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寸寸大王
有穆延宜在他不需要去想怎么回答宋卿,两个人聊起来,夏遂安就站在金主身边,在镜头看不见的视角中勾了勾穆延宜的掌心,下一秒被某人不动声色的握住,示意不要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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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很快就做好,众人坐在院子里吃早饭,直播间里也开始闲聊:
——气氛好怪的一顿早饭
——生气的情侣,吃醋的总裁,炒糊的菜,这谁能开心的起来
——笑死,感觉安安宝宝根本不知道刚才穆总吃醋了
——不要感觉,确信一点,他就是不知道。
直播间里早发觉了不对劲,夏遂安的思绪不在这里,被穆延宜养了一年多,养出了一身的懒骨头,刚吃过饭后他又开始犯困。好在节目组有休息的空余,给他睡个回笼觉的时间。
别人想要多出现在镜头下还来不及,夏遂安只想快一点去睡觉,机位都在外面的院子里,他们的房间只有一个摄像头,想也不会有人喜欢看别人睡觉,夏遂安靠在金主的胸膛,睡觉前慢吞吞地对穆延宜说了午安。
还没到中午,哪里来的午安,穆延宜牵上他的手,把眉眼困倦的小朋友揽进自己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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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是在这天下午发出来的,节目组找借口支开白凌鹤和他的伴侣,给剩下的人发布了团体任务,内容是帮助白凌鹤和他的伴侣和好。
节目组发下任务后众人讨论了有一会,最后宋卿提议晚上去河边烧烤找机会增进白凌鹤和爱人的感情。
所有人都没有异议,烧烤的地点定在了来时村口的那条小溪岸边,食材是用积分和村民换取的,夏遂安换了两个滚圆的西瓜,敲一敲能发出闷沉的响声。
烧烤架子被支起来,肉被烤得金黄,油滴在火堆上发出了滋滋的声响,比冬天的火炉更要暖一些。
还没到真正的夏天,天色暗下去后还是有些凉,夏遂安自告奋勇领了烤肉的工作,蹲在火架旁边烤火边烤串,时不时还要啃两口抱过来的西瓜,到真的有些忙碌。
穆延宜见状把他唯一算得上工作的工作接过来,小朋友腾出了手,把黄壤的西瓜尖递到他嘴边,说要把最甜的给他。
小朋友惯用的低成本答谢方式,穆延宜却受用,就着夏遂安的手咬了口西瓜。
汁水顺着西瓜留到夏遂安手上,旁边就是汨汨溪水,他不着急洗手,问穆延宜西瓜甜不甜。
有些得意的模样落在穆延宜眼里,小朋友的快乐太简单,他点了点头,意有所指:“甜的。”
第67章
穆延宜说完后直播间也跟着“甜声一片”, 纷纷说好甜好甜。
夏遂安又吃一口,心想:哪里甜,他怎么没有吃出来。
这顿烧烤大家吃到很晚, 因为被分配了任务, 聊天的时候也总是说到白凌鹤和他的伴侣, 那天晚上缺席的夏遂安现在才知道他们吵架的原因。
是因为白凌鹤的爱人工作时总是忙碌,开机后跟着剧组大江南北的跑, 却往往一连几天都无视白凌鹤的短信,了无音讯的人间蒸发。
夏遂安坐在火架旁边听程声说完, 半晌“哦”了一声。
原来做导演这样忙, 一连几天也不能看一眼手机,夏遂安想起金主忙起来的时候也要到很晚, 比社畜更要社畜,回他消息的间隔也没超过五个小时。
白凌鹤的伴侣单膝跪在地上,向白凌鹤承诺以后不管怎么忙都会第一时间回他的消息, 这场吵了两天的冷战才终于结束。
究竟是太忙还是不想理, 夏遂安轻轻啃了一口看起来甘甜脆爽的西瓜。
真是世风日下, 这年头连西瓜都要骗人,夏遂安把西瓜咽下去,用手背抿了嘴, 看向还在给他烤串的金主。
穆延宜像是有什么感应一样察觉到他的视线, 抬起头看过来,问:“怎么了?”
“没。”夏遂安把西瓜皮丢进小桶, 轻快地跑到穆延宜身边,说也要烤给穆延宜吃。
是呆得太闲要找点事情做,穆延宜习惯他每次突然意起,应声说了好, 把位置交给他。
夏遂安的手法不娴熟,技术更是一团糟,鸡翅在他的手里表面金黄冒油,翻过来后已经焦黑一片。
眼看不能蒙混过关,他把烤焦的鸡翅在穆延宜的视线下偷偷扔掉,光明正大地去拿新的食材,他没见过,就拿着问金主:“老公,这是什么?”
穆延宜:“腰子。”
噢,腰子。
夏遂安不吃动物的内脏,今天却想尝试,他不会烤,烧烤的任务又回到了穆延宜的手里,当真把穆延宜总在床上说他“娇气”的成语展现得淋漓尽致。
夏遂安狗腿的把金主衣袖挽起来,蹲在烤架前等着腰子烤好。
书里那句话叫什么,儒士书生,岂识时务,识时务者在乎俊杰。
夏遂安是个识时务的人。
油烟味儿顺着空气飘过来,周围大家在谈话,程声拽着男朋友跑到小溪里洗脚,被雷鸣口无遮拦嘲笑要熏死几条鱼。
玩笑话成了刺耳的嘲讽,程声当即和男朋友吵起来。
白凌鹤和伴侣还没和好,新的争执又开始,弹幕上密密麻麻讨论着,左右不过是要分分对错。
最后是雷鸣向程声道了歉,说不应该在镜头面前开这种不尊重人的玩笑。
就这样被哄好,夏遂安也跟着看了一场小情侣的吵闹,他不做评价,但看得津津有味。
腰子在这时候烤好,夏遂安刚看了热闹,觉得时间过得快,现在凑到穆延宜身边探头:“老公这么快?”
