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明天就翻身
其实沈斯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一种想法,但他就是这样觉得的,所以他才一直站在那儿。
“不知道。”
沈斯宁实话实说。
廖祁东听见他这话后,心中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他反反复复看了几遍沈斯宁的脸色,见他确实说的是实话,没有敷衍他。
廖祁东心中郁结。
他还以为沈斯宁能说出点什么呢?
结果就一个不知道?
真是气人。
老子天生就欠他的。
“吃饭。”
廖祁东十分气不顺的结束了这个话题。
沈斯宁也在观察廖祁东的神色,发现他对自己好像有点不满意,看来自己是真的想多了。
“凶什么凶。”
沈斯宁小声的,对着去厨房拿碗筷的廖祁东说出这句话。
吃完饭,洗漱完两人各自休息了。
后面几天,沈斯宁和廖祁东把老师的要求们都一一给了答复,好在老师们都没多大意见,都还是留了下来。
等老师稳定住下来后,孙坞要准备离开了,走的时候只有沈斯宁一个人送他,因为廖祁东又出差了。
这快半年时间,廖祁东基本上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的,细算下来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算很多。
沈斯宁把人送到机场外面,打算说告别语时,孙坞开口问了他一件事。
“沈斯宁,你打算一辈子留在这里吗?”
因为他看沈斯宁在这里开兴趣机构,生活得很惬意的样子,他在想沈斯宁是不是把这里当成了他以后的定居点。
“怎么可能。”
沈斯宁想都没想的回了这句话。
甚至没有一秒的犹豫。
这倒是让孙坞笑了笑,又接着问他。
“你打算在这里呆多久呢?什么时候回去?”
沈斯宁不知道他为什么对自己的事这样关心,换作以前他肯定会礼貌性地回两句,把这个话题敷衍过去,但孙坞刚帮了他的忙,所以沈斯宁还是认真的回答了他这两个问题。
“等之前的那一批学生教完吧,到时候找个新的老师替代我,等机构一切都走上正轨了,我就会离开,去下一个地方。”
“至于回家,现在的我确实回答不了你具体什么时间,因为我还没有想好。”
“你这想法那位廖先生知道吗?”
孙坞问他。
“为什么要他知道?我自己的事,当然是我自己做主。”
孙坞听见沈斯宁的话,笑得更是真心实意,沈斯宁依然是那个沈斯宁。
他永远走着自己的路。
“希望你能永远这样,做自己想做的事。”
临走前,孙坞说了这样一句话。
沈斯宁看着对方远去,天空上的白线没多久就消散了,沈斯宁想着孙坞问他的那个问题。
一辈子留在这里吗?
怎么可能,沈斯宁从一开始就打算的是,在各个城市停留一段时间,既然现目前不能回家,他就想的是,随机去各个地方。
开兴趣班只是他给自己找点喜欢的事做。
至于这个兴趣机构,到时候他可以跟廖祁东说,股份重新分一下,他占少部分,廖祁东占大头,到时候由廖祁东管理就行了。
不过机构走上正轨后,也操不了多大的心,时不时去看两眼就可以了。
更何况,廖祁东不是疯了一样的挣钱吗?沈斯宁觉得他不会拒绝这种好处的。
过完这个年,到入夏时间,最多延长几个月,沈斯宁就打算离开这里,重新去下一个地方。
体验每个世界每个角落的风土人情。
很快到了开业那一天,那天廖祁东天没亮就起来了,甚至破天荒的敲门,把沈斯宁也喊了起来。
沈斯宁没睡好,有起床气。
“廖祁东,天没亮你叫我做什么?”
廖祁东忽略他的生气,然后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六点十八分了,他找人看了时间开业。
时间在早上八点二十八分。
“快穿衣服,收拾好了把早餐吃了,我们去机构,我找人算了时间,到那个时间点,我们点鞭炮开业,点完了锣鼓队就开始出发绕县城表演。”
“在这之前,你得把工作一样一样的分配好,发传单的,解说的,留在机构招待客人的,还有现场缴费发礼品抽奖的。”
“这么多事情,你不早点起来,忙得完吗?”
廖祁东见沈斯宁眼皮耷拉着,似醒非醒。
“沈斯宁!”
廖祁东大声在他耳朵边吼了一声。
这一声如雷贯耳,差点没让沈斯宁耳鸣了。沈斯宁捂住右边耳朵,愤愤的瞪着廖祁东。
廖祁东见他清醒了,赶紧把人推到卧室床上坐下,从他箱子里扒拉衣服,他的衣服都是他给叠的,沈斯宁就过一遍手,把叠好的衣服找地方放。
“快点,你今天想穿哪件衣服?”
