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孟文
陪朝阳上班的时候,他有时候就会从上向下看,地面上的人小得不入眼……这段时间真跟做梦似的,与过往是天壤之别。
如果不是因为朝阳,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过上这种生活。
褚朝阳是个聪明的会疼人的,他对徐盼并不是像那些人似的搞虚的,送首饰送衣服,领着徐盼学习一些新知识。眼界提升了自然不会被阿猫阿狗骗走,徐盼再瞎也能看到他身上金光闪闪了!
况且徐盼最爱的就是他,自然是爱得移不开眼了。
徐盼再次看向他,看了一眼便挪不开视线,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温柔的神情。一会儿,他便想朝阳挪了挪,将他的胳膊重新拉到自己腰上。
第二天是褚朝阳先醒的。
他醒了徐盼也就睡不着了,亲亲抱抱磨蹭一会儿,不醒也得醒了。
褚朝阳拿过手机看了看今天的行程,周天不用上课,但得回公司坐班去。服了,昨天忙活楚瑜家的事儿,今天忙活自己家的事儿,瞎捣鼓。
“怎么了。”徐盼凑到他身边去看。
褚朝阳把手机撂了,翻身压到他哥身上,连着啃了好几口,又一头栽下来长叹一声:“怎么办啊盼盼,我不想上班,我爸他又得喊我去开会。”
徐盼摸摸他的后脑勺:“那就去吧,你爸爸他可是委你以重任,不然他又得说你了。”
“唉——”
褚朝阳单手托腮,垂眸看着他哥的胸口“他说话你不听就行,你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都五十多了,你让让他。”
徐盼不适应地并了下腿,没有阻止褚朝阳的动作,呼吸急促,眯着眼轻声道:“你爸爸他那次找我谈话就没说我,是因为你吧朝阳。”
前几天褚振华因为朝阳不听话的事儿,特地找他出去谈话了。
依旧是聊的他唯一的儿子。
褚朝阳动作一顿,笑了一声:“因为盼盼努力工作啊,你进步挺快的,比那群实习生都聪明。”他加重手劲儿,“老公真棒。”
徐盼被他夸得不好意思,浑身微微发抖:“朝阳,你别乱叫。”
他不傻,怎么看不出褚朝阳背地里的偏袒。
褚振华起初对他并没有好脸色,看他就跟看胡搅蛮缠的小混混差不多,认为徐盼就是个得知半路加入自己家的弟弟是个根正苗红大少爷后,得要敲出几百万才肯罢休的混蛋玩意儿。
但半路褚振华却跟夺舍了似的,看他也慈祥的笑眯眯地,那种刻薄盛气凌人的架势都收敛了。
这不可能会因为他和朝阳同进同出而改变。
要是朝阳一味地为他出头说话,他甚至会厌恶恶心,连有钱人的体面都不愿端着,直接骂他不要脸。
徐盼能察觉出是朝阳的功劳,但具体做了什么却不清楚。
褚朝阳没有可解释的,话语权向来是靠自己争取的,只要他爹觉着他能担当大任,不违法乱纪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好歹活了两辈子,略微出手就是比之前强。
他看问题向来简单粗暴,褚振华无非是不想股权被稀释,话语权都没了。一群野亲戚想着如何接替他,虎视眈眈的,谁看了都不舒服。
这是家里真有个“皇位”等着继承,褚振华需要个孩子,最好还是个能成事的孩子来接任。
因此褚朝阳就没必要去装小学鸡,该咋办就咋办。
他爸开始老了,他可精力旺盛着呢。人总是这样,稍稍流露出一丝腐朽衰老的气息就能吸引来一群秃鹫,随时等着你脑袋一歪就开餐,它们才不会在意食物身前的心血。
上辈子他过得绝没有现在滋润,回国后褚振华就已经累病了,插着呼吸机说不出话。
褚朝阳并没有一走了之,那会儿他的心态已经有了很大的转变,没有刚回家时能么幼稚。跟老baby做了个保证,接下来人生最好的几年时间全都用来接受社会毒打了,最忙的时候一天要赶十场会议,又或者赶场子似的赴宴应酬。
恰逢今年上头有个红投标书,省里要在三年内完成世界性港口建设,关于xx港口的开发就是由褚氏集团牵头负责,褚振华让褚朝阳替自己主持晚宴,自己则在暗处观察。
这一动作就算权利有了交接的迹象,今年不会再有人试着提议重组董事会了。
比上辈子爽得多!
