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豆面儿
然后那只手一寸寸往后挪,挪到了他的后颈,摸到腺体贴边缘,傅迟的声音炸在耳边,耳根酥麻。
“我要揭腺体贴了。”
云柯胡乱点头,那只手就轻柔地把他的腺体贴撕开了,被闷在腺体贴里的腺体终于呼吸到空气,迎合着alpha的信息素,稍不注意就往外漏,他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了。
柑橘香混合着米酒香,酸酸甜甜,让云柯短暂清明了一瞬。
闻到alpha信息素,云柯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想靠近,他不可抑制地朝傅迟挪了些许。
傅迟的手按在他肩上,他也揭开了自己的腺体贴,浓烈的alpha信息素融到四肢百骸,傅迟倾身靠近他,手指在他的腺体上轻轻按了一下。
云柯浑身一抖,只能靠在傅迟胸口才不至于软倒身子,傅迟低头,他蹭到了云柯的脸,下巴抵在云柯肩上,轻声说:“我咬了。”
云柯好像不会说话了,好半晌才干涩地“嗯”了一声。
犬齿刺入,有些疼,但是他正在发情期,舒服大过疼痛,他懒洋洋地缩在傅迟怀里,手环着他的腰,恨不得就这么睡过去。
傅迟舔了舔他的腺体,很轻,像包子每次舔他脸的动静,但又不像,因为包子总是很鲁莽,但傅迟的动作很轻柔。
他抱了傅迟很久,久到已经适应黑暗,隐约能看见傅迟的轮廓,他仰头,看这傅迟的下颌,又低下头,唇角蹭过傅迟的锁骨,轻飘飘如羽毛划过。
就在云柯昏昏欲睡时,傅迟的手落在了他头上,他揉了揉云柯的头发,捻着他的发丝,说:“去床上睡吧,我去客卧。”
他说完,手却没离开,留恋地落在云柯头上,很不舍,很珍视地把他的发丝弄顺,然后终于站起身。
“你睡,有事就叫我。”
虽然傅迟说让他睡,但他离开卧室后,云柯反而睡不着了。
他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在傅迟的床边犹豫了一下,没好意思睡。
床是很私密的领地,昨天傅迟易感期就是在这张床上度过的,只要想到这个画面,他就没办法躺下去。
傅迟的房间有一个书柜,但是柜上并没有书,而是一些奖杯或是照片。他一张张看过去,把傅迟的很多个瞬间记到脑海里,见到了傅迟更青涩稚嫩的时候,是他从来没见过的傅迟。
傅迟在学校的时候远没有照片中那样张扬,他温和礼貌,却是疏离的,在这里,云柯窥探到了傅迟鲜活的人生。
他看了很久,认真地记下每一张照片,没敢乱翻,只看完照片,房间门被轻敲了下。
很轻的一声,轻到云柯以为是幻觉。
怀里的手机也紧接着亮了一下。
绿茶酒酿小圆子:不好意思,我刚才脑子有点晕,敲门声吵到你了吗?我在门外放了吃的,你饿的话出来拿。
云柯回他:我没睡觉。
门锁被按下,黑暗中唯一的光亮照进来,云柯被刺得眯眼,傅迟转身关门,把吃的放到桌上,在原地站了会儿说:“午饭想吃什么?”
傅迟还在易感期中,但和他临时标记以后缓解了不少,现在看起来很正常。
云柯垂眸:“我要回家了。”
傅迟愣了下,迟疑地道:“不再休息一会儿吗?你今天没睡够。”
“不用了。”云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阵心慌,感觉自己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不然就坐立难安。
傅迟沉默了很久,话里带了点涩:“你不用这么防着我,我现在是易感期,就算你不戴口罩站在我面前,明天我还是会忘记。”
他的话让云柯呆了一秒,他对傅迟确实很防备,分明是怕被傅迟发现,但他有点草木皆兵了。
云柯仰头看着傅迟,傅迟明显不高兴了,偏开头不想理他。
云柯叹气,走过去抱住傅迟的腰,傅迟扭头,目光直视前方,没绷住几秒,还是认命地俯身,回抱云柯。
经过刚才的标记,他们的信息素已经完全融合在一起,不分你我。
云柯踮脚,像刚才傅迟一样,摸了摸傅迟的头发,好声好气地说:“别生气了,我很忙的,不能一直待在这里,我陪你吃完早饭再走,可以吗?”
傅迟仰头避开他的手,抗拒道:“alpha的头不能摸。”
看样子已经不生气了,云柯忍笑,又伸手去够:“我就摸。”
几次推拒,傅迟还是认命,低下头让他摸。
两人摸黑吃完早饭,云柯戴上帽子和口罩出门,回去的还是坐的傅迟家的车,他们坐在后座,傅迟捏着他的手揉来捏去,玩得不亦乐乎。
车照例停在云柯家的对街,云柯开门下车,一只脚已经踩在地上,身后的alpha冷不丁开口:“我今天没有看见你的脸。”
他目光直直地盯着云柯,控诉他,“你一直戴口罩,不给我看。”
云柯伸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虽然不想,但还是迟疑地抗拒:“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
傅迟并没有收回目光,他依旧直视着云柯,目光灼灼,忿忿不平。
云柯回望他,良久,还是坐了回来,他关上车门,随手把口罩拉下,无奈地仰着脸:“看吧。”
他虽然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已经紧张得冒汗,有些害怕傅迟是装的,就等着他自己暴露。
但没有,傅迟凝视着他,目光一错不错,大概是在努力记住他的脸。
他看了云柯很久,手情不自禁摸到云柯脸上,在他脸颊上划了一下,他喃喃道:“眼睛很大很圆,像葡萄,脸嫩嫩的白白的,嘴唇好粉,好可爱,像包子一样,好乖。”
云柯花了点时间才理解他说的包子不是吃的包子,而是那只阿拉斯加,气急败坏地抬脚踹在傅迟小腿上,骂道:“你才是狗!”
