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是墨痕子
“唔……”
他想哄哄米苏, 可嘴里还含着东西, 一开口模糊不清也舍不得松开。
算了。
娇气包哭的好可爱。
什么风度体面,alpha统统不要了,他的眼神化作了拓印或是雕刻的湿软液体, 无孔不入覆盖着小妻子每一个最细微的变化。
——他好快乐。
米苏究竟有什么魔力,让他跪在地上卑微如此, 也这么开心满足。
omega感觉到了人类身体与猫咪身体的本质不同。
“……我刚才, 刚才怎么了?”
“嗯…我会不会死掉……”
搭在季宴行肩上的修长双腿哆哆嗦嗦,一时半会儿没力气拿下来。
他抖得厉害, 一下一下抽泣着。
如果是小猫咪状态, 猫身上的肉肉一定duangduang的乱颤了。
浑身高热的季宴行还不忘安慰他,恋恋不舍松开嘴,舌尖还在作乱。
“不会。”
“就算是死,也是我们一起快乐的死掉,不好吗?”
这话把米苏吓到了。
其他感官也逐渐恢复, 他湿漉漉的眼睛怒瞪着季宴行抓在猫屁股上的手。
痛。
痛得要命!
季宴行手那么大,左右两边掐着他,手指陷入软肉里还嫌不够继续用力。猫觉得自己被鳄鱼咬住了。
“你自己去吧,我才不要死!”米苏眼看他低头还要继续,又羞又恼,小手抱着他脸扶起来。
看见他嘴角,omega恐惧颤抖。
“你把猫的什么吃了?是很重要的东西吗……?是不是把猫的脑髓吸出去吃掉了!”
一连串质问置若罔闻,季宴行以为妻子要吻自己,眼神浑噩把唇瓣凑上去。
啪!
哪料到米苏扶正他只是为了甩他一巴掌,脸都打偏了过去,火辣辣的疼。
季宴行意识还不清醒,捱一下也没怎么样,轻蔑勾唇,指尖点了点米苏的小头。
“宝贝,虽然都是头,但这里可没脑髓。”
另一只手顺着omega的脊梁骨滑下,一把用力捏住毛绒顺滑的猫尾巴。
“别哭了,不是说都给老公么?”
“这么点信息素可不够……”
米苏快气疯了。
真是养狗为患!
猫之前的梦还是成真了,实在不行只能变回本体扛一扛了。
被嗦成芒果核。
也比现在强。
急促有力的敲门声适时响起,花云敛在门外叫道:“找来了找来了,还要不要?像我这种每天被老婆惯着的人可用不上这个。”
alpha脱下西装外套将小妻子盖住,摸摸脸:“听话。”
门缝向里拉开,花云敛差点被纠缠在一起的巧克力和木天蓼信息素冲击到吐:“我靠,今晚第一次晕船。秀翻了。”
瞧见季宴行跟个淌哈喇子的哈士奇似的。
眼神犀利,看谁都有仇。
“总算不是闻着衣服了,恭喜恭喜。”花云敛笑笑走远,以防门缝里的地狱三头犬发疯。
抑制剂想都没想就扎进手臂。
季宴行出现了短暂的晕眩,埋首在妻子腿间一动不动,意识涣散。
“你……好了吗?”米苏想推开他,却看见他满头大汗的侧脸。
扪心自问,若是在清醒时,季宴行也很难相信这样柔弱的omega,这样幼小天真的小猫咪。
会给他倦鸟归巢般的安全感与归属感。
片晌后,即便身体依旧,季宴行还是勉强坐到沙发上,哑声:“好了,把你吓坏了,对不起。”
猫才不要他这两句道歉。
这次真生气了。可拧起眉头的米苏还是伸手试了一下他的体温,退烧了。
撑着酸软的腿,omega想下去拿被丢开的裤子。
可季宴行刚才又吸又掐,米苏总觉得身体乏力得很,小猫又很要面子咬着唇不吭声,硬是滑坐到地毯上,爬也要爬过去。
“别看我这样,我只是觉得这个姿势比较像一只猫……”他嘴硬道。
小妻子白花花的很晃眼。
微微塌下去的细腰,湿漉漉的毛绒猫尾巴,正对着季宴行视线的幽微之地。
即便是在药物作用下,alpha呼吸也粗重起来。
尤其当他看清雪臀上两个结结实实的红印子。
他又困惑又没来由的亢奋。
刚才他有那么用力?
