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郁桉
陆星竹:“怎么了?”
梁知夏转身道:“陆权不见了。”
陆星竹和萧迹俩互看一眼,暗道一声不好。
梁知夏看他俩的表情凝重,微顿:“怎么了吗?”
陆星竹嘴里说着没事,转头却看向四周的环境,灯光昏暗,闪着红光,墙上挂着各种帷幔,还有不知从哪来的风,吹得面前的蜡烛晃晃悠悠。
梁知夏回想着刚刚进来时看见的介绍:“这是一个替嫁新娘的故事,陆权不会被抓去替嫁了吧?”
陆星竹只关心那里黑不黑。
他急得额头都冒汗了,也不再隐瞒:“我哥不能在黑暗的环境待太长时间。”
梁知夏这才意识到竹子说那句话的意思。
原来不是萧迹害怕,是陆权。
忽然,他瞥见面前的桌子上有一张纸,他拿起来对着蜡烛看,发现上面是一个问题。
【问: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的枕边人不是人,你会怎么办?】
这个问题倒是挺符合现在的场景。
梁知夏转头看向两人:“是不是只要回答出这个问题就能见到陆权了?”
他没有玩过鬼屋,对里面的规则并不是很了解。
萧迹爱玩,他开口道:“可能吧,但我们并不知道标准是什么。”
在红光的照射下,周围的墙上有一些绘画,梁知夏看着上面的绘画,思考着,突然,他开口道:“我知道了。”
他在刚才的桌子上又找到了一支笔,低着头在那张纸上写下一句话。
【答:我会当作不知道,继续爱他。】
陆星竹皱着眉毛,左看右看,抓耳挠腮:“我觉得这个答案不是很靠谱。”
梁知夏指着刚才的那面墙:“墙上的画就是这个意思。”
陆星竹和萧迹两人走过去却发现墙上根本没有画,倒是隔壁的墙上有画。
萧迹:“不对啊,这面墙上——”
陆星竹见他不说话,皱眉道:“怎么了?”
萧迹睁着眼睛,在四周扫视,才开口道:“夏夏不见了。”
“?!”陆星竹转头一看,果然房间里已经没有了梁知夏的身影,他们回到桌前,发现上面那张纸都不见了,他揪了揪头发,“留我们两个没脑子的在这有什么用?”
萧迹:“???”能不能别代表他。
*
梁知夏现在知道陆权是怎么被偷偷转走的了。
周围很黑,几乎没有一丝光亮,他先是摸了摸旁边的墙壁,这是一条很窄很窄的小道,只能容一个人走动。
梁知夏站在原地没动,他在思考往前走还是往后走。
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很轻很轻,像是有人踮着脚在走路。
“……”
他现在知道该往哪走了。
后面的脚步声一直跟随着他,梁知夏一直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他摸着墙拐弯,终于看见了一丝光亮。
而前面的墙是堵起来的,只有进入这扇门才能躲避后面的人。
他伸手握住门把手,轻轻一推就推开了。
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梁知夏甚至能感觉到有人碰到他的后颈,他快速躲进房间里,关上了门。
他竖着耳朵听门外的动静,外面的人貌似是打不开这个门,没过一会儿,就没有声音了。
但当他握着门把手尝试开门时,却发现门被锁住了,打不开了。
那他就只能暂时在这个房间里待着了。
他转身看见门下有一个发光条,看来他刚才看见的光就是这个发出来的,他用手摸索了一下,发现发光条拿不下来。
在发光条微弱的亮光下,梁知夏依稀看清房间里的摆设。
一个木桌,两条长椅,一个花盆,一个屏风,但屏风后面是什么,他就看不见了。
好在他不怕黑也不怕鬼,大着胆子往屏风后面看。
有一张床。
是拔步床,他之前画画时找素材在网上看到过这种床。
造型奇特,体积庞大,结构复杂,看起来就像把架子床安放在一个木制平台上,平台前沿长出床的前沿二三尺。
在这种昏暗的环境下,拔步床看上去很诡异,又大又奇怪,像一个张着大嘴的怪物。
他皱着眉往床边走去,突然顿在原地。
因为他身后有人,温热的呼吸喷撒在他的脖子上,激起一阵颤栗。
他刚要说话,嘴巴就被捂住了,他鼻翼翕动,闻到了熟悉的香水味。
“陆权?”
