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兀 第20章

作者:小岛Land 标签: HE 强制爱 甜宠 近代现代

周孜柏道:“烟瘾犯了,不好意思。”

徐霁鸣都发话了,其他人自然不好说什么。

好在这点小插曲不影响洽谈,徐霁鸣没有再捣乱,后续几个人聊的可以算是非常顺利,几个制片人对周孜柏要拍的东西都展露出了极其浓厚的兴趣,只等以后再详细洽谈。

恐怕没有徐霁鸣在中间搭桥,这几个人也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想法和剧本。

又聊了一会儿,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这场会面就此结束。

周孜柏把几个人送到了门口,等人都走了,暗自发神,突然听见身后有车在按喇叭。

嘟嘟嘟嘟嘟——

周孜柏回头,看见徐霁鸣摇下车窗道:“不是说好请我吃饭?”

再次去周孜柏家,徐霁鸣可以说是轻车熟路。

他把车停到了周孜柏家楼下,听见周孜柏说了一句:“你的记忆力挺好。”

徐霁鸣咬咬牙,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上次他把自己扔在家门口的事儿他还没有找周孜柏算账,生那场大病也是因为这事儿,但是他却有苦说不出,也没法往出说。

说他半夜喝醉跑到周孜柏家门口和狗抱了一宿?还是我早就看出来了你的真面目这都不能说。

但既然已经决定装傻,徐霁鸣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徐霁鸣回道:“跟你有关的事情我一向记得清楚。”

周孜柏挑挑眉,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拿钥匙开了家门。

他家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上次徐霁鸣进来的时候俩人还是不那么熟悉的陌生人,如今关系已经发生了某些质的改变。

周孜柏去厨房做饭了,徐霁鸣坐在他收拾得没有一丝褶皱的沙发上,开了电视。

寂静的房间好像一瞬间热闹了起来。

周孜柏在厨房看着徐霁鸣的背影,莫名地生出来一种恍惚的关于家的错觉。

但是他心知肚明,错觉只是错觉,成年人那点对家的渴望很快就会憋野心或者是诱惑抹掉,不经意的脆弱只不过是声色生活的小插曲,只需要稍微显露出一点,就会被完整的掩盖到一幅幅画皮下。

“家”对他们这种人来说都是可笑的词,爱也同样。

他很快就做好了几个家常菜,招呼徐霁鸣吃饭。

徐霁鸣本来没有报特别大的期待,没想到这几道菜卖相尚佳,一尝味道,居然很是不错。

徐霁鸣惊讶道:“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你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

“那几年在国外一直是自己做饭。”周孜柏解释道。

“那也很厉害了,我在国外那几年也没有练出来你这手艺,只想赶紧回国。”徐霁鸣笑道。

这顿饭吃的氛围很好,两个人都不是会让话掉在地上的人。

吃完饭,徐霁鸣自觉去洗碗,

他已经许久没有在家里这个情景下这么放松,之前回道徐新茂家,他总有一些在做客人的局促,反倒是到了周孜柏这里,好像身上的一切重压都可以拆下来,难得的放松。

这一点从那天雨夜周孜柏来的时候,徐霁鸣就有所察觉。

他有一些贪恋这种温馨。

所以当时在那种境况他脑子一闪,脱口而出了那句去你家吃饭的话。

说完他就有一些后悔。

这和他以前单纯保持的肉体关系不一样,已经完全背离了他和这些人的相处模式和原则,但是话已经说出口,再后悔就没有意思了,徐霁鸣索性结束就拦下了周孜柏。

吃完饭两个人又窝在沙发里,徐霁鸣不提离开的事儿,周孜柏也没有赶人的意思。

徐霁鸣靠在周孜柏的肩膀上,鼻尖是他淡淡的香水味,一个很亲昵的姿势。

周孜柏还在认真的看电视,时不时拿手机回几个消息,徐霁鸣却早就心猿意马。

关系挑明了,话说开了,他没道理还忍着,这时候天时地利人和,徐霁鸣一翻身,就把周孜柏压在了自己身下。

周孜柏顺势倒在沙发边,呼吸瞬间都重了起来。

徐霁鸣低头,两个人接了一个缠绵的吻,不知道什么东西从沙发上掉下去了,发出几声脆响,但是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有瑕顾及那些。

