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迪克羊仔
楚峰和陈朗都说不要。
“宝宝吃午饭了吗?”楚峰问。
“吃了。”
陈朗一看院子里一堆菌子,“我去,采了这么多?胡献云带你去她的菌窝了?”
“嗯。”陈景明心虚笑笑。
“这老妹,。”陈朗埋怨道:“我求了她两年都没带我去过,每次回来都采满满一篮子,嫉妒死我了。宝宝,你偷偷带我去行不?”
陈景明当然要替胡献云保护她的秘密,“这个真不行。”
“叛逆期,有牛奶吗?”陈朗问,“冰的。”
陈景明忙说有,冲进厨房给陈朗倒牛奶,又给楚峰接了一杯水。
楚峰一口气喝掉一杯水,马不停蹄地处理食材去了。
陈景明给陈朗拿土豆片吃,在沙发上坐下,上下打量陈朗。
“干嘛。”陈朗干咳一声。
“朗哥。”陈景明笑着,看他脖子上的项链和身旁的包包,说:“朗哥去上海买名牌啦。”
陈朗瞥一眼厨房的位置,压低声音跟陈景明说:“不是我买的,我哪儿舍得。”
“傅总?”陈景明八卦之魂燃起,“你们去约会啦。”
陈朗拽拽的脸上罕见地浮现出害羞的表情,但还是嘴硬说:“也不算吧,就是他非要塞给我的。”
“确定关系了吗?”陈景明情不自禁地两只手轻轻捶陈朗的胳膊,“好甜蜜呀。”
陈朗:“……不是,你跟你哥都这样了不是更甜蜜?”
陈景明垮着肩膀,“不一样啦,而且……”
陈朗刚要问什么什么不一样楚峰就从厨房里出来了,“小朗,帮我把牛肉切一下。”
“我去。”陈景明主动起身,“朗哥你休息,晚点我有事要问你。”
从陈景明回来开始就一直有人说要大聚会,但一直没机会。
这次忙完了集市,陈景明的工作和生活都稳定了,趁着周末有时间大家一起聚一聚。
陈景明去厨房切牛肉,但是刀工不好切得薄一片厚一片的,楚峰让他出去玩。
“那我做别的。”陈景明看到还有不少素菜需要处理,“我把菜洗一洗吧,朗哥坐飞机都累了。”
楚峰正在腌制鸡翅,笑着说:“不用你做,哥自己来吧。”
陈景明不肯走,“我帮你嘛,你也很累了。”
“宝宝。”楚峰笑着,脑袋凑过来在陈景明嘴上亲亲。
陈景明不好意思地躲了一下,“朗哥在外面呢。”
楚峰:“又看不见。”
陈景明就凑过去在楚峰脸上轻轻地亲一下。
虽然陈朗是知道的,但陈景明始终不能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恋爱的样子,总觉得在大家眼里他们还是兄弟。
怪怪的,像乱|伦。
处理食材花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时间,光是肉类就装了满满两大盆,素菜有韭菜、小瓜、土豆和金针菇等等。
陈景明两只细嫩的手都泡白了。
陈朗回了一趟家,又去新街买了两个大西瓜。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镇上的亲友们都过来了,除了胡献云陈朗游景这些年轻人,还有镇上的长辈。
有人带饮料有人带水果,陈朗从自己家搬了两张烧烤桌来,加上烧烤架一共三个地方可以烤东西,五花肉往炭火上一放,油滋滋地溅着小油点,把人吓得后仰。
陈景明和胡献云一盘一盘地往院子里端菜。
厨房里陈朗在炒今天陈景明和胡献云带回来的菌子,不用过多调味,五花肉和青椒一炒就足够鲜美可口。
菌子炒了两大盘,来人都夸陈景明和胡献云厉害。
陈景明和胡献云打蛇顺杆爬,谦虚摆手说“还好还好”。
楚峰累了一下午,陈景明切西瓜的时候偷偷把中间最甜的喂给楚峰。
“甜不甜?”
