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未见山海
肖父肖母对他特别满意,怎么看怎么喜欢,尤其是肖母,趁着空,又把陆思言的手抓住,将人拉到身边仔细来瞧。
肖晏修依次介绍家里的亲戚长辈。
陆思言给每个人都准备了礼物,他们逐一递出去,叔叔伯伯收到都赞不绝口,夸他手巧。
绝不是装出来的喜爱。
甚至每份礼物都有回礼,和摸起来就极有分量的大红包,让他们拉了满满一车来,又带了满满一车走。
每个人都特别地热情和善,让陆思言完全不会尴尬,年夜饭的长桌子看起来也气派极了。
大家聊了几句,便把话题转到了肖晏修和陆思言的婚礼日期上,长辈们争论的热火朝天,个个都要出谋划策,提些建议。
老爷子钦定了仪式就在老宅里办,时间也从紧迫的2.14,放宽到了5.20。
准备婚礼的过程更是让人手忙脚乱。
从春节过后,陆思言就全身心的投入筹备,有关婚礼的每一项细节,omega都能收到成百上千份的策划案,挑的眼睛都花了。
因为之前的各种彩钻,大鸽子蛋,实在太过于不日常,又格外惹眼,陆思言觉得不适合做婚戒,于是请设计师重新定做了一对。
自己也参与其中。
他给肖晏修的是金蛇头造型的素戒,不张扬,但又有设计感,适合男人平常工作、谈生意时也能戴上。
而自己的则是一枚镶满粉钻的排戒,在各种光线下,都能折射出耀眼璀璨的火彩,切割工艺极佳,戴在手上就让人移不开眼。
漂亮极了。
婚礼的西服也遵循传统,肖晏修穿黑色,陆思言穿白色,在高级定制的量身剪裁下,又大胆的给omega的西装后腰,加了条巨大的蕾丝裙摆。
身上西服外套的长度加长到腿根,露出两条修长洁白的腿,内里镂空,穿在身上也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纯手工缝制到裙摆的蝴蝶,扇动着的翅膀栩栩如生,用银丝勾勒的纹理,在特定的角度下会流动着细碎的光,像铺满一整条银河。
价值上亿的蓝宝石皇冠,能吸引所有人的眼球,为了搭配,陆思言挑来挑去,干脆选了条最为素净白纱,足有六米长。
披在发间的轻盈感十足,如梦似幻,也绝不会喧宾夺主,不然各种元素全都挤在一块儿,倒要打起架来。
从春节到五月前夕,不足三个月的准备时间,陆思言一刻都不敢停,紧赶慢赶,总算分毫不差的把婚礼细节全定下来。
他好不容易能喘口气。
竟又收到omega父亲寄来的信件,
内容没什么有新意的,多是忏悔道歉,也说自己时日无多,想再见家里的小儿子最后一面。
陆思言拿着信纸看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在点燃的香薰烛火前,把这份求和的心意烧成灰烬。
他想有些缘分,断了就是断了……
再继续纠缠下去也是害人害己,没有意义。
更何况自去年茶室一别,自己也有意回避,陆家父母不是没再来找过他,但只要他不愿意,就怎么也不会见到。
包括这次婚礼所邀请的宾客,除了自己屈指可数的那几位朋友外,也再没有其他了,恐怕连一桌都坐不满,余下的就全是肖家人的宴请。
但陆思言也并不觉得丢脸。
这段时间,他和肖家的长辈、兄弟姐妹,每一个人都相处的特别好,大家知道他和陆家的关系,所以绝不会没眼色的提起。
陆家那边靠着陆时原下作的手段,狠敲了姜成泽一笔,虽然节省着用,下半辈子有吃有住是够了,但日子也并不好过。
尤其治疗的费用也跟烧钱似的,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于他们而言,或许也是解脱。
到了婚礼当日。
缪以和顾然作为他的家人出席。
肖家老宅被陆思言亲自挑选的烟紫色芍药,铺满庭院,从迎客的大门延伸到仪式场地,簇满了鲜花的花墙,气派又浪漫。
缓缓向四周所有能铺满的地方。
流淌蔓延。
纯白色的气球成双成对,系在用紫纱绑起蝴蝶结的椅背上,摇晃在空气中。
缪以扶着覆上头纱的陆思言,哭得比谁都厉害,顾然给他递纸都来不及,小beta被逗得笑了。
“新郎新娘都高兴着,就你哭成这样,不知道的还当言言是被人强迫了,小心一会儿肖总收拾你。”
缪以吸着鼻子:“我的言言宝贝就这么被人给拐走了,姓肖的狗男人,我这辈子都跟他不共戴天。”
一生之敌。
陆思言笑着,情绪半分不受影响。
就算想流眼泪,那也是感动的,能嫁给肖晏修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事。
