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室不宜心动 第42章

作者:陈年明月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钓系 高岭之花 近代现代

不合理的征地协议被一一撤销,补偿标准大幅提高,挪用资金也被依法追缴,部分村民甚至得以返回原址重建家园。

清晨,许天星在病房查房完毕后,站在医院顶层的走廊尽头,手机震动时屏幕亮起,顾云来发来的一条新闻悄然跳出:

【首批合意村返迁居民安置完毕,原址复建工程将于月底启动】

他盯着那行字,沉默地看了很久。风从高楼之间穿过,吹动他白袍的下摆,阳光尚未完全穿透晨雾,天色仍带着几分灰意。

那一刻,他才终于感到,那些曾经用尽全力站出来的愤怒与挣扎,没有白费。

那是他们共同赢回来的城市。

清晨的阳光在厨房的原木餐桌上洒下斑驳的光影,顾云来一边用指尖轻滑着平板上的财经新闻,一边叉起盘中金黄酥脆的煎蛋。

蛋黄微微流动,蘸着些许黑胡椒,恰到好处的咸香与咖啡的醇厚在口腔中交融。

他的咖啡机是半年前买的,比起速溶的便利,他更偏爱这种需要耐心等待的仪式感。

牛奶刚倒进杯子,泛起细腻的白色泡沫,像一朵绽放的云,门铃就响了,三声短促的按铃,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节奏。

他放下手中的平板,指尖在餐巾上轻轻擦拭,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门打开,是许天星,穿着那件宽大的深灰色风衣,衣领因为夜间的风有些凌乱,他的眼底疲惫,眼角泛着淡淡的红,额前的碎发微微有些湿。

“下夜班的医生想找个地方补觉,可以吗?”他声音有点哑,,带着浓重的倦意,却依旧是那股漫不经心的懒劲。

他眼睛里闪烁的期待和嘴角不经意的紧绷,却出卖了他内心的忐忑,仿佛担心有一天会被拒绝在门外。

顾云来的目光里闪过一丝惊喜和化不开的温柔,像是看到久违的阳光。

他的嘴角轻轻一勾,眼睛里盛满了终于等到你的欣喜,指着卧室:“那个床随便你睡,我昨天刚换的床单被罩。”

这句话说得云淡风轻,却藏着他早已做好的期待和准备,说着,他自然地凑过来在许天星略带苍白的脸颊亲了一下,让许天星的耳尖微微发烫,那一小片皮肤迅速染上樱花般的颜色。

顾云来顺手把刚倒好的牛奶推过去:“我待会儿去公司处理点事,中午回来陪你。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再睡?”声音里是掩不住的关切,像是担心他又在医院草草应付了一顿没营养的快餐。

许天星没多说什么,接过顾云来给他的牛奶喝了几口,就径直走进卧室,动作熟练得仿佛这早已是他的日常。

他的脚步声在地板上留下疲惫的回响,却在踏上卧室地毯的那一刻变得轻盈,像是回到了避风港。

他是真的困了,连风衣都只是随手搭在椅背上,身体陷入柔软的床垫,一股熟悉的薄荷柑橘香气包裹着他,他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连平时习惯性的转身都省略了。

屋子很安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阳光透过窗帘在他脸上投下柔和的光斑,勾勒出他的轮廓,那些平日里紧绷的线条此刻全都舒展开来,像是冬日里终于舒展的花朵。

顾云来站在门口看了他一会儿,轻轻带上门,脸上带着一种满足的微笑,仿佛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藏正安静地躺在他的床上。

第45章

不知道过了多久, 许天星从睡梦醒来,一具微凉的身体悄无声息地从背后贴上来,带着那熟悉的柑橘调香水混合着薄荷的气息。

顾云来的呼吸轻轻掠过他的耳廓, 声音低沉得仿佛潮水般漫过礁石:“你睡饱了吗?”那声音里藏着显而易见的关切,也掩不住某种更深的渴望。

许天星翻过身, 只懒洋洋地睁开一只眼,墨黑色的眸子里还浮着一层刚睡醒的迷蒙, 他嘴角微扬, 嗓音因为刚睡醒而带着一丝沙哑:“被你凉得像块冰的手给弄醒了。”

语气里的抱怨和撒娇完美融合,几乎让人分不清真假。

顾云来在他背后低低地笑了, 胸腔的震动透过紧贴的身体传递给许天星,他的手开始不老实地从许天星温热的身上游走。

修长的指尖虽然微凉, 却像带着电流般让人战栗:“那你给我暖暖呗?”

