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大
他那笑着,对我说:“你那么喜欢她?告诉她你爱她了吗?”
“那字我说不出来。”我叹口气,“你不知道,太爱一个人了,话反而说不出来,何况我们之间也不需要那个。”
他静静的听,俩眼放着小光,当时怎么没注意到,跟狼似的。
真他妈就是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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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告示
谢谢大人们一路的支持,最近在修文。
《这他妈的世界》开头的时候设定以及后来故事的发展完全脱离了我最初的设想,所以现在我要在已经写出的部分开始延续下去真的很困难,我写作完全是兴趣,有了某个念头就快速的写,写着写着就觉着没有意思了,所以我的坑真的很多,汗个先,因为自己也掉了无数的坑,每次都想如果可能就把坑填上。
这次我就努力填填吧!只是没有了原处的动力和热情,会让某些大人们失望了。
我会陆续将《这他妈的世界》已修改的部分重贴,结局是好的,而且下面继续的话不过是套用了小白文所有的好结局,喜欢以前文风的大人,可以不用再跟了。
更新速度不会很快,因为这次修文我连以前的文都一起修的,还有目前所有的坑都会撒土,尽力减少坑的数量,我目前的计划大概就是这样了。
鞠躬~
第34章
吃完面,刚出门口,我就知道完了。
门口停了个白色面包车,车里坐着四个人,见我们出来,车门开了,按着脑袋往里扔,李英明挣扎了几下,就被按下去了,油门一踩车就奔出去。李英明尖着嗓子叫唤:“爱国,爱国……”
我看着不忍,边上的人按着我脑袋。可没那么用力。车走了就松开了。
我呆呆的站在那,手机响起,我接了听:“我叫李大福,李英明的父亲。”
我哦了声。
“你俩的事我听我老婆说了说。”
我又哦了声。
“我儿子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我没意见,但这次有点过,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恩了声。
电话挂了。
冷风吹着脖子冻的人难受,我把手抄在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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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老爹老妈小房子底下溜达了会儿,还是没脸进去。
最后我去找小米,小米现在上大二,去年搬出来了,还是我帮他搬的家。
他开门就一楞。
我挤进去,嘴里叫着:“你房里挺暖和的。”
他转了头看我,忽然伸了手好象要摸上我的脸,可顿住了,“你、你脸怎么了?”
我摸了摸脸,“那个啊,不小心摔交了。”
他没说别的,转了身拿了点碘酒棉花什么的。
“你这还有这个。”
“你不知道我学医的吗?”
“学医?”我顺手拿起他床头的法条:“我还以为你学法的呢!有段时间光问我问题。”
“你嫌我烦?”他说,眼看着我。
“你今天怪怪的。”我把他推一边去,“我打扰你几天啊。”
“没问题。”他边说边给我忙吃的。一会就端上面来,热气腾腾的,他是个不多话的人,就坐在边上看我吃。
我吃完了把东西递给他。
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鞋子也脱了,衣服倒是好好穿着,都皱了。
他躺在地上,蜷缩着。
我下了床推推他,“起了。”
他揉揉眼,“你接着睡吧!”
“我得找点事。”我说,光着脚去水房。
他跟过来,站在我后面。
“以后别睡地上了,床是小点挤挤也行。”我有点不好意思这么打扰他。
“我不习惯和别人睡。”
“那我睡地上。”我说。
他不说话了,我洗完脸刷了牙整了整衣服就出去了。再打电话发现手机停机了,这才想起我有好久没交电话费了。
打了个公用电话,WC说帮我找个地方。
我说不用太好的,混口饭吃。
他说等见了我再说。
我去找他的时候,他就坐那。我四处看了看,没看见王浩。
“王哥让你去富丽,他给我说的,叫你最近小心点。”
我点点头。
WC大概也知道点,不知道他怎么看我,可到底是知道的什么呢?我扫着他的脸,好象没什么变化。
我就问:“你知道我怎么了吗?”
“你不是得罪了那人了。”
那人?
“哪个啊?”我吃着早点问。
“你还装不知道,道上都嚷嚷遍了,你保了白家小姐,得罪了林少,你知道那林少是什么来头吗?”
我差点没笑出来。
这什么跟什么啊!
