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劫 第220章

作者:尼罗 标签: 近代现代

霍相贞怔怔的抬眼望向了他,没说话。马从戎在他眼中忽然变得笼统而又具体——是个笼统的人,无关男女,只是个人,同时有个具体的屁股。

马从戎和他对视了片刻,也有些心中发毛:“大爷,您怎么了?睡不睡呢?”

霍相贞一点头:“睡。”

马从戎得了命令,转身走向桌边,要去吹灯。哪知他刚走了没有几步,霍相贞忽然起身追上他,一把将他抱进了怀里。马从戎猝不及防,当场就感觉自己的肩膀肋骨全变了形。痛哼一声过后,他挣扎着回过了头:“大爷,您勒死我了。”

霍相贞不松手——从来没这么结结实实的抱过谁,抱着的感觉真是好,真是痛快!他也想松手,可是双臂失了控,硬把马从戎往他胸膛里勒。而马从戎心中一动,忽然感觉大爷的情况不对!

他忍着痛,龇牙咧嘴的轻声说道:“大爷,您不会是想……”

霍相贞什么都没想,就是想找个活人抱一抱。而马从戎颇为恐慌的略动了动——霍相贞的小兄弟正硌着他的腰,梆硬滚烫,炮筒子似的。

身体动不得了,马从戎的脑筋却是转开了圈。大爷这个人,虽然脸色不好看,说话不中听,但有一颗好心,非常的容易讹。自己若是在这方面拔了头筹,往后纵是玩完散了,自己也算有了一辈子的护身符。仅从利益的角度来看,这个机会是不该错失的。尤其是现在没人管束他了,万一他将来也像老爷子似的,流连在了百花丛中,到时即便自己再想献身,他也不会要了。

思及至此,他也有些面红耳赤。缓缓的背过一只手,他把手掌费力的插进双方之间。摸索着攥住了对方的家伙。一握之下,他又是一惊——方才的计划须得推翻了,这哪里是献身,这是卖命!

慢慢的松开了手,他望着前方又问了一遍:“大爷,您是不是想……”

话未说完,一切尽在不言中。而他一松手,霍相贞缓缓的也松了手。如梦初醒似的呼出了一口热气,他垂下头,转身走回去上了床。

马从戎跟到床边蹲下了,双手扒着床沿仰了头:“大爷,您到底想不想?您要是想的话,我就……”

霍相贞缩在被窝里,是巨大的一团,只从棉被上方露出了脑袋。望着马从戎沉默良久,最后他低低的答了一声:“想。”

马从戎六神无主的笑了:“您没干过,我也没干过。您给我一个礼拜的时间好不好,我先做做准备,准备好了再伺候您。”

霍相贞往被窝里又缩了缩,耳朵都是红的,但是表情依然严肃:“行。”

第184章 番外——当年青涩下

霍相贞还留在天津军营里,他自己先回了北京。夜里说好了的,他有一个礼拜的时间做准备,可是,怎么准备?

独自坐在卧室里,他低头抬手,虚虚的握了拳——亏得他手指头长,这要换个小手,一把都攥不住它!擀面杖跟它一比都是精致秀气了。

而且还那么长,丈八蛇矛似的。

马从戎越想越感觉这是一桩要命的买卖,同时十分后悔,认为自己是为了前途不要命,平白无故的揽了一桩要死人的差事。解开裤子欠了身,他伸手去摸自己的屁股,越摸越感觉自己小巧娇嫩,可怜见的。

马从戎一贯自我感觉良好,对自己是个欣赏的态度,并且思想有条有理,是个清清楚楚的伶俐人。然而如今人在北京霍府,他却是乱了方寸。心里装着擀面杖和丈八蛇矛,手里摸着自己的细皮嫩肉,他越琢磨越是没有路,有心跑去天津面见霍相贞,推翻那一夜的约定;但在要走未走之际,他又意意思思的舍不得机会。如此过了两天,他把心一横,暗想自己后半生的荣华富贵,就在此一举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屁股讹不住大爷。况且陪大爷睡觉,也不算玷污了自己。大爷虽然牛高马大的怪吓人,但有一点好处,那就是干净。

