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郁桉
吃过午饭后,陆满满就拉着他去玩具房里玩。
对于那些玩具,陆满满已经不太感兴趣了,玩了没一会儿,他就跑出房间,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本菜谱出来。
他把书推到梁知夏的面前道:“夏夏,我们来看书吧。”
陆满满小朋友一边翻着书一边道:“这本书我看妈妈经常看,而且里面有很多好吃的。”
这本菜谱里有字有图,就算现在的陆满满看不懂字,也能看懂图片。
他们坐在地毯上,一页一页往后翻,突然,有一页里面夹着一张白色的纸条。
梁知夏刚开始没打算看,但陆满满一看见这个纸条就大声说道:“我认识这个东西!”
他随口应道:“是满满的东西吗?”
陆满满摇头道:“是哥哥的。”
陆权的?
那看看应该没事吧?
而且陆满满都知道!
他在心里把自己说服后,引诱着陆满满多说一点:“那满满知道这是什么吗?”
陆满满挠了挠后脑勺道:“满满不认识,我拿给妈妈看,妈妈尖叫,看上去很高兴。”
“?”怎么怪怪的。
他抿着唇把那张白色纸条翻开,四个大字映入眼帘。
我喜欢你。
他刚开始没在意,可越看那四个字,越觉得字迹很眼熟,好像在哪里看见过。
突然,他放下纸条,打开手机,点开某音。
在私信页面,他找到很久没有给他发消息的Q。
点开聊天页面,他抿着唇,滑拉着聊天记录,终于在几个月前的记录上看见了一张图片,那张图片赫然就是这张纸条,上面的字迹完全相同。
Q竟然也是陆权!
他突然发现自己身边处处都有陆权的痕迹。
但他的心里并不恐惧,只是有点生气。
因为他知道陆权不会伤害他。
可陆权又骗他!明明上次说没有事情瞒着他了!
陆满满不懂,还在对着菜谱上的图片流口水,他吸溜了一下,抬眼发现夏夏看上去不是很开心。
“夏夏,你怎么了?”
梁知夏垂眼道:“没事,就是发现你哥哥好像不太听话。”
陆满满睁着大眼睛道:“哥哥一直都不听爸爸妈妈的话,是个不听话的小孩!”
梁知夏轻哼一声:“对,满满比你哥哥听话多了。”
被夸了的陆满满开心地在房间里转圈圈,随手拨通电话手表里哥哥的电话,奶声奶气道:“哥哥,夏夏说我比你听话哦!”
只是下楼端了水果盘,刚走到房间门口的梁知夏:“……”
陆满满小朋友,你就是个小漏勺吧。
第64章
他决定先不进去了。
于是他在门外听着陆满满和陆权两人在电话手表里吵架, 也不算吵架,是在抢谁是最听话的称号。
好幼稚。
梁知夏站着腿累,又端着水果盘下去了。
管家看见他的身影, 连忙上前问道:“小夏怎么又下来了?”
梁知夏隐晦道:“满满在和陆权打电话。”
管家瞬间就懂了。
这时, 门外忽然响起车子的声音。
梁知夏好奇地望过去, 结果就看见一个短发女人从车里下来。
站在他身边的管家迎了上去:“夫人, 您回来了,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当梁知夏听到夫人这两个字,就知道了这个女人的身份。
她是陆权的妈妈。
对方已经看见他了, 他只好硬着头皮上前道:“您好。”
江栗自然看见了他, 也知道他的身份。
“你就是夏夏吧?我经常听满满提起你。”
在梁知夏的印象里, 他以为陆权的妈妈会是那种事业狂, 毕竟陆权说过他的父母都是喜欢搞事业。
但与之完全相反, 陆权的妈妈说话很温柔, 脸上也一直带着笑。
楼上的陆满满似乎是吵架输了, 气呼呼地下楼,把头埋在江栗的怀里, 大声道:“妈妈!哥哥太坏了!明明我才是最乖的小孩!”
江栗抱起他, 轻声道:“哥哥在和满满闹着玩呢。”
陆满满皱了皱小鼻子,不情不愿道:“好吧,满满是大方的小孩!”
