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穿后他反穿回来了 第49章

作者:叶霖川 标签: 强强 幻想空间 情有独钟 系统 近代现代

他徒手握住刀刃,皮肉与刀锋相接之处血液连成串的往下滴。

一滴又一滴鲜红的血落在地面上,绽开出一朵朵血花,最终淹没在泥土里。

谢京泽瞳孔一缩,他愣愣地看着计划外的闻晏,顾不上按照自己的安排行事。

国公府外的侍卫也已经赶到,今晚的这场刺杀在皇上的震怒中结束。

在叶国公和五皇子的推动下,皇上很快查出幕后之人是三皇子,但此事是在国公府上发生,叶国公受到牵连也被罚了半年俸禄。

此事最大的受益人先是闻晏,其次是谢京泽,两人不仅得了不少赏赐,皇上还给月底婚事上的聘礼添置了不少。

叶国公寿宴上的那出大戏最终以三皇子被打入天牢落下帷幕,至于皇上会不会因此对叶国公起猜疑没人能知道,毕竟帝王心难以揣测。

九月甘久,大晴,宜嫁娶的好日子。

太子这场婚事声势浩大,迎亲队伍浩浩荡荡锣鼓声不绝,十里红妆的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

这难得一见的盛况引得街边的百姓都出来围观,一个个伸头探脑生怕错过这沾喜气的好机会。

寻常偏爱素色衣裳的太子穿上大红色的婚服,衬得那冷淡的眉眼多了几分艳色,为了掩盖病容他唇上还涂了些许胭脂,那洁白如玉的面孔上点缀上一抹红,好似那仙人走下云端,坠入这滚滚红尘。

他骑着骏马去将军府上迎接他即将过门的妻,青年眼波流转,引得路上观礼的百姓纷纷侧目。

礼成后,太子妃被喜婆扶回婚房,太子留下来宴请宾客。

太子府张灯结彩,那灯影婆娑映在那张清冷的脸上,那眼尾似乎因为醉酒沾上一抹红,不知有多少人想化作太子手上的酒杯被那朱唇细细品尝。

酒桌上不少青年才俊不敢看得太光明正大,但还是忍不住用余光偷瞥太子的方向。

叶允安手上的酒杯快被他捏碎,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该去阻止这场婚礼。

他目光贪婪地从那张难得明艳的脸上掠过,脑海中闪现过类似的画面,可还不等他看清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病太子分明是五皇子登基路上的绊脚石,自己不该对他产生一丝绮念才对。

叶允安强行将心底阴暗的情绪压下,端起酒杯一口饮尽。

大喜之日就算谢京泽身体不好也难免喝上两杯,等到终于推辞离席,他已经有几分微醺。

等走到房门前,他双颊微微泛红,唇角难得地挂上浅笑,但如若细细看去会发现那眼底一片冷漠。

他抬手推开贴着大红喜字的房门,新娘子在红得喜庆的床上端坐着,一张绣工精湛的喜帕将女子的脸遮了个严实。

谢京泽想他可能是醉了,不然他的妻子看上去怎么和拜堂时的身形不太一样,约莫是要高壮上不少,不像娇小的女子反而更像是一名男子。

他从桌上拿起玉如意,往床榻走去。

站定后,他迟疑片刻,还是微微俯下身,用玉如意将那红盖头揭下。

第56章 修真(7)

随着喜帕落下, 一张俊朗的脸暴露在烛光下,轮廓鲜明,剑眉星目, 没有那些繁重的珠钗,一头墨发被发带简单地束在脑后。

显然不是和谢京泽拜堂成亲的闻月。

看清这人是闻晏后,谢羽.熙京泽竟然也不觉得惊讶。

他视线下移, 看着那身嫁衣,轻轻地“嗯?”了一声。

闻晏本该化作女子的模样与谢京泽成亲,可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想。

拜堂时他已经忍了,没理由洞房时还不用自己的模样。

闻晏此刻也不称呼谢京泽的字了, 他抬起头,问道:“殿下可是不满意?”

和记忆中沉默守礼的闻将军不同,眼前这个人目光锐利,仿佛谢京泽只要说一句不满意, 他就会立刻扑上来咬人。

谢京泽虽然有些奇怪, 但出奇地并不讨厌这样的闻晏。

他心想,我娶的分明是你向父皇请求赐婚的“闻月”,突然变成你不说,现在还要来质问我是不是不满意, 哪有这种道理?

见谢京泽垂眸沉默不语, 闻晏误会他不想见到自己。

哪怕知道今晚本不该变回来,闻月也好闻晏也罢都是他, 可他心底还是生出一股莫名的怒火。

“娶陌生女子可以,娶我不行是吗?”

谢京泽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和闻晏相识七年有余, 是算得上好友, 但闻晏问得好像他们有什么私情一样。

手上的玉如意拿着很久了,他寻思先把东西放好再同闻晏好好说。

刚一转身,谢京泽就被抓住手腕,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猛地一拽,向后倒的身体被闻晏一把揽抱到床上。

闻晏抱着谢京泽翻了个身,将他压在那床红被上,把头埋在他的脖颈间蹭了蹭,闷声问道:“我就不行吗?”

像是又想到什么,他追问道:“子渊,你今晚不会真打算和她洞房花烛吧?”

还不等谢京泽回答,他抬起脸,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小麦色的脸颊上泛起红晕,他轻声说:“我也可以的。”

所有话都给闻晏说完了,谢京泽一时语塞,再加上还有几分醉意未散,他张了张嘴,不知该从什么地方反驳起。

他本就没想耽误人家姑娘,再者他又不是不知道闻月是闻晏变出来的。

所以闻晏也可以什么?

