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过隙的马
高嘉璈看着他,说:“这我真不知道,按理说,你长得也丑,人也讨厌,又没有什么特长,确实没理由捧你。”
顾留:“……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高嘉璈耸了耸肩:“实话而已。”
“我也有个姐姐。”顾留的声音压得几乎听不清,他是真的很害怕被人听到。
高嘉璈不懂:“所以梅皑觉得你们这种姐弟搭配和她很像,因此给你资源?”
顾留:“梅皑看起来像傻子吗?!我姐,以前是她助理,后来她犯了事,我姐替她去坐牢的!梅皑觉得对不起我的们,才培养我进娱乐圈的。”
高嘉璈大惊,这确实是个大料啊,问:“梅皑犯了什么事?”
顾留把保证书放在高嘉璈面前,说:“你签了保证书,我告诉你。”
高嘉璈只好拿起笔,签了保证让顾留去国外的保证书,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顾留要去抢保证书,却被高嘉璈躲过,“你先说,说完我给你。”
顾留低声又急迫地说:“梅皑杀了人!”
身后的树忽地一动,几只鸟儿扑腾起翅膀飞向天空。
高嘉璈惊呆了:“你说什么?”
“不是她直接杀的,但那个人的死,和梅皑有很大关联!”
……
夜晚的丰和集团灯火通明,今天注定不是一个平安的日子。
高嘉璈不顾孙助理的阻拦冲进梅盛办公司,里面没开灯,只有一道剪影站在窗前。
梅盛听到动静,转头。
高嘉璈咬住下唇,上前一把抱住他。
梅盛一愣,也把高嘉璈揉得更紧。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高嘉璈把头埋在梅盛颈间,闷声问。
“对不起,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梅盛的声音异常平静。
高嘉璈这才注意到不对劲,办公室变得很干净整洁,许多东西都没了。
梅盛微微放开高嘉璈,说:“梅皑胜了。”
高嘉璈看着他沉重的眉头,心里一凉,“什么意思?”
“我被停职了。”
“什么!”高嘉璈瞪大双眼,“你是集团总裁,怎么会被停职?而且你不是有那个什么什么,一票否决权吗?”
“出售霉变猪饲料,属于重大工作失误。”
“但这也不至于吧,而且这事根本不是你干的!”
梅盛缓缓摇头,平静地说:“软厚公司的股份被分批出售,我无权回购,股份被稀释至51以下。没有一票否决了。”
高嘉璈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拉住他的手,“没关系,我养你。”
梅盛揉了揉高嘉璈的脑袋,说:“我倒是无所谓,只是我停职,软厚猪饲料霉变这件事,就没人查了。”
高嘉璈却连连摇头,双眼放光,说:“我知道梅皑的积压工厂在哪里了!如果我们能证明梅皑故意积压猪饲料导致霉变,是不是能制裁她!”
梅盛问:“你怎么会知道的?”
高嘉璈想起今晚顾留的话,又看见梅盛疲倦的脸色,不想再让他受伤了,便说:“等找到,我再告诉你。”
梅盛也没有再追问,叹了口气,再次抱住高嘉璈:“和我在一起,你一直在受苦。”
高嘉璈靠在梅盛的肩膀上,今晚顾留的话回荡在耳边,他发誓,会陪在梅盛身边一辈子。
高嘉璈说猪饲料堆积厂房在D市南郊,丰和的第一家化肥厂内。化肥厂早就不用了,变成丰和博物馆和大礼堂。
但这个大礼堂近一周不开放,据说是为了欢迎省里农业工会主席下来开会,提前准备。
霉变猪饲料暂时停止流入市场,毕竟梅皑现在当事。
于是梅盛休息了一段时间,每天的事情就是去剧组陪高嘉璈拍戏。
梅皑暂时没办法全部断了戏的资金链,但也在想尽办法减少资金。
结果,柳承居然带了一批资金下场,据他所说,这是他作为富二代的所有资产了。
梅盛化身高嘉璈的贴身助理,每次高嘉璈拍完一场,梅盛就上前为他递水、擦汗。
他虽是总裁,照顾人的事情却做得完美,水是温凉的、擦汗的毛巾是每天洗的、防晒霜是常备的……
海儿默默把被高嘉璈擦烂的毛巾收在背后:不是,怎么工作被人抢了?
