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万家灯火
罗殷换上一套运动服,里面穿着黑色的背心和运动短裤。
莫沫喉结滚动,脑袋停摆。
罗殷没有责怪和训斥,坐到沙发上拎起所剩无几的梅子酒瓶,瓶身标注的才18度,这酒他当凉白开喝。
莫沫显而易见地有点醉了,原地站着就有些摇摇晃晃,抬头一阵天旋地转,左脚踩右脚,抓着沙发扶手跌坐在地。
罗殷朝他晃了晃手,“这是几?”
“我没醉。”莫沫小声嘟囔,一把抓住眼前晃动的五个手,压在脸颊下,枕在罗殷膝盖上。他身上发热,罗殷的手也热。
“别动啊。”
罗殷手掌被压着,手指乱动,指尖上下拨弄莫沫肉肉的耳垂。他手指有多挑`逗,面色就有多沉静。莫沫抬眼偷觑,酥麻从耳垂经过心房,跟着奔腾的血液流向全身。
罗殷手掌使力,半强迫地将莫沫的脸抬起,四目相对。
莫沫起初还要别开脸,手脚无力,推脱不开,索性就借着酒胆直直望去。
罗殷眉头微蹙,似疑惑似戒备。这种冷漠的表情却使莫沫情`欲高涨,酒胆壮色心,他两手捧着罗殷的手腕,舌尖若有似无地划过。
这次换罗殷瑟缩,却被牢牢抓住。莫沫的舌头有点干,轻轻一舔,掌心并不湿润。罗殷没有再要收回手,反而放松地靠在沙发垫上,眉头也舒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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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沫吻了吻他的手心,上半身挤进罗殷的两腿之间。他握着罗殷的膝盖,倾身用脸蹭了蹭罗殷的腿间。宽松的运动裤也掩饰不了半硬的物体,他没多余的脑容量思考为什么罗殷硬的这么快。只知道这样做会让罗殷起反应。
一只手从敞开的宽大的裤脚伸进去,因为这只手的造访,罗殷大腿肌肉紧绷着。莫沫咬下裤腰,里面黑色的内裤已经被撑起。
隔着面料,莫沫从下到上沿着柱身舔了一次,刚运动完,气味当然不美妙,却像最好春药,罗殷没有阻止莫沫作乱的舌头。
直到将外面的面料舔得七八分湿,莫沫才拉下内裤,和他挺直的性`器面对面。
“闭上眼睛。”
也不知道罗殷听到没有,他掩耳盗铃地就当做罗殷闭起了眼,看不到他淫乱的脸。
口腔里布满咸腥味,他停不下来了。罗殷的手经过他的发顶,耳后,贴上后颈。手指刮着因他低头而更加突出的脊椎骨。
罗殷的大腿肌肉放松下来,还张大了腿,让莫沫靠得更近,吞得更深。
口腔湿润又火热,因为在他身下的人喝足了酒,咽不下的唾液顺着柱身流了下来。
吐出半截,莫沫握着已经完全勃`起的性`器,吸`吮着凸起的筋络。这根东西和他的主人一样强势性`感,光是看,就足够他高`潮。
罗殷没有闭上眼,反而一直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后颈的手移到侧脸,耳垂再度沦陷,那里就像被装了奇妙的控制开关。罗殷手指刮过耳廓,莫沫就会从头舔到根部。被用力揉`捏耳垂,他会吃进龟`头,舌尖围着马眼打转。指尖戳进耳道,他就收紧脸颊,上下晃动脑袋。
口舌发酸的时候,舌尖尝到了精`液的味道。
他没有吞进去,低头张嘴伸着舌头,浓稠的精`液从舌头上缓缓滑落到手上。
他知道罗殷一直在看。
莫沫站起身,宽大的浴袍遮盖住了他的窘迫,他沉默地走到浴室洗手池边,流水冲洗干净手掌里的东西。
罗殷走了过来,站在他身后,伸手关掉水龙头。他从背后环抱着莫沫,牵着莫沫的手按在鼓胀的部位。他的双臂紧紧钳着莫沫胸口,双手在他上身游移探索。
莫沫被快感逼迫得向前挺起腰,裤子被扯到大腿根,两瓣臀肉间挤进一个硬热的东西。他反手扒住横在胸口前的小臂,小声喘气。
腿心被粗糙的毛发磨得刺痒,可他很沉溺。眼前就是镜子,明晃晃的灯光照着一切。关了灯,外面的光在他们身前止步,再望向镜子里,只有昏暗里模糊的影子。
第20章
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
这句歌词真是应景,莫沫从床上坐起来,身上胡乱裹着那件丝毫不见褶皱的浴袍,撩开浴袍一看,内裤还好好穿在屁股上。两股之间没有撕裂肿痛,昨晚就那样点到为止了。
除了麻雀多嘴有点吵,整个屋子安静的可怕。昨晚像是做的一场梦,掐了虎口觉得疼,嘴角上扬根本压不住,走路的步伐轻盈的要飘起来。
好的开始,成功的一半。
这样隐秘的快乐只能和网友分享了,手机还落在自己房里。莫沫拉开罗殷的房门,刚迈出一大步,就直愣愣地僵在原地。
两拨人隔着茶几对峙,他看到罗裕,罗裕和他身边一对夫妻也看到他。只有罗殷背对着,循着他们的视线转过头,才发现他。
莫沫七手八脚地系好腰带,进退两难,他的房间在另一头,要过去就要从他们身边经过。
罗殷先开口,“你先回房。”
莫沫小跑进自己的房间,翻出长袖长裤赶紧穿上。没有罗殷的命令他不敢出去,开着一条门缝偷窥。
此情此景,活脱就是捉奸现场,还被罗殷父母弟弟抓个正着。不过他出来的时候穿着衣服,硬要解释也不是找不到理由。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外面终于有动静了。
“罗裕快拉着你爸!”
