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玉师师
韩夜立刻激动地吻住他的嘴唇,探进洞口的手指也开始飞快地插了起来,孟昕闭上眼睛,喘息渐渐加重,上下的挑逗都让他觉得空虚,想要被韩夜狠狠地疼爱。
他伸手摸住韩夜的老二,发现那里已经硬得和棍子一样,往掌心挤了些润滑剂,握住他揉弄两下,韩夜立刻仰起脖子,喉间溢出舒爽的低吼。
“孟叔,我忍不住了,我想干你。”
直白的索求响在耳边,孟昕不由得耳根发红,他推倒韩夜,抬腿跨坐在他的腰上,低头看一眼,直直撞进韩夜点漆般的眸子中,刹那间,被他眼中难耐的情热烫到了。
他慌乱地别开视线,微微抬起腰,一手扶住韩夜的老二,缓缓坐了下去,毫无保留地接受并容纳了他。
两人都发出一声低吟。
几乎要爆炸的老二被一个紧塞的地方紧紧绞住,韩夜爽得大叫一声,“好紧……”
“闭嘴,”孟昕难堪地闭上眼睛,两颊酡红,双手撑着他的肩膀,慢慢动着腰,抓着他的手,牵引着在自己的胸前移动,喃喃道,“摸这里……”
韩夜手指玩弄着他胸前的突起,迷乱地亲吻着他的锁骨,“孟叔,你好棒……好厉害……我爱你……爱你……”
孟昕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幸福,他死死咬住下唇,掩饰不住的呻吟从齿间溢出。
偶尔的一两声闷哼简直让韩夜爱得发狂,搂住他的细腰猛地用力,保持着插入的姿势将人压在身底,粗暴的动作如同要碾碎前列腺一样,孟昕爽得脚趾都抽搐,呻吟在粗重的喘息声中溢了出来。
“孟叔的声音真好听……”韩夜双臂死死抱住他的肩膀,迷恋地看着他布满情欲的脸,“我终于得到你了,孟叔……睁开眼睛看着我……我得到你了……”
孟昕勉强睁开眼睛,看到韩夜的眼眶红了,不由得心中悸动,勾住他的脖子亲吻,“我是你的,阿夜,我永远都是你的。”
韩夜从背后进入,壮腰疯狂地顶撞,孟昕仰起头来喘息,韩夜一口咬在他的脖颈,用力吮吸,如同野兽交合一般的姿势让孟昕难堪而又幸福,灭顶的快感传至四肢百骸,他感到心神动荡,这种被韩夜死死爱进心里的感觉,太幸福了。
两人在大床上做做停停,龙凤呈祥的床单被弄湿了一块一块的,韩夜抱着他去浴室清理,两人在浴缸里又做了两次,等终于偃旗息鼓的时候,孟昕已经软成一滩春水。
躺在浴缸中,温暖的水流按摩着身体穴位,孟昕舒展身体,餍足地长叹一声气,韩夜搂住他,在耳边轻唤,“孟叔。”
“嗯?”孟昕慵懒地睁开眼睛,只见韩夜满脸春风,双眼在浴室昏黄的灯光下熠熠生辉,不由得笑起来,“怎么了?”
“我……”韩夜满眼期待地看着他,“我……做的怎么样?”
“……”孟昕笑容一僵,含糊道,“嗯,不错。”
“只是不错?”韩夜手指不老实地在他股缝里摸来摸去,“你都被我插射了。”
孟昕大窘,“闭嘴!”
“我到底做的怎么样嘛?”韩夜不依不饶。
孟昕崩溃,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子如此黏人?红着耳根扭过头不看他,目光无意识地游移,假装镇定地总结,“做得很好……嗯……我很爽。”
韩夜脸上绽开笑容,“那我再让你爽一次,怎么样?”