说完后,他又很小声道:“哥哥是小气的小孩。”
梁知夏在旁边偷偷观察陆权妈妈和陆满满的相处方式, 发现和普通家庭是一样的。
江栗出声让管家带陆满满去玩。
梁知夏眨了眨眼, 后知后觉陆权妈妈有话和他说。
果然, 陆权妈妈开口道:“你是陆权的男朋友吧。”
“?!”
他连忙摆手道:“我不是的,阿姨!”
江栗看着面前的男生脸都红了,笑了笑道:“别紧张, 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说实话我挺意外的。”
梁知夏疑惑:“意外什么?”
江栗接过佣人递来的水,喝了一口润喉,道:“我意外陆权竟然会喜欢人。”
“???”
许是他脸上的神情过于震惊,江栗笑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和他爸爸一直以为陆权会孤独终生,毕竟他和别人不一样。”
梁知夏感觉她接下来的话会很重要。
“我和陆权的爸爸年轻时只想拼事业,做出一番事业,所以忽略了当时还小的陆权,那个时候我和他爸爸经常飞国外,不着家,就给了保姆作恶的机会。”
梁知夏不解道:“家里没有安监控吗?”
江栗顿了顿,苦笑道:“安了,但是我们根本没有时间去看,之后才发现那个监控被关了很久很久。”
梁知夏:“那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江栗像是想要了什么令她愤怒的事情,但又透着一股绝望。
“我记得那天是陆权的生日,我和他爸爸给他买了生日蛋糕,打算回家给他一个惊喜,可是我们回家后没找到他和保姆,直到我们走到后院发现那所小房子的门上挂着一把锁,而且里面还传出来声音。”
梁知夏已经猜到了后面的事情了。
“我和他爸爸以为是小偷或者什么小动物,谁知道打开后是陆权,他那么小那么瘦,浑身都是伤地躺在冰冷的地上,那时候也是现在的天气,很冷很冷,可他身上很烫,眼睛都睁不开了,当时我和他爸爸吓坏了,送到医院后被医生大骂了一顿。”
梁知夏感觉喉咙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说不出来话。
“幸好我们送去的及时,医生说要是再晚一点,可能就救不回来了,那天晚上陆权就醒了,他小小的一只坐在病床上,我和他爸爸打开蛋糕插上蜡烛后,他说了一句话,他说蜡烛插错了,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梁知夏手指微动,嗓子像是被东西划了一下,沙哑道:“那保姆呢?”
江栗露出一个惨白的笑容:“送进去了。”
“你和我说这些是想让我——”
“你别误会,我不是想让你在陆权面前替我们说好话,这是我和他爸爸犯的错,他不原谅我们是可以理解的,也不是想让你多包容他。”
梁知夏眉头微皱:“那您的意思是——”
江栗抬头看向窗外,又像是在看着很远的地方:“自从那件事后,他不愿意和别人说话,变得孤僻沉默,就连在学校也被别人孤立,我特别担心他会难过,但没有,他甚至用自己的方式报复回去了,因为那是他第一次被喊家长。”
“后来在老师的建议下,我们送他去看了心理医生,长达几年的治疗后,他渐渐地和一个正常人一样,但他还在看心理医生,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梁知夏点了点头,说明陆权现在的心理还是有很大的问题。
江栗:“他可能一辈子都会有心理问题,如果你陪不了他,就狠心一点,我和他爸爸可以帮你离开这里。”
梁知夏顿时明白了陆权一直说不要丢下他的意思了。
他忽然心里很难过,明明陆权有爱他的父母,有富裕的生活,却被一个小小的保姆毁了一生。
原来那副高冷的面孔下有着这样痛苦的经历。
江栗见男生在思考,一时之间没有出声,手背快速地抹过眼角。
梁知夏转头道:“谢谢您告诉我这些事,但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准,您也别担心,陆权和以前不一样了,他很好,也会越来越好。”
江栗松了一口气:“谢谢你,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需要的话可以联系我。”
梁知夏收下名片:“好。”
这次会谈,他和江栗任何一个人都没和陆权提过。
陆权出差回来那天,梁知夏是去机场接他的,手里还捧着一束花。
以至于那天晚上就被陆权抵在床上亲了半个多小时。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整个嘴唇又红又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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