许天星勾起嘴角,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他翻过身,搂住顾云来的后颈, 指尖轻轻插入那人微潮的发丝中。

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描绘着他锁骨的线条,慢条斯理地吻上去, 嘴唇先是试探性地贴在顾云来的唇角,然后像品尝什么珍馐般一点点加深,唇舌相触的温度仿佛要将两人之间的空气点燃。

正当两人的呼吸渐渐急促, 气氛如同温度计般一路攀升,许天星忽然像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 毫无征兆地抽身而起, 被子从他肩头滑落。

留下顾云来一脸错愕地躺在原地,那表情几乎称得上是不知所措的可爱。

“你是不是又要跑?”顾云来撑起身子,眼神里融合着无奈、渴望和一丝几不可察的紧张, 好像担心许天星真的会转身离去,那是长久以来习惯了许天星忽冷忽热后的本能反应。

许天星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挑了挑那双会说话的眉,他赤脚走出卧室,卧室的灯光勾勒出他修长的背影,腰间恰到好处的凹陷让人移不开视线。

不到一分钟,他拿着一个蓝色的小盒子回来,盒子用同色系的丝带精心系着,看起来像是个礼物。

他重新走到床边,蹲在地上看着顾云来,眼睛里闪烁着某种介于调皮和温柔之间的光芒,唇角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弧度:“我是来道歉的,道歉就要有诚意,对吧?”他说着,把手里的盒子递过去。

顾云来接过盒子,他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解开丝带,掀开盖子,里面是一个带着精致链子的皮质项圈,材质柔软考究,摸上去有种丝绒般的顺滑,设计却带着不言而喻的暧昧意味。

项圈上还刻着一个小小的“L”,顾云来的姓氏首字母,像是某种毫不掩饰的归属宣言。

他愣了一下,手指轻轻抚过那个字母,下一秒,那股多年来小心收束、深藏压抑的情绪,像被火柴划破夜色,瞬间点燃。

眼神从惊讶转为炙热,瞳孔急剧收缩,仿佛要将面前的人整个吞噬,他嗓音低得几乎是从胸腔里磨出来的:“许天星,你可真是......“

许天星挑了挑眉,眼神懒洋洋地带着点得意,唇角勾起一抹狡猾又危险的笑,他慢条斯理地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那个小动作像一颗无声落下的火星,精准地砸在顾云来早已绷紧的神经上。

顾云来的自持终于在那一瞬间崩断。他动作狠厉又急切,一把将许天星按回床上,床垫发出一声微弱的吱呀抗议,空气里都是翻涌的荷尔蒙气息。

顾云来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低语,语气里却盛满了宠溺到几乎溢出来的深情:“贺临说得没错,你真他妈是个狐狸精。”

那眼神,像是恨不得把面前的人整个吞进骨血里,又小心翼翼地捧着,生怕弄疼了。

许天星在他怀里笑了,眼底盛着细碎而耀眼的光,像星辰破碎在夜空里,璀璨又毫无防备。

他故意抬膝轻轻蹭了蹭顾云来,动作挑衅又带着一点点若有似无的依赖,声音懒洋洋,却藏着明晃晃的期待:“那你还不快点给我戴上?”

顾云来俯下身,额头抵着许天星的,呼吸纠缠着,热得发烫,手指在那条皮质项圈上缓缓摩挲,温柔地索取,他慢慢抬起许天星的下巴,眼睛盯着他,声音低得几乎化进了彼此的呼吸里:“许天星,叫我。”

许天星仰着头,眼神又亮又倔,咬着牙偏不出声,下巴微微绷着,倔强得让人心软又心疼。

顾云来看着他,他俯身,轻轻吻上许天星的眉心,然后是鼻尖,然后是唇角,每一个吻都像是耐心地安抚,又像是在一点一点攻陷最后的防线。

许天星微微喘着气,身体在他怀里不自觉地轻颤,手指攥紧了床单,抵抗得越凶,就越显得无措。

顾云来几乎温柔得过分,像是知道许天星所有脆弱藏在哪里,每一下吻都精准又缓慢,让人彻底无路可逃,他咬住许天星的耳垂,声音低哑而黏腻,一字一顿地开口:“告诉我,我是谁?”

许天星闭着眼,指尖在他后背无意识地滑动着,像是在挣扎,又像是在寻求救赎。

顾云来不急,耐心地吻着他,每一寸肌肤,都落下带着烫意的吻,“嗯?许天星,我是谁?”声音温柔又狠厉,像是缠绕在骨血里的执拗,又像是在用尽全部力气,向他索要一个宣告。

许天星浑身发热,被吻得喘不过气,睫毛轻颤,眼角微微泛红,他咬着牙,最后终于忍不住,哑着嗓子,极轻极轻地吐:“……顾云来。”

那声音带着细碎的颤抖,破碎的羽毛划过心尖,在极深极深的夜色里,点亮的一束火光。

顾云来笑了,笑得低沉又克制,像是终于得到了全世界,他低头吻住许天星,吻得凶狠又缠绵,像要把这份回应,一寸寸刻进骨血里,“是我,从今以后,只有我……”

他们的世界里,只剩下彼此,空气里都是彼此交缠的呼吸声,急促而滚烫,许天星被吻得几乎喘不过气。

眼角湿润,指尖不受控制地勾住顾云来的脖颈,终于认输,像是要把人整个人钉死在自己身上。

他睁开眼,那双惯常清冷的眼睛此刻染着一层细碎的水光,闪着狠戾又委屈的光,然后他低头,狠狠咬住顾云来的肩膀,咬得毫不留情。

顾云来闷哼一声,却一动不动地任由他咬着,甚至手掌还温柔地抚在他背上,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兽。