“甜。”楚峰说完看着陈景明的可爱笑容补一句,“但是没有宝宝甜。”
“哎呀!”陈景明真是受不了楚峰这种一本正经调情的样子,但是听了又真的很受用,害羞地用脑袋撞他。
楚峰笑着,“走,出去烧烤。”
院子里七八个人,楚峰正想给李永荆打电话问他怎么还没到的时候他就正好进来了。
“这是我老婆,景明没见过吧。”李永荆跟他说,“李宝珍,你叫珍珍姐就行。”
“珍珍姐。”陈景明嘴甜又大方地叫人。
李宝珍拎了些自己做的泡芙来,“景明你好呀,这个是给你们带的。老李跟我说过你好几次了,终于见着。”
“嫂子,他怎么说的?”楚峰看到李永荆手里还拎了个装青梅酒的大玻璃罐,就接到手里来放在桌子上。
李宝珍笑,“说看起来娇滴滴的,其实很能干。一段时间没见,老牛你也是春风满面啊。”
陈景明和楚峰对视一眼,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楚峰倒是爽朗大笑,说:“宝宝回来了,心情好。”
安排大家坐好,长辈一桌,中年人一桌,年轻人一桌。
只有楚峰非要挤在年轻人这一桌里,说怕他们烤不好吃了拉肚子,被陈朗拉走了。
“胡献云在呢,赶紧过来喝酒!”陈朗说完,顺便问年轻人这一桌,“喝酒吗?”
胡献云和另外一个男孩说要喝青梅酒。
陈景明看着他们桌子上的青梅酒,金黄色的酒液里还泡着青梅,看起来就非常好喝。
他举手,“我也要!”
陈朗就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
游景拿着吉他姗姗来迟,怀里抱抱着好几个快递盒,“老牛,你的快递,我刚刚去菜鸟顺便给你们拿了。”
楚峰立刻起身过去接。
“买的什么呀?”游景放下吉他找地方坐,“炸弹啊,还保密发货。”
楚峰脸不红心不跳,“小玩意儿。”
角落里陈景明的脸已经红得像喝醉。
“你怎么啦?”胡献云凑过来,“烧着啦?后退一点别离炭火这么近。”
陈景明呆呆的,“哦,好的。”
长溪人烧烤喝酒都免不了要玩点小游戏,陈朗永远是最兴奋的那一个,要当庄玩一个叫“水鱼”的纸牌游戏。
陈景明没有玩过,同桌的几个人跟他讲规则。
规则还没有太理解呢,牌已经发了两轮,陈景明在胡献云的怂恿下一盖一强攻,喜提喝酒惩罚。
“别别别。”楚峰护弟心切,起身就要过去帮他喝,但是被身边的李永荆拦住了,“在家喝呢怕什么,自家酿的酒没什么度数的。”
陈景明不常喝酒,对自酿的青梅酒度数也没概念,只知道甜甜的,有点酒味但是不难喝。
几轮游戏下来陈景明又莽又菜,一小壶青梅酒被他喝了个干净。
陈景明坐在矮板凳上摇摇脑袋,定睛去看手里的牌。
“天呐!”
“什么?”胡献云凑过来。
陈景明晃悠地站起来举着牌大喊:“水鱼!水鱼!!四个A!”
几人凑过来一看,牌面上是7741。
原来不是水鱼了,是陈景明醉得看不清牌了。
众人哈哈大笑,陈景明被庄家制裁,只能拿着酒杯要罚酒。
“宝宝。”楚峰迈着长腿从隔壁桌跨过来,拿走他手里的酒杯,“不能再喝了,你醉了。”
胡献云也说:“我帮景明喝。”
楚峰说他来,接着从陈景明后面伸手去拿他手里的酒杯。
“不!”陈景明护着酒杯,“我可以喝。”
说完就抬手往嘴里送。
哗!
——半杯青梅酒全倒到后面的楚峰胸口。
“哈哈哈哈哈——”院子里的人都笑得不行。
楚峰也无奈地笑,抖抖自己的衣服。
陈景明没喝到酒,一转身看到被楚峰的胸喝了,闹着让他还,“你干嘛呀”
一边说一边抓楚峰的衣服,“我的!”
“好好好,你的你的。”楚峰只能哄着,想按着他坐下。
没想到陈景明转身就往他身上扑,红扑扑的小脸正好埋在楚峰胸口,“我可以喝的……”
平时软绵绵的陈景明喝醉了还挺有劲,抓得楚峰有点疼。
旁的长辈们只觉得有意思,吃着烧烤哈哈笑。
陈朗和胡献云一对眼就知道情况不对了,赶紧开口劝楚峰,“景明喝醉了,快进去休息一会儿。”
“行。”楚峰隐约感觉到陈景明好像在舔被青梅酒打湿的地方,吓得他赶紧把陈景明扛进了屋子。
陈景明嘟嘟囔囔挣扎着,抓着楚峰轻薄的速干面料T恤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