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袁舟律
“把衬衣也解开。”
“我要看你的孕肚。”
孕肚……
温砚为难。
变大的肚子……
“很奇怪。”
“我想看我们的宝宝。”
听到他说我们的宝宝,温砚心口微微发热,慢慢解开衬衣。
从肋骨处凸出一个圆圆的小球。
雪白柔软。
一个大着肚子的男beta……
温砚很羞耻。
可alpha似乎很喜欢,一动也不动地凝视着。
“川鹜,别看了。”
蔺川骛看了很久,久到温砚捂住他的眼睛。
蔺川鹜却已用带着薄茧的手摸上去。
温砚一阵战栗,想要往后躲。
边缘却正好擦蹭起来。
身子骤然发软。
“我喜欢你怀宝宝的肚子。”蔺川鹜道。
温砚这才慢慢把手放下去。
蔺川鹜一边贴着他,一边看他。
这样的姿势,需要他仰着脸看温砚。
温砚的头发长了,皮肤也更白皙,清瘦的脸也丰润起来。
眼睛又静又柔,温和地看着他。
像是圣洁的爱神。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蔺川鹜忽然疲惫极了。
“我知道。”
蔺川鹜怔怔望着他。
“……因为我也很想川鹜。”
*
第一次是温砚先醒过来的。
温砚侧躺,抱着蔺川鹜的脑袋。
心口还被吃着。
温砚羞耻,却没有把蔺川鹜推开,由他吃在嘴里,温砚摸他的脑袋。
明明性格很阴沉的alpha,可现在又像是一个口欲没有满足的小孩子。
而自己也像是爱心泛滥一样,觉得他很可爱,想要亲亲他……
温砚正为自己的想法发羞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常静打过来的。
常静知道他请假了,一般没事的话,不会打扰他,温砚也顾不得红肿和口水,系好衣扣便拿着手机到外面接电话。
果然是工作上的要紧事。
温砚站在帐篷外面,远程指导常静该怎么操作。
处理个大半个小时。
准备回去的,正好碰见温砚刚来时候见到的工人。
这里没有办公室等级森严,工人不因为他是蔺川鹜的妻子而刻意保持距离。
爽朗地冲他笑,还打趣叫他弟妹。
温砚不生气,跟着他笑。
“闲聊什么呢,还不赶快去工作?”程响余忽然走过来斥责道。
“程总好,我这就去了。”工人麻溜走了。
温砚看见他立即收敛笑容,朝他淡淡一点头。
“你好,我是程氏集团的程响余,和你丈夫一起合作的这个项目。”
“你好。”温砚并没有伸手。
程响余讪讪地收回手。
他和蔺川鹜这次合作挺愉快的,还想以后多多合作,所以打算和蔺川鹜的妻子也搞好关系。
不过他有意和他攀谈,但温砚却对他很冷淡,甚至都比不上刚才的工人。
好像两个人曾经有过节一样。
可两人这似乎是第一次见面。
上午上班,他见到身残志坚的蔺川鹜。
“你老婆好像不喜欢我?”
蔺川鹜正咬烟,盯着检测器。
闻言,阴森森瞥他一眼。
“我的意思是你老婆似乎对我有敌意。”
对一个普通的工人都笑脸相迎,对他却很冷淡。
“那你应该反思一下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惹他讨厌。”蔺川鹜冷道。
忙了一下午,到下班,蔺川鹜立马回到帐篷里。
温砚正对着电脑工作。
蔺川鹜盯着他的背影,从后面一点都看不出怀孕,腰还是细细的,倒是屁股肥润了不少,坐在他退上,像是脂膏一样一整个化开。
软死了。
蔺川鹜吞了吞喉结,和温砚秋后算账。
“那天晚上为什么要挂我电话。”
蔺川骛突然出声,温砚吓了一跳。
“……哪天晚上?”
“少装。”蔺川鹜抱起他,先把他的衬衣解开,让他小球一样的孕肚露出来。
“川鹜……”温砚无奈。
“你是不是认识谢衍。”蔺川鹜问他。
“嗯。”
“那天挂你电话是因为,我刚好和谢衍聊过。”
“谢衍说他十八岁就跟着程响余了,可没过去几年,程响余就变得像是另一个人。”
“程响余的妹妹一直用言语贬低谢衍,他父母也是,明明被言语贬低的人不是我,可我似乎比谢衍还要难过,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蔺川鹜眉头立即生气地往下压,“所以你觉得几年后,我也会像程响余对谢衍那样对你?还由着我家人欺负你?”
“我……”温砚垂眼,“那样也没关系,川鹜,即使你变成那样,我也不会怪你的,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时间长了,人的新鲜感都会消失,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蔺川鹜瞬间火冒三丈,“是不是这三个月我没c你,你才会给我想这些?”
他费尽心机把人弄到手,恨不得天天待在他身体里,他怎么会像程响余这个混蛋不珍惜。
“以后我再听到你说这种话,以及离婚这两个字,说一次我就c你一次,什么时候你长记性了什么时候我停。”蔺川鹜语气阴森,用力掐他的脸。
温砚赶紧哄他,“川鹜,你别生气,我只是这样说说。”
“只是说说也不行。”
随即又迁怒到程响余身上,温砚以前从不会和他提离婚这两个字,都是看程响余的婚姻快破裂才耳濡目染地学会了。
蔺川鹜怒极,深刻体会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什么意思。
下午和程响余工作,他逮住程响余的错处狠训一通。
等下班后,他把程响余叫到办公室里。
“在自己眼皮底子让自己妻子被欺负,你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你要是不喜欢谢衍,你就赔偿谢衍,好聚好散的离婚,如果还喜欢谢衍,就尽好自己的责任,收拾好烂摊子,不然你就算让步百分之五十,蔺氏集团也不会再和程氏集团有任何合作。”
程响余被训了一下午,蔫头耷脑的,现在听着蔺川鹜这些话,狠狠打了一个激灵。
“被欺负?你说谢衍被欺负?!”
蔺川鹜看他这会又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恨不得揍他一顿。
“我,我要请几天假……”程响余喃喃道。
“赶紧滚。”
程响余受了精神冲击一样,蔺川鹜这样不客气的说话,他也没反应。
蔺川鹜回到帐篷里,睡着的温砚揉着眼睛坐起来,“川鹜,你每天都这么晚才结束吗?”
“刚才我把程响余训了一顿。”
“训他?”
“我让他要不和谢衍离婚,要不就尽好自己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