周晓文因为梅盛被停职,也不再像个舔狗似的,反倒能正常又清爽的相处。
梅盛坐在屋檐下,扇着扇子,看着因为嘴瓢笑作一团的高嘉璈,忽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挺好。
只有高嘉璈最近很奇怪,他有心事,谁都看得出来。
但梅盛知道,这个心事和自己有关。
原因是,高嘉璈变得特别主动。
晚上梅盛做第二天的饭盒时,高嘉璈忽然从背后抱住梅盛的腰,莫名其妙地说:“我会陪在你身边。”
梅盛挑了下眉,高嘉璈不是爱喊口号的人。
他把饭盒打包好,放到一旁,转身问:“嘉璈,你怎么了?”
高嘉璈只努了努嘴,说:“看你被丰和抛弃,心疼你呗。”
梅盛笑了笑,说:“你知道我不在意。”
“哎呀!”高嘉璈急吼吼地岔开话题,“反正你记住,我永远在你身边就行了。”
梅盛只好点头,但还是不理解高嘉璈的行为。
而且这种行为,逐渐从话变成了行动。
梅盛洗好澡躺在床上看书,床边往下一陷,抬头,是洗完澡的高嘉璈,披了个浴袍就往自己身上爬。
高嘉璈横跨坐在梅盛腰腹上,咬着下唇笑说:“你又ying了。”
梅盛把书放在一边,说:“你明早还要拍戏。”
高嘉璈装作没听见,趴到梅盛耳边轻声叫了声“Daddy”。
梅盛被叫得心一颤,捏住他的下巴,让他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叫我什么?”
高嘉璈爪子杵在梅盛的胸肌上,一双眼睛像月亮弯弯:“Daddy,艹我。”
(以下又省略一千字)
第二天,高嘉璈睡到十点多才醒来,全身酸软,他陷在床里,笑眯眯地回味昨晚。
恰好这时,梅盛刚洗完澡出来,一缕阳光打在他精壮的腹肌上。
高嘉璈双脸通红地看去,不自觉夹紧被子。
梅盛当然不会不满足他,但在关键的时候停下,看着眼神迷离的高嘉璈说:“叫Daddy。”
高嘉璈简直想给他一脚。
等二人闹完,高嘉璈老妈意外地打来一个电话,说自己和老爸来D市了,什么时候约梅盛一起吃个饭。
老妈老爸一直住在A市省会,怎么说来就来。
但高嘉璈也没多想,嗯嗯两句要挂。
老妈却说:“诶诶,璈璈,你要注意保护嗓子啊,我听你嗓子都哑了!”
高嘉璈面红耳赤地盯着罪魁祸首。
今天下午是工会主席开会的日子,他们准备等开完会乘机溜进去查看。
结果他们小看了领导讲话的效率,去早了。保安拦住他们,说里面在开会,现在死活不给进。
梅盛没有工牌,也不想暴露,只能和高嘉璈蹲在大门口,看他啃冰淇淋。
高嘉璈一动不动地盯着梅盛,粉嫩的舌头一下一下地舔着冰淇淋,白色汁水顺着手指流下。
梅盛:……忍住。
高嘉璈笑出声来。
又等了一个小时,厂房礼堂里传来阵阵鼓掌,然后是嘈杂的说话声。
礼堂门开了,代表一涌而出。
高嘉璈和梅盛拉起口罩,默契地站到大门口边上的树荫下。
人们三三两两的讨论今天的会议,基本都在说那位神秘又强势的工会主席,连梅皑都害怕他。
人陆陆续续地走了,连零星的人都没了。
高嘉璈往厂房里看了一眼,对保安说:“可以进了吧?一会儿天黑了,我们怎么看丰和的工厂博物馆?”
保安心想这两人真是疯了,大热天地,在门外等那么久,就为了看个老破小的博物馆。
真爱历史啊。
于是也给两位“未来史学新星”开了闸门。
高嘉璈和梅盛才进去没走几步,两张黑色的宾利朝门外开来。
高嘉璈赶紧拉着梅盛转身,因为他看到,后一张车上坐着梅皑。
这工会主席还挺有面子,连梅皑的车都只能跟在他的车后面。
工会主席的车在他们身后停下,高嘉璈以为是在等停车场横杆升起,却听见车窗放下,一个熟悉的声音说:
“嘉璈?”
高嘉璈一愣,转过身,等看清车上的人后,缓缓拉下口罩:
“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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