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袁舟律
两个人的睫毛几乎都交叉在一起。
温砚轻声:“其实我还想要你的胳膊快点好起来。”
*
七天过去,蔺川鹜的易感期还没有过去,只是暂时处在平稳期。
王医生擦了擦额头的汗,为自己说谎而心虚,“温先生,你别担心,有的alpha易感期的就是会长一点,作为妻子和家人,这个时候,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要让alpha感受到爱意。”
温砚没有因医生安慰的话感到宽心,“会长一点是多长?”
王医生看了看窗户外面神色阴翳的alpha,硬着头皮道:“可能一个月……”
“那他还会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吗?”
“这个要看alpha能不能感受到安全感和爱意了,作为家人也要注意……”
“好,我知道了。”温砚忧虑地点头。
出了医护室,蔺川鹜去牵他的手,皱眉道:“为什么这么久。”
“多聊了一会儿。”蔺川鹜的下属都在这里,温砚不习惯这样亲密的动作,可是想起医生说的,只好红着耳朵给他牵。
两个人都有工作,已经待在这里七天了,该回去了。
他们和邱毅先走,医护人员和安防人员跟在后面。
上飞机的时候也要牵手,温砚刚坐好在位子上,alpha就帮他系好了安全带,又往他身上盖了一个小毯子。
温砚只露出一个脑袋,很快脑袋也被alpha掰过,要温砚靠在他肩膀上。
坐的是头等舱,只有他们两个,没有人看到,温砚靠在alpha的肩膀上,面颊还是微微发红。
到达京市要四个小时,温砚本来想和alpha说说话的,可是没一会儿眼睛便困得睁不开了,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而蔺川鹜看温砚睡着了,也不处理工作了,开始捏温砚的脸。
一会儿捏捏,一会儿亲亲,然后再咬两口,这样弄他,温砚也不醒,只会张开一点唇缝,轻轻地嘤咛。
声音又小,又软,蔺川鹜眸色暗了几分,凑到温砚的脸跟前,继续咬他,咬一下,温砚便嘤咛一下,声音越发的软。
蔺川鹜盯着他湿红的唇瓣,喉结滚动一下。
到中午了,他叫来空姐,要了一份餐。
蔺川鹜不叫他,只是一味地啃他的唇瓣。
温砚终于被他折腾醒了,半睡半醒地推他。
“别,别咬……等一等……”
“饿不饿?”蔺川鹜哑声问他。
是有点饿,但温砚很困,没力气吃。
蔺川鹜道:“那你张开嘴,我喂你。”
然后蔺川鹜便像是照料三岁的小宝宝一样,夹一筷子饭,吹凉了,再喂到温砚的嘴里,温砚也清醒了。
“我自己,自己来吧。”
“我想喂你。”
温砚没办法,只好让他喂。
一口接着一口,肚子很快撑起来,可食物还是不停地往嘴里送,温砚赶紧制止,“不,不要了……”
“已经饱了。”
“那把这杯牛奶喝完。”
温砚点点头,拿过牛奶,慢慢地喝下去。
喝的时候,一直被盯着,温砚脸颊涌起红晕,“川鹜,你不吃东西吗?”
“我等会儿。”蔺川鹜回答,然后继续盯着他喝牛奶。
终于看到温砚把牛奶弄在唇瓣上,他立即扣住温砚的脑袋,呼吸发重,低头便吻了上去。
从经济舱过来汇报工作的邱毅正好看见这一幕,立马转身回去。
下了飞机后,邱毅无可避免地看到温砚红肿的唇,和上司餍足的神情。
*
温砚去上班。
常静吓了一跳,“老大,你请假这几天干什么了?黑眼圈怎么这么重?”
