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寸寸大王
夏遂安说完向穆延宜摊手,“老公有没有拜年红包?”
他想大概率是没有的,因为自己的老板抠门又小气。
夏遂安不要自讨没趣了,刚要把手放下,没想到穆延宜竟然真的给他一个红包。
有些薄,里面不像是钱,夏遂安打开看,是一张银行副卡。
他愣怔了片刻,精神了,睁着一双眼睛问金主:“给我的吗?”
“嗯。”穆延宜说,“金金的拜年红包。”
简直是一份不得了的红包,夏遂安看了这张副卡好一会,问有没有限额,他是不是可以随便花。
“没有限额,是我常用银行卡的副卡。”
简直像是在做梦一样的不现实,夏遂安问:“随便花?”
“嗯。”
“可以提现吗?”
穆延宜笑:“要多少?我单独给你。”
惊喜来得太突然,夏遂安开心了好一会,直到春晚快进入倒计时的时候才消停,他个人都跨坐在了金主的腿身上,两人在春晚贺岁中唇舌交缠,呼吸交融在一起,不分彼此。
一条水色莹润的平安玉扣被戴在夏遂安的脖颈,红色绳子映得他皮肤异常白皙。
“岁岁平安,遂遂平安。”穆延宜说:“金金会永远顺遂平安。”
坠落在锁骨的玉泛着微微的凉,夏遂安终于知道哪里变得不一样。
他在震耳的心跳和主持人新年倒计时中仰起头,问:“是给我的分手费吗?”
“是新年礼物,金金。”
声音穿过嘈杂的电视背景音,落到夏遂安的心里。
他看着穆延宜,过了很久才说:“金主对情人都是这样吗?”
“不是。”
穆延宜说:“但男朋友对男朋友是。”
电视里的倒计时数到1,烟花炮竹声响掩盖了心跳,在主持人洪亮的贺词中进入了新的一年。
贺岁的炮竹彻底安静,只剩下电视的背景音。
夏遂安在新年的第一天结束了和金主的协议关系。
同样也在新年第一天多了一个男朋友。
他甚至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愣愣地,过了很久后在微弱的台灯灯光下问金主:“我明年不用离开了吗?”
穆延宜把他的被子盖好:“已经是第二年了,金金。”
“噢,那我今年不用离开了吗?拎着行礼,拿着老公的分手费卷铺盖滚蛋。”
穆延宜听他说得实在凄惨:“什么时候让金金离开了?”
“也不用努力去讨好老公了吗?”
“嗯。”
“还可以想几点起就几点起吗?”
穆延宜笑了:“哪天不是这样?”
“可以随便花老公的钱?”
“乱花不行。”
夏遂安不说话了,手指缠上穆延宜的手,在他手掌轻轻的挠,几秒后被反扣住,十指相握。
他有种进度条突然从1拉倒了100的不真实感。
他竟然真的转正了!
这种不真实感一直持续到后半夜,夏遂安搬到金主家一年以来的第一次失眠,穆延宜看他实在精神,在凌晨的三点带他出去买烟花。
平时春节能看见街边不少售卖烟花炮竹的摊位,但时间原因,路上已经少有人,穆延宜带小朋友驱车三十公里,终于在一处四字路口看见了正要收摊的小贩。
摊主马上要收摊,问两人要买什么,随后向夏遂安推荐还剩下存货最多的仙女棒。
夏遂安嫌弃摇摇头,转头指着无人问津的二踢脚:“要这个。”
穆延宜给他买了整整一小箱,找了偏僻的地方,夏遂安蹲下点燃了鞭炮的引线,跑到穆延宜怀里,下一秒他被捂上耳朵,听见很大的震响。
-
除夕这晚夏遂安和穆延宜很晚才回家,夏遂安在外面玩累了,洗完澡迫不及待钻进自己温暖的小床闭上眼睛。
他闭眼前想起来还没说的话,又睁开眼睛,去亲穆延宜:“新的一年老公多多赚钱,财源滚滚,滚不完的滚。”
“然后呢?”
“然后,当然是给男朋友花。”夏遂安笑意盈盈的说,然后在金主的怀里心安理得闭上眼睛。
他玩得累了,睡得也快,穆延宜却睡不着,在他睡觉的时候抽时间回了信息。
多半是商业往来的新春祝福,其中夹杂着赵翎的一句:
这么多年的交情,想来也不需要我虚情假意的祝福,兄弟只祝你新的一年攻略北方市场,和夏遂安岁岁年年。
小朋友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八爪鱼一样缠抱上来,又像是确认他还在不在,确认后放下心,把一条腿骑了上来。
穆延宜记得父母创业那段时间,年纪不大的他也羡慕过别人的和睦家庭,在29岁这年终于他终于不需要羡慕任何人。
喜悦无人分享,穆延宜打开手机,打了几个字,随后俯身亲在小朋友的唇上,良久后,房间里唯一的光亮终于完全暗了下去。
而与此同时凌晨四点,大家突然收到了老板的通知:下月工资工资浮动全体上调5%。
吃瓜小群消息几乎刷屏,不少潜水的人都被深夜突如其来的消息砸懵:
——咋了?穆总中彩票了?