褚朝阳屈膝压住徐盼的腿,那瘦白的腰如白蛇难耐扭动,腹肌绷得明显。他低头吻住徐盼的胸口,虎牙尖尖勾着嫩肉磋磨,轻易就让他哥从嗓子里挤出细细的声,生理性地泪水顺着眼尾滑落。
水声啧啧。
朝阳——徐盼失神几秒,脸颊上抚上春色酡红。见褚朝阳歪头看过来,便挤出个笑,摇摇头抬起手臂搂住褚朝阳的颈背。
褚朝阳感觉到那只手在后背安抚性地轻拍几下,接着一哆嗦,就垂着搭在他后背掐自己指尖了。
妈的,真会勾人。
“盼盼?”
徐盼仰头歪枕在枕头上,眼睫毛已经被泪水打湿了,一簇一簇的,鼻翼随着沉滞湿润的呼吸轻微翕动,嘴唇抿着不肯出声。
听到他叫自己才半睁着眼去望他,声音中带着难耐的喘息:“怎么了,嗯,不想了?……不想了那就起床吧。”
褚朝阳向下摸了摸,徐盼惯他的时候是真惯着,啥都不想着就先紧着他来。
他在湿滑的屁股上扇了一巴掌,恶劣地沉声道:“盼盼怎么能么敏感,稍微亲一下就有反应了,是不是背着我偷偷自己来了?”
“我没有。”徐盼的大腿和小肚子打着细细的颤,把胳膊缩回到他们之间,抵着褚朝阳的肩膀,“都是你亲得了……”
第42章
徐盼趴在浴缸边沿, 目光无神,恹恹无力地感受着有东西流出。朝阳还不放心的检查确认,在小肚子上揉了揉, 弄得他腰又有些酸了。
他真想不通褚朝阳为什么能么紧张。
褚朝阳瞥见他不耐烦了, 在身后亲了亲他的耳朵:“哥, 再忍忍,洗完澡我抱你出去。”
徐盼侧过脸望他,有气无力的摸了把他的上臂,已经能看出分明的肌肉线条了:“你在我身上使了能么多力气,现在还有劲儿啊, 累坏了可就长不了个了。”
这话说得十分暧昧露骨,徐盼却面上坦荡, 不以为羞。
“哥。”褚朝阳无奈叫了他一声。
徐盼还不明所以,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毕竟男生还是高一些比较好。要是他十六七的时候能和现在过得差不多,应该能高上几公分。
妈的,羡慕了。
他挨近和褚朝阳比了比骨架, 小了不止一圈,瘦弱单薄。他听到褚朝阳轻笑一声,佯装怨怼地锤他一下,抱怨道:“你长能么高干嘛。”
痒, 不只是被摸得痒,心里也痒。
褚朝阳咽了咽喉结,垂眸视线一滞, 身下的皮肉莹白柔韧,一线嫩色昭示着含苞待放。他虎口落在徐盼的腰处,拇指暗示性极强地摩挲着一片皮肤:“哥, 听说怀孕的话会二次发育,再长高一点。”
“啊,真的?”徐盼回头讶异,同时柔顺的放软身体。
“真的。”褚朝阳笑了下,跨过浴缸向外走。
徐盼转过身坐起来,望着他笑道:“那完了,我是男的我生不了。”
褚朝阳擦着头发,顶着一块毛巾:“有个孩子就好了。”
“你想的太远了,你自己也还是个小孩呢。”徐盼专注地看着他,眼神不解,不大明白褚朝阳为什么会突然说如此不着调的话。
褚朝阳没有再说话,跟伺候太后老佛爷似的照顾徐盼。
“铛铛,香香盼盼。”褚朝阳笑着后退一步,跟献宝似的伸开手。
徐盼一怔,反应了几秒才笑了下,欲言又止。他觉着他可以问褚朝阳原因,因为他们已经睡了,因为褚朝阳说过最爱他,他应该有点资格问吧。
如果归结为男性的繁殖欲,这就太侮辱朝阳了。
褚朝阳在洗完澡后就觉着自己比平时帅上不止一倍,对着镜子照来照去,果然还是十八的时候娇嫩。这会儿没经历过社会的摧残,怎么看怎么顺眼,妈的,太帅了!