他只记得米苏像糯米团一样软乎乎的很可爱,忍不住多捏了一会儿。竟这么明显。
季宴行起身,先他一步拿起裤子,把被欺负到满地乱爬到小猫老婆拦腰抱起,放到床上。
给草木皆兵的米苏清理干净,一点一点为他穿裤子。
alpha显然比一分钟前更加清醒了,话音平稳:“牙齿有没有磕到你?我有些急,但还是很怕你疼。”
米苏抬眸凝视着他。
季宴行冷峻锋利的脸有些红,眼底满是自责。
omega鼓着脸赌气不说话,也说不清楚刚才是什么感觉,总之不是疼。是种前所未有的全新体验。
尾巴抽打在床单上发出清晰声响,跟条小鞭子似的。
季宴行绕过来给他提裤子,猫尾巴用尽全力恶狠狠抽在他手上。
米苏霍然站在床上,比这下比海胆郡王高多了。
他收回耳朵和尾巴,气势汹汹:“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思!”
季宴行仰头看他,眼尾潮红,欲色未退。
啊。
他刚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是该知道了。
“你们人类就是双标!”米苏高高站在床上,两只小拳头捏得死紧,恨恨咬牙,“如果不是抑制剂及时送来,你就要咬下去,给我绝育了是不是!?你们怎么不绝育!凭什么咬我的!”
“……”
季宴行抱着小昏君的腿。
“我不会。我舍不得。”
他怎么说米苏都不相信了,就连凌晨十二点时邮轮举办烟火表演,妻子都腻歪在瑞瑞和陈望身边。
一看见烟花炸开,米苏就像想到什么似的,小脸顿时很臭。
“陈望哥哥,瑞瑞,我先回去了!我不喜欢看烟花!”
季宴行朝他走去想给他披衣服,米苏直接化身一条灵活的小泥鳅,扭身就消失不见。
小猫感到很受伤。
身为地位更高的领袖,猫不仅被海胆郡王舔毛,还被他挑衅似的含在嘴里。
最后还放了小烟花。
套房里只有一张床,为了防止季宴行再不知好歹随便嘬自己,米苏干脆变成小猫形态,蜷缩成一团小麻薯睡在枕头上。
只是猫的姿势与平时不同。
之前小猫崽放松到四仰八叉,肚皮一定要露出来,浅色泛白的细细绒毛下,甚至能看见小家伙柔软粉嫩的皮肤。
今天两只小黑爪子欲盖弥彰挡住了某个位置。
十分谨慎,对人类的防备心拉满。
微弱柔和的夜灯光线里,季宴行无奈摸了摸小猫的被毛。
小肉球在睡梦中都受惊般抖了抖。
alpha长长叹息一声,收回手,躺下时拉开些许距离,为猫猫陛下腾出更多位置。
梦里,小米苏又梦见了那只鲜艳强壮的大狗。
一只看上去很精明冷淡的边境牧羊犬。
“汪。”边牧很强横,嘴筒子伸过来,“小猫猫,我嘬嘬。”
小猫球炸毛,一边哈气一边拍爪子。
可碍于数倍的体型差,边牧只是张张嘴,小猫就被叼住了关键位置。
湿热硕大的狗舌头排山倒海卷过来,小猫球迅速变成一个实心的胖胖芒果核,被嗦到喵呜喵呜直叫!
这只狗对小猫崽有着无限热情,直接把猫搂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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