穆延宜撇过来:“说什么?”
夏遂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对金主笑:“我错了,老公不快,是腰子熟的快。”
——笑死,好善变的一只可爱宝宝
——穆总快不快安安宝贝还不知道吗
——不要吃腰子啊晚上可怎么办!
参加节目以后夏遂安鲜少在镜头面前假情假意的撒娇,没别的原因,他怕郭星看见他这副狗腿的嘴脸。
那也太没面子了。
不过现在显然自己的屁股比面子更重要。
穆延宜果然吃这一套,低头把腰子吹凉后送到夏遂安嘴边。
说不好是什么味道,脆脆的,孜然味道也盖不住的特殊味道,金主说是羊身上的肾脏,夏遂安不是很喜欢这个味道,吃了一个后就不吃了,又去吃烤韭菜压了压。
——坏了,吃完腰子吃韭菜,宝宝我很担心你。
——真是不要命了哈哈哈
——宝宝住口啊不要再吃了!!
韭菜上放了辣椒,夏遂安被辣的斯哈斯哈,开始淌眼泪和流鼻涕。
穆延宜拿纸给他擦鼻涕,看着夏遂安红润的鼻尖,手下力道莫名重了些。
夏遂安浑然不觉,把刚才没吃完的半块西瓜捡起来啃,当做水来解渴。
春天刚刚过去,初夏的日头比往前长了不少,晚上六七点天还没有完全黑透。
晚霞逐渐隐没在天际的地平线,映出树叶的斑驳影子,偶尔有风吹过来,带起一片声音。
夏遂安吃饱喝足,靠在穆延宜的肩膀上。
他想起来什么时候在书里看过的一句话。前面的内容他忘的干净,只记得最后一句的“俯仰流年二十春。”
今年是他和穆延宜一起度过的第二个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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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烧烤在白凌鹤和爱人和好的祝福中结束,大家吃饱后休息了一会开始收拾东西,垃圾被打包带走,吃不完的食物也被打包,当做第二天的早餐。
陈栖说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的贫困生活,是一次奇妙的旅行。
不过是打包了剩菜,夏遂安不懂哪里奇妙,只能在心里再一次嫉妒有钱人的生活甚至不需要打包剩菜。
也不是全部有钱人是这样,比如穆延宜,会每次淡声告诉他不可以浪费粮食。
收拾好后大家往回走,一路上氛围不错的聊天,夏遂安落在了队尾的后面,把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靠在金主的身上。
穆延宜低头问:“累了吗?”
小朋友平时在家里也不怎么运动,这几天下来运动量对他来说确实有些超负荷。
夏遂安点头后又摇了摇头,也没有很累,只是晚上的路他看不太清,今天晚上又吃得撑到,现在自然泛起了懒。
从村口回到住处要走一段泥泞小路,夏遂安被金主牵着走,正想在拍完节目后自己的小金库会进账多少,还没算出来,就看见穆延宜在他前面弯腰半蹲下来。
“天黑路不平,金金上来。”
简单的一句话,前面还在聊天说笑的几人顿时停下来,错愕回头看。
——这对吗?
——不是,这还是前几天斤斤计较和小七要积分的人吗?我真麻了,别太双标。
——一个是队友一个是老婆能一样吗
——都醒醒啊节目效果而已
——不是我说,我没想到我的严厉老板私下里这样对老婆
——嘿嘿金金,金金好可爱。
评论刷得很快,直播外穆延宜就保持这个姿势,夏遂安攀上金主的背,双腿被金主胳膊托在腰侧,能感受到衣服布料下劲瘦的肌肉。
夏遂安想起来郭星那句:吃得真好。
也没有多好,只是肩宽窄腰八块腹肌而已,夏遂安倒是希望穆延宜的体力不要这样好,毕竟晚上下不来床的不是别人,是他自己。
他真惨。
这样的想法到晚上夏遂安就再也来不及去想,他是被穆延宜背回来的,回来的时候已经在金主背上睡着。
穆延宜没有叫醒他,把他抱到床上,夏遂安结结实实睡了一觉,凌晨的时候才醒过来。
他是被热醒的,六月份的晚上空气清爽,完全没到能感觉到热的程度,但是夏遂安觉得浑身都发热,热气从下面窜到小腹。
穆延宜刚处理完今天的工作,还没睡,见他脸色不对后注意过来:“怎么了。”
“好热。”
穆延宜把手探到小朋友额头,确实有些热,没到发烧的程度,但在昏暗的月光下也显得红润。
他想起是因为什么,顿了顿后不由发笑:“贪吃。”
“吃什么?”夏遂安热得难受,把被子踹开一角,漏出脚踝,本能去找让自己舒服的温度,腿就缠上了穆延宜的腰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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