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覃子非
全程都没有y硬。
醒来后那赵医生又是一番洗脑,吃过晚饭后他就惨了,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东西,他开始呕吐不止。
农子剑长这么大就没这么吐过,原来这种感觉竟是这么难受,冷汗,胃部翻搅,胸闷得要爆炸,浑身无力。
没人理他,一抬头,玻璃幕墙那边的电视竟然开始循环播放陆月歌的照片。
这里为什么会有月歌的照片……对了,是手机,他被大哥没收的手机。
反胃的感觉上涌,农子剑忍不住“哇”地又吐了。吐到最后什么都吐不出了,他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对着自家男朋友的帅脸,农子剑没起到他们意想中的反应,这么难受的时候能看到陆月歌,他更加有信心挺过这些折磨的好吧。
什么傻-逼矫正。
呕吐已经够难受的了,但趁他无力的时候把他绑起来电击才是最后的大招,那可怕的经历农子剑不想再回忆。
那个时候,他是怨父母怨大哥的,他究竟是犯了多大的错误,被自家人拳打脚踢就算了,把他贵重的戒指丢了就算了,还被送到这里遭受这样的折磨……
第二天农子剑学乖了,“赵医生,能别来那个电击了吗,我真是怕了,我愿意好好配合你治疗。”
大丈夫能伸能屈,假装服个软让他们放松警惕,借机逃出去就不用被折磨了,他还要去找陆月歌,还要去找戒指……
“不错,你其实是有点进步的,但是你昨晚看电影还是没反应。”赵医生可没那么好骗。
进步你妈-逼!
农子剑苍白的脸上带着笑,“昨天又是吐又是电击的,我实在是力不从心啊。医生,治疗也是要有个过程,不是一天就能成的是吧。”
赵医生貌似满意地点了点头,明明是面不改色对他们施加折磨的人,却是一副为你好的道貌岸然的嘴脸,农子剑极力忍耐才没跳起来揍他一顿。
因为呕吐,农子剑什么东西都吃不下,身体软绵绵的,赵医生可没那么简单就放过他,趁他无力的时候又来了一次电击,美曰其名让他恢复得更加彻底。
农子剑只能忍耐,如果某个人一直矫正不了的话,只怕会被折磨致死,类似杨教授的戒网瘾学校被折磨致死的学生还少吗。
他一定要尽快离开这里。
第94章 第九十四章
林媛回到家,看到儿子正在客厅里玩玩具,丈夫则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沉思。
看到妈妈回来了,小家伙连忙冲了过去抱住林媛的腿,爸爸今天一直黑着脸不说话,特别凶,他很害怕。
把鑫鑫哄到房间后,林媛问农子坤,“你和爸把子剑送到哪里去了?”
“……送他去看心理医生。”
林媛很生气,“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子剑那不是病,你——”
“他以前没有这种苗头的,那肯定就能改回来。”
“农子坤,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我?亏你还是当过兵的!你把子剑都打成什么样了,还送他去看心理医生,什么心理医生?你知不知道他会遭遇什么对待!”
“你想太多了,那是正规的医院正规的医生,都是为他好,你别管,我知道该怎么做,我还能害他不成!”农子坤烦躁地出门了。
他驾车驶出别墅区,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把车开到了那天他扔掉农子剑戒指的地方。
第三天赵医生终于放松了警惕,经过一个早上的洗脑,下午的时候农子剑终于得以到操场上去放下一下风——没错,就是放风,这个矫正中心大门紧闭,只开放了侧门的保安室,操场上除了一些散步的面无表情的病人,还有几个穿着迷彩巡逻的教官,没有人的脸上带着笑,四面围墙上装了一圈圈的防盗铁丝,像是神经病院,像是监狱。
农子剑慢悠悠地散步,其实一直在悄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只有大门右侧保安室的小房子上有一个缺口,两米多高的墙,旁边的花圃有三四十公分高,农子剑估摸着能有大半的胜算。
巧的是,这个时候保安打开了大门,是一辆载货的小卡要开进来。
就是现在!农子剑顾不得多想,炮弹一般往大门的右侧猛冲过去。给小卡放行的保安在另一侧没能拦住他,不远处两个牛高马大的护工反应过来马上追了出去。
后面有人在追赶,农子剑没有回头,他脚下生风,跑得脚下薄软的鞋子都掉了,他冲到拐角的小街道上,一个女孩刚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准备关上车门,他马上冲过去按住车门,“不好意思我有急事,师傅,麻烦送我到市里。”
幸好司机师傅也没留意,马上就发动了车子,还问农子剑,“哎,后面那些人跑什么?”
“我也不清楚……”农子剑看着后视镜,那两个人估计没看到他上了出租车而在原地张望着,直到车子拐了几个弯,农子剑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才发现脚底疼得厉害,地毯上还沾了些血迹,估计是踩到碎玻璃还是什么了。
农子剑找了个借口借到了司机的电话,然后拨了陆月歌的手机号码,才响了两声,电话就接通了。
“喂,你好?”
听到恋人久违的声音,农子剑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月歌,是我。”
“子剑……”陆月歌的声音有些沙哑,语气带着急切,“你现在怎么样?”
“我没事,你在哪里?我现在去找你。”
“我在宠物医院的宿舍。”
“那等二十分钟后你下楼来接一下我。”
“好,我就在门口等你……”
陆月歌这几天住在宠物医院后面的宿舍里,陈傅忠原本是叫他去家里住的,他没去,一个人独自住在了这里。他晚上在这里休息,白天就去别墅区附近等待,希望能见到农子剑的家人。
今天终于等到农子剑的电话,陆月歌一直紧绷的情绪终于能稍微放松下来。挂了电话后他马上跑到小区门口,进出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叹息帅哥这几天怎么气色这么差。
陆月歌对着道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望眼欲穿,他相信农子剑,但是还是会害怕,怕他放弃自己,怕他为难,怕他受伤……
四月下旬的天气还有些凉,载着农子剑的一辆黄色的出租车终于到了,车门打开,陆月歌看到农子剑连鞋都没有穿,脚下的地毯还有暗红的血迹。
他瘦了很多,脸上的淤青也有没消退干净,很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