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纸戏本
冒泡的众人:【说!别墨迹!】
宋丞:【谭总监要离职了!!】
【哪个谭总监?是我认识的那个吗?!!】
【还能是哪个!咱们繁星什么时候出了第二个谭总监?!】
【谭秉桉吗?!!】
宋丞:【除了他还能有谁?我们主管今天一早就收到了谭总见的辞职报告,但是被驳了回去。好像有很多原因,但是因为签了合同,走不了.......】
【我滴妈,他要是走了,我们还干个毛啊,主心骨都没了,这公司不完犊子了?我也跟着辞职算了。】
【所以啊,这不没走成吗。】
群里越聊越火热,从晴朗白昼到下午昏黄,还能看到许许多多人在好奇发文,但都问不出原因。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安慰,谭秉桉被告知今天可以提前下班,他也实在,让走就走了,从办公室一路走出来,遇到不少形形色色偷偷看他的人,私底下窃窃私语。
“谭总监不会真的要走吧?”“假的吧,这么久了都没下通知,指定是走不成。”“我现在有点相信之前陈梦她们说的了,谭总监真的隐婚生子了。”
透过公司大门,外面夕阳西下,太阳的余晖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悬挂在苍穹之上,将大地照的金黄一片。
谭秉桉刚坐进驾驶座,心想季蓝为什么一整天都没有向他报备,这次也不吵闹着让他带小蛋糕回去,有点不正常。
下一秒,他拿起手机正要给季蓝打电话,对方却提前打了过来,像是卡好了他下班的时间。
他将电话接通,柔声问:“怎么了蓝心,要吃小蛋糕吗?”
电话那端传来的只有阵阵虚弱,有气无力的回应,有了前车之鉴,谭秉桉一听就觉得这声音不对,瞳孔微震,心都提到嗓子眼,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问:“跟我说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还是吃坏东西了??!”
季蓝靠在沙发上,身体软绵绵的,蹙着眉用手捂着胃,几乎是用气在说话,嗓音沙哑:“我要死了......你快点回来见我最后一面。”
第21章 孕吐
时间回到六个小时前。
谭秉桉刚离家没多久, 季蓝忽然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但呕吐的感觉实属不好受,只要一有这种感觉他就会浑身发冷, 冒冷汗,心跳加速。所以他宁愿强忍着也不想去吐,除非是真的忍不住, 等好不容易强压下去那股恶心劲儿后, 他想起谭秉桉临走前的叮嘱。
季蓝摸了摸肚子,即使再提不起来食欲也得吃饭,他内心实际是不情愿的,耷拉着脑袋走到冰箱旁边,拉开冰箱门, 将谭秉桉早上给他做好的饭拿了出来,明明是色香味俱全的糖醋排骨, 他却不感兴趣, 人也无精打采的。
放进微波炉后, 季蓝揉了揉脖子转了转, 然后去给豆豆的吃饭的碗里面添了些猫粮, 还放了两粒鱼油进去,只一霎那他便察觉到有点不对,狠狠地皱了皱鼻子, 将猫碗推远了些,然后去洗手。
他是将鱼油扎破挤进猫粮里的, 以前没在意过这些,可这会竟觉得腥气扑鼻,一股难闻的鱼鳞味,就像是一条死鱼寄生在了他的鼻腔里一样。
那股恶心劲又上来了, 季蓝没忍住干呕了两下,但什么都没吐出来,他赶忙喝了口水压了压。
这时,微波炉里传来了阵阵香气,厨房充满了肉香,但季蓝闻着却是一股油腻腻的刺鼻气味,跟地沟油差不多,弄得他要吐不吐的,他把微波炉里的糖醋排骨拿了出来,也不管热不热,一股脑地给塞回了冰箱,但这样做不仅没能隔绝,在打开微波炉时,气味泄露弄得整个屋子里都令他作呕。
季蓝跑到卧室躲着,暂时不用受这种气味的折磨,但他似乎要憋不住了,皱着小脸就冲到了洗手间,呕吐了起来。
他这一整天数不清吐了多少次,躺着想吐坐着想吐,什么都不干还是想吐,吐到最后,胃里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纯干呕,难受的不行了才想起来找谭秉桉。
季蓝欲哭无泪地靠在床上,想哭都没法哭,人都要脱水了,根本没有泪让他流,他实在是不明白,他明明没有乱吃东西,为什么还是会这样,和上次肠胃炎相比,只是不胃痛,不拉肚子,纯吐啊,吐得昏天黑地。
喀哒——
大门被打开,季蓝听见动静后掀开了眼皮扫了一眼卧室门又缓缓阖上,他实在没有力气起床,紧接着便听到一阵火急火燎的脚步声,声音离他越来越近,很熟悉。
“蓝心!”
