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渐却
入手的触感相当美妙,灼热的皮肤,紧致的肌理,随着他指尖所过之处不断紧绷、僵硬。
谭欢低低轻笑,迟与非抓住谭欢的手腕,似乎想把谭欢的手从自己的衣服里拽出来,最终却只是虚虚地攥着。
谭欢枕着迟与非的肩膀仰头,发情期的人鱼,紫色眼眸中满是勾勾缠缠的东西。
他用鱼尾一下又一下轻扫迟与非的小腿,翘起嘴角说着海妖般勾人的话:
“迟与非,仅此一次,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迟与非攥着谭欢手腕的力度骤然收紧,力道大到在谭欢手腕留下一圈指痕。
谭欢眉梢扬起,火上浇油:“你不想吗?”
话音刚落,他感觉到迟与非的指尖碰到了他的鳞片。
迟与非顺着谭欢半圆形的小鳞片边缘移动,一圈圈地转上去,找到了一片独特高热的鳞片。
这里的鳞片颜色更深一点,比起其他半圆形的小鳞片,更像是一颗颗交叠的小爱心。
迟与非垂眸,黑眸深深地看着谭欢,指尖在热乎乎的小鳞片上坏心眼地戳了一下。
谭欢立刻咬住唇,呜咽声还是溢了出来。
他微微睁大眸子,不敢置信地看着迟与非。
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精准地找到那里?
迟与非的指尖力道更大,谭欢皱起眉头,尾鳍拍打迟与非小腿的力道也变大了,他别开头不看迟与非,却没有躲开迟与非的手指。
谭欢默许了。
迟与非战栗的几乎要抽搐颤抖,他小心翼翼的拨开软软热热的小鳞片,勾上手指。
谭欢仰起头,紫眸里溢满泪花,细白的颈子被温热的水不断冲刷,他咬着唇,努力抬高手臂,将淋浴开到最大,企图用哗啦水声掩藏自己的声音。
漂亮到让人窒息的紫色鱼尾搭在了迟与非的臂弯里,激动时会努力翘起鱼尾扫迟与非的下巴。
尾鳍的触感凉而细滑,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直到鱼尾变得僵直,谭欢搂住迟与非的脖颈,张嘴咬住了迟与非的肩膀,泪水终于忍不住一颗颗落了下来。
泪珠砸到地上变成莹润漂亮的小珍珠,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又被水流聚拢到一起。
水流带走一切痕迹,掩盖浴室里暧昧的味道,却带不走那一颗颗漂亮的小珍珠。
那是谭欢贪欢过的证据。
他搂着迟与非的脖颈,脸颊埋在迟与非的颈窝里,不肯抬头。
迟与非轻轻拍着谭欢的后背,无限宠溺。
他总是这样,单方面给予谭欢快乐,从不要求任何回报。
谭欢僵直的鱼尾慢慢恢复柔软,他用鱼尾一下又一下轻柔拍打着迟与非,指尖颤抖着、试探着去碰迟与非。
碰到的那一瞬间,谭欢感觉到了迟与非的怀抱变得格外紧绷。
他指尖只稍微碰到一下就躲开了,他明明已经被小麻雀洗脑很久了,对迟与非的size有了预习,可真正接触到还是太过惊骇。
迟与非拍着谭欢后背的动作停下 ,大手支撑着谭欢的腰肢,谭欢的腰格外细,迟与非一只手就能掌控。
“不必。”迟与非低头,薄唇碰到了谭欢的耳朵。
谭欢指尖拢在身前,蜷缩着。
他有点怕,又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也太自私。
不然,就一点点,轻轻地,试一试。
谭欢再次伸出手指,小猫挠一样,似有若无的撩拨,对迟与非来说简直是另类的酷刑。
谭欢坐在迟与非怀里,一只手忙着小猫挠爪,另一只手揽住迟与非的脖颈,仰起头,凑到迟与非耳边,开始哼唱好听甜软的调子。
没有歌词,只是单纯地哼唱。
婉转的曲调传入迟与非的耳中,迟与非的脑海产生了熟悉的眩晕。
他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想要推开谭欢,但身体再次不能动了,就像在那个有流星雨的夜晚,谭欢企图抹掉他的记忆时一样的感觉。
迟与非努力瞪大眼睛,却还是抵抗不过,慢慢闭上了眼睛。
迟与非的头无力地搭在谭欢的肩膀上,谭欢关掉淋浴喷头,又在迟与非的怀里待了会儿,这才推开迟与非。
他得到了安抚与欢愉,拽下来一条毛巾,擦干鱼尾,朦胧的紫光闪烁,鱼尾慢慢消失,变回细白好看的双腿。
谭欢站起来,看着靠着瓷砖墙壁昏迷的迟与非。
迟与非的大麻雀仍旧十分显眼,谭欢仍留有触感的手指悄悄背到身后,有些抱歉地看着迟与非。
看了半天马赛克的系统蹦跶出来:
[宿主,迟与非怎么了?你现在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了吗?]
谭欢弯腰拽住迟与非的手臂,费尽力气才把迟与非拖出浴室,拖到床上,累得气喘吁吁地跟系统说话。
“系统,你听说过关于人鱼的传说吗?”