许天星咬了半天,终于松开,喘着气,声音嘶哑又带着点狠劲,骂了一句:“……混蛋。”

他声音低哑得厉害,却带着明显的鼻音,然后又咬牙加了一句,像是懊恼到了极点:“早知道,我他妈就不该招惹你了。”

话音落下,他动作一顿,心里像是被什么猛地绞了一下。可下一秒,他还是倔强又用力地,一把把顾云来抱得更紧了。

顾云来愣了一瞬,然后,他低笑出声,那笑意又哑又温柔,像是盛了整夜星辰,终于把小心翼翼的梦,攥在了手心里。

他俯身,额头抵着许天星的,声音低得仿佛只给他一个人听:“晚了,许医生,你已经招惹了我……跑不掉了。”说完,他低头,又一次,吻住了许天星,“多骂几句,真带劲儿,”

这一次,没有任何试探,也没有克制,只有溺水般的深吻,和失而复得后的,疯狂而温柔的占有,两个人早已沉沦在彼此温热的怀抱里,无处可逃,也无须逃,因为他们终于,抵达了彼此。

顾云来低头,额头抵着他,一边喘一边像是咬着牙笑:“……你现在,谁都别想要了。”

许天星瘫在床上,喉咙干涩,嗓子哑得连“滚”都说不清。他试着撑起身体,结果腿一动就一阵发软,直接重新跌回床上,喘着气骂了一句:“……你真是疯子。“

顾云来在他身后撑着手臂,像刚打完胜仗的野兽,气息还没平,但眼神却透着明显的得意与满足。

他俯身凑到许天星耳边,声音低哑得像烧过炭的烟:“你刚才那个样子,真他妈迷死我了。”说完还舔了一下许天星汗湿的耳尖,像在回味刚才那副彻底臣服的模样。

许天星耳尖发红,一只手抬起来虚弱地打了他一下,顾云来笑着握住他的手,低头亲了亲他的手腕骨,然后他站起身,赤裸着从床边拎起许天星。

“你又要干嘛?”许天星惊得瞪眼,声音里带着喘气后的虚弱,身体下意识地又缩了缩。

“洗干净,”顾云来理所当然地说,抱着人走向浴室,“你以为完了就结束了?”

“……别闹了,真不行了。”

“复盘啊。”顾云来笑得一脸无害,“每一声你叫我名字的地方,都得温习一遍。”

许天星:“……”

浴室的灯亮了,水声响起,雾气蒸腾,许天星靠在浴缸边,懒得再骂,整个人都散了架。

顾云来看着他那张还泛着红、眼尾还湿的脸,喉结滚动一下,笑得低而狠:“我这是,复习你刚才的反应。”

“你再乱动,我真把你一脚踹水里。”许天星瞪着他,凶得很。

水汽还在浴室里氤氲,许天星靠在浴缸里,头发湿漉漉地贴着额角,脸上泛着刚被折腾过的红,眼神却还是带点清醒后的不爽。

他拿脚轻轻踢了顾云来一下,语气不咸不淡地开口:“你这行为,白日宣淫。”

顾云来靠在浴缸边沿,被踢得一点不痛,反倒笑得贼开心。他抬手拨了拨许天星额前的碎发,声音压得低低的:“谁让我老婆这么好看,我忍不住。”

“……谁是你老婆。”许天星眼神一闪,抿了抿嘴角,没再反驳。

浴缸里静了片刻,水声轻晃,两人都不说话,只是靠着彼此,连呼吸节奏都不自觉同步。

不知过了多久,顾云来轻拍了拍他的肩:“回去睡会儿?”

许天星睁开眼瞪了他一下,刚要怼回去“你哪还有脸让人睡觉”,结果一个哈欠就打了出来,急诊的夜班基本上很难休息,他有时候一晚上要缝好几个人。

等两人起床,天已经擦黑,许天星穿衣服的时候动作还有点慢,腰一歪就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回头就瞪顾云来一眼。

顾云来一边系衬衫扣子一边装傻:“怎么了?我昨晚……啊不对,今天下午下手太轻了?”

夜风徐徐,霓虹刚亮,两人并肩走在去餐厅的路上。

顾云来手插在裤兜里,看着身旁略微脚步慢了一点的许天星,笑着问:“是不是还疼?”

许天星冷着脸:“你再说一个字,今晚你就自己睡其他屋吧。”他顿了顿,咬着牙压低声音:“我可没和人复盘性生活的习惯。”

顾云来挑了挑眉,笑得一脸欠揍,语气却理直气壮:“那不行,你每次都是睡完就跑,不留个复盘记录,我怎么优化体验?”

许天星眼角抽了抽,转身就走,背影冷得像要结冰。

顾云来跟上两步,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语气轻飘飘:“而且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下次……”

许天星:“你不是说不复盘?你闭嘴。”

许天星抄起床头的靠垫就砸过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