谭秉安的声音和卧室门被推开一同进行,在看到季蓝面色苍白安安静静地躺着床上时,他感觉心脏像是被撕开,两三步跑到床边腿都软了,几乎是颤抖着手晃了晃他。
“我还活着......”季蓝虚的不行,恹恹的睁开眼,看到谭秉桉那张惊慌失措的脸,下意识摸上了他的手,“你终于回来了。”
谭秉桉连连应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才半天多的时间季蓝就变成这样了,他明知道季蓝离开他就会出事,就不应该再回去上班。
“走,我们去医院!”他说完就想把季蓝从床上抱起来,这一幕有点似曾相识,好在季蓝摇了摇头。
“不用......你给我倒杯水喝吧。”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在给谭秉桉打完电话后就没那么想吐了,他坐起身倚在床头,“我渴死了。”
嘴巴里面苦苦的,没滋味,等谭秉桉把水递过来时,他咕咚咕咚喝了许多,不等谭秉桉开口,他便提前自证:“先说好,我可没有乱吃东西,这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谭秉桉有点懵,他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电话里光听声音就觉得不对,加上季蓝说快要死了,他这才着急忙慌的赶回来,油门都加到了一百二十迈,幸好一路绿灯,不然罚单得如流水般。
见他一脸问号,季蓝又喝了口水,解释一番:“你走了之后我吐了好几次,可难受死我了。”
“我真没乱吃东西,零食也没吃,只吃了你做的饭。没别的。”
谭秉桉慌得连鞋都没换,一口气憋在心口上不来下不去,他一屁股坐在床上,听季蓝这意思,是吃他做的饭吃出了毛病?
可为什么他没事?
况且他是按照食谱做的,精准到每一步都不出差错,恨不得多了一粒盐都得挑出来。
“你不用着急,我除了想吐也没什么其它不舒服的地方。”季蓝这会是真好起来了,还有功夫嬉皮笑脸,“你是不知道,我今天吐的有多牛,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能在一天内吐十几次,我嗓子眼都疼呢。”
这种莫名其妙的自豪感不知道从何而来,谭秉桉不太懂。
“还是去医院吧。”谭秉桉猛吸了口气,又呼出来,他感觉季蓝可能脑子也不正常了。
季蓝小脸煞白,怎么看都不像是状态很好的样子,就跟生了重病一样,可他却是摆摆手,不愿意去医院,“不用去,我又不是什么大病,别浪费医疗资源。”
说着说着,被窝里的手摸上了屁股,轻轻捏了捏,还有一点点疼,淤青都有些发黑了,过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好,到时候屁股还是好屁股,他可实在不想再去医院挨屁股针。
可事出必有因,他总不能平白无故吐成这样。
谭秉桉回来时在客厅闻到了油烟味,看季蓝这副样子估计也是没吃饭,他将客厅的窗户都打开,通了半小时风,又将剩菜处理掉,喷了些空气清新剂后才让季蓝出来。
豆豆和小麻雀在客厅打闹,之前小麻雀不会飞,经常被豆豆用爪子拍,现在在家里已经可以飞的很丝滑,彻底掌握了飞翔能力,时不时飞到豆豆头上踩它一脚。
豆豆受了委屈就往季蓝身边跑,季蓝抱着它,想到了那件事,对谭秉桉说:“我今天给豆豆添猫粮的时候挤了两粒鱼油,特别腥,之前就没感觉到,这会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感觉味道很浓。”
他的嗅觉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谭秉桉闻言愣了一下,猛地反应过来,试探着问:“蓝心,这是不是孕吐?”
季蓝撸猫的手忽地一顿,是哦。
好像是有孕吐这么一回事,但是会分体质,体内激素分泌增高会对肠胃造成明显的影响,所以会产生孕吐,或者胎儿发育不平稳,症状就愈愈演愈烈,有的人孕期就没有孕吐反应,有的人反应就会特别大。
季蓝不想去医院,只好怂恿谭秉桉去网上搜一搜,对方真的照做,过了一会,季蓝歪过头,迟疑问:“怎么样?上面怎么说的?你没夸大其词吧?”
谭秉桉看完后把手机关上放到一边:“应该就是了。”
他这话说的不肯定,季蓝见状,很好奇:“什么叫应该啊,那到底是不是啊,还是说你搜到我得了绝症了?”