系统:[听过呀,海妖唱歌勾引水手再杀掉之类的。]
谭欢看着迟与非仍旧精神立正的大麻雀,心虚地拉过被子一角,单独把那里盖住了。
毕竟迟与非还湿淋淋的,全盖上被子闷着不太好。
“我的人鱼血脉虽然达不到传说中的海妖那么强,但只是用歌声催眠迟与非,抹掉他一两个小时的记忆还是能做到的。”谭欢的头脑已经恢复了清晰。
系统惊呆了:[哇!宿主你也太厉害了吧!怪不得你刚才直接打开门,原来还有这一手!]
“我也是没办法了嘛……都怪你不让我请假!”
谭欢看着仰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迟与非,心中泛起一种渣男般用过就丢的心虚感。
他去浴室捡起自己哭出来的一捧小珍珠,放在迟与非的床头,想了想又写了一张纸条压在小珍珠下面,简单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
做完这一切,谭欢找袋子装上他被鱼尾撑破的裤子,又从迟与非的休息室翻出一条迟与非的备用裤子穿上,裤腿挽了好几圈,腰带扣到最里面,这才鬼鬼祟祟地离开了迟与非的办公室。
十分钟后,迟与非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他扶着眩晕的头,用力甩了几下,意识恢复清明。
被强行昏睡前的记忆在他脑海里扭曲了一瞬,渐渐变得清晰。
迟与非看到盖在他下面的被子一角,用力扯开,被子被大力掀到地上。
这个蠢兔子、小鸟人、坏人鱼!又想抹掉他的记忆!
迟与非转头,瞥到了床头堆着一捧亮晶晶的小珍珠。
他走过去,看到小珍珠下面压着一张纸。
迟与非拿起纸,上面字迹潦草,一看就知道谭欢写得很着急。
【迟总,我刚才身体不舒服,借你的休息室睡了会儿,醒来发现你莫名其妙晕倒在浴室里,我就把你拖到床上去啦!这堆小珍珠算是我感谢你借我用休息室的资费,不用太谢我!我回去工作了!——谭欢留。】
迟与非指尖用力捏皱纸条,唇角狰狞地牵起弧度,咬牙切齿地低吼:
“谭欢——”
这个对他用过就丢的二百五!他该感谢谭欢还给他留了嫖资吗?
迟与非胸膛剧烈起伏,恨不得立刻去把谭欢抓回来,拆穿他所有的秘密,看他惊慌失措、震惊无比的样子。
然后将他抓起来,关进兔子笼、鸟笼、鱼缸里,永远都不放他出去!
迟与非将纸条揉成团扔到地上,深呼吸几次,又弯腰将纸团捡起来塞进口塞里。
他低头,看到了掉在地上的羽绒被。
迟与非面无表情地走过去,踩了一脚,又踩了一脚,然后疯狂踩踏起来。
半小时后,千万秘书领命带人过来收拾休息室。
他们的大老板迟与非正坐在办公桌后面工作,仍旧是平时那副严苛的模样,只是唇边的微笑有几分诡异,身上的衣服还换了一身。
千万秘书带着保洁人员走进休息室,看到地上被踩得乱七八糟的羽绒被和飘得到处都是的羽绒,差点叫出声来。
他捂住自己的嘴,险些憋出工伤。
他们老板最近工作压力很大吗?也没有吧,迟家生意蒸蒸日上,钱多到让人麻木。
那他们的老板怎么越来越神经病了,怎么办啊,神经病不会传染吧?
千万秘书心里揣摩着,觉得他该给自己申请再涨一次工资。
保洁人员利索地收拾完离开,迟与非交给千万秘书一个策划案。
这策划案很潦草,显然是迟与非刚刚做的。
千万秘书翻了翻,更惊讶了,“建个情趣用品厂?”
一直在亏钱的沙漏厂不够他们老板玩的,怎么又突然想建一个情趣用品厂?
迟与非的办公桌上散着一堆小珍珠,他正用指尖不断搓捻着那些小珍珠把玩,语焉不详道:
“把情趣用品厂的事交给谭欢负责,让他设计一款绝对逃不出去的鱼缸和配套的锁链。”
千万秘书这次真没忍住:“啊?”
迟与非看着一颗颗小珍珠,笑了。
让猎物亲自给自己设计牢笼,没有比这更好的惩罚了。
第36章
谭欢躲着人, 没坐电梯,爬楼梯回到了专项小组所在的楼层。
跑路时他时不时提一下裤子,迟与非的裤子对他来说还是太大了,松松垮垮的总往下掉, 他的头发还是湿的, 藏在外套下的衬衫也闷着潮气, 谭欢忍不住跑去卫生间, 把衬衫脱下来, 只穿着外套, 虽然走路时有点兜风, 但总比穿着湿衬衫舒服。
他有点后悔, 反正都穿迟与非的裤子了,早知道再偷一件衬衫好了。
若不是晚上还有剧情点任务要做, 谭欢肯定是要请假的, 但刚才当着迟与非的面转变人鱼血脉的危机都混过来了,他还是再忍一忍。
他要是真请假了, 系统怕是要吵死他。
回到工位时已经快中午了,其他人都没太关注谭欢的衣着,只有于子翰一见到谭欢就拖着转椅滑了过来,压着嗓音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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