临走的时候,WC特严肃的问我:“你是不是真喜欢姓白的,你要真喜欢,我可以告诉你她现在在哪。”
我本想说算了,可看WC那张脸,忽然很想逗逗他,我就说:“你要能带我见她一面就更好。”
没想到就这一句话,我还真见到白夕美了。
小脸都瘦的没原来摸样了,当初都漂亮一个女的,现在根个麻竿似的,一点血色都没有,穿着工作服在那给人鞠躬。
看见我就一楞。
我走过去,“我现在给人擦地。”
她呆了呆,等我走过去忽然叫住我:“谢谢。”她说,眼里含着泪花。
我俩现在都给王浩那小子打工,这王浩也倒做的出来。居然连个屁都不放。
我就在那干我的,专擦厕所的地,不,这得叫盥洗室,穷人叫茅房,富人的茅房是金子做的,连屎都他妈香。
我拿在布一块地一块地的擦。
一晃就半个月了,开始的几天在小米那住着,后几天小米说不过我,和我凑合了几晚,反过来倒过去的,我都没睡好,而且好几天没换裤衩,我下边也不舒服,我就半夜跑到水池那把裤衩脱了洗,洗了晾凉台上,躺床上的时候又觉的不好,忙穿上了裤子。
小米忽然转了头看我,“我有新的借给你!”忙起来给我拿了条,我又在被子里套上,不是我平时穿的那种四角的,我穿这样的不太习惯,套了下发现不舒服又脱下来了。
“我穿不惯这样的。”我说,手里拿着,想给他又觉的怎么着自己也是试了下,按说都是爷们应该没事,可小米是个学医的……
他接过去,收好,“睡吧!”他说。
后来就搬富丽来了,地下有地方专门给我们住,还有富丽最便宜的小姐什么的。
偶尔打几个电话,有空就到事务所看看,刚开始说的多少,只要我一报名字,那人准皱眉,好不容易有家居然没皱眉的,我一月几要五百,当下答应了,合同还没签,一个电话打过来,告诉我,他那不招我这样的。
我关了手机,躺床上明白,这地界只有王浩敢收我,可他怎么收留我?让我当领导,拿大钱?那不是摆明不给那林少的脸吗?给个擦地的活就算帮大忙了。
白夕美没住富丽,据说她还住以前住的地方,可也有人说,现在是住地下室,不知道谁说的对,不过肯定不是好地方,有几天连脸都没洗好就上班了,时常哭,有几次看见有小流氓过去找她麻烦,我过去帮着挡了挡,她就把我当好人了,时常找我。
我知道在她心里,我准是和她是一伙的,我们都被林少迫害,听她那话的意思,明里暗里,我还是为她得罪的林少。
我照着镜子,看着里面那蜡黄色的脸,二十四岁了,真的老了。腰里还是我妈给那根红腰带,等这一年熬过去,就顺当了,我就算再厉害,也不至于让人家那么惦记,总有忘了的那一会儿,就象李英明,风风火火的,现在不也是连个屁都没有。等林少忘了咱,也就舒坦了。大不了重头来。
门开了,有人从隔间里出来。
我忙走过去递消过毒的小毛巾,跟雪似的白。
那人接过去。
我现在特习惯躬着腰,一般不抬头看人,也不知怎么的就抬了眼。
过耳的长发,长长的睫毛,白得跟瓷似的脸,接过小手巾擦了擦那艺术品似的手,然后把毛巾扔边上的垃圾桶里,慢悠悠的整了整自己的头发。
富丽有二十六层,每层至少有四个盥洗室,我负责第三层的餐厅的,这个餐厅都是只住得起标间的那种人才吃的,早上还供应免费的自助,我天天都蹭着的饭,早上一顿,连中午的都省了。
可就能碰见他!!
我眼微热,咬紧牙关。
淡淡的味,飘到鼻子里,他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表情没变,眼睛没斜,只当我不存在,转了身,我马上侧了身让开。
看他大步走了出去。
我拄着水池,一拳打在玻璃上,血溅到水池里,我打开水刷刷的冲,我把手也放上去,把血都冲干净。
你只当看不见我,只当看不见我,我忽的笑了。
林丰,林丰,我憋了这口气,舍了这身剐,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