“……滚。”
第95章 知君的春天
“这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来的古籍善本,你悠着点儿看,别给我弄坏了,”孔信将一个盒子放在床头柜上,一脸的高贵冷艳。
温知君笑道,“既然怕坏,你拿走好了。”
“嘿,你欠揍吧?”孔信瞪眼,“我为你这么掏心掏肺很危险的好吗?子庚那小子偏执起来跟只小疯狗似的,咱俩当初可是出过柜的奸夫淫夫!”
温知君目光在他脖颈的红痕上转一圈,点头,“果然像只小疯狗。”
孔信一把捂住脖子,“操!”
温知君哈哈大笑。
逗了他开心,孔信也没怎么在意吻痕露出来这种事,目光落在窗台上,“咦,这什么玩意儿?你雕的?”
温知君看向他从窗台上拿起来的小木雕,愣了一下,“这手艺,怎么可能是我?”
“我也觉得,你要想雕成这个德行,得用牙啃,”孔信好奇地把玩着那个小木雕,“这是雕了只猪?其实要求不那么严格的话,这雕得还不错。”
温知君接过木雕,仔细看了片刻,突然怔了一下,喃喃道,“这不是猪,是牛啊,”将小牛翻过来,只见小猪的底座上,一板一眼地刻着两个字:平安。
思绪倏地飘到十几年前,九十年代的老巷子里,温知君坐在外公家门前的台阶上,看不远处的大孩子们争抢着踢一个破足球。
目光落在一个高大的男孩身上,他大概十四五岁,身材高大,比同龄人高出一头,利用身体的优势几下就将足球抢到脚下,甩开长腿飞奔起来。
骨架尚未长成的少年手长脚长,跑起来活力十足,温知君不由得轻笑起来。
突然一阵破风声,温知君一抬头,猛地睁大双眼,只见足球迎面而来,他下意识抬手去挡,只听一声闷响,手臂被足球撞得生疼,手指一松,掌中未完成的小木雕连同刻刀掉在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少年冲过来,喘着粗气连声道歉,“有没有撞伤?”
温知君疼得手臂发麻,强忍着摇头,“没事。”
“实在是对不起,”少年捡起地上的小木雕,“这是你做的?真好看。”
温知君接过来,无意识地把玩着,“还没做完呢。”
“你这是雕了个啥呀?”少年抹一把额头的汗,板寸沾湿汗水,在阳光下根根竖立、纤毫毕现。
“你都看不出来这是个什么,还说好看?”温知君细声细气地抱怨,抬头瞥他一眼,突然怔住,只见少年黝黑的皮肤在光下泛着健康的活力,一双眼睛深邃清澈,刚刚长开的五官十分俊朗,成年后一定很有男人味。
“嘿,我不懂嘛。”
温知君抿了抿嘴唇,拿起刻刀,在小木雕上改了几笔,几分钟后,一只造型简单憨态可掬的小牛出现在掌心。
少年双手撑在膝盖上,俯身看他雕刻,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灵巧的双手,赞叹,“你真厉害!这是猪吗?”
“是牛!!!”
“呃……”
温知君将小牛塞到他手里,“送给你了。”
少年受宠若惊,“啊?”
温知君揉着自己尚且有些酸胀的手臂,嘟囔,“你气壮如牛,除了你,还有谁和它更般配么。”
“……”少年拿着小牛一脸憨傻地张大了嘴。
温知君转身走回家中。
“哎!”少年突然提高声音。
温知君闻声回头。
只见充满活力的少年站在灿烂的阳光下,双手扩在嘴边,大声道,“我以后可以来找你玩吗?我叫武平安,你叫什么?”
温知君顿了一下,“我叫温知君。”
“喂喂,想什么呢,一脸荡漾?”不和谐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温知君倏地从回忆中清醒,摇摇头,“大概是昨晚没睡好吧,想到些以前的事情。”
孔信站在窗边叼着烟,“什么事情啊?”
“一个……朋友。”
“卧槽!”孔信叫了一句,“朋友就朋友,你露出这种难以启齿的表情是要闹哪样?”
