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烧栗子
程泽在河边转了一圈又一圈。
晚上,程泽给宋小树发微信。
程泽:【我朋友想问让我问你,那个,玩具?】
小树:【大头,以前也没发现你那么热心肠啊。】
程泽:【那是我舍友,不一样。】
小树:【明白,我明白~】
程泽摸摸鼻子,总觉得自己被他看穿了。
小树:【链接。】
小树:【链接。】
小树:【链接。】
小树:【链接。】
小树:【链接。】
小树:【告诉你‘朋友’,不会用来问我,千万别客气。】
点开链接程泽差点把手机砸地上,这也太那个啥了吧。
程泽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算了,自己绝不能屈服。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坚决把苗头扼杀!
程泽很有骨气,为了解决身体内的燥热,天天早起跑步,就这样忍了快一个星期,盛礼告诉他,盛伯父盛伯母回来了。
“一晃眼这孩子都那么大了。”盛父笑道:“快进来,快进来,别在门口傻站着。”
“嗳。”程泽也笑道:“伯父还是那么帅气儒雅。”
程泽换了鞋,问盛礼:“伯母呢?”
盛礼将程泽带来的礼物拎进门,道:“知道你要来,亲自下厨欢迎你呢。”
盛父悄声道:“小泽一会儿可要多多美言,她轻易不做饭的。”
程泽笑道:“那我今天可太有口福了,不用尝就知道这菜绝对美味。”
“妈,阿泽来了。”盛礼带程泽去厨房。
“哎呦,欢迎欢迎。”陶嫚年轻时是电影明星,自从嫁给盛父后便息影享受生活,如今将近六十岁仍光彩夺目。
“伯母,您简直是逆生长,越长越年轻哇。”程泽称赞。
陶嫚笑呵呵的:“数你嘴甜,行了,你跟盛礼快去外面坐,这油烟大。”
盛礼应了一声,带程泽往后花园去。
“盛哥,你家还有花房呢。”程泽发出土包子的惊叹,原以为冬天万物凋零,没想到有钱人家有温室,花儿依旧开得妖艳。
盛礼柔声道:“进去看看?”
“当然要进去了,不光要去,我还要拍照呢。”程泽呲牙道。
装逼的好机会他怎么能错过,朋友圈,某红薯,某大眼都要发一遍!
一进花房,异香扑鼻。
程泽像只快乐的蜜蜂,一会儿扑到这朵花上,一会儿扑到那朵花上,想嗅每朵花的芳香。
“盛哥,这叫什么名字?”
盛礼:“蝴蝶兰。”
“盛哥,盛哥,这是什么花?”
盛礼:“水仙。”
程泽撇嘴:“咦,大蒜一样,我还以为蒜苔呢。”
盛礼笑:“往前走,里面是偏大型的花卉。”
程泽兴致勃勃往前走,忽然豁然开朗,有一大片空地,呈圆形,正中间摆着画架,很奇异的,这里没有花,只有一些绿色的藤曼顺着架子攀爬。
“伯父把画室搬到这儿来了?”程泽知道盛伯父是有名的画家。
盛礼点头:“最近他想画花。”
程泽奇怪:“可这儿没有花。”
“也许花在他心里。”盛礼拉过程泽的手腕:“我们往前走,里面有梅花。”
说是往前走,实则过了一道门,算不上花房里面了,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红的粉的甚至绿色的梅花林。
梅林不大,甚在精巧。
程泽惊愕,有钱人的快乐他还真想象不到。
看着看着入了神,脚下一滑,程泽身体不受控制前倾,眼前就要跟大地来个贴面礼,盛礼在后面及时捞起程泽的腰:“小心。”
程泽脸朝下,微微垂眼就能看见骨节分明的手扣在自己腰上,因为去花房,比较热,程泽把羽绒服脱了,里面只穿了一件黑色毛衣。
在黑色毛衣的衬托下,那手生生让程泽看出几分色气。
手背线条优美流畅,青色筋络附着其上,宛如奔流不息的江河,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干净圆润,玉一样干净剔透。
如果把这双手放在别的东西上……
程泽面皮渐渐发烫。
“阿泽,你没事吧?”