“可能是没有睡好……”温砚有些不自在。
因为蔺川鹜的易感期还没有过去,所以温砚不敢说拒绝他的话,每天晚上都要,温砚也都由着他,可这几天,他确实感到了一丝力不从心,好几次他都昏睡过去了。
忙完工作回到家,alpha还没有回来,温砚松了一口气,吃完饭,洗澡,躺在床上,本来还想看一会儿新闻的,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他是被人咬醒的,一睁开眼睛,便发觉alpha埋在他双退之间,正在咬他的大退……温砚微微一惊后,脸颊很快红起来,往后躲,却被追着,咬得更用力……
“川鹜……别……”
“今天可以歇一歇吗?”温砚恳求道。
蔺川鹜松开嘴,盯着他,“你是不是打算离开我。”
只是想缓一缓,不知道为什么alpha会联想到自己离开他,温砚赶紧摇头,“没有,没有……”
他只是太累了,今天已经是alpha易感期第十四天。
每天晚上都要,温砚感觉下半身都不是自己的了。
“很累吗?”蔺川鹜看着他的黑眼圈。
“嗯。”
到底还是放过了他。
“那我吃一下这里可以吧。”
温砚耳朵红起来。
“……可以。”
“你抱住我的头。”
“……好。”
像抱小宝宝一样把alpha抱在怀里,一边喂给他吃,一边拍着他的脊背,没把alpha哄睡,倒是自己慢慢睡过去了。
一种从没有过的感觉包裹住了蔺川鹜,让他感到温暖,安全。
听着温砚轻轻嘤咛,爽了一会儿,然后也慢慢睡着了。
alpha易感期长达一个月多后,温砚才感到不对劲的。
“刘仁,你的易感期最长多长?”温砚询问自己身边的alpha。
“最长也就四天吧。”
温砚又问了自己其他alpha同事,最长的也就四五天。
蔺川鹜是顶级alpha,易感期是要比普通的alpha长一点,可长达一个月多还是有点太奇怪了,温砚很担心易感期时间太长会伤害到alpha的身体。
他去找了王医生,王医生神情有些奇怪,干巴巴地对温砚笑两声,“蔺总这次受到的刺激可能大一些,所以易感期的时间会长一点。”
“可是,这是不是太长了。”温砚抿唇。
“再观察观察吧,如果有什么异样,你再来找我。”
“谢谢你,王医生。”王俐未看着温砚真诚的神情,感到深深的惭愧。
“不用谢。”
等温砚一走,王医生虚脱般靠在椅子上。
他的徒弟道:“蔺总易感期明明都过去了,干嘛要骗自己的老婆啊。”
“你想想,你很喜欢你老婆,但是你老婆不喜欢你,平常对你客客气气的,但是你易感期的时候,他非常关心你,非常纵容你,你愿不愿意一辈子处在易感期。”
“那当然愿意了。”
“那不就对了。”
折返回来,想问一下自己最近总感觉有点恶心是怎么回事的温砚,将他们在里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门口发出一声响动,王俐未察觉到不对劲,走出去看,正好看到温砚的背影。
“遭了,他是不是听见了?!”
王俐未倒吸一口凉气,他也从邱毅嘴里听说两人经历,好不容易感情好一点了,可别被他给破坏了,他赶紧打电话给邱毅。
邱毅接到电话,也是倒吸一口凉气,站在会议室门外来回地转悠。
他现在又有点不确定温砚对蔺川鹜这么好,究竟是因为真的对蔺川鹜产生了感情,还是单纯地因为蔺川鹜处于易感期。
蔺川鹜本人也不清楚,所以才会谎称自己易感期还没过去。
等蔺川鹜开会出来,邱毅立即汇报,“蔺总,刚刚温先生去找王俐未询问你易感期的事情,然后不小心知道了你易感期已经过去的事情……”
几秒钟的寂静,然后蔺川鹜一言不发地赶回家。
路上他拨通温砚的电话,一直没接听。
蔺川鹜神色沉郁,似乎又回到了得知父母要带他哥去国外,而把他一个人留下的那个傍晚。
无论他怎么用力去追那辆汽车,那辆汽车始终没有停留过……
最后他摔倒在地上,看着汽车一点一点地消失……
第39章
原本需要四十分钟的车程, 蔺川鹜二十分钟便赶了回来,从车库一路直奔客厅。
灰冷色的客厅空无一人,仿佛又回到了还没和温砚结婚之前, 蔺川鹜心直直往下坠。
可很快,蔺川鹜神情便变得阴鸷, 无论他去什么地方,他都能把他找出来c死。
“川鹜,你回来了?”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蔺川鹜神色一窒, 转过身后猛地将他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