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封乐乐
更没可信度了,池望连试探的问,“我要怎么做呢?”
“很简单,你闭上眼睛,在心里随便选一个数字。”
池望连照做,“然后呢?”
池祈焉坏焉坏的,不怀好意的说,“你把这个数字加2,除以5,在乘以0。”
旁边的谢暮并不阻拦,就静静的看着池祈忽悠。
池望连的计算能力还没失去,挠了挠头不解的问,“结果是0唉?你让我选数字有什么意义吗?”
池祈嘴里念念有词,有模有样的掐着手指,“闭嘴,我算好了。”
行叭。
池望连暂且忍耐住他的脾气,“算出什么了?”
“你是家中独子,家庭和睦,你的生活很顺畅,吧啦吧啦吧啦。”
池望连抗议,“不能说点有用的吗?”
“你就说算的准不准吧!”
“……”
“再宠你一回。”池祈指了指头顶,“我刚刚夜观天象,发现你红鸾星动,掐指一算,你的正缘就在这里,离你不过百米。”
听完他的话抬头看的池望连,“???”
“你是有透视眼?”池望连呸道,“你都和我一起玩了,我竟然异想天开的指望你能靠谱,浪费我的时间。”
他说完用余光瞄到了周沂,顿时想见了骨头的恶犬,两眼放光的过去了。
目睹全过程的谢暮刚扬起一抹淡淡的笑,被回过头来的池祈逮住了,他不服气的说,“你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有算命的本领?”
他仰起头,控诉的意味很浓,“好啊,没想到你如此的肤浅。”
“停。”谢暮的竖起食指,压在了他的唇瓣上,打断了即将来临的施法,“我信你,你在我心里和披萨是一样的,永远都不会欺骗我。”
池祈满意了,“那我给你算一卦?”
谢暮摇头婉拒,“不了。”
“?你不是信我吗?”
“我信你,但我命由我不由天。”
“……”
那边,周辉康还在肝肠寸断的咆哮,不过至始至终都没人理他,他像个跳梁小丑在唱独角戏。
众人窃窃私语。
“别嚎了,你倒是喊救护车啊。”
“不敢喊吧,看症状像是磕药了。”
“啧,这趟来的值。”
“真是不要命,建议直接自首。”
“吱呀——”
宴会大厅的门被推开,宾客们默契的往那边看,不出意外的话,是要接着出意外了。
然而这个意外还是让大家都感到意外了。
几名警察走了进来,迅速的锁定了目标,人群纷纷让路,为首的中年男人出示证件,表情严肃的说,“周辉康,周轮,和我们走一趟。”
周辉康不明所以,在被警察扣住肩膀时用力挣扎,“你敢什么?你凭什么抓我?”
警察面无表情,冷冷的说了个天文数字,“做假账偷税漏税,大规模洗钱,大搞权钱交易,非法收受巨额财物,这些罪名不够逮捕你吗?”
[我上坟都不敢烧这么多。]
[笑不出来,我挣的那些三瓜两枣真对不起一天十个小时的工作量。]
[按一个月3000块算,我从盘古开天地打工打到现在都不够。]
[夺少?夺少?一万个一万才是一亿吧。]
[呵呵哒,我的的工资:问薪有愧、杯水车薪、七上八下、鬼见尤怜、窝囊费、精神损失费。]
池祈忍不住对比,“小说里的计量单位动不动亿来亿去的,我买瓶饮料都得合计大瓶小瓶。”
【心梗了,贪那么多,你用的完吗?】
越想越觉得自己凄凉,他在心里嘀咕。
【我大抵是穷了,夜里辗转难眠的睡不着,起来打开窗户,点了只烟。一半是我抽的,一半是风抽的,想想风可能也有烦恼吧,不由悲从中来,越想越气,风凭什么抽我的烟,于是我开始抽风。】
“……”
谢暮:我看你不是抽风,你是发疯吧。
在发光和发热之间选择了发疯,在搞钱和搞对象之间选择了搞抽象。
周轮仍旧昏迷不醒,是被拖走的,而周辉康则被压着狼狈不已,顶着或奚落或不耻的视线,顽强的撑着。
他不明白,自己明明操作的很小心。
究竟是哪里暴露的呢?
