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怀了前男友的崽 第28章

作者:纸戏本 标签: 生子 情有独钟 日常 先婚后爱 近代现代

谭秉桉对他那句话耿耿于怀,比要跟他离婚还严重,火气淤积在胸口处上不来下不去,没成想季蓝还要使唤他,气的他忍不住骂了声:“你个白眼狼!不是嫌我恶心吗?怎么又用到我了?不是自己能行吗,自己处理啊?!”

谭秉桉边骂边掀开被子,将小夜灯打开,一把捞过季蓝的腿,在他的小腿上使劲揉了揉,迟疑了瞬,没摸到哪有硬筋啊,就在他怀疑季蓝又戏精附体时,忽然听到季蓝大骂了他一句。

“啊!!你是傻逼吗我靠!!”

谭秉桉神色不爽地瞪了他一眼:“你再骂?!”

他手劲很大,捏起来一点没留情面,季蓝疼的一叫,呜呜哭了两声,抬手就朝他腰间拧了一下,逼他停手,给谭秉桉也疼的“嘶”了瞬,手上下意识又加大了几分力气,季蓝愤怒与委屈交加:“他妈的那是我的好腿!!你逮着我好腿捏个什么劲儿啊!!呜呜......我腿......我腿是不是废了?!”

闻言,谭秉桉手上的劲猝然一松,缓缓放开季蓝那条好腿,他没来及看清到底是那条腿抽筋,随手捞了一条离他近的,因为另一条坏腿季蓝亲自揉着。

“我的好腿......我的好腿......”季蓝不知是难过还是疼迷糊了,反反复复着一句话。

抽筋光揉作用不大,谭秉桉推了推季蓝,对他说:“下去走两步,活动活动。”

季蓝一听,抬手就抽他:“我都这样了你还让我下去走路?你安的什么心?”

谭秉桉稳稳接住他胡作非为的手,轻轻甩开:“那你就疼着,我管不了你。”

他那么恶心的人,怎么配管季蓝呢,可笑!

季蓝咬着嫣红的下唇,把那条坏腿往他腿上一搭,催促着:“我真疼死啦,你今天都惹哭我好几次了,给我揉揉腿怎么了?说不定就是因为被你气的,我腿才抽筋的。”

不只是口头上随便说说,季蓝是真的觉得就是因为谭秉桉惹他生气才会导致腿抽筋,所以将功补过,给他揉腿是应该的。

谭秉桉嘴上硬如磐石,可真让他不管季蓝,他还真做不到,尤其是季蓝一哭,他心就乱,为了堵住季蓝的嘴,他只好将手放上了季蓝的右小腿,对着小腿肚捏了捏,另一只手握着他的脚,轻轻按着脚底板的筋。

谭秉桉垂眸看着季蓝的脚,大脚趾还往下抽着,他用手攥住脚趾往回勾,又沿着小腿肚上的硬块从下往上推拿。

“哎呦!!你属牛的吗,别那么使劲!”

谭秉桉顺着他的话力道轻了些,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淡淡道:“知道为什么疼吗,老是动不动就踹人,掐人,遭报应了。”

“我操,你是不是纯恨我啊,咱俩过不了了,这回是真没办法过了,这种日子我真是......”他话还没说完,就接收到了谭秉桉冷冷的眼神,被狠狠剜了一眼。

季蓝闭了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等揉的差不多的时候,谭秉桉松开了手,“下去活动活动,天天在家躺着,骨头都快躺退化了。”

“我躺着怎么了,我乐意。”季蓝即使再不情愿,还是老老实实地穿上鞋,扶着墙在屋子里走了几圈。

趁着他活动,谭秉桉去外面给他倒了水,自从两人吵完架,季蓝就窝在床上,一次都没出来过,不吃不喝,厕所也不去,又吐过一回,胃里早空了。

季蓝伸出手接过杯子,这才借着灯光看见纤细的手腕上又再次出现了那条被他遗落在沙发下的手链,此时已经完好无损的被重新系回了手腕上,他觉得十分刺眼,匆匆撇开视线。

咕咚咕咚一口气闷完,他咂咂嘴说:“还喝。”

谭秉桉又出去给他倒了一杯,他迫不及待地接过,一入嘴便感觉与上杯不太一样,有点甜丝丝的,疑惑道:“你往里面放什么了?”

“毒药,你还喝吗?”

季蓝渴的喉咙都要冒烟,不屑一笑:“那你这毒药挺牛,还是甜的。”

等他喝完随手把杯子塞进谭秉桉手里,活动的也差不多,抽筋已经有所缓解,甩飞拖鞋就钻进了被窝。

谭秉桉默默放下杯子,关上小夜灯,也钻进去,过了没一会,外面的钟声再次敲响,漆黑的屋子看似安静实则都没睡着。

季蓝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在被窝里翘起二郎腿,闭着眼问旁边的男人:“你饿不饿?”

对方翻了个身。

“啧。”季蓝摸了摸肚子,问,“打包回来的沙拉放哪了?”

