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孟文
【到那时他举目无亲,还不是只能依靠宿主您嘛,嘿嘿。】
段嘉瑞真特么气笑了:“……我是人贩子?”
这垃圾系统才是人贩子,小时候他根本不敢睡觉,反应不过来梦里的世界会如此真实;等到后来,遇到花溪了之后,他才渐渐意识到这个世界也能勉强凑活一下,怎么活不是活啊。
系统被他的脑回路批判的有些理亏,默默在之后的对话中匿了声。
徒留下段嘉瑞自己一个人靠着窗棂钻牛角尖,有点委屈,他尽可能的对花溪好还遭冷待,有种怅然若失的低落。
过了一会儿,花溪系了条浴巾出来,脸颊泛着粉意,张望地寻找段嘉瑞的身影:“嘉瑞?”
段嘉瑞看着他,停顿片刻还是回答了:“怎么了?”
花溪很疑惑他的迟钝,往常段嘉瑞肯定不会晾着他的。
不过这算是他有史以来洗的最舒服的一次澡,水管里面居然可以出热水,实在是匪夷所思。洗完澡感觉灵魂都舒展了,他比刚才轻松多了,笑着循声走过去:“没事不可以叫你么。”
“可以。”段嘉瑞避开他的手,“我身上脏,等一会儿再碰吧。”
花溪连连答应,这会儿段嘉瑞去洗正好,省得一会儿还要放冷水才能出热的。
他也可以趁着这个时间做下准备,等弄完了再去找他,刚刚似乎段嘉瑞挺期待和他一起洗澡的。
两个人一起洗可以搓下后背。
听到段嘉瑞走近盥洗室,关上门后,花溪摸索着去翻找自己脱下的衣服,从口袋里翻出那个小瓷瓶。冰凉的触感从掌心传来,他有些心虚地望向段嘉瑞离开的方向,然后解开了浴巾。
他赤着身子爬到床上,生疏地去调整合适的姿势,看看哪个可以尽量涂得深一些。
段嘉瑞站在不远处,靠在一旁,静静地望着这一幕,面上没有太大的表情。
年久老化白炽灯光线昏暗,照在屋里雾蒙蒙的发灰。
花溪身上光溜溜的白,背对着段嘉瑞跪趴下。
蜷缩在床上。
背上的骨节将皮肤撑起,韧细的小腰不盈一握。他是个双性,身形自然介于男女之间,腰胯比寻常清瘦的男性多了份丰腴柔美。
他攥着那只小瓷瓶,犹豫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打开了,用两指沾着挖出来一股药味的膏。
段老太跟他说,抹到下面,多抹点,要是肚子再没动静就给段嘉瑞找房小的。
那肯定是不能让别人来……
第110章
被段嘉瑞说几句和家里再多个人, 花溪再笨也拎得清轻重缓急。
他叹了口气。
花溪没心思给慢慢来,得益于昨天晚上段嘉瑞和他亲热了两次,倒也不算太困难。他羞恼地将飞红的脸颊埋在手臂里, 出汗了, 润白的皮肤被在光下亮晶晶的。
段嘉瑞静静地看着, 眼里多了丝阴鸷的欲念,克制着鼻息呼出一口气,心里的情绪冗杂繁重……
他觉着自己多少是有些恶劣的因子作祟,血管突突跳着头昏脑涨,从刚才开始, 那个傻逼系统和他说过的话都如浮光掠影般闪过。
没必要这么作践人。
段嘉瑞垂下眼掩饰略微的慌张,是他没有定力, 还是系统扰乱了他的心智。他此时已然明白花溪蹩脚的谎言,但并没有多么开心,相反,他着实不喜欢这番行为。
【宿主,您要不要和该攻略对象进行负距离交流……】
系统问得没有底气, 它这会儿良心不安,也搞不清段嘉瑞到底在想什么。
先前别的世界的宿主都会选择在这个时机占一波便宜,和攻略对象酣畅淋漓的做一场,它检测到段嘉瑞有了那方面的想法, 却处之泰然波澜不惊。
段嘉瑞伫足望了一会,温润斯文的皮囊赏心悦目,眉头微蹙, 但乍一看能品出些悲悯的意味。睫下的眼仁黑白分明,目光锐利冷静没有掺杂太多的情绪,谁也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宿主?】系统弱弱地叫了他一声。
段嘉瑞无声息地走近, 将花溪身前的小瓷罐拿起砸进垃圾桶,吓得花溪惊慌抬头。没有焦距的灰眸因慌乱圆睁,显然没有料到刚刚的动作被他尽收眼底。
“嘉瑞……”
段嘉瑞冷肃地觑着他:“你就那么想生那个破孩子?”