说完,他气冲冲地转身,下车。
没走两步,又气呼呼地转回来,一甩手把后座上的包拿走。
包里是傅迟给他准备的吃的,约摸是怕他发情期不好好吃东西,给他打包了很多,鼓鼓囊囊装了一大包。
云柯回家后,把吃的一样样拿出来,放冰箱。
到最后,云柯摸到一个盒子,里面装了满当当的抑制剂,他还记着早上云柯说的,抑制剂用完了,所以为他准备了抑制剂。
再下一层,是信息阻隔剂,还有一包腺体贴。
这个alpha送东西的水平大有长进,不再追求一些贵价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更贴近实用。
云柯盯着那盒抑制剂看了好久,抿了抿唇,把东西塞到自己卧室。
收拾完,他累得躺在床上,微信跳出一条信息。
孟程礼:云老师今天不来了吗?包子很想你,一直抓着我撒娇。
终于想起自己忘记了什么,云柯“唰”一下爬起,火急火燎地收拾包,和孟程礼说自己会晚一点到,不请假。
当天,云柯身残志坚,顶着发情期虚弱的身体还去到孟家,给孟程礼讲完题就暂时歇菜,在院子里躺着陪包子玩。
包子很乖,知道他身体不舒服,没闹他,自己在院子里跑了几圈,回来对着云柯呼哧呼哧喘气。
下一刻,云柯抱住了他的狗头。
狗眼睛很大,鼻子黑黑的,嘴唇也是黑黑的,只有伸长的舌头是粉的,两只耳朵立着,朝云柯歪头,一张嘴,舔了云柯一脸水。
云柯好不容易把自己从狗嘴里解救出来,愤愤地戳包子的鼻尖:“你这么蠢,分明是傅迟像你。”
包子听不懂,又舔他一口。
这坏狗隔着腺体贴都能闻见云柯的信息素,拱着脑袋想往云柯后颈蹭,被云柯按着狗头按了回去。
包子不得其法,趴在云柯身上哼唧。
晚上,易感期恢复了一点理智的傅迟疯狂给云柯发信息。
绿茶酒酿小圆子:你今天来见我了吗?
绿茶酒酿小圆子:我标记你了吗?
绿茶酒酿小圆子:是真的吗?司机和我说是真的,还说你是个很可爱的omega。
云柯看到最后这句话的时候吓了一跳,他惊疑不定地盯着手机,才想起当时他们升了挡板,司机根本看不到他的脸。
傅迟在骗他,也是在诈他。
他心里带了怒火,回话也不那么客气:我没有见你,你是在做梦。
绿茶酒酿小圆子:不可能,我闻到你的信息素了,很浓,你一定来过。
云柯:没有,信息素是校服上的,我没有来过。
他不承认,傅迟也还是很高兴,给他发了很多条信息,最后一条说:你能来,我很开心。
他惯会自己哄好自己,云柯“切”一声,回他一个翻白眼的表情,不理他了。
傅迟送的信息素阻隔剂很有用,即使发情期被傅迟的信息素从头到脚染得透透的,喷完阻隔剂以后就一丁点都闻不到了。
周一,云柯给自己喷完阻隔剂,在后颈贴上两张腺体贴,仔细闻过自己身上没留下傅迟的信息素才敢出门。
课间,他被葛英叫去办公室,葛英从桌上翻开一张表,递给云柯填
云柯略扫一眼,疑惑抬头:“葛老师,我不记得学校还有这个奖学金。”
葛英端着保温杯,从容地喝了一口茶:“最新设立的,前几名都有,你签就好。”
云柯觉得这奖学金来得莫名,从上扫到下,又确实是写得很明白,没什么蹊跷。
这个奖学金是这几年来给的最大方的一次,几乎可以支撑他直到高考的生活费和学费。
即使知道葛英不会害他,他还是心里有些疑惑。
他俯身要签字,又抬起头,问葛英:“老师,这个奖学金是教育部出资的吗?”
葛英见他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只能道:“学校前几天的校庆,有校友为了鼓励你们,设了个奖学金,就是要让你们好好学习,不要被别的东西困扰,你签就是了。”
这个理由很清晰,云柯利落地签下名字,把表递给葛英,“谢谢老师。”
葛英接过表,扫了一眼说:“行,那你这两天把身份证什么的复印给我,学校复印室就可以复印,尽量在本周内交给我。”
他递给云柯另一张表,表上把要求写得很明白,云柯确认一遍,说可以。
当晚,云柯把自己身份证和卡等一系列东西整理好,预备着明天拿去教室,抽下课的时间去复印。
他把东西都整理好放进包里,却在角落看见一个口罩。
口罩是包装好的,他拆开看,是一个一个黑色口罩,右上角缝了一个很精致的小橘子,刺绣很传神,仿若长在了口罩上,马上就会长大,长成一颗真正的橘子。
橘子绣了五官,眼角弯弯,嘴角翘得很高,嘴边还挂着一颗米粒,像是偷吃了饭却没擦嘴,也像是刚喝了米酒。
他惊奇地戴上,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的眼角下长了一个小橘子,非常可爱。
口罩是在包包夹层里看见的,云柯猜到这是傅迟送给他的,当即揣进兜里。
傅迟送他这个口罩,一定是希望下次见面他能戴,他可以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反正在学校也会经常见面。
隔天,云柯带着身份证去学校复印室打印,复印室人很多,隔壁几个班的随堂考,打印机都快打冒烟。
既然已经来了,索性等等,再跑一趟也很麻烦,复印室离七班远,要跑大半个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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