“馊了,扔了。”

“你个败家子。”季蓝说完又想拿脚踹他,但转眼间想到他说的那句话,怕真的遭报应,只好悻悻地收了回去,换成用手在被窝里戳了戳他腰间,“你姑娘要吃饭,饿不行了。”

谭秉桉不为所动,季蓝忽然伸手揪住他的内裤扯了扯:“我饿死了,我要吃饭。”

谭秉桉身子一僵,抓住了内裤上的那只手,沉声道:“我这么恶心的人,怎么配给你做饭吃。”

季蓝没忍住笑出声,没想到谭秉桉是个这么记仇的人,比他还记仇,叹了口气说:“那你去给我孩子找个后爸啊,让他给我和孩子做饭吃,等孩子一出生我就跟她说她的亲生父亲已经死了,被大货车一脚油门撞飞百米。”

刚说完他的肚子就打了个长鸣,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谭秉桉黑着脸坐起身,小夜灯又一次被打开,紧接着传来男人穿鞋的声音,随即回头朝床上躺着的季蓝问:“要吃什么。”

季蓝难得识趣,笑嘻嘻地说:“都行,我不挑。”

谭秉桉厨艺还算过关,除去一些不管怎么加工都很难吃的食物,季蓝对他做的菜是十分满意。

他前脚刚出去,季蓝就从被窝里起身,穿上鞋追随他。

客厅里的灯被打开,谭秉桉走进厨房,思考片刻后从冷冻层拿了一盒他手工包好的馄饨,因为之前季蓝嫌早上老是吃白人饭,胃里不得劲,所以谭秉桉就包了好几种馅的馄饨放在冰箱里,随吃随煮。

季蓝已经趿拉着拖鞋像小企鹅一样啪嗒啪嗒走到厨房门口,露出半个脑袋朝里面看。

谭秉桉熟练的在锅里添上冷水,打开煤气,头也不回的问门口的季蓝:“吃几个?”

季蓝想也没想,速答:“二十个!”

然后换来冷冰冰的拒绝:“不行,凌晨不能吃那么多,会积食。”锅里的水开了后,在季蓝不满的目光下只下了十个馄饨。

“这也太少了,我吃不饱。”季蓝撅起嘴,走到跟前把头往锅里探,惊呼道,“你还真只给我吃十个馄饨啊,小心孩子吸收不到足够营养!”

这么说也有道理,于是谭秉桉又问:“可以再加点别的。”

“那......”季蓝犹豫地咬着手指,期期艾艾地说,“我今天......心情不好,吃不了多少......”

“就十个个馄饨,两个荷包蛋,一片火腿,三个蛋饺外加一瓶饮料吧。”

谭秉桉正在搅馄饨的手一顿,像是没听见他在说什么,偏过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季蓝站着嫌累,也不愿在厨房呆着,就先去餐桌上准备就绪。

等馄饨煮好后,碗里加了些许生抽,一把紫菜,少许虾皮,将馄饨倒进去后,锅里藏着的两个荷包蛋也顺着面汤滚进碗里,以及一片不显眼的青菜,又滴了两滴香油。

谭秉桉把碗往桌子上一放,“吃吧。”

光闻着就已经口水横流,季蓝滚了滚喉咙,拿起勺子舀了口汤,吹也没吹就往嘴里送,顿时烫的嘴皮子直打架。

还没吃几口他便发现这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虽然味道没问题,但缺斤少两。

“我火腿呢?蛋饺也没了,饮料呢?”

谭秉桉在厨房刷锅,不紧不慢道:“吃那么多消化不良,明早又得吐。”

也是,季蓝没反驳,万一明天又吐他还怎么出去赴约。

十个馄饨一口一个很快见底,就是在吃荷包蛋时蛋黄有些噎人,梗着脖子喝了口馄饨汤才缓过来。

吃饱喝足后季蓝抹抹嘴,把碗勺留在桌子上就准备回去睡觉,但还没等他走出去两步就被谭秉桉像老鹰叼小鸡仔一样拎着脖子拽了回来。

季蓝吃饱后瞬间有了力气炸毛,拍开后颈上的大手,忿忿道,“干什么!真讨厌!”

谭秉桉没理他,兀自捏开他的嘴,硬塞进去两粒消食健胃片。

季蓝拢起眉心,用力咀嚼发出“咯吱”声,然后神情突变,开口问:“还有么,挺好吃的。”

“......”谭秉桉无语的收走桌子上的碗勺,刷干净后不顾客厅还有人,“啪嗒”一声关上灯。

室内瞬间陷入黑暗,季蓝害怕的啊啊叫唤,生怕谭秉桉把他关在外面,一溜烟儿没了身影。

第26章 见面

季蓝摸黑爬上床, 拍拍肚皮后准备入睡。

不一会,谭秉桉也躺进被窝里,他一进来季蓝就感觉到热得慌, 掀开被子上下来回扇,散着热气儿。

四月初的天气早晚凉,中午热, 许是因为还盖着冬被的缘故, 被窝里两个人睡,季蓝吃完饭就躺下所以捂了一身汗。

谭秉桉察觉到动静,睁开眼往他那边一瞟,“又要干什么,哭也哭完了, 骂也让你骂了,饭也吃了, 能不能老实睡觉?”