花溪害怕地跪坐起来,将手上残余的药膏在腿上蹭了蹭,去掉药味才摸索着去找他:“嘉瑞你听我解释,我就是太喜欢你了,再加上你不是要走么——”声音越来越小,静了一会儿冷不丁反问,“你拒绝和我做到最后的原因是什么?”
“因为我怕你怀孕,这地方够苦的了,你身体不好,怀上了只会更难受。”段嘉瑞觉着这是个正当理由。
“这和你没关系。”
段嘉瑞服了他的逻辑,攥了攥拳头,压下怒火换了个稍微柔和的口气:“怎么和我没关系,你是我的人,这种情况没有必要去要孩子,再等一等不行么?”
花溪烦躁地闭了闭眼:“你还要我等多久。你不和我睡,我始终都是你嫂子,你就那么乐意我当你嫂子!”
“段虎他死了。”
段嘉瑞怎么可能不想更进一步,这是他喜欢的人……要不是那个垃圾统在那胡说八道,他肯定早就和花溪睡了,才不会让他和自己在这儿争吵呢。
【宿主,您这不是冤枉我么~】
就这么僵持着,花溪长出一口气,低头不愿意面对他了:“你妈说了,我要是再不怀孕,就给你找几个姑娘和双性,让你看看,总比我这个嫁过人的好。”
段嘉瑞被这番话气笑了,十分无语:“她管不着我。”
“她管的了我。”
“因为她是你妈,我是个死了男人的寡夫。”花溪说的轻快自嘲,“你不是不行,其实是对我不行对不对?……你去忙吧,等回去了你妈肯定会想办法,让你那些叔伯兄弟和我睡觉。”
“这不就是你想看的么。”
但凡段嘉瑞真的爱他,心里有他,就该在回来的第一天把他睡了。让那些人都是谁把他占了,而不是在这里上下嘴皮子一碰说喜欢——他知道段嘉瑞对自己好,但他等不了了,都催到这份上了怎么可能再等啊。
而且他怯懦了,在段嘉瑞回来后变得贪生怕死,再没有大不了一死的心气。
段嘉瑞被他这番话激的哑口无言,呼不出气来,真特么能气死。他思绪复杂的盯着花溪说完,几秒后,抓着人直接扯进自己怀里,抱起直接走向盥洗室。
花溪还在讥他:“你干嘛,反正你又不打算睡我,累一天了,要是再搞蹭蹭不进去那一套,那还不如就算了吧……”
段嘉瑞咬牙道:“闭嘴。”
花溪怔怔还没反应过来,听着周围的动静变得潮湿,激动地情绪渐渐被仓皇取代:“段嘉瑞,你要干嘛。”
段嘉瑞三两下把身上的衣服除了个干净,摘下淋浴头冲了冲,就将手往花溪身下摸。冷水激的花溪缩了缩,药水滴滴答答淌了他一手,接着就被羞辱性地骂了一句。
花溪单手撑在洗漱台上,眼角湿润地喘道:“你要睡我?”
“我不睡你让别人来?”段嘉瑞恨得咬牙切齿,逮着他肩头拉过来亲了亲,在气头上还不忘了帮他放松情绪。不管那狗日的系统了,老婆都快没了还管个屁的孩子,他吮咬着薄荷味的湿热口腔。
花溪靠着他的心口,热情主动地索吻:“嘉瑞,里面烧得慌,难受。”
段嘉瑞往他身下看了一眼,花溪有反应了,那玩意儿和他猜的不错就是催。情用的。他掐着他的下颚,愤愤道:“忍着。”
花溪笑了下,被松开后去舔段嘉瑞的喉结锁骨,细细热热的鼻息喷洒在皮肤上。温驯的杏眼随着情动变得妩媚,含着一汪泪水全然望着他,把段嘉瑞看的火大。
段嘉瑞掌住了花溪的后臀,能明显摸出他长肉了。毫不怜惜地揉搓了几把,就让花溪呜咽着往他怀里挤,细白的手指抓着段嘉瑞的上臂。
有点疼。
“老公,你抱抱我。”花溪垫着脚要去攀段嘉瑞的肩颈。
他看不见,但能通过触感摸出段嘉瑞身上的肌肉。这是最原始的冲动,对力量的慕强,可能是生活的这个世界将男性捧得太高,即使处于被压迫的最底层,他还是愿意想向段嘉瑞俯首。
他另一只手摸着段嘉瑞的腰腹,比平时高上许多的温度让他满心欢喜,想要用唇舌亲吻。
段嘉瑞紧紧攥着他的手背,俯身在他耳边道:“那么喜欢?”