唇舌交缠,空气里都是暧昧的水声。

徐霁鸣的手伸到了周孜柏的胸口。

他早就垂涎这胸肌很久,去d市一个月没有太影响周孜柏的训练,放松状态的手感比徐霁鸣幻想的手感还要软。

徐霁鸣几乎一瞬间就爱上了这柔软的触感,有些爱不释手,周孜柏有些不满地按住了他做乱的手,示意他专心接吻。

徐霁鸣不乱动了,却能明显感觉到这胸肌在自己手下因为周孜柏的发力越来越硬。

他正好奇这原理,一个没注意周孜柏却一下翻了身,他轻轻松松被周孜柏调了个个,成了在下面的位置。

周孜柏哑声道:“不是不急?”

呼吸喷洒在徐霁鸣脸上,徐霁鸣道:“是不急,可是一见你我忍不住,你不也是……”他抬腿坏心眼地用膝盖顶了顶周孜柏。

周孜柏的喘息更重了。

这个境地已经无人能再顾及以前说过什么话,满心满脑子想的都是欢愉的事。更何况徐霁鸣早就觊觎人许久,眼看就要吃到手——

周孜柏的电话响了。

周孜柏本来不甚在意地扫了一眼桌子上的手机,但是看清楚是谁发的消息之后,面色瞬间就变了。

顾不上刚才的浓情蜜意和在他身下的徐霁鸣,周孜柏拿起手机,道了一声:“抱歉。”先接了电话。

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瞬间传过来,周孜柏看了一眼徐霁鸣,拿着手机去了阳台,明显不想让人听到。

徐霁鸣坐起身,全身上下活像被人浇了一桶冷水,周孜柏关上了阳台门,他听不清具体的,只有一些影影绰绰的声音传过来。

还没等他品出来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周孜柏就已经拿着电话回来,脸上是徐霁鸣从未见过的紧张和焦急。

他曾经以为没有什么事能让周孜柏这种人展现出这种神态,他以为周孜柏这种人会沉着冷静地处理所有发生的事情。

可是他却因为一个电话那么着急。

电话那边是谁?他为什么那么着急?

徐霁鸣一句话都问不出口,他没有立场。

周孜柏拿了衣服,没有半点犹豫,草率地和徐霁鸣又说了一声抱歉,居然就这样走了。

就这样走了。

徐霁鸣那点升出来的情欲已经完全消散,心里面瞬间被出离的愤怒填满。

他徐霁鸣是什么人?从来都是别人追着赶着奉承他,他想开始就开始,想结束就结束,遇见周孜柏之后,他不知道已经破了多少原则。

他从来都没给过任何人这么多的耐心,可是周孜柏却越来越挑战他的底线,仗着他的兴趣和那点喜欢肆无忌惮。

但徐霁鸣没有办法,是他对人有兴趣。从有兴趣开始,他就已经处在了下风。

仔细想一想,他对周孜柏实在是知之甚少,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暴露弱点,而周孜柏像是置身事外的看客,看着徐霁鸣兴趣、投入。这不公平。

徐霁鸣喝了口水,企图压一压心里的火气,想道,游戏结束了。

-

徐霁鸣在第二天收到了周孜柏的道歉。

他道歉的很诚恳,解释了确实是有很急的事情,现在人已经在外地,昨天晚上接到那个电话人就订了机票直接走了,徐霁鸣见他的态度,也不能再说什么。

他不过是那点急不可耐的心被浇了一盆冷水,这下情螸浇没了,也确实让他清醒了一些。有理由是有理由,但他确实因为这件事情很难受,没道理因为他的道歉就直接原谅。

他嘴上不说,其实心里面还生着气,这弯一时半会儿还转不回来。

周孜柏只出去了两三天,回到d市之后约了徐霁鸣几次见面,徐霁鸣也都找理由推了。他这次是真的想灭一灭自己的热情,太热衷于一件事情不是什么好兆头,尤其是没有得到相同的回应的时候。