“你还好意思说我?”季蓝加大了扇被子的速度, 像个大型扑棱蛾子, 故意挑衅他, “还不都是你害的, 不然我都这么晚了能睡不着吗?”

“还不是你老是作。”谭秉桉拽了拽被子,眼底又要冒出火焰,“一天比一天不听话, 也就我受得了你。”

他这么一说,季蓝就不乐意了:“你果然露出真面目了!你之前对我好都是假象对不对?!我昨天不就拿叉子扔了你一下吗, 你就发那么大脾气,还有......”后面的话他说不出口,只是在被窝偷偷做了一下那个手势。

谭秉桉原本都要睡了,被他这么一闹, 身上也热了起来,索性掀开被,全推到季蓝身上,咬牙切齿道:“所以还不是你没事找事?平白无故拿叉子扔我是对的吗?你不想让我管你,那以后家里的家务平分,豆豆和多多都由你来照顾。”

季蓝脸一阵红一阵白,被他呛得说不出话:“你.......我......谁允许你这么跟我讲话的?!”

谭秉桉热出一身汗,猛地坐起身脱掉上身灰色的睡衣,蜜色的上半身坦露在空气中,即使屋里没开灯,季蓝也能看到他精悍的胸肌,身上的肌肉线条流畅到没有丝毫赘余。

睡衣被丢到季蓝被子上,他一时错不开眼,两三秒后才忽然惊叫,扔掉手里的被子捂住眼,惶恐道:“你干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不能裸睡!”

谭秉桉不如他意,往他身前一靠,没有丝毫犹豫地拉开他捂着眼的双手,冷笑了声:“你以前少看了吗,多这一会儿又能怎样?”

季蓝手上一怔,抬眸瞄他一眼,看着那个比自己大了一倍的......脸一红,旋即装作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呵,看就看,反正我不吃亏!”说完他还伸出罪恶的手在谭秉桉的胸肌上捏了捏,紧接着就愣住了。

手感跟想象中的很不一样,本以为会跟肌肉一样硬梆梆的,实则很软,有点Q,仔细一想好像比他自己还适合奶孩子。

季蓝摸上了瘾,口无遮拦道:“你这里面有奶吗?到时候你能奶孩子吗?”

“够了!”谭秉桉拂开那只为非作歹的手,某处突然一立,气息都有些不稳。

季蓝实在是委屈,愤愤不平道:“不是你让我看的吗?捏捏怎么了,又不差这一下!”

谭秉桉不仅身上热,心里也像是有一团火,见季蓝一直挑衅,他也无可奈何,看似沉默片刻实则在心里已经痛骂他好多遍了,额角一跳,剜了他一眼,“睡你的觉!”

然后便下了床,气冲冲地走进浴室,没一会里面就传来了花洒声。

季蓝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顿时如鲠在喉,臊得脸通红,难以置信地缩进被窝,小声吐槽道:“这也能起反应?我干啥了?”

谭秉桉在里面冲了二十多分钟的冷水澡,才压下去那股欲望,下身裹了条浴巾就躺上了床,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季蓝一摸他胸肌就起了反应,明明被烦的不行,却还是受不了这么微乎其微的撩拨。

真是没出息。

折腾了大半宿比真枪实弹来一场还累,俩人困得几乎是着床就睡,毕竟次日还有各自行程。

等到了第二天,季蓝被中午十点的闹钟叫醒,他这次没有赖床,在闹钟响完两三分钟后腾地坐起身,顶着爆炸头下床走进厕所。

然后开始洗脸刷牙,顺带敷了片面膜,这还是他跟陈鸣最正式的一回见面,之前都是谁比谁穿的恶心,冬天的时候里面加厚睡衣,脚踩雪地靴,外面套个长款羽绒服再围一个围巾就出门了。

现在到了春天,很多漂亮衣服都能穿了,更何况季蓝要每天定时发微博,很多社交软件他都有账号,目前在努力养号中。

打扮好后,季蓝走出卧室,还没来得及发微博显摆,就看到谭秉桉也打扮的人模狗样的像是要出门。

季蓝走到饮水机旁接水,准备吃药,在路过谭秉桉时,欠兮兮的从鼻腔里发出一阵冷哼,还故意碰了对方肩膀一下才过去。

谭秉桉懒得跟他小孩子脾性一般见识,盯着他吃完药后,才开始穿鞋,忽然想到什么,他顿了下,问:“钱还够吗?”

季蓝正在喝水,听到他问这个,突然走神,杯子里的水从唇角流出,他抬手蹭了蹭,有些不自在的说:“够......够了。”

他原本还以为要和谭秉桉离婚,对方真的不会再管他了,毕竟谭秉桉今天没有打扰他睡觉,没有帮他拉开卧室的窗帘,早餐也没有做他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