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大
第36章
开始正式接案子了,陪林丰睡了半个月的觉,有一次干完了,我边摸他肩膀边提出来,他点了个头,第二天就有人帮着办了证件,看着证件挂墙上的时候,我半天没反映过来。
叫了WC、小米出去吃饭,小米看着我很高兴,“等我放假了就给你打工。”他说,眼看着我。
有那么一瞬我有点呆,他有些地方太象刘露了,吃多少苦都不挂脸上。
我喜欢这孩子,把他当自己亲弟弟。
WC没怎么说话,我怀疑他知道点什么。
散了席,我溜达着回到林丰那。
现在我们不在小别墅那瞎混,我租了个地方,用他给的钱。
一切都上了轨道。
我服了软,他给了台阶,大家西西哈哈,算是过去了。
晚上睡觉你搂着我,我靠着你,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我开了门,里面没开灯,可我知道他早回来了。
我把灯开了,他就那德行,如果我晚回来点,他就一句话都不说,好象什么事都没有似的,就是不搭理你。
我走过去哄他,“今天高兴和朋友吃了顿饭,你吃了吗?”
他最近晚上和我吃。
他不说话。
我走到厨房那给他下了碗面。
“你就会弄这个。”他有点不高兴,可还是吃了。
我抱着他的腰,象对个妞似的调戏他。
他微微扬了下巴,眯眼,咬紧了嘴,不出声。
我咬着他胸口,边舔边看他。
他把手伸我头发里拉扯。
我痛的厉害,松开了口。
“痛!”我说。
他那笑了,蹭着我。
“林丰。”我说,“我好象有点喜欢你。”
我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
他那抬头看我,半天不说话,忽的笑了,把我抱住。
“我说真的。”我又重复遍。
他只是不说话,紧紧抱住我。
干的时候,我挺卖力,他叫的那叫一个好听,完了的时候,他大口喘着气,告诉我,“爱国,等你好了,我一定都补回来。”
我亲亲他的脸,走下床去洗个澡,水哗哗的冲着。
我冷的打哆嗦。
外面林丰叫出声来,“爱国,洗好了吗?”
“没。”我懒懒的回,“你不洗洗,多脏啊!”
接着穿来脚步声,他走进来,看着我。
我正拿着毛巾擦头。
他依在门上冲我笑。
“进去吧!水我都调好了。”我又过去亲他。
他躲开,拉过我脖子,圈着我,气都扑到我脸上。
“你再说一遍。”
我笑了,”我好象有点喜欢你了。”
他冰雕似的脸缓和下来,把头埋我肩窝那。身子从那哆嗦,一会儿我才明白过来,他在那抽着气哭。
“林丰?”我拍拍他的脸,“怎么了?”表现出一副关心的样子。
他没有抬头,冷冷吐出一句:“要是真的多好。”
得,我这戏算白演了。
我哈哈一笑,转身睡觉去。
爱他妈谁就他妈谁!
睡的个舒服,第二天起来神清气爽,工作都带劲头。
接了个案子,打离婚的,那男的外边包一二奶还生了个儿子,那女的哭的那叫一个惨,仔细一问才知道都跑三四家了,每一家接的。
“一个月才挣四百,存折都在老头手里拿着。”我喝着茶水耷拉着眼皮,“活到大姐您着境界的也不容易。”
黄姐把眼泪摸了摸,“我不争别的,你看我能不能不离,孩子才上初中,快考高中了,这说出去,有个离婚的爹妈都难听啊,一个女孩子家的,将来婆家都不好找。”
“那有个流氓爹就好找。”我忍不下去了,抢白着:“再说了,要弄好了分你男的一比,总比你现在强,把女儿带自己身边,日子也不会差哪去。”
那女的不吭声了,最后告我,她还得想想。
我点头看她出去,整整一天下来就没第二个人来,一个电话也没有。
到了下午四点,我给自己下了班。
按说开所怎么也得俩人,也不知道林丰从哪弄了个证,上边我合伙上填了个我不认识的名字,林丰给我解释说:“这算个托。”
不太想回家,逛了圈。
还是回去了,家还是那么的舒服,好桌子好凳子。
我走进去,打开灯。
林丰正抱个架子在那看,他事其实挺多的,有那么多法律空子,有那么多坏事等着他做。
我过去,翻了翻放茶几上的几本,都是数字什么的。
林丰现在是个什么国际贸易公司的老板,打着号子搞走私,钱就跟他们家印的似的。
我问他:“吃过了吗?”
他点点头。
我直接进了卧室,打开电视开始看。
半个小时后他才进来,换了睡衣躺我边上。
我看着电视,电视里正演又臭又长的韩剧,一个女的包饺子,讲了有半个钟头才把馅弄上,挠攘的我恨不得进去帮她弄去。
林丰手放我腰上。
我想起我还没摸药呢,坐起来拿了床头上的药放他手里,翻了身,把裤子扒下来。
他那给我分开屁股蛋子摸,摸的很轻。
摸完了,就去水池那洗手。
他那爱干净的毛病一直没改。
又重躺下,抱了我。
晃悠了半个月,案子连个影都没有。
实在没办法找人印了点小传单,上街口找了几个民工帮着散了散。这一散倒好,都散穷苦劳动人民手里了。
来的是一个比一个穷,一个比一个惨。
什么托着工钱不给的,什么被村长欺负的,还有一个,我就跟听天书似的,小李村的,他们村就李富贵家出了一个大学生,还叫村长给开摩托撞死了。
也太不结实了。
我喝着茶水。听那跟刚从地里挖出来的大爷从那又哭又叫的要告那告这的。
记了地址,我告诉他,有空我去调查调查。
“钱?”我想了下,“先给五十吧!”
大爷摸了半天掏出二十块钱。
“那就二十吧!”我收了钱,牙根都算的晃。
写了收条,才发现这人根本不认识字。
送出去的时候,我就冲着老天发呆,不干不干知道,一干吓一跳,以前在所里的时候,都是上边不好办的扔给我,让我和稀泥,猛的一下进了大海里,硬生生被几个浪头撞晕了脑袋。
我以为自己就算个倒霉鬼了,这么比起来,我还真算好的。
那我还成天颓废什么啊!
壮了万里波涛,满怀壮志,我就奔家走,一萝一萝的卷子,一萝一萝的东西往家整。
一个人干三四个人的活,又接待又打字,又整理,又调查,都要断气了。
登了报纸,招人,条件不限,吃苦就成。
来了几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就跟小鸡似的干巴巴的瘦,没敢要,又来几个老油条,眼珠子转的那叫个快,张嘴自己打过哪个哪个个官司,又那的这的关系。
折腾了三四天,终于要失望的时候进来一人。
耷拉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