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京柘
一声狗叫把隔壁上厕所的男的吓得又滴出来两滴。
他拍了拍隔壁荀遇所在隔间, 将荀遇所在的隔间敲的咚咚直响,男人生气道:
“喂兄弟,你上厕所还带着狗啊, 快让你家狗闭嘴, 吵死了,知不知道厕所里不让带狗。”
小狗的叫声没有多大, 反倒是这个男人拍门制造出很大的噪音, 吵的人头疼。
荀遇赶紧闭上了嘴, 只是顾琅一巴掌朝他所在的门上拍了过去:
“知道了, 劳烦提醒。”
虽然是很温和的语气, 但是顾琅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个子很高并不好惹的, 那边男的没敢再敲门, 只是声音明显小了些:
“对嘛, 带狗进厕所就是不对的。”
说完一句也不敢再说其他的话, 赶紧上完厕所出去了。
隔壁没了动静, 顾琅再次看向荀遇。
三年前的一次意外, 荀遇躲了他三年, 活了这么久,顾琅头一次感觉时间这么的漫长,就好似永远都看不到尽头一般。
明明以前和荀遇相处的漫长岁月里, 他只觉得时间过得太快,恨不得再慢些才好。他很难想象没有荀遇他该怎么生存下去。
感觉到顾琅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 而顾琅的眼神深邃,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荀遇试着在他的注视下挪动了一下脚步,然后便获得顾琅更上前一步。
荀遇心中慌张退后一步,心道:
救命啊。
但是他又是小狗, 在厕所里汪汪,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明明才过去几秒,仿佛过去了半辈子似的,荀遇咽了下口水,只见顾琅低声伸出手道:
“荀遇,过来。”
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一双大手,顾琅的大拇指与食指之间有一红痣,看到那一个红痣时,荀遇竟然还有功夫想:
传说中说那是上辈子常牵爱人手留下的痕迹。
荀遇的视线落在上面好一会儿,心里嘀嘀咕咕的想着。
此时顾琅的手又向前伸近一些,荀遇反应过来再次退后一步,可马桶能有多大,荀遇退了一步就无路可退,看着眼前的大手和一只玩偶兔子。
索性眼不见心不烦,直接一头栽进了毛绒兔子玩偶里面,这一招掩耳盗铃被他发挥的淋漓尽致。
三年前使这招,三年后依旧这样来。
只可惜这次兔子横着放,他塞进去的方式不对,只能勉强将头塞进去,后肢屁股和短短的尾巴都露在外面。
荀年年提醒他道:“爸爸,你的尾巴还露在外面。”
荀遇:“……”
崽崽啊,不用你提醒,爸爸还是知道的。
他试着动动前爪,只可惜卡住了,进退维谷,还不如刚才直接上顾琅的贼手。
见卡住,荀遇也不动了,有点丢人就是了,在顾琅面前他总是会丢人,他都习惯了。
荀遇这边咸鱼瘫了下来,头部伸在兔子的身体,尾巴露在外面,有一搭没一搭的甩着。
情况本该这么僵持,知道一双手捏住了他的尾巴根,荀遇身体一抖,闷闷的声音从兔子的肚子里传了出来:
“你要干什么!”
顾琅没有给他犹豫拒绝的时间,提溜着他的尾巴根在半空中翻转就将他抱到了自己的手里。
荀遇一阵天旋地转,接着就不知道怎么的待在了顾琅的手里。
顾琅左手抱着胖娃娃荀年年,右手抱着荀遇,荀遇听他问道:
“不闷吗?”
荀遇选择不答。
顾琅又问:“衣服放在哪里?”
荀遇这次拍了拍隔壁的门。
顾琅:“拍它干什么,还想走?”
荀遇默默翻了个白眼:“汪~衣服在隔壁杂物间里。”
顾琅明白,然后将荀遇放进去换了衣服,等荀遇再出来时,等在门外的顾琅朝他瞥去,眼里闪过一丝很明显的惊讶。
只因为荀遇不仅没有像他猜的那样变的黑瘦,反而皮肤白里透红,呈现出一种很健康的血色。
但是身体还是很瘦弱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把年年给生出来的。
荀遇被他盯得心里毛毛的,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没有什么大问题啊。
“看我干嘛?”
