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终晚夏
可强盗哪里会如此好心,趁其不备,舌尖立即塞进去。牙齿咬他肿胀的嘴唇,舌尖去挑他口腔和牙齿。
“方远默,你很好亲。”
方远默像溺水,仰头回应他的吻。
体温升高,桃肉加速发酵。没有薄荷帮忙保持清醒,方远默的思维越发糟糕。
胆大包天,胡思乱想。
快一个月没见,也快一个月没亲近了。好喜欢和他接吻,喜欢一切亲密的行为。
这次有了,下次又在哪。
贪婪和欲.望越发增长,方远默仰着脖子,抱他肩膀:“学长。”
“嗯?”陈近洲吻他,手伸进衣服里,随脊椎逐渐往下。
“光明正大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想试试吗?”
方远默理智尚存,苦笑:“不想。”
陈近洲侧头看表:“有护照吗?”
方远默:“干什么?”
“有没有?”
“有。”
“走了。”
“去哪?”
“光明正大谈恋爱的地方。”
第42章
免签为出行提供便利,方远默迎来了第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保险起见,陈近洲选择了不同航班。方远默先登机,中途在福州经停两小时。陈近洲则乘坐直飞航线,提早一小时抵达曼谷。
陈近洲为他买了头等舱,大大降低了旅途疲惫。方远默独自坐在窗边,看大朵的云,回顾荒唐的彼此。竟不知是陈近洲疯,还是陪他疯的自己更胜一筹。
历经七小时,飞机顺利抵达曼谷机场。
手机调回通讯模式,有陈近洲的消息。
J:「9号出站口等你。」
方远默握紧手机,加快步伐。
晚上九点的素万那普机场,风尘仆仆的游客穿梭其中。东南亚城市独有的气候,空气里透着海盐的潮湿气息。
期盼已久,方远默找到了9号出站口。
曼谷是亚洲热门旅游城市,各种东方面孔渗透其中,方远默找了一圈,没有陈近洲的身影。
陌生的国家和城市,方远默握紧护照,害怕被遗忘丢弃。他急切划开手机,给陈近洲拨语音。
响了好几声,那端无人接听,不安感袭来之前,脸颊有冰镇椰子汁的凉意。
“这么想我啊,刚等一下就着急了?”
戏弄人的声音,却想扑进怀里。
七小时没见而已,所有器官都在想念他的脸、他的声音、他的身体。
方远默夺走饮料,偷偷蹭去手心的汗:“我不是怕你丢了。”
陈近洲低下来,近距离看他的眼睛:“用不用买个牵引绳,全程把我拴身边?”
“那多麻烦。”方远默咬吸管,憋笑避开他的眼睛:“你听话点,跟好我就行。”
陈近洲顺势牵住他的手:“遵命。”
方远默左顾右盼,试图挣脱,可手握得很紧,十指相扣,毫无分开之意。
陈近洲任由他做贼心虚,又忍不住戳穿:“你打算抢银行吗?几点行动?”
“嗯?”方远默往后躲,偷瞄路人的反应,“不啊。”
“那躲什么呢?”陈近洲牵着他,把手拉到胸前,“这里是曼谷,同性可婚,没有什么不可以。”
灯火通明的机场门口,人潮川流不息,无人在意牵着手的二人,他们只是众多游客之一。
方远默指尖温暖,心潮澎湃,靠咬吸管适应兴奋和紧张。
可他咬得好好的,果汁却被人夺了去,含进陈近洲嘴里。
方远默:“……”
让你喝了嘛。
陈近洲嘬他饮料,还不忘抱怨:“吸管咬成这样,我怎么喝?”
方远默:“……”
谁叫你就买一杯。
“你要不喝还给我。”方远默伸手去够。
“什么?你要喂给我?”陈近洲操着轻佻的语气,“哦,用嘴喂还是用别的?在这里还是回酒店?用买套吗?还是极致超薄?”
“…………”
神经病!
白色的方远默被逗成了粉红,乖乖牵着手跟在身边。饮料没抢回来,吸管让坏心眼的人含了个遍。
我的香水椰子。
讨厌。
方远默坐上陈近洲租的车,追着月亮的方向,路过大街小巷。
曼谷街头的汉语含量很高,沿街商铺、指示路牌,为旅行提供了便利。
方远默坐在副驾驶,抱着相机拍了一路,手酸了才转过头问:“我们去酒店吗?”
“不去。”
“那去哪?”
陈近洲拐弯,车停在酒吧门前。
“去谈恋爱。”
晚上十点,曼谷的夜生活刚刚开始。包容开放的城市,只要不触犯法律,任何事都可以被允许。
方远默第一次光顾夜店,热闹环境里,他抱着杯薄荷水,坐得板正拘谨。
他身后转着个灯球,通红的皮肤,从耳根亮到脖颈。
陈近洲坐他两个身位外,转着酒杯,斜斜看他的反应:“这么乖乖牌,会让我苦恼教坏了你。”
方远默埋着脑袋,继续咬吸管:“我就是有点不适应。”
“是么,那你打算适应多……”
话到一半,陈近洲掏出乱震的手机。
电话接通,传出闻萧眠的声音:“我靠,陈近洲你二大爷!说好和我一起去,你踏马怎么先……”
突然爆发背景音,环境吵得听不清。陈近洲让方远默稍等,起身去安静地方接电话。
人走开,方远默才意识到,让他拘谨的不是酒吧环境,而是陈近洲出想吞掉他的眼睛。跟饿了三天三夜似的,恨不得立即扑上去。
表里不一的男狐狸精。
你才乖乖牌。
方远默端起陈近洲的酒,仰头就是一口:“咳咳咳……呕。”
什么啊?这么难喝。
他怎么忍的?
“hi,Chinese?”
循着声音,穿红色抹胸裙的女人坐在身边,金色波浪长发,烈焰红唇。
第一次被外国人搭讪,方远默没反应过来,愣愣点了头。
女人甩了下头发,香气扑面而来,用蹩脚的汉语说:“我可以吗?坐这里。”
同一时间,大手伸过来,将方远默搂进怀里,并对女人说:“He's not available right now.”
标准的英式播音腔,尾调慵懒地打着卷,麻得方远默心跳加速,魂魄都勾了过去。
女人表示抱歉,起身离开。
陈近洲的手还黏在他身上,捏起空酒杯:“就走了五分钟,不仅喝光我的酒,还想认识姑娘?”
“方远默。”陈近洲靠近他,声音带哑,喉结刮他耳廓,“是不是得把你绑床上,才能乖?”
“没准人家就是想学汉语呢。”方远默搓搓被热气喷红的耳垂,“再说了,她还是个姐姐。”
方远默没办法喜欢上异性。
陈近洲:“姐姐也不行。”
方远默撇嘴,“切,小气鬼。”
陈近洲掐他腰,以示威胁:“就小气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方远默痒地躲开:“只能在你发现前拒绝,免得小气鬼气坏了身体。”
回复令陈近洲满意,喝光了他的薄荷水,手掌再横进他后腰里。
昏暗的环境,难以察觉的亲密。
方远默没推开,任由他摸着,局促地找话题:“刚才的电话,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