褚总水灵。
他把徐盼拉过来,下巴贴着他的发顶,满意地眯了眯眼。
“那个,朝阳。”徐盼没底气地踟蹰着,他清楚自己想问的问题在此刻过于扫兴,一番话在舌尖吞吞吐吐。
褚朝阳垂眸俯他,他看得出徐盼在纠结,惶惶不安。那双眼睫缓慢眨动,一下两下,几秒后像下定决心般抿住唇,牵住了他的手:“朝阳,我——”
卡顿了。
褚朝阳很有耐心,似笑非笑地等待下文。
徐盼有点想说,但又不敢,抬眸对上褚朝阳时脑子就空白了。
……还是算了吧。
“没事,就是最近有些胡思乱想。对了,你今天不是要去参加什么宴会嘛,现在都上午十点了,你不准备准备?”
褚朝阳看他这幅反应有些想笑,一旦得不到正面回应就跟鸵鸟似的埋头逃避,话到了嘴边又改口,提及和朝阳相关的事儿则口齿流利,格外上心。
“不去了。”褚朝阳捏捏他的脸颊,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心情不好,不想去了。”
徐盼清楚是和自己相关,他还是惹得褚朝阳不高兴了,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看着朝阳走出去。
兴许是他越界了。
他呼出一口气,他觉着自己属实是被朝阳惯坏了,没有正面的回答就是拒绝,他就不该这么钻牛角尖。
想到这里便松开手去洗手台洗了洗脸,冷水降温,理智回归。
回过头就发现朝阳在拐角处探个脑袋,挑眉奇怪得看着他,他有点尴尬:“朝阳。”
褚朝阳走出来,抱臂笑道:“盼盼,过来。”
徐盼哦了声,觉着他这样叫像在喊一条狗,没大没小的,但还是走了过去哄劝:“怎么了,你还是去吧,你爸爸说你对他们挺重要的。”
“说了不去就是不去,又不是卖给褚振华了,还真唯命是从啊?”褚朝阳搂住他的肩膀,“在你心里褚振华都比我重要,他说什么你都进脑子,我却不行。”
徐盼摇摇头:“他是你爸爸,他不会害你。”
褚朝阳叹了口气,领他回卧室:“换衣服去,等会咱们出门。”
他对此有些抗拒,他不想再走第二遍上辈子的悲惨结局了。
当时徐盼的也是对他态度好一阵坏一阵的,最后一段时间竟装的两人相安无事,骗他说自己好得很。而且徐盼也未必愿意说出自己身体的变化,觉着拈酸吃醋见不得人。想不开的话对身心都不好。
更重要的是他怕了。
眼前的徐盼好不容易被他养的好了一点点,万一再走上之前的老路,褚朝阳真得经不起第二次打击了。
他们现在是挺好的,但褚朝阳还不够放心。
徐盼犹豫地望他,边换衣服边问道:“朝阳,我们去哪?”
“医院。”褚朝阳帮他整整衣领,抬手在头发上撩了撩,看了眼腕表,“现在马上十点,等会我开车带你过去。”
徐盼一怔,紧张道:“去那里干什么,你生病了?”
“这话说你还差不多。”褚朝阳笑了下,“我好吃好喝地能有什么事,陪你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