花溪的耳朵酥麻发痒,虚拢着,激动地表白道:“只要是你我就喜欢。”
段嘉瑞在他后臀拍了一掌,清脆的声响在逼仄的盥洗室显得羞人,花溪低头闷哼一声,讨好地啃吻着段嘉瑞的锁骨。
他们挨得太近了。
段嘉瑞的低喘让他亢奋。
花溪用段嘉瑞曾对他的方式回应,使出浑身解数希望他的男人能疼一疼他。他黏糊糊蹭着段嘉瑞的胸口,有些委屈地催促道:“老公,我想要你……”
将近一个月的相处,他不会再像一开始似的直白,这种事就该是饱含爱意的。远没有他以为的粗俗脏乱,段嘉瑞在他身上四处点火,让他沦陷在情欲之中。
有时候他在想为什么要把那种事叫做。爱。
他自圆其说,爱就是要做出来的,不做怎么能更明显直观的感受到对方的情绪呢。段嘉瑞爱他,所以才会温柔细致予取予求,若是不爱,就会把他当作发泄的器具,粗暴的征伐着痛快了就够了。
花溪侧脸枕在他肩头,没多久就快化到人家怀里了。
段嘉瑞托着他,另一手压住他的后腰不让花溪再动,低头在他侧颈咬了一口:“给我洗手呢?那么讲卫生。”
他故意臊人的。
花溪却笑不出来,哆嗦着想往下软,脚趾紧紧绷紧蜷着。他又疼又爽,本能无意识地望段嘉瑞怀里拱了拱,嗅闻着他身上的气息。
眼泪扑簌簌的滑落,蹭着抹到段嘉瑞胸口。
段嘉瑞嗓子眼发痒,喉头攒动,他看着花溪后脑松散的发髻。发丝乌黑,被汗水黏在雪白孱弱的后背,湿热骚甜的身体在他怀里缩着,视觉触觉嗅觉叠加在一起,撩得他想再次看到花溪失焦抽搐的模样。
像个流心的奶油泡芙。
他的理智和欲念谈判了几秒,最后还是不带犹豫的将花溪抱回了床上,提着腰让他跪趴着床上展示。花溪还眉眼弯弯地催他快些,生怕段嘉瑞反悔不碰他了,直到段嘉瑞的胸贴压在后背上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
这是花溪从未有过的体验,很奇妙和强势。
段嘉瑞第二次就让花溪面朝他,沿着眉心落下细密的亲吻,他真想一口把一直试探他的妻子标记。把他那些惶惶不安的念头全都赶走,他怎么不爱啊,要是不因为花溪他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身下潮红的面容情色可爱,黏糊糊地抽泣着喊他的名,浑身上下都在发抖。用手去摸花溪的唇,便会含入口中用小舌吮吸,好像多了一个入口似的。
时钟向后走了两个格。
段嘉瑞弄完了,爽了之后亲了亲花溪汗湿的额头,薄眼皮儿都哭肿了,抽泣着打着细细的颤儿。他顺了花溪的意思,但没有完全顺,在最后一刻弄在了外面。
他下床倒了杯热水,口对口渡着喂给还在余韵中的妻子。
等了一会儿,花溪才缓过神,和刚刚被弄到意识模糊的失神眼仁上翻不同,脸上清清淡淡的没有反应。他不信邪的摸了摸身下,眨眨眼,三分惊诧一分愠怒得看向段嘉瑞。
段嘉瑞好笑的看他虚浮的坐起来。
玉白色的皮肤还残留着情欲的痕迹,小白腰上都是指印,敏感的地方跟不用说,红得淫靡。
“你欺负我。”
段嘉瑞听到后又喂了他一口水:“清醒了咱们就算算账,先说你为什么不听话,再说我欺负你的事。”
花溪佯装没听到,撒娇地拉着手臂往他怀里靠,轻哑道:“以后我就不是你嫂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