——喝多了?
——喝多他也只能下调工资吧??我上个月刚因为工作错误被扣了绩效,就这么补回来了?
——神他妈的天降鸿运,穆总被谁下蛊了?
下蛊的某个人还不知道新年这天因为自己引发了什么轰动,夏遂安一觉睡到第二天大年初一的中午,穆延宜也难得没有早起。
两个人醒的时候已经快要到一点,这次是夏遂安先醒,伸手就碰到了比金主要更早精神起来的东西。
从老板变成了男朋友,但夏遂安还是更喜欢在心里叫金主,当只麻雀要比当金主的男朋友简单的多,他也更擅长。
穆延宜被握醒了,刚好是早晨,东西在小朋友的手里愈发精神,他伸手向下作乱的那只手,小朋友在想离开也来不及。
夏遂安手腕发酸,要握不住,开始第一次使用男朋友的特权:“老公的男朋友累了,老公自己来。”
说着说着夏遂安自己先笑,倒在金主怀里,“到底是老公还是男朋友,我要不要先和老公离婚在谈恋爱。”
夏遂安:“那我好亏,我不要当男朋友了,还要当老公金笼子里的麻雀。”
穆延宜带着他的手没停,喉结上下滚动,声音比往常多了些喑哑:“和金金先结婚后谈恋爱,是伴侣也是男朋友。”
夏遂安听他这么说,又觉得他和穆延宜之间好像没有任何的变化。
这样最好了,他不擅长处理复杂的关系,比如用情人的身份去和金主谈恋爱。
后来他手实在是酸,在金主怀里嚷嚷不要了,转而被金主抓住了脚踝,那盒前不久才买来的避孕套就被用上,带了凸点,没有草莓味道,却比体感更刺激,夏遂安连大腿根都在发颤。
一折腾又一个上午,被穆延宜抱着洗完澡,夏遂安睡醒已经是下午,床边是空的,他下床找人,在书房找到正在打电话的穆延宜。
夏遂安推门进来,想了想,又去客厅拿了昨天没吃完的薯片过来,坐在沙发上边吃薯片边打游戏等穆延宜打完电话。
打了两把游戏,夏遂安不想玩了,开始回复手机里的新年短信,其实也没几个人给他发消息,一个是郭星,另一个是郑悦,还有一条穆子涵的:“王者dd”
郑悦金主给他送了奢侈品当做新年礼物,夏遂安这回不嫉妒了,反正他有又比郑悦更好的礼物。
他甚至拿到了一份无限期的劳动合同。
惊喜来得太突然,夏遂安觉得自己需要时间适应。
另一条消息是郭星发来的,不知道从哪里复制的新年祝福语,上面还有吉星高照寿比南山的字眼。
夏遂安已读不回,特别大方的给郭星发了一个八十八的新年红包。
用得是穆延宜的副卡。
第49章
穆延宜终于忙完了, 挂了电话,走到沙发前把夏遂安吃剩下的零食袋扔进垃圾桶。
夏遂安伸手要抱,“老公好辛苦, 过年还要工作。”
“工作是必须的, 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会有安全感, 不然永远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穆延宜把他抱在怀里,去揉他嚷嚷酸疼的腰:“更何况家里还有小朋友要我来养。”
夏遂安点点头, 舒服的闭上眼睛:“小麻雀不需要强大,只要把希望寄托在老公身上就好了。”
“情人不需要, 但金金需要, 知识才永远属于自己。”
夏遂安躺在他腿上,长长些的头发落下去, “可是学习好累,也好难,我看不会, 老公会教我吗?老公不会, 老公那么忙, 没时间搭理我。”
穆延宜说他没良心,忘了是谁在教他做题。
夏遂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自己在穆延宜腿上笑了两声, 随后问:“别人家的金主也会教情人学习吗?”
“不会, 但男朋友会。”穆延宜答。
夏遂安这才满意:“那我先提前谢谢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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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春节夏遂安过得忙碌,后来他又和穆延宜回家, 穆延宜父母分别给了他一个拜年红包,厚厚一摞,晚上睡觉的时候夏遂安还把红包拿出来数,数了两遍才肯睡觉, 说要是天天都是过年就好了。
穆延宜嘲笑他是小财迷,连睡觉都要数着钱,又带着夏遂安去洗手,说有细菌。
夏遂安被拉倒卫生间洗手,边走边嗯嗯的点头,理直气也壮:“当然啦,谁会和钱过不去呢,不过比起钱我一定更喜欢老公。”
穆延宜把他这副摸样看在眼里,难得笑道:“我努努力,争取不被比下去。”
说罢他给夏遂安洗完了手,把小朋友抱到洗手台上,两人接了个绵长的吻,随后他的吻落在夏遂安的脖颈,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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