露的形象从来都是沉稳的,从容的,似巍峨高山,难以撼动。
他从不轻易泄露自己的情绪,即便江晚楼做了他这么多年的秘书,却也总难猜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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