女声尖锐刺耳,罗裕还没反应过来,莫沫撒手甩开`房门,挡在罗殷身前,罗裕及时拉住老头子。
罗父面红耳赤,气喘如牛,凶狠的瞪视挡在罗殷身前的人,“你又算什么东西?”
莫沫抿紧嘴,全身戒备,罗殷上前一步,复又挡在他的身前。
“好啊,好啊,你们一个个!现在连不知道哪里来的烂婊`子都敢拦着我。”
罗殷厉声道,“罗正国!”
莫沫站在罗殷身后,又急又怕,想拉住罗殷的手,又缩回去。
“多少年没人连名带姓喊过我了。”罗父怒极反笑,“你不认我这个老子,还想断绝关系,可惜你做不到啊,罗殷。”
“说完了吗?”
众人皆无声响,除了发出古怪笑声的罗父。
“你怕我说什么?先是为了那个疯子,这次为了一个婊`子,你还怕人说吗?”
莫沫一咬牙,顾不上别人怎么看,握住罗殷的手,以挺立的姿态与他并肩而立。
“与其担心我,不如看好你的老婆儿子。”罗殷这番话说得相当不客气了,配上森然冷厉的目光,方兰赶紧把罗裕护在身后,“小裕他什么都不知道,和他没关系。”
“妈……”
“你威胁我?”罗父重复道,“你威胁我?”
他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狠狠砸向莫沫的脑袋!
竟是连罗殷都未曾预料他会动手,烟缸落在地毯上发出闷响,莫沫看着烟缸滚了两圈就停下来,然后眼前一片血红,痛觉爆炸。
罗殷抱住向后仰倒的莫沫,朝罗裕大吼:“叫救护车!”
罗裕浑身一震,七手八脚掏出手机颤抖地拨通急救电话。
罗殷一把抢过手机,冷静地说明完情况和地址,甩开手机,就近用茶几上的抽纸堵住莫沫脑袋上的血窟窿。
“莫沫,莫沫?”
睫毛眼睛被血糊住,看不见了。喉头滚动,嘴唇张合,话也讲不出来了。
头都被砸破了,和说好的打断腿不一样啊。把这出货真价实的苦肉计演下去,才对得起遭的罪。第一句台词要说什么呢,好疼……等睡醒了再想吧。
午休刚过,徐曼从镜子里瞥见罗殷大步从后走向门口,赶紧调出文档假模假样地工作,罗殷走出公司大门时才点开微信。
我们那工作狂阎罗王居然连着五天天天中午就早退,这是怎么了,从此老板不加班!
微信发给莫沫,吐槽老板这种事当然不能和同事一起。
徐曼:而且就是这几天,老板的血丝黑眼圈眼袋吓死人了,到底是哪里来的小妖精!
莫沫偷笑着发了一个捂嘴笑的表情,哪里的小妖精?他和徐曼聊得不亦乐乎,完全没发觉罗殷推开门后的黑脸。
罗殷去病房前先和主治医生谈了谈。
莫沫也算是有惊无险,脑袋砸个窟窿,缝了好些针,没有伤及神经,除开瘀血未清,视力受损。如果恢复的好,就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术后清醒时,莫沫眼前一片模糊,看什么都是大片大片的色块,只能听音辩人。现在情况好多了,凑近了看,还能看个大概。
医生的建议当然是避免使用手机电视,多看看花草树木。
莫沫每天坐在病房里快疯了,罗殷请的护工跟保镖似的,尿尿都跟在后面盯着,让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有罗殷来了才能下去散散步。
莫沫悻悻地把手机埋在枕头下面。
罗殷伸出手,意味明显,莫沫几番挣扎,把手机乖乖递到他手上。
罗殷每日一问,“还疼吗?”
莫沫摇头,摇得幅度大了,又疼起来。
罗殷抬着他下巴,看了半天,脑门上缠着纱布,看不出什么一二三。
“吃了吗?”
莫沫慢动作上下点头,罗殷怀疑地打开保温盒检查,果不其然底下的菠菜猪肝汤一动未动。他挑眉严肃地盯着莫沫质问,莫沫却仰着头朝他傻笑。
视力还没恢复,要让莫沫看清他眼里的认真,怕是要亲到一起去。
“又没喝汤。”
闻言莫沫耷拉着脸,也不知道谁给推荐的,说猪肝菠菜汤明目,他天天喝,喝到要发疯。只是罗殷永远不会讲他特意向黄妈问的。
莫沫摸索着在床头找到一个苹果,扶着墙去卫生间洗干净,洗完讨好地递给罗殷。
罗殷沉默地接过,从抽屉里拿出折叠水果刀擦干净,站在垃圾桶边,一手灵活地转动着苹果,一手稳当当地握着刀子,转了几圈,苹果削好了,皮没断。他把削好的苹果递给莫沫,莫沫摸到是一整个,掰了好几下才掰成两半,分了一半给他。
莫沫开心地啃着苹果,汁水多,糖分足,脆生生的格外好吃。吃到最后他连沾了汁水的手指也不放过,一个一个吸`吮干净。
“好吃吧?”
罗殷早两三口吃完,洗了手拿湿巾给莫沫擦手。吃完了水果就是放风时间,他扯着罗殷的袖子催促。
“下雨了。”
“啊?天气预报说今天晴天。”
“在下雨。”
“哦。那你把手机还我,我接着听相声。”
莫沫摊开手掌讨要,举到手酸换手,还是没要回手机,沮丧地放下手。
“罗殷,我没事,真的没事,医生说我恢复得都很好。我只是暂时看不见了,不要担心了好不好?我也不疼,说疼那是骗你的。”
罗殷还是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