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糖糕很甜
刚做完流产手术,江安扬身体很虚弱。
他苍白的脸颊此时毫无血色,几乎变得透明。
廉奕看到他这幅样子,心底已经猜到他来医院做了什么。
他拳头捏的咯咯作响,眼眸血红。
江安扬不想要他们的孩子。
他把孩子打掉了!
那是一个小生命啊!
他怎么能这样残忍!
太过愤怒,廉奕头皮一炸一炸的,他现在只想宣泄心底的怒意。
可在江安扬用怯怯的声音唤出他的名字时,那些怒意顷刻间就钻回到心底。
“廉奕,我......”
江安扬手指抠着衣服的边缘,苍白的唇抖得很厉害:“我......”
他该怎么说?
他要怎么解释?
如果他说出实情,廉奕一定会很伤心。
江安扬眼眸憋得通红,唇瓣不停的抖动,可嗓子眼里就像是掐住一团酸涩的情绪,让他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你来医院干什么?”
廉奕盼着江安扬给他一个解释。
可江安扬却说:“我、我来医院看同学。”
廉奕脸色陡然沉下,他冷笑出声:“看同学?哪个科室?哪个同学?”
江安扬一下子又哑巴了。
廉奕一把扯住他的胳膊:“走,带我一起去,我也去探望一下你同学。”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事到如今,江安扬竟然还想骗他。
江安扬抗拒着,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廉奕,别、别去医院了。”
“那你告诉我,你来医院干什么?”
廉奕怒吼出声,狰狞的表情吓得江安扬浑身不住打颤。
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廉奕慌忙松开握着江安扬胳膊的手,他背过身体,大口大口喘着气。
他在心底不住的告诫自己,不要对江安扬发脾气。
江安扬刚做完流产,不能再刺激他。
江安扬知道自己瞒不过去,他咬牙道:“我来医院做流产手术。”
廉奕眸子一下子变得通红,他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为什么要打掉孩子?”
他尽可能用平静的口吻问出这句话,可悲伤却像刀刃不停切割着他的心脏。
廉奕微微躬起腰,抵挡住心头的痛楚。
江安扬瞥过头,哽咽着说:“不想要这个孩子。”
“你......”
廉奕捏紧拳头,骨骼挤压的声音让江安扬瑟瑟发抖:“你要打我吗?”
廉奕哪里舍得打他,可心底横冲直撞的怒意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转身,想要离开这里。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会真的动手。
“廉奕——”
江安扬想要追过去。
但他刚做过流产手术,情绪波动太大,只感觉眼前一黑——
砰!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廉奕迅速转身,看到的就是江安扬倒下的一幕。
“扬扬!”
廉奕冲过去,俯身抱起江安扬跑进身后的医院。
急诊室的门关闭很久才从里面打开——
廉奕慌忙迎上前,焦急的询问:“医生,我爱人怎么样?”
“先生,您爱人刚做完流产手术身体很虚弱。您千万不要刺激他、不能让他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最近一定要注意养护,他上次生产之后留下病根,身体不太好,而且有贫血的毛病。”
医生嘱咐道:“先调理身体,把身体养好再要孩子。”
廉奕心脏收缩,疼得难受。
他不该让江安扬怀孕。
医生开了补血药,还有一些养护类的补药。
廉奕取药过后,回到病房。
江安扬躺在病床上,一张脸毫无血色。
廉奕握着他的手,
江安扬手指冰冷,像是没有一丝温度。
廉奕用掌心紧紧包裹着他的手掌,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他。
担忧地目光落在江安扬苍白的脸上,他心头叹息:扬扬,你让我拿你怎么办好?
江安扬醒来的时候,窗外是泼墨的黑。
他动了动身体,身边响起一道陌生的声音:“江先生,您别动。医生有交代,您需要卧床休息。”
江安扬侧目,看到身边站在有位容貌陌生的阿姨。
“阿姨,您是?”
“我姓刘,江先生您叫我刘姨就行。”
刘姨声音温和,目光很慈祥:“我是陪护,来照顾您。”
江安扬环视着周围:“我怎么来医院了?”
刘姨道:“您晕倒了。”
江安扬心头一动:“廉奕送我来的医院吗?”
刘姨抿了抿唇,把肯定的话咽了回去。
她想起廉奕的嘱咐,不让她多话。
“医院聘请我过来让我照顾您,具体是谁付费用,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江安扬眼底闪过失落,
他知道是廉奕付费用,但廉奕却不愿意见他。
见江安扬神色黯然,刘姨心底很纳闷。
廉总千叮咛万嘱咐让她照顾好江先生,可为什么不让江先生知道实情?
能看出来廉总很在意江先生,这两人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毕竟是雇主的私事,不是她这个陪护该操心的。
她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照顾好江安扬。
“江先生,我煮了鸡汤,您喝一点补补身体。”
刘姨拿过保温桶,从里面倒出热腾腾的鸡汤:“还热乎着,赶紧喝点。”
江安扬没胃口,他摇摇头:“阿姨,我不想喝。”
“这可不行。医生说你现在需要进补,不然身体养不好,很可能以后都生不出宝宝。你年轻又帅气基因这么好,不生个宝宝多可惜。”
刘姨把鸡汤送到江安扬面前:“煲了好久,里面放了很多补血养气的药材,您尝尝看,真的很好喝。”
在刘姨的劝说下,江安扬端起白瓷碗。
“先喝点汤暖暖胃,我还煮了人参鸡汤面。”
刘姨端来软糯可口的红豆糕:“红豆也补血,多少吃点。”
江安扬一天没吃东西,喝着香味浓郁的热汤,感觉胃里舒服很多。
他吃了点红豆糕和鸡汤面。
刘姨提着餐盒去清洗,病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江安扬拿起手机,发现没有廉奕的电话和信息。
廉奕一定是生气了!
男人赤红着双眸的样子还历历在目,江安扬心如刀割。
他不知道该如何对廉奕解释。
江安扬手指在屏幕上游移很久,终究没有拨通廉奕的电话。
坐在办公室内的廉奕,第N次看向手机。
不知道江安扬醒了吗?
这都好几个小时了,怎么也不给他打个电话?
廉奕心绪不宁,很担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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