温知君苦笑,“我不确定能不能算朋友,跟他……毕竟没认识几天。”
“哎?”孔信将烟蒂摁熄,挤到他床边坐下,挤眉弄眼,“我怎么闻到了奸情的味道啊?来来来,好兄弟要分享。”
“胡扯些什么,”温知君白他一眼,“我认识他的时候才十三岁,怎么可能有奸情?”
“矮油,难道你不知道搅基要从娃娃抓起吗?”
温知君被他气得都笑了,“是啊是啊,所以我从娃娃时期就对你情根深种,快快和子庚分手来和我再续前缘。”
孔信大怒,“……这话要让子庚听到我就死定了你知道吗!!!”
温知君开心地大笑。
孔信走后,温知君躺在病床上,摸着那个做工粗糙的小木雕,不由得再次陷入回忆。
“知君,今天要把《格古要论》的‘古琴论’背下来,”温妈妈摸着儿子柔软的头发,柔声道,“等妈妈明天来看你,要检查的哦。”
十三岁的小知君坐在书桌前,闷不吭声地点点头。
温妈妈满意地一笑,检查好自己的妆容,拎起手提袋走出书房,自从知君的父亲因心脏病而去世,她已经打理温家的古玩生意三年了,虽说古玩行里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但那么多家商铺都要掌握在手中,对一个家庭主妇来说,还是一项艰巨的考验,所以年少的温知君暑假都是在外公家过的,和母亲一起度假的经历实在是少之又少。
房门关闭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尤其空洞,温知君抿抿嘴唇,翻开手里的书册,一字一句地读了起来,虽然都是晦涩的古文,但也很有意思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框突然被敲了两声,温知君闻声抬头,只见一张汗涔涔的笑脸出现在窗外,武平安?
他跑过去打开窗户,下一秒,武平安就灵活地跳了进来。
温知君吓了一跳,趴在窗户往下看,惊愕咋舌,“这是三楼!你……你怎么上来的?”
“你家的下水管子在墙外啊,我抓着就爬上来了,很轻松。”
“太危险了!”温知君板起脸。
“嘿嘿,没啥,没啥的,”武平安露出一个憨厚的笑脸,将手掌伸到他的面前,“那个……你看。”
在他的掌心,卧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小木雕,温知君撇嘴,“这是做了个什么,真难看。”
武平安抓抓头发,“是个小兔子啊。”
“哪有兔子这么丑?”
“我……我第一次雕嘛,”武平安小声辩解,将小兔子放进温知君掌心,“送给你。”
温知君看着掌心的小木雕,不由得笑了起来。
那年暑假过得和往年都不一样,有了朋友的陪伴,漫长的暑假和永远背不完的古文也变得不再那么寂寞,温知君常常想自己大概还是幸运的,在家时有孔信和孔敏作伴,在外公家,还有武平安陪着自己。
可惜,第二年暑假他再回到那条老巷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武平安的影子,听说他家里出了事情,搬出了南京。
后来便再也没有听到过他的消息了。
“平安……”温知君躺在病床上,看着木雕上幼稚的字体,不由得念出了声。
距离爆炸已经过去半年多,温知君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只是身子骨还很虚弱,大部分时间都要卧床休息。
“恢复得很不错呢,”医生检查完,笑道,“继续保持啊,心情愉悦,乐观,向上,肯定会很快就康复的。”
“放心,我的心态肯定乐观,”温知君微笑着目送医生离开,对在旁边忙碌的母亲道,“你也回去休息吧,别总忙活了。”
“那你自己晚上有事就按铃找护工,”温姨妈温柔地抚开他微微遮住眼睛的额发,“头发长了,明天带人来给你理发吧?”
温知君撅嘴吹一下额发,笑,“不算长,我觉得这样挺好。”
“唉……”温姨妈看着儿子一如既往的笑脸,叹一口气,时至今日,她突然后悔当初为何要那么强烈反对他和孔信的事情,如果那时他们真成了情侣,如今知君也不会这么寂寞。
“别叹气,”温知君道,“妈,我们经历了这么多,难道还看不透吗?生死由命,来去随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