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微雨霖铃
谢云朝抽了口烟, “瑾明,我准备给盛先生颁发一个见义勇为的证明,他也算是帮我们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盛辞燕感慨道:“谢局好公正啊。”
谢云朝点点头,“客气了,盛先生。”
“公正个屁, ”秦瑾明直率地骂他,“给我们忙头都掉了, 你还在这里抽烟。我真是……算了,咱俩出去干活,你不许影响我对象睡觉,快走。”
谢云朝和盛辞燕都愣住了。
盛辞燕张张嘴,看到谢云朝在这里, 硬生生咽下所有的话,有气无力地说道:“小秦警官,我们抽空谈一下。”
秦瑾明道:“行。”
谢云朝无所谓,“走吧, 瑾明。”
秦瑾明和谢云朝离开病房,路上谢云朝送了秦瑾明一个镜子。
秦瑾明照了照,不由邪魅一笑, “你别说,我还真挺帅。”
盛辞燕在病房刷手机,新闻正在被金花奖的影后樊婧怡霸屏。
慈善家、艺术修养高、曾经在好莱坞出过境、美貌顶级等等。盛辞燕看得视觉疲劳, 他点开樊婧怡的微博,她定位在阳嘉市所在的省份。
樊婧怡:来附近接受颁奖仪式,暴雨下得好大(附:孤儿院捐款)
樊婧怡:(附:口红代言图片)ASCY全球代言推广大使第二期。
盛辞燕越看她越眼熟,重新搜索了当时天气播报的视频。
视频里的女人和她穿着一样的红色高跟鞋。她明明在暴雨中站着,如果只是出来买东西,绝对不至于脚上沾着这么多泥点和石子。
或者说,哪怕她多站在这里一会,鞋上的泥点也会被冲干净。
盛辞燕从不觉得自己会想多了,他马上决定联系这个女明星。
盛辞燕找到集团的联络方式,用自己的身份发起慈善晚宴,要到了樊婧怡经纪人的联系方式。
默认的手机铃声响起,男经纪人接过电话,不耐烦道:“谁?”
盛辞燕含着笑意道:“我是刚才给你们发集团邀请的总裁。樊小姐有空出席宴会吗?”
男经纪人语气大变,套近乎道:“是盛少爷啊。我们家婧怡很早之前还代言过你们集团的产品,都是老熟人。但婧怡最近情况特殊,没法出席宴会。”
“是很可惜,”盛辞燕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指尖摩挲着雾气弥漫的玻璃,“我还想跟她聊聊剧本的事情。”
男经纪人顿了顿,“什么剧本?唉,你不知道,盛先生,其实我们婧怡明年的档期还空着。她最近不是得奖了吗?收到了很多威胁信,所以刚才我才不敢让她出门的。”
盛辞燕抿了口热水,“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我把剧本发给你。”
男经纪人殷勤道:“好,我现在就加你。”
盛辞燕跟他挂断电话,并不着急同意。
他给秦瑾明发消息,忍不住叹气。
他好像从来没给秦瑾明发过消息……聊天记录全是秦瑾明发来的问候。
盛辞燕:打扰了,警官大人,你家里是不是娱乐圈的?帮个忙。
他等秦瑾明回复,顺便打开了樊婧怡之前跟繁业集团的合作。
原来就是这个口红吗?盛辞燕意外地挑眉,想不到盛祯军还研发过这种品牌。
视频里的口红如同红丝绸般润滑,外表设计是很经典的复古雕花纹路。口红壳滚落在地上,蔓延开一片深红色。樊婧怡走在上面,拿出了口红。
——ASCY。
盛辞燕没发现什么问题,切屏后回复秦瑾明的消息。
秦瑾明:什么忙?我跟我家里人闹掰了,也就和我表弟熟。他在圈里干导演。
盛辞燕:那要不你给我介绍一下你的表弟?我跟他仔细商量。不麻烦小秦警官啦。
秦瑾明:别了,他说洋文的,跟个鸟语一样。我带你去吧。
秦瑾明:你真可爱。
盛辞燕关上手机,担心手机屏幕漏油,又把手机屏幕擦了一遍,才放心按铃。
赶来的护士敲门,“盛先生,您有什么要求吗?”
