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未见山海
就像福利院里小朋友的拥抱一样。
如果只是一次性的好,那他宁愿不要。
陆思言的手指紧紧握住杯身:“小以,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瞒你,也希望你能理解我的感受。”
“至少到了要和肖晏修分别的时候,我离开这栋房子,能有地方可以去,有朋友可以哭。”
omega顿了顿,做好心里建设。
“我那天……无意听到他朋友说。”
“他有个白月光……”
“和我结婚大概是为了挡住和容家小孙女的婚事,也有一部分alpha的需求要解决。”
“总之……等白月光回来的时候,我就该走了。”
缪以追问:“什么白月光啊,你问过他吗?会不会是误会?”
陆思言摇摇头:“不是。”
再说他们只是协议夫妻,贸然去打听别人的私事,多冒昧啊。
omega指尖摸着自己的后颈腺体:“何况我们在一起的这几次,他给的也都是临时标记。”
alpha骨子里的本能就是占|有。
如果是婚后还给临时标记的话,那边界感确实是很强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男人还算是有良心,没有因为一己私欲去伤害omega的身体。
但也绝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明有白月光,还找替身,不守A德,白月光知道了都膈应,倒了大霉。
缪以飞速变脸,安慰着陆思言道:“没事的,言言,你别伤心。”
“他不给你永久标记,这也是好事嘛。”
“不然等白月光回来,你们离婚的时候,你还得去医院清洗腺体,那多疼啊。”
“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这几年腺体又有些轻度的损伤,就为了个假婚约被人永久标记,那也太亏了。”
好朋友惋惜遗憾的同时,也恣意洒脱着。
“既然现在,大家已经确认是协议夫妻的关系,那就各取所需好了。”
“他以后给你什么好处,你都拿着,千万别客气,别傻乎乎的被人家吃干抹净了。”
陆思言听着那些话,安静点头道。
“嗯,我知道,我自己也要攒些钱的。”
“现在和家里算是完全断绝了关系,不能把未来全压在另一个alpha的身上。”
“未来的路要怎么走。”
“我自己也该多做些盘算。”
缪以用力抓住陆思言的手,满眼都是心疼,又强颜欢笑地哄着。
“没关系,反正我是不婚主义。”
“等你以后离婚了,我们就住到一起,我去找最好的医院,最好的药研所。”
“这世界上肯定有能研发出敏O专用抑制剂的天才。”
“到时候你就再也不需要alpha了。”
“让全世界的渣A都滚吧。”
两个小O一拍即合。
做好了要一辈子在一起的打算。
陆思言从没如此被人坚定的选择过,也像是有了自己专属的后盾。
omega眼含泪光,心里泛起暖意。
缪以抓住他的手:“言言,如果你需要钱的话,隐雾工作室那边还在招人,你考虑回去吗?”
前段时间因为和家里人的矛盾,被父母强制要挟着辞掉了工作,扔下一堆烂摊子就走了。
陆思言本来就很抱歉,虽然他很喜欢那份工作,但也迟疑着,怕给别人添麻烦。
“我怕隐雾不要我。”
缪以知道他又多想了,好朋友情绪激动地跳起来。
“怎么会呢,你剧本写的那么好,整个编剧组的同事都很认可。”
“隐雾前两天还工作室里念叨呢,说你怎么就走了,她知道辞职不是你本人的意愿。”
“言言,只要你愿意,我回去帮你说,多少赚点钱。”
“我们也能一起工作,以后上学放学都顺路,这样多好呀。”
陆思言当然很心动,他纠结着,也想好了要为自己造成的后果买单,不管怎么样,都应该亲自去和隐雾道歉。
“小以,那就麻烦你了。”
缪以拍着胸口:“放心吧,交给我了,肯定没问题的。”
他们天南地北,又聊着别的。
连以后老了一起去住哪间养老院,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顺着香樟树枝洒落而下的阳光,斜斜照映在二楼书房那扇硕大的落地窗前。
肖晏修指尖夹着烟,眸色微垂,静默地站在那处,看着阳光房内被花团锦簇的omega。
又哭又笑着。
身后是沈知宴特地送来了陆思言从小到大的所有病例记录,连感冒都不放过。
那家伙刚挑了瓶今天打算顺走的红酒,走到窗边,看到男人深情的眼,绝望直呼。
“够了够了,真他吗腻歪。”
肖晏修淡定地弹弹烟灰:“你懂什么?”
沈某人母胎solo,自是没那个闲心去懂。
更何况‘智者不入爱河,寡王一路硕博’。
区区肖晏修,什么学历。
敢这么跟他说话?
沈知宴顺着alpha的视线,落到那除了娇小可爱,也没什么特别的omega身上。
他好奇问道:“所以……”
“你俩从小就认识这事儿。”
“也不打算告诉他?”
第22章 别画我身上。
肖晏修漫不经心地转身, 男人坐回办公桌前,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
“有什么一定要说的必要吗?”
他们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沈知宴完全不能理解地跟上来:“可是他什么都不知道, 你一个人会很辛苦的。”
“你们又要重新认识,重新相爱,之前所有的付出,走过的路,都不算数。”
“就算以后磨合的不好,要分开。”
“他也不会感谢你。”
肖晏修早就做好了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陆思言完全不必有任何负担, 所有事情都交给他来面对。
男人波澜不惊地翻开眼前文件。
“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他感谢我。”
愧疚、回报、任何情绪,都不需要。
幼年时期相识的经历,是他们的缘分, 但绝不是底牌,也不是alpha拿出来给自己加分的工具。
男人提笔的指尖微顿, 心情沉重着。
“到目前为止, 他还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浑身长刺,一遇到困难就会把身边所有人都推开, 然后自己躲进壳子里。”
“不面对、不解决。”
“也从来不会主动提起小时候的事。”
“和任何人相处, 都是完全封闭的状态, 哪怕短暂的真情流露,也很快会再设起心防,变得敏感多思。”
“说实话,我很担心他。”
到现在都还被困在福利院里,迟迟走不出来的小omega,如果人生中一定要有一个不可或缺的超级英雄。
那么肖晏修希望, 这个人是他。
也只能是他……
沈知宴立在旁侧,听的云里雾里。
针对敏O抑制剂的问题,找他,还能出出主意,但感情方面,自己纯粹的一窍不通。
他始终无法理解一个人,怎么能为另一个人,无私奉献到这种地步,还随时随地都可能有血本无归的风险。
自己不懂,不明白,也觉得不值当。
处理好问题病例的事情后,沈知宴很快和肖晏修告辞,下楼时还顺便和陆思言打了个招呼。
到天色暗下来,缪以也该回学校了。
陆思言拜托管家安排司机,又依依不舍地给他打包了好多零食。
缪以这一整天,连吃带拿,本来也有些不好意思,但一想到肖晏修那个狗男人,和陆思言结婚后,居然还有什么忘不掉白月光,气得立马又装了两袋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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