顾琅把心中真实想法道出:“你怎么把年年生出来的,是不是受了很多苦?”
荀年年是直接剖腹产剖的,刚开始刀口确实会有一点疼,但是人的本能总是会很快把这短暂的痛苦遗忘掉,现在荀遇竟然已经记不清当时的感觉,只记得怀里的小宝宝特别可爱。
但可爱是一回事,要他承认荀年年是他亲自从肚子里生出来的又是一回事了,荀遇死不承认道:
“谁跟你说年年是我生的。”
荀遇死都不会承认自己会大肚子生小崽子,他说出了人类常用话术:
“年年是我随手从垃圾桶里捡来的。”
一旁吃瓜的荀年年吃到自己的身上,他震惊的眼睛都睁大了。
但又想到自己的卧底身份,他猜到了这应该是爸爸说的善意的谎言。
顾琅继续道:“可年年说他是你亲生的,更何况年年和我们长得那么像。”
见此荀遇竟然开始胡诌道:“这就是缘分吧。”
“那你当初为什么离开?难道不是为了去那里躲避然后生下小崽子吗?”
“才不是,我不是给你发消息了,我去周游世界了,活了这么久,还没好好看过世界呢。”
顾琅:“……”
顾琅可以问得更清楚,毕竟荀遇在说谎,太明显了一拆就破。
可荀遇不断的躲避是自己生了荀年年的这个事实,顾琅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实,虽然荀遇主动生下了小朋友,但是非常避讳自己可以生孩子。
而当年荀遇已经答应见他了,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匆匆离开。
一想到这里,顾琅就有点心疼。
荀遇此时拉着他走出去,两人来到一个人比较少的地方,荀遇再次说道:
“我不想说这个,是兄弟你就不要再提这件事情了。”
说着荀遇又聊起之前顾琅中药的那件事情:
“你骗我的事情我也不追究了,而且我也骗了你,我就是为了钱才来找你的,就当抵了,我不怪你。”
荀遇说出心里憋了三年的话,此时也是松了一口气。
顾琅听他不怪自己,心里还没开心几秒,接着就从荀遇嘴里冒出一句让自己有些心梗的话:
“过去的一切一笔勾销,从今往后我们还是最好的兄弟。”
顾琅:“……”
什么好兄弟,曾经和自己上过chuang的好兄弟吗?
是兄弟就是要睡在一起啊。
只有荀年年直接透过现象看本质:
“我的两个爸爸是好兄弟?”
“那我该叫爸爸叫叔叔还是伯伯?”
“呃。”荀遇罕见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
“这个不用管,宝贝你继续叫爸爸。”
“好哦爸爸。”
荀遇说的很满意,这真的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但是在顾琅这边却出了差错,谁知他没有答应,反而对荀遇说道:
“我不要。”
荀遇吃惊:“你不要和好了?”
这家伙在搞什么,他都给他台阶下了,非得闹得不可开交才好吗。
“不是。”
顾琅神色认真,眼神认真到让荀遇看着有点心慌。
这种心慌让他心里非常难受,甚至有种想要逃离这里的感觉,可是顾琅拽着他,说出了一直埋藏在心里的那句话:
“我喜欢你,荀遇。”
他就是太克制太隐忍了,才会错失了许多次机会,如果他早些说,也许荀遇就不会独自一人离开了独自抚养年年长大了。
顾琅说道:“从很早以前就喜欢你,说不清是什么时候了,可能从你第一次就喜欢上了。”
这么小这么白像云像棉花糖一样的小玩意,噔噔噔地跑上来挤进他的尾巴里取暖。
没有人会舍得丢下他。
荀遇的脑子有一瞬间宕机了,空气都好像凝固了起来,唯独可以听见“咚咚、咚咚”的心跳声,荀遇分不清那是谁的心跳。
他下意识道:“这有什么,我也喜欢你呀。”
顾琅闻言皱起眉,然后果断用手指堵住荀年年的耳朵,对荀遇说道:
“千千,你还是不懂,我的喜欢,是想屮你,想放进你的身体里永远不分开。”
荀遇听到这句话,脸蛋和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一直红到了脖子里。
妈妈,有变态啊,这人是谁,快把他单纯善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好哥哥还给他。
荀年年瞪着两只葡萄大的眼睛,好奇的盯着爸爸们。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有什么是他荀年年不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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