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未见山海
完全被动的跟着男人的节奏,在这小房间里,随便折腾几步, 不是撞到这,就是撞到那。
“叮叮哐哐”地,闹的人心都乱了。
直到背脊抵在身后的木制书柜上,却没觉得疼,肖晏修那只老虎爪子,大肉垫护着他凸起的肩胛骨,指节微微屈起。
舍不得让自己的乖宝受一丁点疼。
头顶书柜像要散架似得,但好歹被两个人的体重给顶住了,没倒下来。
omega双手环住alpha的脖颈,水光潋滟的眸色底含着笑意,不和以前那般躲闪着,而是直勾勾地望进去。
他用指腹描绘了一遍男人凌厉的眉眼,才说:“你怎么比可乐还能拆家?”
可乐是肖晏修养的哈士奇,经常偷陆思言的拖鞋、袜子,还有内|裤、手机什么的。
把他包里的作业、剧本、会议资料全部拖出去,藏起来。
后来偷成惯犯,只要有东西丢了、找不到了,陆思言就径直下楼去翻它的狗窝,再拎着耳朵把那家伙教训一顿。
最生气的时候还罚它站过墙角。
但怎么都没有用。
除了卖萌撒娇、打滚装可怜外,陆思言只要心软放过,那坏狗就不长记性,扭头又开始闯祸。
比如糟蹋园子里的花,撞倒矮柜上的花瓶,把床头柜里藏着的小玩具全拖出来,润|滑|液倒得满地都是,衣帽间里藏着的情|趣服装全部被咬成抹布。
而最可恨的……
是居然还敢偷他们的避|孕|套。
陆思言捧着肖晏修的脸,想到某次夜里情|到浓时,alpha喘着粗|气,伸手在柜子里摸了半天,最后拿着拖鞋下楼打狗的事。
omega没忍住轻笑了声。
甜甜的果香混着热气,喷洒在alpha的脸面间,像雾一样流淌着散开,混着雪松的气息,清香冷冽。
陆思言头低下来,两个人的鼻尖贴在一起。
肖晏修问:“在笑什么?”
omega捧住他的脸,使着坏的再捏了捏:“肖晏修,你好可爱。”
男人眉头倏地立起来:“我可爱?”
陆思言认真的点了点头。
他被肖晏修抱起来,个子看着比alpha还要高出许多,但脚尖却碰不着地,像树袋熊一样挂着,背脊靠在书柜上,完全坐进对方托住自己的臂弯里。
男人刚劲利落的腰身|挤|进omega的腿|间,把他完全禁锢起来。
周遭空气燃烧着,已然沸腾。
陆思言的尾音打着颤:“嗯……”
他说:“肖晏修,我好喜欢你。”
“我……想亲亲你。”
alpha呼吸猛窒,他按着omega:“亲啊。”
男人更往前逼近些,嗓音低沉着:“亲自己的老公,不犯法。”
陆思言没再和以前那样赧然,即便他的耳根依旧通红,但自从坦明心意后,和自己丈夫亲热的这件事情,就不再让人感觉羞|耻。
反倒隐隐期待着……
“那我亲了。”
omega十二万分的郑重。
像小猫胡子那样,靠过来,先拿脸蛋轻轻蹭了蹭,随后才“”吧唧”一口,亲的超响,又被这动静吓了一跳,立马警惕地缩起脖子来。
直到确认隔壁房间没有响动,没被他们吵醒,才好不容易松一口气。
肖晏修指尖按住omega的腰骨,看他的眼神能拉丝:“乖宝,我喜欢这里,这里更有婚房的样子,要不我们花点钱,把他买下来?”
陆思言奇怪:“你买别人家的房子干什么?”
他们又不是缺房子住,再说这边离双方工作生活的地方都很远,平常根本不会来。
人家缪以的父母还要住呢。
肖晏修抱紧了他:“绿宝园的别墅太大了,平常我在书房,你在卧室,我们好像隔着两个世界,我总是看不到你。”
“入夜休息,你去一趟洗手间,我都感觉你走了好久,直到手边的温度冷下来,枕头上留下的佛手柑的信息素也淡下去,你才回来。”
陆思言疑惑:“我有离开那么久?”
