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万川之月
叶祺(轻松自然地点点头):嗯,真有悟性。
(25%的观众不顾导演组劝说已经前往车库潜伏,25%送往医院输血。50%还在坚守自己的座位)
96.H时您会想些什么呢?
陈扬:无非是快点慢点什么的,都知道的,我就不说了。
叶祺:差不多吧,是人都这样。
万川(颔首):这倒是老实话。
97.一晚H的次数?
陈扬:平均两次。
叶祺:第一次放松一下,第二次交换主动权或者尝试新鲜事物。
(120不辞辛劳又来了一趟,不少观众被医护人员强行拖走)
98.H的时候,衣服是您自己脱,还是对方帮忙脱呢?
叶祺(思索片刻):他帮我脱的比较多。
陈扬:嗯,解扣子也是一种情趣,这话他早就说过了。
万川(痛哭流涕):河蟹,不要再爬了,快结束了,让咱安生一会儿吧……
99.对您而言H是?
叶祺:表达感情的主要方式……之一。
万川:算你有良心,还加了个“之一”。
陈扬:弥补语言表达的重要途径。
万川:嗯,这个是不折不扣的行动派。
100.请对恋人说一句话
叶祺:我们回家吧。
陈扬:嗯,我们回家。
万川(眼冒金星从座位上站起来,面对所剩无几的观众):相性一百问在河蟹美好的气氛中结束了,请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尽量不要跟踪待会儿开出去的那辆保时捷。
再见!
第十七章 千帆过尽
搬家的事比他们想象中复杂得多,装修还有些细节还完善,把全部家当大老远的往那儿挪也并非易事。叶祺年前那半段寒假全贡献给新房子了,有的时候收拾东西,有的时候索性坐在窗边晒太阳。
考虑到两个人一条狗都喜欢落地窗,陈扬拆了大半面临街的墙,弄出一面积可观的窗台,足够叶祺四肢舒展地盘踞在上面。窗台下安了三孔双孔齐全的插座,让他能在窗台上抱着笔记本待得更惬意。冬天的太阳看着又大又圆,其实没什么暖意,唯一的意义就是让陈扬饱了眼福:日落时分回到家里,总能看见他的爱人和爱犬一起沐浴在夕阳的余晖中,一切都美得好似油画。
年前,陈扬出于积攒人品的心理给所有人都发了年终奖,连新老员工们迟到早退一两次理应扣除的那部分都一概发了。自己这新年八成是要惊心动魄了,那么不如为别人家的安宁做一点贡献,
哪怕让同仁们都回家给老婆买件新衣服也好……
想到这儿,陈扬脑子一抽还真去买了件棉衣给叶祺,拿回家去的时候正巧撞见他在整理衣物。过年回南京的行装被他分成了两份,陈扬那箱子里从剃须刀漱口水到围巾手套都有,简直是未卜先知的架势,料定了他们一回去就要分开住。
本来就是两手准备,老太太点头则一起住家里,老太太发飙的话叶祺就住宾馆去。话是这么说,但看着他早早都收拾好了,那又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心情。陈扬扶着膝盖蹲下去,平视坐在地上忙忙碌碌的叶祺:“非要分得这么清楚?”
“我一想到你大过年的打车到宾馆来拿什么日用品,我就难受得想死。”
叶祺答得淡静无波,陈扬却噎得哑口无言。
“八年前,我在南京火车站曾跟自己发誓,再也不会回到那个城市。还有,下一次爱上别人,再也不要弄得那么狼狈。”
陈扬放下一边膝盖,半跪在地上抱住他:“再给你自己一次机会。相信我,陈年旧账,算清楚就不会疼了。”
——我一直相信你,否则怎么会愿意陪着你再去求那个不可求的结果。
叶祺在他背上拍了几下表示认同,然后也就没再做声了。
临走前的那天晚上,陈扬提议一起出去吃饭,然后再找点什么节目把时间打发过去。说白了不过是心里没底,叶祺答应得也够干脆,在电话里只问他“吃什么”。
陈扬的声音又放低几分,磁得一塌糊涂:“你说呢?我都随你。”
叶祺顿时觉得心里一软,浆糊脑袋里闪现了两个字:“……烤肉?”
“好,我去订位子,然后回来接你。”
昨晚,好像也是这么一把令人分心的嗓子让他输了第一局棋。论棋盘前的心思城府,他和陈扬从来不相上下,有时兴致上来了会默默相对大半个晚上。恰在他快要推出陈扬布局的意图之时,陈扬忽然开口来了句“把领口的扣子扣好,当心感冒”,于是他之前的智力活动统统作废,再一落子自然是满盘皆输。
陈扬究竟是不是故意的,这注定是千古悬案,叶祺无意纠缠于此。陈扬含笑称“承让”,面沉如水,眼睛里却有明锐的光彩,这么一来叶祺就更不会追究了。
年华匆匆而过,陈扬的棋风是有变化的。年轻时步步皆有意图,总有大刀阔斧之势,不免让人心惊折服;而今似已有了些安闲的踪迹,不紧不慢去布局,然后不动声色地收拢,赢得再漂亮也不过是“承让”二字。
毫无疑问,叶祺习惯于从他的表象和内在中寻找自己。这个男人始终在压抑个性中张扬的成分,沉思时一闪而过的神采几乎是他仅有的严峻狠厉,也令叶祺得以窥得他内心的岛屿。那里绝壁千尺,惊涛拍岸,永远存着一份恒定不变的决然。
这些年的息息相关在他们身上都留下了印记,就像冰川划过山脉,刻痕深入灵魂。每每细心打量,叶祺都会在他的神情中找到与自己太多的相似。或者,看到另一个自己都不曾遇见的,自己。
或者,叶祺本身有自恋情结。他找到一个一见如故的人,用时光细细雕琢他和自己,然后像爱自己一样爱他。
这厢叶祺在面无表情默默回忆,年糕却在埋头大吃。昨天还剩下几根谁也吃不掉的烤香肠,正好赏了年糕作晚餐。一众人纷纷奔赴老家过年,年糕也只能随行,顺便也让它见见一别数年的娘和埋在陈扬家院子里的爹。
家里这人一心等着陈扬的电话,过了一会儿陈扬却亲自上楼来了。
“你想一出是一出,人家烤肉店的座位可没那么好订。我在电话里只报了持卡人姓名,一会儿估计还要拿给他们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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