一声阿泽如十盆冷水兜头泼下。
程泽啊程泽,你真是色胆包天,也不看看盛哥是谁,你怎么敢想的!快住脑!真是羞死人了!
“没事,没事。”程泽飞快往前走几步,完全不敢回头看盛礼,“哈哈,盛哥你快看,这花还是双胞胎呢,哈哈,一开开俩。”
程泽围着梅树转圈,“啊,此情此景我想吟诗一首。”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盛礼:“……”
“啊,不对,这不是咏梅的。”程泽一拍脑门,“有了,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还是不对,这是赞牡丹的。”
程泽急道:“啊,这首一定对,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啊,不对不对,这是荷花。”
程泽心急慌慌,嘴也急慌慌,一连背了好几首诗,可就是没有咏梅。
盛礼微不可察叹息一声,上前将程泽揽进怀里,试图平息他的慌张。
程泽嗅到独属于盛哥温暖的干净气息,心中更慌,于是像个跳上岸的鱼不停翻腾。
“阿泽,别动。”
程泽便一动不动。
盛礼将手贴在程泽的额上,“没发烧。”说着又把手挪到程泽的脑袋上,一寸寸细细摸了摸:“也没有包。”
手指触碰头皮,酥酥麻麻。
程泽身子不由软了,双臂环住盛礼的腰。
盛礼没有注意程泽的小小动作,仍在认真而专注检查。
程泽的脸与盛礼的胸膛紧贴,隔着一层布料,也能感受其肌肉绵软且富有弹性,程泽不禁闭上眼,将脸深陷其中,盛哥的怀抱十分有安全感,让他沉沦也安心。
盛礼见程泽闭目,活泼性子竟然沉静下来,不免惊慌:“是不是车祸后遗症?阿泽,你头疼不疼?我们赶快去医院。”
程泽不想离开怀抱,手臂在盛礼的腰上收紧,说谎道:“盛哥,有一点点一点点的晕,我缓一会就好了。”
距离上次肌肤相亲是数月前。
不抱还好,一抱强压在心底的‘欲’便蠢蠢欲动,破土而出。
程泽不满足简单的拥抱,调动所有的智慧和大胆为‘色心’保驾护航。
“盛哥,我能把手伸进去暖暖吗?”他软着声音道。
盛礼以为阿泽受凉,要把手伸进他的衣兜里,便大方道:“可以。”
下一秒,瞳孔猛然收缩。
阿泽的手在他腰腹!
盛礼浑身僵硬,感官全部集中在小/腹。
阿泽的手冰凉,他怯生生用手指摩挲腹部肌肤,一点一点,温文尔雅。
阿泽的手温暖,他将整个手掌都贴在腹部,描摹腹肌形状,渐入佳境。
阿泽的手炽热,他将两只手都伸进来,掐住劲腰肆意把玩,高歌猛进。
盛礼呼吸变得急促,微抬下颌,喉结不停滑动,衣领下的锁骨隐隐泛红,他的手缓缓下移,按住程泽的脊背,用力压在怀里。
“阿泽,阿泽。”他朦朦轻唤心上人的名字。
第69章
程泽猝然回神, 苍天,他都干了什么!他竟然吃盛哥的豆腐!盛哥可是他亲哥哥,他怎么能如此龌龊!
“我, 我暖好了。”程泽连忙将手收回来,拢在袖中, 指尖尚存余温,程泽轻轻捻了捻,下一刻意识到自己做了变态动作, 如遭五雷轰顶。
苍天,到底哪根筋搭错了!
老天爷, 别再捉弄他了, 快把搭错的筋搭回来!
盛礼轻而缓地眨眨眼, 平复心情, 佯装不在意道:“快回去罢,饭估计好了。”
“好哇好哇, 我都迫不及待了。”为了展示迫不及待的心情,程泽健步如飞, 几乎是在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