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到期不续 第23章

作者:寒菽 标签: 豪门世家 轻松 HE 近代现代

这时,褚世择却突然停住。

很响的深呼吸。

随后,以更快步伐,又折返而来。

阮丹青站直:“你要干什么?”

褚世择:“我弄的,我总得收场。”

阮丹青没明白,迷怔地啊了一声,褚世择已在他身前跪下去。

趋身贴近。

高峻硬.挺的鼻子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到,埋抵在娇嫩的皮.肉。

他脑子里轰地一下。

他应该抵抗的。

可是,那一刹那太突然,还是被欲情攫夺心神。

他似乎还听见自己说了什么,不多时,腰身驯顺起来。

褚世择宽大的手握在他的腿,好似把他向上托起来,放置在某个高台之上。

而自己则跪坐,像个武士,又像虔诚的宗教信徒,那颗高贵的、不可一世的头颅伏在那。

完了。

阮丹青想。

老畜生这不得寸进尺?

过一会儿。

褚世择喉结滚动,吞咽。

问:“宝贝,舒服了吗?”

阮丹青提起力气看他一眼。

褚世择头发被他胡乱抓了一把,有些乱。一双眸子像深藏火种的火山快爆发。可是,真像他所说的那样,憋得绷紧也没解开。

阮丹青瘫坐在桌上,闷声不吭良久。

直到褚世择抓住他的脚脖子,不轻不重,拇指抚摩白袜子边缘露出的外凸踝骨。

真想把他的脚拉过来,放在哪儿。

……还是忍住罢。

小不忍则乱大谋。

阮丹青一脚踢过去,不知在骂谁:“我让你舔了吗?”

褚世择点头:“是我非要舔的。”

阮丹青无言以对。

亲近阮丹青这事,跟吃糖似的,是应当细细品尝。可谁忍得了?一着急便咬碎了。甜滋味突然全溢出来,简直甜得人激灵,然而眨眼间便甜完了。于是,又想吃下一颗,一颗又一颗,一颗又一颗。

好事过后,阮丹青神清气爽。

他不再心软,穿好裤子,板起脸,把褚世择赶出门去。

重重关门的风呼扇在脸上。

褚世择感觉像被抽了一巴掌。

气笑了。

——小东西还真把他晾在外面?

第20章

走了吗?

阮丹青刚要松一口气。

“噔噔。”

叩门声。

褚世择隔着门板,斯文说:“丹青,我有公务,明天恐怕不能再来见你。但我会给你寄信。”

寄信?

寄什么信?

隔天,阮丹青收到信。

写信地点在国外,但早上写,下午就到。

他不意外。

褚世择一向神通广大。

从这天起,每日都有信送到。

皆由褚世择亲手书写。

少么一两页纸,多则五六页,钢笔黑墨字迹。

他见过褚世择写公文,忙起来如鬼画符,但在这信里是闲逸遒劲的行书,光看字也享受。

在信中,褚世择写今日做了什么,写先前某年某日,他们曾一起在此地发生的事,看过哪些风景。

是。

信中都是阮丹青也去过的地方。

还写出他当时说的话,有些连他自己都不记得。

末了总会附一首英文诗。

比如:

我只是你的一个奴仆,我还能做些什么?除了时时在你身边侍奉。

我就是一个可怜的奴仆,只好站在那里,无思他想。

只能保佑你,于此快乐。

为了你的爱,我就是一个愚者,任你差遣。

你的胡作非为,我都爱而无憎。*

阮丹青在灯下读完,嘟哝:“真老土。”

什么年代了,还抄莎翁的诗写情书,毛头小子才这么干。

再有时,褚世择到国内,就连同鲜花送一张邀约请帖,写明时间地点,许他赴不赴约。

阮丹青一应避之大吉。

阮丹青还是不信,谁要信呢?

他想,褚世择纠缠不休,不过是应了那句话——有拂人意才能动人心。

要是褚世择现身,他一定不能再软,硬气起来,让他不要再写信过来。

可惜这家伙狡猾地没有出现。

只是褚世择旗下的投资公司找上门,要合作项目,并指名阮丹青作负责人。

老板既喜也忧:“我早知是金子迟早会发光,你这样的人才,大公司一定想网罗。小阮,改日飞黄腾达,务必记得我们的交情。”

阮丹青哈哈一笑:“我哪有那么大本事,我先不把眼前事搞砸再说。”

倒不是自贬。

阮丹青在行会意外遇见过大学的老师。

老师说:“你成绩这般好,怎么不继续深造?学无止境。我们这专业,只读完本科怕还不够。”

他哪敢回美国?

那可是褚世择的地盘!

要是回去,不就是主动走进褚世择的掌心?

到时又被锦衣玉食地豢养在大别墅里。

想到这,阮丹青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

因过往经历,阮丹青不止一次疑神疑鬼。

曾经在路上被摄影师街拍,却以为是私家侦探。

唉。

真是风声鹤唳。

不过,这次他同楼的住户倒没换。

他偷偷观察一阵子,都是一群打工的年轻牛马。

使他回忆起住在美国那件小公寓中的事。

阮丹青热心肠,遇见新搬进来的老弱妇孺,二话不说,总会上前搭把手。

同是天涯沦落人。

难免聊两句。

他记得,其中有位单亲妈妈。

她时刻戴十字架项链,紧握着,感激一切,对阮丹青说:“神眷顾我,才让机构选中我作救助对象。我获得一年免费居住。这么好的房子,居然不要房租。我一定要趁此机会改变命运。”

住户中除了他旁边的两位保镖,其余是被随机选择的普通人,标准是履历清白、善良无害。

后来阮丹青跟在褚世择身边,他问过一次:“我走了以后,那些被你安排住进去的人要搬走么?”

褚世择说不会,那栋楼他已付完一整年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