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纲八目
宴山亭回顾过往。
许落确实在感情上比较羞于表达,这有他成长环境比较封闭的缘故,也和父母关系不佳有关。
移情别恋,不可能。
许落昨晚那样看他,还主动回吻他。
至于压力和顾虑。
宴山亭不得不承认,他过去给许落的那些警告和冷落,确实让许落规行矩步小心翼翼,很有可能留下阴影。
至于情感操控。
许落不是那样的人。
顶多不太确信他真的喜欢他,所以不敢轻易吐露真心。
宴山亭决定对许落更好。
他会让许落自信的,大大方方的承认喜欢他。
到时宴山亭会接受他的表白。
而已经发生的事......
热意在血液中流淌。
宴山亭想,他不会蠢到把进嘴的东西吐出去。
从这天开始,许落的夜生活开始进入体力活阶段。
宴山亭的需求很旺盛。
许落自问年轻活力足,当初工地搬砖都能坚持下来,可一到晚上就有些忧愁,总是汗涔涔说一些投降的话。
他倒也理解宴山亭。
将近三十岁才开荤,比较痴迷才证明身体没问题。
许落想起上大学时被同学带去吃自助餐的经历。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交一份钱可以吃餐厅所有的东西,而有些东西他见都没见过。
许落也没有克制住自己,最后扶墙出的。
现在的宴山亭大概和那时吃自助餐的他很类似。
在履行夫夫义务之外,许落也没有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
被苏远暗算的两天后,苏远给他发了信息:【你还好吗】
许落没有回复他。
又三天,吴英英从海城回来。
许落去公司见她,将那天晚宴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她。
当然,他只说了差点被迷晕。
许落说这事时躺在临窗的躺椅上,眼底泛着青印,看着很疲惫。
吴英英又惊又气:“怎么不早告诉我?”
很快她又明白了。
事情已经发生,鞭长莫及,如今当面说最合适。
也亏得许落没说,她才能心无旁骛的替许落拿下《千里江山图》的角色。
许落说:“没造成严重后果,不着急。”
他沉吟道:“苏远惊弓之鸟,不足为惧,倒是那个曹总,会收手吗?”
吴英英很快查清苏远说的曹总是他所在公司的高层,本名曹康乐。
吴英英:“曹康乐一直捧苏远,只可惜苏远条件有限,再捧也只在四五线,不过苏远一直很受宠,这些年他引荐了不少艺人给曹康乐。”
许落:“像我这回一样的引荐?”
吴英英沉默几秒后说:“曹康乐不是善茬,我打听到的,有至少三个人被他逼退圈,其中两个精神状况不太好,曹家是有名的豪门大户......”
许落听明白了,曹康乐是条疯狗,把人逼退圈也要得手。
吴英英带曾泰时也遇到过这种情况,但曾泰主动凑上去用身体换资源,还嫌弃过吴英英碍事,管的多。
但是吴英英知道,许落是个有操守的人。
她让许落稍安勿躁:“我去找人说和,让曹康乐放过你,等你更红,像谢影帝那样,顾忌舆论和经济价值,他就会不敢再轻举妄动。”
许落安慰道:“姐你也别急,这次失手,他短时间内不会再动手,我们还有时间,再不行我请我表哥出面,天无绝人之路。”
不到万不得已,许落不可能告诉宴山亭这件事,被下药的事袒露,那晚他不是喝醉而是药后乱性,更难堪。
许落也想到楚淮。
但有事不去找正儿八经的老公却去找老公的死对头,好说不好听,而且楚淮必然会有所怀疑,到时宴山亭又如何自处?
虽然只是协议婚姻,但宴山亭对他挺好,又被他睡了,许落万事都不可能坑人家。
许落也不会把希望完全寄托到吴英英身上,只暗道总会有办法的。
几天后他约了苏远见面。
苏远看着很憔悴。
许落腰酸背疼,懒洋洋坐在那和苏远谈判:“星光晚宴你喷我的香水我找人检测过了,迷药和催情成分?香水瓶还有你的指纹,也提取了出来。现在我一个电话你就要身败名裂。”
许落这样放松和笃定,苏远更惊慌。
苏远求许落放过他,说许落想要什么都可以,钱或者资源,他会努力去弄。
许落:“不用曹康乐给我施压,他已经放弃你了,是吗?”
苏远脸色苍白。
那天后他再也联系不上曹康乐。
苏远替曹康乐算计过不少艺人,许落在其中算看上去好摆弄的。
他没想到真正的许落竟浑身都是刺。
许落问苏远:“你觉得曹康乐会放过我吗?”
怕刺激许落发疯,苏远没说话。
这些年就他看见的,但凡曹康乐看上的艺人,除非有身份差不多的人从中庇护,或者那艺人红透半边天商业价值巨大,没有曹康乐不能得手的。
威逼利诱,再不行生米煮成熟饭留下证据......
现在许落虽然蹿红,但才入行一年,还太嫩。
许落从苏远的眼神中得到答案。
他说:“放过那你可以,你从此退圈,还有,我要知道曹康乐的所有事。”
苏远:“你疯了!你知道他什么出身.......”
许落:“忘记告诉你,我刚刚还录了音,你承认意图绑架我,也承认了曹康乐是幕后主使。做什么怎么做是我的事,这份录音要流传出去,姓曹的会放过你?”
苏远惊悚的看了许落几秒,挫败道:“算你厉害。”
许落从苏远处知道了曹康乐的所有事,家庭情况、爱好、经常去的地方,做的龌龊事等等。
又一周,苏远发布了退圈声明。
苏远怕了许落,也怕许落万一惹毛了曹康乐,拔出萝卜带出泥再让他倒霉。
他赔了很多违约金,索性还剩下不少钱,远远的避开了这个混乱又危险的圈子。
许落这天又睡到日上三竿,昨晚宴山亭抱他去洗澡,在浴室又折腾了一会儿。
到这份上,许落也改变了一些事。
比如起不来就真的不起。
之前他不好意思迟下楼,努力起来正好碰到宴山亭要去健身,看他精神好,直接用他健身了。
许落还开始多吃饭。
宴家的菜真的不错,他能一口气吃两碗,只是还是不见胖,大概是消耗太大。
许落抱着枣糕窝在被窝里。
枣糕的爪子乱搭碰到他胸口,许落禁不住抽气,只好将他放在被窝外面,并且压住被窝的入口。
宴山亭出门上班,特地上楼来看许落。
就见他的小妻子正和肥嘟嘟的猫斗智斗勇。
宴山亭提溜开枣糕:“以后不把它抱来给你了。”
他起得早,会把枣糕带来陪许落再睡一会儿。
宴山亭更愿意陪许落睡的是自己。
但早晨他的意志力更为薄弱,而许落已经可怜到要把脑袋塞到枕头底下。
他不得不去健身或者晨跑,至少离床远一些。
枣糕已经不喜欢这个总把他从床上抱出去的两脚兽,愤怒的喵了两声。
许落舍不得枣糕,又怕冷不丁被它蹬,最后还是说:“它在挺好的。”
宴山亭俯身,索性又在床边单膝跪地。
这让他能很好的和许落对视:“还疼吗?早上我看过了,好像有点破皮。”
许落:“......”
宴山亭摸摸他脑袋:“昨晚上过药了,下次我轻一点。”
许落:“......”
他出身在农村,村里没有人会这样大方的提起床上的事,就总被宴山亭问到语塞。
宴山亭看到许落变红的耳廓,不禁说:“今天不上班了,在家陪你。”
许落:“我下午约了徐天文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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