盛辞燕客气道:“麻烦给我买一杯热粥,谢谢。”
“好的。”
片刻后,一个穿着护士服的男人进来了。他带着口罩,将热粥放到盛辞燕桌子上,顺便将垃圾袋收走。
他的动作磨磨蹭蹭的,看起来就像懒得收拾一样。
盛辞燕对男护士和摸鱼都没什么想法,委婉道:“麻烦帮我把前面的唱片机关掉,闪着太亮了。”
男人道:“行。”
他的嗓子很沙哑,初听有点刺耳。护士拖拖拉拉把唱片机关上,提醒道:“给你放枕边吧,你想听再听。”
“嗯。”盛辞燕喝了两勺热粥,不由意外。
这么巧……他确实很喜欢喝甜的八宝粥。也对,医院门外就只卖皮蛋瘦肉粥和八宝粥。
盛辞燕有点困,躺在床上休息。
警局内,秦瑾明跟谢云朝把打捞物的照片放大。秦瑾明正色道:“这个碎块就是我们捞出来的物品,里面安装了大量的电子芯片。而且是嵌合进入的。”
谢云朝眯眼,“再放大一下,我看看。”
秦瑾明将照片放大。
被泡得浮肿的肌肤泛出青白色,中间停留的流沙缠在原本的毛细血管里,每一下漂浮都吐出泥渍,像会呼吸的怪物一样吞吐。
谢云朝压下心底的想法,用笔尖戳戳桌子,不动声色道:“我看一下解剖图。”
秦瑾明切换了法医解剖图。解剖刀切开膨胀的肉块,肉块无力地伸展,中间是明亮的芯片。
谢云朝道:“芯片应该已经不能使用了吧,还能找到产地吗?能够大体推测出是什么类型的芯片也可以。还有,你们确定这是人的身体组织吗?”
刘队举手示意,“谢局。我们刚才让人检验了。这个身体组织确实是人类的,但是不在数据库里。而且泡得太久,河水里的杂质太多,分析不出时间了。”
秦瑾明坐下后开始分析,“要么是外国人,要么是黑户。咱们阳嘉一般不至于有黑户,嘉陵山不是连着隔壁市吗?我觉得可以让他们查查自己那里有没有问题。”
谢云朝若有所思地低下头。
刘队也赞同这个想法,“我也觉得。不然线索到这里就断了。”
“那就先这样吧,”谢云朝打断他们,笑了笑,“我回去把任务派下去,咱们好好干。”
他拿起外套离开,将手上新获得的文档发给盛辞燕。
对了,盛辞燕还想要特警证。谢云朝漫不经心地转着钥匙,给不给盛辞燕?
医院里,盛辞燕收到了消息。
没睡前不觉得身体疲软,睡一觉后反而累了。他打了个哈欠,打开谢云朝的消息。
……好模糊。这是人体组织吗?
谢云朝应该没有直接发来源文件。盛辞燕皱眉,他在手机上反复观看,还是觉得屏幕太小,看着不方便。
去找个大点的电子设备。盛辞燕这么想着,穿上鞋子走下去。
他拉开窗帘,外面重新到了深夜。
深调的黑暗编织了一场巨大的帷幕,床前的小灯发出暖光。光与暗交叠重合,忽明忽暗时,为即将到来的演员,进行一场隆重开幕。
盛辞燕记得自己没有开灯,他俯身去按灯。
宽大的病号服在盛辞燕身上松松垮垮地挂着,白皙的皮肤融在黑色中,他随意地弯腰。
有一双冰凉的手捂住了盛辞燕的嘴。
盛辞燕瞳孔骤然放大,他飞快抬起手想要反击。后面的人极其娴熟地反扣住,将他按在医院的墙面上。
“不要乱动。”
男人扣住他的腰,狠狠揍向盛辞燕的胃部。
遭了。
一阵致命的刺痛传来。盛辞燕额间抵住墙面,热汗打湿了他的碎发。
男人撩起盛辞燕湿润的发尾,在他的脖颈上留下一个吻,“对不起。”
一触分离的吻后,男人拿出一个针管,刺入了肌肤。
盛辞燕察觉到冰凉的液体注入到了血液内,浑身沸腾的血液叫嚣着反抗,却在混沌中与液体一起融合。
他浑浑噩噩地松开嘴,瘫倒在地上。
男人将剩下的针管拔出,银白色透明的液体还残留一半。
他将盛辞燕抱到床上,盖上柔软的床单。最后找出唱片机,用唱片机的声响压过了盛辞燕嘴中的呻/吟。
带着肮脏灰尘的唱片接触到机器后,发出了粗粝的磨砂声。随即,迷离而美妙的乐曲响起,为整个病房晕染了声响。
盛辞燕的眼睛陷入短暂的失明状态中,耳朵只能听见断断续续、嘈杂的声响。
一阵猛烈而急促的脚步声踹开病房的大门,另一个男人的质问声像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杀你……当年。对吗?还没有试过药……用?”
“我……三个人……约定……最后结果。”
盛辞燕昏昏沉沉间,感觉有人脱掉了自己的外套。
最后,意识消湮在药物作用内,是一片沉静到要安眠的欲望。
破晓的光飘落在风中。
盛辞燕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的,他醒来时,唱片机已经切换到了最后一首歌。
“Пакрасцевайцесваёцела。”
他从床上艰难地爬起,踉踉跄跄推开厕所的门。
他斜过身照着镜子,渗出的薄汗像雪一样融化在绯红的肌肤上,结实的腰肢配着薄嫩的皮肤,让青色的掐痕更加明显。
他眯眼——拱起的腰窝上,流淌着鲜血般艳丽的口红渍。
“Пакрасцевайцесваёцела(为你的身体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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