虽然嘴巴被捂住了,但依稀能听清楚他的话。
身后的人低低沉沉地嗯了一声:“是我。”
梁知夏松了一口气,身体不自觉地放松下来,懒懒地靠在对方的怀里,用手扒开捂住他嘴的手:“原来你在这里啊,我们刚刚在上面——唔!”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钳着他的下巴,鼻息交融,唇舌纠缠在一起,黑暗中响起暧昧的水声。
尽管被陆权亲了这么多次,梁知夏还是不太会用鼻子呼吸。
他拍了拍腰上的手臂,唔唔出声。
片刻后,陆权松开了嘴,用指腹擦掉他嘴角的银丝,低哑道:“怎么了?”
梁知夏很久没被亲的这么狠,腿软腰也软,眼里含着泪。
“你亲的太凶了!而且我根本没有同意你亲我!”
陆权手指一顿,手臂用力,紧紧圈住他。
“那我现在可以亲你吗?”
梁知夏想伸手捂住嘴,却发现自己的两只手都被男人钳住了,他刚要拒绝,就听见陆权说:“既然知知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头顶的阴影落下,梁知夏被迫踮着脚迎合着陆权的吻,含不住咽不下去的口水都顺着嘴角流了下来,粗重急促的呼吸在房间里响起。
“陆权……不要……不要了……”
梁知夏趁陆权退出去后,连忙开口,但很快又被夺去了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陆权终于放开了他。
梁知夏神情恍惚,他仿佛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然后被陆权一把抱起,掐着腰坐在对方硬邦邦的腿上。
“陆权!我刚刚都说不要亲那么凶了!嘴巴都肿了!”
他小心地摸了摸自己红肿的嘴唇,还没追到陆权就亲这么凶,等在一起后,他岂不是会被做。死在床上。
太可怕了。
他挣扎着要从陆权腿上下来,但腰间的手臂坚如磐石,他的力气刚刚都被亲软了,拽都拽不动。
“陆权,放我下去。”
身后的男人缓缓地收紧手臂,将他抱在怀里,从后面埋在他的肩窝里,磁性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要。”
“那我们也要先想办法出去啊,竹子和萧迹都还在等着我们。”
梁知夏没办法,只好摆烂似的瘫在陆权的怀里。
陆权:“不管他们,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什么呀。
干嘛突然说这种话。
他刚要抬手,手指就被抓住了,他刚要动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陆权的体温好低啊。
一般来说,陆权的体温略高于他,每次牵手,陆权的手心都比他热,但这次,指尖却是冰凉的。
很不对劲。
他转头看向埋在他肩膀的陆权,担忧道:“陆权,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陆权没说话,只是用鼻尖蹭了蹭他的皮肤。
“是怕黑吗?”
说出这句话后,他呼吸一滞,等着陆权的反应,结果听见陆权闷闷地嗯了一声。
“早知道就不来鬼屋了。”
他也不是非要来鬼屋,只是好奇而已,没想到陆权竟然怕黑。
陆权:“想让你开心。”
梁知夏鼻头一皱,眨巴着眼睛,轻笑道:“就算不来鬼屋玩,我也很开心。”
陆权:“你想玩就必须玩。”
梁知夏眼角微弯,手指轻轻点着陆权的胸口:“陆权,你好霸道啊。”
他艰难地从陆权怀里伸出一只手,揉了揉对方的头发,嘴里还说着:“呼噜呼噜毛,不怕不怕哦。”
陆权这才把头抬起头,从喉间发出一声轻笑:“知知是把我当小孩子哄吗?”
梁知夏:“不可以吗?上午我是小朋友,现在你是小朋友。”
陆权低头道:“谢谢知知老师的安慰,我想亲你,可以吗?”
梁知夏连忙捂住嘴,含糊道:“不可以,小孩子不能早恋。”
忽然他想到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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