真干净,正正经经的童男子,自己从小到大亲眼看着的,童叟无欺、如假包换。一想到大爷的童子身会终结在自己这里,马从戎在啼笑皆非之余,也有一点拔了头筹的得意和痛快。把前途之类的大题目暂且放下,单是这一根独一无二的头筹,也值得他劳心费力了。

思及至此,马从戎下了决心,要把这一桩大事做成。

霍相贞不在家,霍府里就数马从戎最大,白摩尼每天早出晚归的上学读,也无暇来碍他的眼。每天吃饱喝足之后把门一关,他将一摞小说往自己面前一摆,开始刷拉拉的翻阅浏览。小说皆是艳情一流,他专挑那男风故事来看,其实不看他也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先前不甚了解,只是粗通,这回他看细致了,可单是看懂了也没有用。最后把这一摞不好见人的小说往床底下一扔,他在夜里脱了个精光,然后握着一小瓶桂花油跳上了床。将一点桂花油倒在手心里,他蹲稳当了,试试探探的开始往后穴抹。

抹匀之后,他先用一根手指打了前锋,心想这是个水磨工夫,幸好还有几天的时间,足够自己慢慢的磨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中,马从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终日只在房内调理自己,单是桂花油就用了三瓶子。又因为他专心致志的只做这一件事,凭着他的耐心,倒也颇有成绩。只是成绩越大,他心里越打鼓,总怀疑自己下手太狠,会把身体搞坏。但是不狠也不行,大爷那件东西,本来也不是平常人能受的。

这天夜里,他挣出了一身透汗。气喘吁吁的仰卧在床上,他的右手垂在床下,半个手掌都是油。人是累透了,心却在腔子里活泼泼的跳。他总感觉自己是快要摸到了肚里的肠子,简直有些害怕。但像魔怔了似的,害怕之余,却又别有一种刺激性。

明天霍相贞就该回来了,他想,是骡子是马,也该拉出去遛遛了。

翌日下午,霍相贞果然从天津回了来。马从戎照例是迎接他进了家门。等他在厅里坐定了,马从戎送上一杯热茶,顺势弯腰在他耳边问道:“大爷,今晚儿用我伺候您吗?”

霍相贞端着热茶愣了一下,感觉他是话里有话,这句话中话自己还是应该知道的,可到底是什么,一时却是反应不过来。扭头望着马从戎,他低声的反问:“伺候?”

马从戎对着他抿嘴一笑,声音还是很轻:“您忘啦?我让您等一个礼拜,现在一个礼拜已经过去了,我这边儿也准备好了,就等大爷的吩咐了。”

霍相贞听到这里,恍然大悟,同时轰的一下子,头脸一起发了烧。他的目光素来是直通通的,说话也是斩钉截铁的,然而此刻低头喝了一口热茶,他的目光忽然有些闪烁,舌头也不利索了,然打起了结巴:“就、就今晚儿吧!”

马从戎很少见霍相贞失措,如今看了他这个反应,感觉很是有趣。而霍相贞把茶杯往茶几上一放,又抬手硬扯开了军装领口。忽然意识到马从戎正在望着自己笑眯眯,他面红耳赤的没抬头,对着前方又轻又快的呵斥了一声:“别看我,出去!”