“......”谭秉桉不说话了,艰难地扯了扯嘴角,笑不出来。
“我靠!”季蓝见他这样,心里一紧,“我真得绝症了?!什么病啊?!我还能活吗?”
谭秉桉突然抱住他,在他耳边安慰道:“能,肯定能。”
我去了!看来是病不轻。
季蓝无语地推开他,轻飘飘地问:“那我是得什么病了?”
只见谭秉桉更加紧张了,眼神飘忽不敢直视他,滚了滚喉咙,断断续续地说:“胃...胃癌...”
季蓝蓦地瞪大了圆眼,又听到谭秉桉补充道:“......晚期。”
要不是现在太虚弱,季蓝肯定暴跳如雷,这会儿只能坐在沙发上小发雷霆。
“卧槽!谭秉桉你是不是有病,你肯定是夸大其词刻意编造了我没有的症状!!我没病也让你整的有病了!!”
季蓝拿起他的手机,气呼呼的打开浏览器,看见浏览器的那一刻,眼前一片雪花,险些晕倒。
唯一一条记录十分显眼。
“呕吐了一天虚弱无力面黄肌瘦是怎么回事?”
季蓝把手机拍他身上,质问连连:“你直接搜孕妇呕吐不就好了吗?我有呕吐了一整天吗?!有虚弱无力面黄肌瘦吗?”
谭秉桉点点头:“有。”他从抽屉里拿出小镜子举在季蓝面前。
豁!季蓝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大吃一惊,这个小脸蜡黄发育不良的人是他?!
“我只吐了十几次而已......”季蓝白他一眼,感觉他太不靠谱,虽然吐了十几次也算不正常但绝对没有一整天那么严重。
果然,不严重的病上网一搜也会变成绝症。
都不靠谱。
于是谭秉桉又说:“还是去医院吧。”
“不去!”
谭秉桉犟不过他,只好暂时答应下来。
最后还是他线上挂了一个妇产科的专家号才解决了这个问题。
季蓝就是孕吐。
原因不太清楚,或许就是体质有些弱,和胎儿发育也有很大原因,也有很多因为孕吐太严重而选择忍痛打胎的,当胎儿影响到孕妇生命时迫不得已才会做出这种决定。
季蓝看着浏览器上显示出来的案例,有点心有余悸,见他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谭秉桉皱着眉问:“搜到什么了?”
季蓝跟他讲了一遍,结果他的反应比季蓝还严重,真怕会出什么意外,“实在不行,我们不要了。”
他接受不了季蓝再出任何意外,之前落水都把他吓得心惊胆战,运气不是次次都有,季蓝的命只有一条。
听到他说这么不负责的话,季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在他腰间拧了一下,谭秉桉躲都没躲连声音都没吭一声,也意识到自己话说的有些冲动。
季蓝拧他下了很大的劲,估计第二天得青,忽然为下手太重有些懊悔,莫名心疼起来他:“你以后别说这种胡话了,别惹我生气就不用挨掐。”
“嗯,是我考虑的不周到。”谭秉桉思忖片刻后,沉着脸问他,“这个孩子会给你带来危害吗?”
“这个......”季蓝动了动身子,把腿搭在他身上,思虑道,“我现在没感觉到哪难受,就是一开始吐的厉害,但除了想吐也没其它感觉。”
谭秉桉觉得他俩对这方面了解的不够细彻,毕竟不是专业人士,还是得去医院才行,但季蓝似乎对医院很排斥,不管他怎么劝都不愿意离开家。用强?那更不可能了,估计得一哭二闹三上吊来威胁他。
季蓝突然问道:“你有没有什么医生朋友啊,打个电话咨询一下不就行了?”
谭秉桉在渡江的人脉很多,但他这人在外一项脾气不太好性格也比较冷,很少主动与人社交,季蓝不提,他都快忘了还有档子事。
季蓝估计直到现在也不清楚谭秉桉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他只能看透表面的那层关心,再往深处一概不知。
晚上,吃完饭后谭秉桉在书房办公,不一会,刘飞给他打来电话。
他拿起手机,接通后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到对方扯着雄厚的大嗓门嚷嚷起来:“小谭怎么想起来跟我打电话了,是不是想通了,要留在公司好好干?”
谭秉桉手里把玩着火机,心痒痒的厉害,最后眼不见心不烦地丢进抽屉上了锁。
等刘飞说完,他才缓慢开口:“刘哥,我可能得再请几天假。”
电话那端静了几秒,似乎对他这个称呼有点诧异,大方道:“这不难,家里有事就好好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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