周孜柏见他推拒顿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两个人的关系永远都掌握在主动者的手里,徐霁鸣冷下来,他一时间居然也没有办法。

不过徐霁鸣还算是说话算话,那次给他搭了桥,就真把这回事儿放到了心上,转手就让自己公司的人联系了周孜柏,简直就像是往他嘴里喂饭。

不过周孜柏这饭显然吃的不是那么心安理得,也没有因为这件事多高兴,徐霁鸣听手下的人反馈说了,周孜柏的态度很好,但是看起来似乎对这事没有那么热忱。当事人不急,他们这些来帮忙的更没必要急了。

这事暂时就搁置起来,转眼就过了将近一个月。

徐霁鸣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状态,天天流窜在各种局里,醉生梦死,分不清白天还是晚上。

他这段时间都快要住在赫兹,张晓冬不知道怎么被楚洁哄回来了,每天任劳任怨地搬东西捡桌子,最近多了一个新的活,就是照顾喝醉的徐霁鸣。

徐霁鸣这张脸,往那一坐就是活招牌,不少人过来就是为了请他喝一杯酒,男的女的都有,但是徐霁鸣只接男人请的,女的通通拒绝。

楚洁骂他:“再在我这儿几天赫兹要变成gay吧了。”

徐霁鸣嘿嘿一笑,回道:“我给你提高了多少gdp啊,我还没让你谢我。”

楚洁翻了个白眼,“我差你那点钱吗?”

徐霁鸣今天来这是为了等人。

事实上他已经和这个人喝了三天的酒,每天晚上会闲聊几句。

徐霁鸣不知道他的名字,记住人是因为他和周孜柏很像,徐霁鸣多看了几眼,说不上因为什么,接过了他递过来的酒。

两个人聊得还算投缘,那人很是能说会道,即便徐霁鸣不怎么说话,也能头头是道的讲半天,不会让气氛冷下来。

在这地方的人都是露水情缘,大多不会透露太多自己工作和生活上的信息,只要看对眼了当天晚上就能睡到一张床上去,像他们俩这样聊了三天还没有下一步动作的,确实也是少见。

徐霁鸣喝了口酒杯里的酒,等了七八分钟,那个人姗姗来迟。实际上他们并没有约什么时间,像是种莫名其妙的默契,点酒、干杯,聊一些无关的话题。

喝到后面,徐霁鸣意识已经不似开始那么清醒,不过精神却在酒精的刺激下越来越兴奋,赫兹的灯光很暗,今天搞了什么专场,不像以往那样安静的歌,相反却有些躁动。

灯光明暗交替,徐霁鸣看不清旁边人的脸和表情,喝到后面,两个人靠的越来越近,气氛也越来越暧昧。

那人的手搭上了徐霁鸣的腰,徐霁鸣一愣,却没挣开。

这人和周孜柏很像,尤其是侧脸和身材,徐霁鸣猜他的职业或许是健身教练,他言语间很会讨好人,徐霁鸣也乐得接受这种讨好。

他任由那人的手在他腰上暧昧地摩挲了几下,把手里没喝完的酒一扔,站起身和人去楼上开了房。

和宋元分开以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抒发yu望,跟周孜柏的接触也总是停留在表面。徐霁鸣什么时候过过这种日子,他厌烦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他又不是非周孜柏不可。

除了周孜柏,任何的一个人,他只需要勾一勾手指。

推开门,两个人立刻纠缠在一起,那人偏过头要和徐霁鸣接吻,徐霁鸣却侧头躲开了。

徐霁鸣眼波流转,态度却强硬,道:“我不和人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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