马从戎看他羞涩得然带了几分可爱,所以笑着答应一声之后,又殷勤的嘱咐了一句:“大爷夜里就在卧室等着我吧,我准到。”

霍相贞一点头,然后犹犹豫豫的瞟了他一眼,低声说道:“早点儿来。”

马从戎笑着点头,同时发现自己这一步是真走对了。平时霍相贞看他总像是可有可无,越大越是如此,爱答不理的,不舀正眼瞧他。这回可好,自己刚刚给他画了张饼,他就馋得坐不住了。

笑眯眯的转身出了厅,马从戎没想到自己像个美人似的,一身的皮肉然很有价值——这可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马从戎没吃晚饭,并且花了两个钟头的时间沐浴。及至到了入夜时分,他裹着睡袍出了门。一切准备都做好了,滑腻腻的油膏正顺着他的大腿往下淌。轻手轻脚的上了楼,软底拖鞋踏在厚地毯上,正是无声无息。丝绸睡袍的下摆拂过赤裸的小腿,他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一缕香魂,渀佛聊斋志异中的鬼狐,心怀叵测而又心痒难搔的飘出场了。

推门进了霍相贞的卧室,他转身先锁好了房门,然后对着床上的霍相贞一笑:“大爷,我来了。”

房内没开大电灯,只在床头墙上亮了一阵幽幽的小壁灯。霍相贞整整齐齐的穿着睡衣睡裤,盘腿坐在大床正中央,也不知道是坐了多久。听了他的话,霍相贞没言语,只看了他一眼,这一眼火辣辣的,简直带了力道,能把人看得一震。

马从戎走到床边站住了,双手摸上腰间衣带,他略一犹豫,随即把心一横,解开了衣带。衣带一松,睡袍从上到下也就一起松了。低头脱下睡袍放到床尾,他也红了脸。单腿跪上床沿,他的喉咙发紧,手也发抖,挤出声音说道:“大爷也脱了吧。”

霍相贞依旧是一言不发,垂下头一粒一粒的解纽扣。先脱睡衣,再脱睡裤。脱完之后往被窝里一钻,他又只露出了个脑袋。

他钻了,马从戎正是害羞,见状也跟着躲进了被窝。没等他转向霍相贞说话,耳边“呼”的起了风声,却是霍相贞在被窝中兴风作浪,一个翻身把他压到了身下。像上次一样紧紧搂住了他,霍相贞低下头,在他耳边喘成了一匹巨大的野兽。而马从戎本是有备而来,可在他猛然冲撞的一刹那间,还是紧闭双眼一抬头,痛苦得几乎魂飞魄散。而霍相贞本来就有力气,这回越发力大无穷。他甩着汗珠子拼了命的冲撞,恨不能搅乱了对方的五脏六腑。怎么着都是不够劲,怎么着都是不过瘾,他激动得恨不能直接碾碎了马从戎。

等到了最后关头,他兴奋的紧紧抓住了马从戎的肩膀,同时发了疯似的使劲往深处顶。马从戎渀佛含糊的说了句什么,他也没听清。

最后坍塌似的趴在了马从戎身上,他把汗淋淋的额头抵上了对方的后脑勺。手臂是松开了,可分量依然在,马从戎被他压得一动都不能动,只能气若游丝的重复了方才的话:“我要死了……”

他带着哭腔,细细的呻吟:“死了……”

小虫子似的从霍相贞身下爬出来,他向床下探出一截细长雪白的腰身,屁股大腿还被霍相贞压着。费力的抽出一条腿,他半死不活的蹬了霍相贞一脚。

霍相贞沉重的翻到一旁,给了他一条活路。而他趴在床边喘了半天的气,等到头脑中的轰鸣渐渐弱了,胸臆之间也畅快了,才踉跄着下了床。两个人的身体都是一塌糊涂,他赤手空拳的,擦也没法擦,抹也没法抹,沉重的叹了一口气,死里逃生的马从戎站在床边,只感觉眼前这一切都是不可收拾,要是谁能递给自己一个手巾卷就好了。

霍相贞这卧室连着个小小的卫生间。马从戎弯着腰拖着腿,一步一步的挪了进去。拧了一条大毛巾走出来,他先给霍相贞揩拭了一番,然后一手舀着毛巾,一手撑在床上,他低头向霍相贞问道:“大爷,这事儿……舒不舒服?”

霍相贞一直是个若有所思的疲惫模样,此刻听了这话,他转向马从戎,先是慢而认真的一点头,随即垂下眼帘,显出了很长的睫毛:“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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