他隔着一层轻纱,视线模糊朦胧,与alpha在被鲜花簇拥起来的通道,头尾相望,微风轻撩开裙摆,头纱也飘起来。
仪式正式开始。
陆思言朝向肖晏修的每一步,都走的郑重又稳妥,怀揣着最赤诚的真心,拖着长且宽大的白纱裙摆,圣洁纯净。
双手捧着同色系的幻紫玫瑰。
盖在头纱下。
越靠越近的脚步,像是踩在男人的心尖上。
冲天的礼炮和彩带,漫天飞舞飘洒着,肖晏修快等不及了,男人主动上前两步,接过自己太太的手,把他带到身边来。
牵着那样美丽动人的omega。
在牧师和各位亲友的见证下,互道誓言,承诺会永远相爱,相守相伴,不离不弃。
交换戒指后,现场祝福的掌声不断。
肖晏修紧紧拉住陆思言的手,接过司仪的话筒,感谢各位贵客到场,做最后致辞。
“我和太太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虽然他并不认识我。”
“但我一直都在他身边。”
周遭从容地笑意四起。
也祝他暗恋多年,顺利抱得美人归。
国内外有头有脸的政商名流,纷纷到场,排场大到占据了各行各业的头版头条,热度足烧了五六日,讨论度才稍微降下去些。
为了庆贺这个结婚的好日子,得到更多的祝福,alpha财大气粗的把肖家名下所有商场、购物中心的门店,均定了6.6的消费折扣。
取六六大顺之意。
虽然砸了不少钱进去,但也取到了普天同庆的好兆头,无论到场或是不到场的,所有人都觉得高兴。
【不愧是真豪门,出手也太阔绰了。】、【我昨天脸都没洗就出门去抢购,家人们,谁懂啊。】
【手慢无】、【这样的活动能不能再多来几波?还有没有豪门结婚?】、【卷起来啊,你们这些有钱人都给我卷起来。】
婚后的日子简直和泡进蜜罐里没有区别。
陆思言的影视公司和薛星辞保持长期紧密的合作,几乎部部大爆剧,成为业内口碑及品质的保证。
圈内不管什么咖位的演员,全都争先恐后,挤破头颅的都想要参演,与他们合作。
缪以做了总制片,顾然做了财务总监,在大家共同的努力下,公司发展蒸蒸日上。
没了陆时原在中间下黑手,陆思言身体恢复,FQ期也逐渐稳定,能算出日子来,可以提前请假在家休息,平稳度过这个特殊的时期。
肖晏修也不打抑制剂了。
坐拥万亿身家的赚钱机器肖总,易感期不再强迫自己工作,反而是与新婚的omega妻子如胶丝漆。
在新房里,佛手柑和雪松的信息素紧密纠缠,又四下冲撞。
陆思言两眼红红地被人按趴在沙发上,他问:“好,好了吗?”
肖晏修额间覆上一层薄汗,靠过来。
男人嗓音沙哑着:“没好。”
omega咬紧牙关,轻喘着。
水光淋漓的汗意蒙进眸色底。
他每天掐着日子,算着两个人好像不是FQ期,就是易感期,在床|上折腾的半条命都没了,就算都不到时候,也会擦枪走火。
实在是要命的紧。
婚后时日一长,总有些催生的长辈要来,连肖家的老爷子都问了好几次,可两个人都还年轻着,根本没有要孩子的打算。
二人世界都过不够呢。
想着至少也要等到三十岁之后再计划,所以现在问到谁都心不在焉地敷衍着。
日子就这么甜甜蜜蜜,一天天的过下去。
从春到夏,从秋到冬。
在绿宝园种着的大梧桐树下,鹅毛般的大雪纷飞,地面积了层厚厚的雪,一踩一个脚印儿,暗黄色的壁灯打出一束柔和温暖的光。
光线里笼罩着两个蹁跹的身影。
一黑一白。
肖晏修身着纯黑色的羊绒大衣,遮盖到膝盖的位置,身量挺拔又修长,手心里牵着只白扑扑的糯米团子。
陆思言两脸红扑扑的。
鼻尖也密起些湿漉漉的汗。
omega裹着条厚厚的白羊绒披肩,戴毛绒绒的白帽子,他个子稍矮几分,圆圆滚滚的瞧着可爱极了,被alpha牵在手心里跳了一曲华尔兹。
又扑进男人怀里。
两个人抱在一起,陆思言又被肖晏修举起来转了好几个圈儿,落地后钻进自己怀里的小漂亮,下巴抬起来,眼睛里染了层化开来的雪。
亮晶晶的,又轻声发着笑。
alpha盯着那张单纯干净的脸,心头猛动,男人宽大温热的掌心,捧着omega巴掌大的小脸儿,指腹轻轻摩挲他的眼尾。
肖晏修不由自主地被那绯红艳丽的唇面吸引,男人头低下去,在大雪中吻住他,四片唇瓣厮磨,轻吮啃咬,又喃喃自语道:“乖宝,我爱你。”
“Foe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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