究竟……
直到即将踏出大门,远远对上周父周母怨恨的目光,他如醉方醒,厉声道,“是你们!是你们搞得鬼!”
事情发生的太快,根本不容自己反应,前脚周轮因嗑药在宴会上裸奔,后脚警察就来逮捕,还确切的念出了他的罪名,要说没有人筹谋害他,他根本不信!
周父早就查出了他做过的龌龊事情,原本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将证据提交,然而在知道他害的自己和亲生孩子分离多年后,这件事便刻不容缓了。
他讥诮道,“这桩桩件件,哪件冤枉了你?”
周辉康面容衰败,鬓边渗出了冷汗,巨大的恐慌和惊惧涌上心头,他慌不择路,“我是周家的人,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周父的眼神如冷刀子般,“清理掉你这个败类,家里会更好。”
时间倒流,彼此的身份互换。
多年前周辉康吩咐医生把周沂处理掉,重创周父周母,如今的周父周母便将一切返还至他的身上。
两人先是使计毁了他视若命根子的孩子,让其在无数人面前出丑,再把他从高处推下,让他体验坠入地狱的感觉。
寒意涌上周辉康的脊背,令他毛骨悚然,汗毛倒立,恐惧难以抑制,周身止不住的颤抖。
报应。
都是报应。
他再说不出一个字,绝望的走上了警车,等待属于他的审判。
宴会草率的结束了,周母握着周沂的手,温声细语,“过段时间给你组个酒局,重新把你介绍给圈子里的认识。”
*
开车的路上,池母边刷视频边问,“你跑哪去了?以前不是最爱冲在一线看热闹吗?”
池祈心虚的打了个喷嚏,“我还小,不吃少儿不宜的瓜。”
池母表示怀疑,恰巧视频里主角在念台词,“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什么聊斋?”
“……”
池祈差点就招了:别骂了,别骂了。
回到家里,他呲溜一下躲进房间里,窝在里面不出来,满心满眼的等待时间的到来。
晚十点。
“砰砰——”
因为过于用力,门不堪重负的发出了巨响。
池祈默数了三个数,显得他不是很急,才穿上鞋过去,尾音透着喜悦,“我来啦。”
第76章
池祈边说边去拧开门锁, “你怎么来那么早,我还没……”
看清来人后,喉咙像是被堵住了, 说不出半个字,他讪讪的抬起手打招呼, “姐, 晚上好啊。”
池苏鹿欣赏了一出变脸大戏, 挑眉问, “你在等谁?”
她新接的剧今日才杀青, 原本是计划去周家参加认亲宴, 但时间太过紧凑, 紧赶慢赶还是没来得及, 索性回家听转述。
在楼下和聊完天,池母随口说了句:小七回来就躲房间里了,吃瓜也不积极, 真是稀奇。
事出反常必有妖。
回房间的路上, 第六感让她拍响了门。
果不其然, 让她逮到了异常。
池祈哪里敢说出真相,目光躲闪, 语气含糊其辞, “当然是在等你啊,我亲爱的姐姐。”
池苏鹿嗤笑, “我看未必, 我又没告诉你我要回来, 你是能未卜先知?”
池祈飞快的转动脑筋,“这说明我们心有灵犀。”他把两根手指怼到一起碰了碰,讨好的说, “一点通。”
池苏鹿把他全身上下扫视了一遍,“瞧你那样,干什么亏心事了,难不成屋子里藏男人了?”
她越过池祈的头顶往里看去,人也向前走了几步,仔细的察看房间内的情况。
瞬间,池祈冷汗都要下来了,他快速的否认,“怎么可能。”
【啊啊啊啊预言家,刀了刀了!】
“……”
这是还没藏,但即将准备藏?
池苏鹿目光如炬,“说话音量提高,没有使用第一人称,明显心虚的表现,你直视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姐,你别演戏了,转行当侦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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