他明明去一下就马上回来了,每次钻进被窝里的时候,都还热腾腾的,雪松和佛手柑的味道始终浓郁,从来都没有消散过。
客观事实出入过大。
到底是谁的记忆有问题?
alpha坚决控诉:“有,就有。”
“最初几天你还来蹭蹭我的书房,后来闹脾气,也不来了,再之后拿了钱去做制片人,做的更好,直接连家都不回,还要跟我分居。”
陆思言眉心跳了跳:“那是误会。”
当然主要是他的问题,omega心里小小的愧疚了一下:“我以后不这样了。”
肖晏修哼了声:“只是这样?”
陆思言认真地想:“那我以后再多黏你一点可以吗?”
男人没应声,像在考虑。
但很快又用额头碰了碰他的脑袋:“好。”
肖晏修说:“我是真的喜欢这里。”
“想象我们工作结束之后回家,像对普通夫妻一样,一起做饭,打扫,下雨的时候,我就在这张书桌前加班,而你不管在家里的哪个角落,都好像在我身边。”
过于甜蜜的幻想,让陆思言呼吸猛窒。
比起窗外细密的雨,此时此刻,在房间里,两个人的呼吸、心跳,以及吞咽的声音,都无比的清晰。
他们几乎同时侧目望了眼手边的小木床。
陆思言深吸一口气:“这样不好吧。”
那张床看起来不太结实的样子,应该经不起什么折腾,再说肖晏修他……他每次又很用力。
家里六位数以上的豪华大床,都常常会被弄出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响动。
就更别说这个。
男人贴在他耳边:“可是我想要。”
陆思言心里慌了下:“会塌的。”
omega抓紧了alpha,视线慌张地在房间里寻找着,可却没有其他更方便的地方。
有磨砂感的指腹,已经不动声色地拨开他衣襟前的两颗纽扣。
“挑好了吗?”
那张单人的小木桌,靠窗,蕾丝纱帘飘起来,单薄的两条桌腿摇摇欲坠,只会塌得更快。
方方正正的绿格子地砖,那么硬、那么冷,躺下去一定会硌的自己浑身都疼。
陆思言混沌之间,已经被人扶着腰,扑倒在松软的床铺里,瞬间陷入。
伴随着“吱呀”一声闷响。
鹅黄色的双层纱,纯棉花边。
有阳光的味道,清新温暖,扑鼻而来。
陆思言短暂清醒,撑着手往床头逃:“会塌的,肖晏修,会塌的。”
男人抓住他脚踝,把人拉回来:“不会的。”
可是每动一下,木板之间组装起来的四肢关节,都响的厉害。
天地颠倒,全世界都混乱了。
陆思言快要喘不过气。
“肖晏修,你别,别这样……”
“这是小以的房间,要是床被我们弄塌了。”
那他以后真的没脸见人。
就在一声声“快塌了”、“要塌了”的仓皇阻止中,alpha咬紧牙关,按住omega像鱼一样的肩膀:“别乱动。”
“你不扑腾这床就不会塌。”
男人一语道破关键。
陆思言半信半疑,眸色中闪烁着在暗夜里,如珠宝火彩般流动着的璀璨光芒。
他停下来,双手被alpha按在头顶,呼吸深深、重重的,露出整片雪白的锁骨。
“确定不会塌吗?”
肖晏修安抚他:“不会的。”
男人细声道:“我会很轻很轻。”
“保证一点声音都没有。”
omega听他的话,不敢再折腾了。
肖晏修满意地拍拍老婆的脸:“要乖一点。”
就在两个人都松懈下来的时候,男人的身体刚往下沉,只听“咔”地声,床尾两根木腿断裂,整张床铺轰然倒塌。
陆思言抓紧了肖晏修的衣襟,omega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又绝望的闭上。
“肖晏修……”
你不是说,不会塌吗?
因为过于清晰的响动,以致于房间里没人敢再有大的动作,两个紧靠在一起的人,只裹着被单,缓缓往床尾滑去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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