“我自己找,你出去。”
沈斯宁把人赶出卧室。
把卧室门关上,沈斯宁换了衣服。
卧室门打开时,廖祁东正把早餐往桌上端,他看见沈斯宁外穿了一件黑色呢子大衣,里侧是衬衫中间套了一件浅色毛衣。
廖祁东多看了几眼,而后让沈斯宁过来吃早饭,沈斯宁先去洗漱,才过来落座。
吃完早饭,廖祁东就带他出门了。
开业这天,沈斯宁和廖祁东忙得脚不沾地,鞭炮放了半个小时,放完锣鼓队就出发了,廖祁东开着车跟在锣鼓队后面,沈斯宁坐在副驾驶上。
临近过年,街上人很多,车子堵得水泄不通,沈斯宁降下车窗,看着马路边的人们,手里拿着传单,在和同伴们讨论。
沈斯宁胸腔涌出一种精神劲儿。
那是一种新的希望和自豪的感觉。
开业第一天成绩非常不错,基本上就招了一大半学生,后面几天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咨询的家长。
不到一个星期,学生就招齐了,甚至还有没报到名的,其中最抢手的果不其然是那个补课班名额。
第一天就满了,甚至还有人加价占一个名额,但规定就是规定,被招生老师婉转拒绝了。
兴趣机构开始走上正轨,鉴于来报名学兴趣的家长不少,廖祁东同沈斯宁商量了一下,又扩大规模,在附近又租了一层商铺。
请孙坞帮忙再联系了几个老师过来,待遇也是同样的,但是补课班却依旧只有三十个名额,没有扩大。
沈斯宁也问过廖祁东原因,廖祁东说既然赚的是有钱人的钱,那就该物以稀为贵,都烂大街了,你指着别人付钱,那是不可能的。
除了老师质量过硬,能教好学生以外,最重要的是让他们觉得这名额不好占,是一种身份地位的体现。
一直忙碌到除夕前一天,差不多所有的事才都整理顺畅,沈斯宁去机构给老师们发了工资和过年奖金,告诉他们晚上一起吃年夜饭。
吃完后,老师们就放假了。
一直放到大年十五,过年时老师们回家的来回费用,回来后可以找他报销,这消息一出,所有老师都忍不住欢呼。
沈斯宁在两处兴趣机构转了一圈,把工资发完就回去了,回去的时候廖祁东还没回来,他说他晚上聚会前一定赶回来。
廖祁东前几天就出门去了,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沈斯宁听他打电话时,听到过一两句重要信息。
煤矿,货车,司机和线路问题。
到了下午六点,沈斯宁下楼走到马路边,就看见廖祁东的车刚刚回来,他也看见沈斯宁了,于是把车开到他面前。
廖祁东出门谈事的时候,一般是开之前那一辆车,带沈斯宁出门就会换一辆车开。
沈斯宁上了车,一上车沈斯宁就闻到廖祁东身上浓重的烟味,廖祁东看上去心情十分好的样子,看来是最近谈的事情谈下来了。
见沈斯宁轻微的拧眉,廖祁东很快就反应过来,他把外套脱了,扔到车子后座,他身上的烟味主要是在外套身上。
生意场上谈事情,难免会抽烟。
沈斯宁把车窗开了一条缝通风。
到了晚上聚餐的地方,沈斯宁进去时,员工都已经到齐了,现在他两处机构有十二个老师,两个保安,两个清洁工阿姨,一个做饭的阿姨,前台四人,招生老师现在不需要那么多人了,缩减了一下只有五个人。
另外三位补课的老师,他们没有来,沈斯宁提前把过年奖金发给他们了。
一共坐了三桌,人齐后大家开动。
陆陆续续有老师来给沈斯宁敬酒,看得出来他们是真的很满意这份工作,虽然累点,但是工资待遇各方面都超出他们的预期了。
沈斯宁不喝酒,喝的是果汁。
晚餐吃得很是热闹,饭后沈斯宁带着员工去县城的ktv唱歌,他们开了最大的一个包厢,可以容纳五六十人的。
员工在上面抢话筒,唱的是当下很流行的歌曲,廖祁东坐在沈斯宁旁边,手上端着一杯啤酒在喝,笑着看这些人打闹唱歌。
包厢里的灯光昏暗,沈斯宁偏过头去看廖祁东,廖祁东外套放车里没有穿,他只穿了一件圆领的长袖毛衣,下身黑色休闲裤。
毛衣估计是缩水有一点小了,紧贴着他的身材,他端着酒杯自顾自的喝着。
忽然间,沈斯宁发现坐他们斜对面的老师们中,有一位女生目光一直时不时的,盯着廖祁东看。
她身边的同伴,一直在和她说话,时不时的捅她一下,眼神示意她往那边去,像是在鼓励她去做什么。
沈斯宁突然反应过来,廖祁东他早就褪去了当初的模样,成为一位很有魅力的成熟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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