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我不吃! 第43章

作者:祝麟 标签: 年下 幻想空间 ABO 轻松 近代现代

窦长宵没动,鼻端还贴着他的耳朵。

宁烛被对方的呼吸扫得别扭,忍不住偏了一下头,后颈就落在对方的视线下。

过了几秒。

“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宁烛:“……”

窦长宵说:“你说过要给我试你的信息素。”

宁烛懵然片刻,想起来之前在安江广场,他在窦长宵车里吃药的时候,是说过这么一句。可那时候……

“你自己说不需要的。”

我……说过吗?

窦长宵看着宁烛被颈环挡住的后颈位置,想不起来。

他还存有一些意识。易感期的Alpha,得到喜欢的Omega的信息素,会舒服许多。

“宁烛。”

很少听对方叫自己的名字,宁烛怔了下。

“宁烛。”窦长宵又喊他,声音更哑,“你答应过我的。”

宁烛没明白对方今晚又抽什么风。他被窦长宵的呼吸和声音搅得有些混乱,身体也一团糟,不想再多纠缠,索性说:“那你往后退一点,我把颈环打开。”

他对被窦长宵闻信息素这件事很无所谓,反正之后标记的时候也会被对方知道。

窦长宵就往后退了一点。

宁烛的颈环阻隔功能其实压根没开,只是想让对方别挨自己那么近。

因为长期使用特效抑制剂,他的信息素也常年被密封着,非发情期时,宁烛主动释放信息素只有很稀薄的一点。

少顷,他的颈后释放出很浅淡的一丝甜香气,散溢在空气里,倏忽间便难以被捕捉到。

窦长宵却敏锐地嗅见了那个味道。

软绵绵、毛茸茸的。

是小甜杏的味道。

他看见宁烛后颈上细小的绒毛,又想到那张影像图上的腺体,就像是形状更小一些的甜杏,能被一口吞下,被犬齿刺破时,甜香的汁水四溢飞溅。

窦长宵用力地克制着呼吸,捕捉着空气里那稀薄到极点的甜杏香味。

“多一点。”

宁烛摊手道:“一点都多不了了。”

他的腺体不是花洒,而是堵塞很久的水龙头,能一滴一滴往外出就很不错了。也就发情期的时候能像个喷壶。

窦长宵语气急躁许多:“多一点!”

宁烛悠哉地学着对方急躁的语气:“真的没了!”

窦长宵愣了一会儿。

久旱逢甘雨……却只降下来一滴。

可他的信息素却被那一滴甘雨彻底激得狂乱躁动起来。

宁烛的信息素非但没有让他舒服一丁点,反而给处在易感期的腺体一种错觉,误以为可以标记面前这个甜杏味道的坏蛋Omega。血液沸腾,那种灼热似乎要把体内残留的水分也蒸发干净。

犬齿发痒,意志溃散。

他无助地向前倾身,在宁烛惊讶回眸时将其粗暴地压在了柜子上。

顶级Alpha藏在基因里的本能露出它丑陋的面貌,却偏偏险恶地挑在他最为脆弱的时候。

窦长宵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巨大的错误。

第36章

宁烛前额撞上柜门上,接着后颈倏地一热。

身后的人不知是在用什么蹭他的腺体。

他想回头,但窦长宵死死地将他抵在柜子上,没给他留下任何可以活动的空间。

身后正在作恶的家伙,此时此刻鼻息声十分急促沉重,听起来居然还很委屈似的……

这小子烧疯了?

宁烛左手撑在柜子上,只剩下一只手可以活动。他用右手去抓身后的人,摸到衣领,拽住了。

“操……”宁烛骂了声,“你就算贴上去闻,也还是那么一点!”

他拉扯窦长宵的衣领,尝试拎开脖子后面那颗脑袋。

宁烛右腕的伤这段时间来好转一些,但冷不丁拧到或者使力时还是会痛。

他忍着,只从喉咙里发出轻微的闷哼。

这样的挣扎似乎真的有用,身后的人缓缓停下了动作,把他的右手轻轻抓住了。

“别动……”

过了几秒,压着宁烛背后的重量撤开了,他得以活动,被松开后转过头,第一时间去看窦长宵。

对方的脸比量体温的时候更红了,眼尾也是。

不等宁烛出声,窦长宵先开了口:“对不起。”

“……”宁烛把准备好的十三句脏话默默地咽了回去。

他听见窦长宵平稳的声音:“我…跟医院请过假了,你这两天,最好不要随便敲我的门,也不要叫我的名字。我感冒很重,会传染给你。让林阿姨也不要来了。”

宁烛有很多话想说,但先蹦出来的还是吐槽:“虽然你病得很重,但我敲一下你的门,叫一下你的名字,病毒难道就能隔空传染给我了?”

这是什么牛逼的量子病毒。

窦长宵手背的青筋绷了起来,立刻转身往楼上走。

宁烛叹了口气,叫住他:“药还没吃。”

窦长宵语速很快:“傍晚的时候吃过了。”

宁烛便闭了嘴,看着对方上楼,关上了客卧的门。

他在客厅里站了会,身体的反应早被刚才的意外给弄得消停下去了。

他抬头盯着二楼紧闭的房门。

那小子方才失控的反应,看上去怎么有点像是易感期……

可窦长宵的易感期今天早上明明刚结束,不可能一天都没过又来第二次。还是说匹配度高度契合的AO之间对彼此的信息素反应比较大?

宁烛轻轻揉了两下右腕,才上楼去睡了。

第二天他正常去旗胜上班,出门前又忍不住朝客卧那边看一眼。

空气里隐约飘着一丝的椰子味。

不明显。昨晚宁烛在窦长宵房间里的时候似乎也嗅到了,可是当他进去关上窗户之后,就闻不见了,便以为错觉。

宁烛轻嗅了两下,没顾上分辨就走了。

二楼,客卧内的浴室不见光亮。

黑色手环与银色手铐在手腕上交叠,手环上的显示屏不知经历过什么,上面布满许多道细密的裂痕,最后一次虚弱地亮了一次光,便永久地暗了下去。

一楼的大门再被打开时已经是晚上八点。

宁烛进来时还在打电话。

当迈进门,毫无预料地被满屋的椰子气味拂了一脸,他的脚步连同声音一起顿在门前。

“……”

那小子花洒忘关了?

“我这边有点事,明天到公司再说吧。”宁烛挂断电话,收起手机迈步上楼,叩响窦长宵的房门。

“不要随便敲我的门”?他站在门前无奈地想,我再怎么样也没你这个狂喷信息素的家伙随便吧。

两分钟过去没人应声。

宁烛眉头皱了起来,又喊了窦长宵的名字,依旧没有回应。

他开始担心对方是不是在里面出了什么事。

房间的备用钥匙放在书房,宁烛翻了半天才找着。

返回来用钥匙开锁,推开门,先是一股浓得不像话的椰子味扑面而来。

屋内漆黑一片。

宁烛第一时间开了灯,看清室内的景象。

房间里有些狼藉。

床铺上的被褥被揉蹭得很乱,平整的床单上此刻布满褶皱。

但并没有人在。

“……长宵?”

紧闭的浴室那边忽然传来“叮咣”一声响。

宁烛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动惊了一下,边把房门钥匙收进西裤口袋,边朝浴室走过去,想也不想把门推开。

卧室里的灯光投射进昏暗狭窄的空间,将那个蜷缩在地上的人影照得分明。

宁烛身形顿住了。

那个人影动了一下,便有微小的金属碰撞的声音从他的手腕处发出。

宁烛循声看去。

声音的来源是他几天前才见过的,那只金属手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