谢京泽很快就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等他撑起身体,再看抬起头时那人已经变了个样。

闻晏发带解开,一头黑发披散着,衣裳半敞,露出脖颈上那两根纤细的系带。

认出闻晏里面穿的是什么,谢京泽白净的脸蛋上浮上一抹红云,别过眼不再往下看,他撑在床上的手指尖一颤。

可单是刚刚那一眼就让人足够难忘。

闻晏一个男子竟然穿上了肚兜,那块小小的布料与他的体型太不匹配,结实的胸肌把那肚兜给绷得紧紧的

他不敢再细想下去,睫毛轻颤,沙着嗓子问道:“闻晏,你这是要做什么?”

闻晏轻笑一声,那张俊朗的面孔上染上几分邪气,他俯身贴在谢京泽耳边说:“你说我这是想做什么,夫君?”

热气打在敏感的耳根上,谢京泽侧身躲了躲。

他皮肤很白,耳背后面红了一片肌肤相当明显。

闻晏一边说着,一边上手扯开眼前的交领。

之前翻滚时两人的衣裳都松散不少,他没用多少力气就让长年藏在衣物下面的白皙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谢京泽勉强维持住冷脸,他握住闻晏的手腕,厉声说:“够了,你该知道我今晚什么都不会做的,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闻晏哪里会不知道谢京泽的为人,可他只要想到那一种可能性,心中就酸的厉害。

再说,谢京泽并不是对自己完全无动于衷不是吗?

那张平日里清冷的脸现在染上一层红霞,漆黑眼瞳里像是含着一汪春水,还有那不似寻常平稳的呼吸

无不在告诉闻晏,谢京泽对他是有感觉的。

手被紧紧拽住,他索性低下头舔吻着锁骨上那颗自己觊觎许久的红痣。

就像一只找到肉骨头的狼犬,闻晏对着那处又舔又咬。

房间内很安静,所以啧啧的水声显得格外响,给两人之间的氛围平添了几分暧昧。

谢京泽向来洁身自好,哪里接触过这些。

他猛地一把推开闻晏,羞得下意识想摸出剑来给眼前这只占自己便宜的狐妖一刀。

没有摸到剑的右手顿了一下,他这才回过神。

奇怪,他身体不好从未学过剑术,怎么会觉得自己该有把不离身的剑。

等他细细回想时,脑海内的记忆像被蒙上来一层薄纱。

在谢京泽出神之际,闻晏一只手已经隔着亵裤摸上了那处。

谢京泽一把扣住闻晏乱摸的手,他眉头紧蹙,冷着脸沉声道:“闻晏,适可而止。”

闻晏弯了弯嘴角,他想,谢京泽肯定不知道红着脸说这句话一点震慑力也没有。

他舔了下唇,另一只手趁着谢京泽没注意往那物件上面摸了一把,他轻笑出声,嗓音带着几分情.欲的粘稠,“夫君,你这里不是还能用吗?”

夜深已深,房间只剩下烛火摇曳,昏黄的烛光照在两人身上,随着闻晏话音落下,空气燥热起来。

闻晏黑发红唇,嫁衣披在身上,蜜色的肌肤半露不露,不合身的衣裳穿在青年身上本该怪异极了,但在谢京泽眼里却意外的勾人。

这一刻他才觉得闻晏确实是话本上会吸人精气的狐狸精。

谢京泽大约是在三年前确定闻晏是狐妖的。

他少时曾做过一个梦,梦里一只红狐问他有什么心愿,那时云国内忧外患,战乱纷飞,百姓民不聊生,初学国策的他说,希望云国能安定下来。

没人会把梦当真,后面机缘巧合下他认识了闻晏,见他武艺高超又有颗想为国效力的心,便推荐他去了军营。

和闻晏还未成为好友前,他的府邸上经常有一只红狐出没,但怪的是有战事的时候往往见不到那红狐的身影。

后来战事渐少,他和闻晏也熟悉起来,从此那只红狐再也没有出现过。

闻晏很了解他,知道他的爱好和饮食习惯,包括很多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细节,就像是和他在一起生活了很久一样。

起初他只当是巧合,直到一场重病,半梦半醒之间他看见站在自己床前的闻晏头顶竟然有一对狐耳。

再睁眼后闻晏已经不在他床前,可他还是放不下心,派人去查了闻晏身世,查无此人的回讯让他心中产生了一些猜想。

一日在宫中偶遇国师进一步验证了他的猜测。

他从宫中搬到太子府后就很少见到国师了,也就是他少时的师傅褚月寒。

褚月寒不仅精通四书五经学识渊博,还擅长算卦占卜此类玄术。

那日老师神色沉重地叫住他,说他面相上缠绕着一股妖气,还给了他几道符纸防身。

等谢京泽回过神来,闻晏已经整个人钻进他的怀里,身上的衣衫又往下垮了几分。

他是知道闻晏喜欢自己的,也曾多次利用这份心意实现自己的目的。

如若他讨厌或者害怕闻晏,在知道他是狐妖时就该远离他,而不是放任他留在自己身边。

谢京泽不是什么忸怩的性子,既然对闻晏是有几分好感,现在事已至此他也不再推拒,便松开了握着闻晏手腕的那只手。

闻晏眼睛一亮,他知道谢京泽这是表示默许的意思。

他试探性地吻了吻那嘴角,又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谢京泽看,黏糊糊地哼道:“子渊夫君”,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原本还清冷自持的谢京泽脸上的红晕加深了几分,对上闻晏那双如钩子般摄人心魄的眼睛,他微微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