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御小凡
最后一个字一落,他猛地往前一撞,裸肉相贴的声音啪的一响,严海安猝不及防地大声呻吟起来:“卧槽,你慢点!裂了!”
“我看看裂没裂?”孙言停下来,囊袋紧贴着严海安的臀部,去摸两人的连接处,括约肌被扩张到极限,绷成了一道肉圈,光滑而敏感。他用指甲挠着那层肉膜:“没有裂吧?嗯?”
严海安从来不知道这个地方这个时候会这么要命,每一丝瘙痒都直达大脑,分不清是不舒服还是舒服。
他张着嘴,双眼失神,被剥离了理智的身体透出本能的媚意。孙言的指尖摸过他修长的腿,高挺的鼻,落到柔软的唇,他现在看不见,但那天是从头到尾看得清清楚楚。
这个人很漂亮,这种漂亮甚至不是皮相的美,在于他对自身的自律和失控之间,是他对外显露的谦逊和骨子里那股傲气的矛盾。因着暧昧情欲的垫底,连那些装模作样都可爱了。
可爱,可爱,可爱。
孙言不知怎么去形容,便只能想到可爱,在这一刻,这样的可爱比美丽比性感更打动他,让他忽然轻轻吻了严海安。
这个吻在这个场合里是如此与众不同,因为它似乎不含情欲,像是情不自禁的安抚,又好似漫不经心的嬉戏,这点不同却比所有官能的刺激都深入骨髓,直要落到心里去。严海安的眼睛一度恢复了清明,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孙言就开始疯狂的抽插。整个车都在摇,严海安的甬道里似要着火,每次都被顶到内G点。他的腿实在撑不住了,搭在孙言的肩头,随着动作摇晃,嘴里的声音控制住的逸出来。
孙言一边顶他一边捞起他的衣服,大手在赤裸的肌肤上肆意抚摸,揉他敏感的下腹,捻他挺立的乳珠,老辣的手段玩得严海安连脖子和胸膛都泛起红色。他一只手抵在孙言胸口,无意识地拽紧衣服的料子:“啊……”
这性感的声音是被自己捅出来的,孙言埋头吻住严海安,唇舌不给他留一丝余地,勾着严海安的舌头吸允舔舐。严海安下面被猛插,上面被堵住,缺氧带来近乎痛苦的快感,让他快疯了:“唔——”
他抱住孙言的背,肠道紧缩,小腹上全是前列腺液,虽然没有射,却实实在在的高潮了一次。孙言被他绞得射了,便放开他,像狼一样地嗅着严海安的脸颊,在他耳廓上舔了一下,手伸下去帮他打了出来。
严海安脱力地躺在椅子上,孙言起身,脱了自己的短袖堪堪盖在他身上,嘴角一挑:“我们回去继续。”
严海安皱眉,但孙言已发动车,重新回到路上,见他在看自己,朝后探身随手胡噜了一下他的头毛:“先休息一会儿,有得你累的。”
他想说点什么,但确实有些累,于是听话地闭了眼,不去想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第17章 是牲口啊
“嘶……”
严海安是被痛醒的,明明没有喝酒,但昨晚太折腾了,和良好睡眠完全搭不上关系,今早起来就有种宿醉般的头疼。
头痛其实不算什么,主要还是腰痛,屁股痛。他毕竟已经好多年没和人上过床了,各个有关部位都缺乏锻炼,加上昨晚的第一发又是在车上,就着避孕套上自带的那么点润滑剂和精神进去,他当时也真是精虫上脑了,怎么就觉得爽的不得了呢?简直跟吃了药似的。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
严海安捏了捏鼻梁。
他怎么就和孙言上床了?
睡在旁边的人动了动,也醒了。
孙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正好看见严海安在思考人生。他大概是回了那么小片刻的神,想起了昨晚发生的种种。
揉揉耳根,孙言打了哈欠,长手一伸,捞过床头柜上的烟盒和打火机,点了一根,深深吸了口,转头问:“要不?”
严海安从思考状态回过神来,从他手上拿过。孙言又燃了一根,把烟盒扔回了桌面。两人各睡在床的一边,静静地抽烟。
一时间都有那么一点恍然若梦。
严海安先抽完,扫了一眼房间。孙言这炮打回自己家了,还是打的很有诚意。虽然这事儿搞得有那么点尴尬,但大家都是成年人,甭管当时是不是对气氛顺势而为,总之一没喝高二没嗑药,做什么都清清楚楚,你情我愿大家都爽到的事情,在事后纠结就太矫情了。
想清楚这一点,严海安在纸巾上按灭香烟,十分自然大方的下床捡衣服。孙言一手拿着烟灰缸,眯着眼打量他。
严海安一下床就看到脚边躺着一个用过的避孕套,算一算昨晚上一共做了四五次,还有几只也不知是扔哪里去了。自己是素久了,一朝开荤自然是止不住,只是没想到孙言体力这么好。
感叹之余,严海安也是颇为回味。他人生的初体验是不太好的,那时全靠着一腔爱意强忍了过去,之后也是没什么快感,插入靠忍,射精靠撸。以至于他很长一段时间都对这种事不是很上心,这次遇到孙言,先不管个人作风问题,技术那是真的好,昨晚上他有一次就被生生插射了。
他想的有些荡漾,所幸及时打住,然而一只手抚了上来,强壮的小臂绕过他的腰,把他往后一揽。
严海安赤裸的后背贴上孙言的身体,男人早起兴奋的部位戳到他的臀部上,极具暗示意味地滑来滑去。
不知道那股烟草味到底是孙言身上的,还是自己身上的,将两个人笼为一体,比他们相贴的肌肤还要亲密。
他感到孙言的呼吸在自己的耳后:“我觉得我们俩挺合拍的,你觉得呢?”
这应该是一个邀请了,严海安的理智还在思考这个邀请所含有的具体内容,身体却已经做出了反应。
我的老腰啊……
严海安苦恼地叹了口气,转身抱住孙言,吻了上去。
当两人躺倒在床上准备进一步交流时,特制的铃声骤然响起。严海安一歪头,躲过孙言的继续深入:“等等……”
孙言正式兴起,恨不得立刻提枪入洞,凑上前重新找到他的唇:“别管它。”
“我说了等等,”严海安把他推开,动作迅速地跑下床去找裤子,“是易生的电话。”
孙言本来只是不满的脸色猛地一沉,默然不语的看着严海安下面还翘着就接起电话:“喂?你起来了?”
“唔,昨晚睡得比较早,这会儿就醒了,你怎么不在啊?”莫易生在那边懒懒的道:“唉,我又想睡了。”
“醒了就别睡了。”严海安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我昨晚去朋友那里了,冰箱里还有牛奶和面包,你自己去拿一下。”
莫易生问:“那你多久回来?”
“中午之前,”严海安想了一圈今天要做的事,都是日常工作,没有重大事件,“你吃了饭就去画室吧,没事还是要露露脸,稍微指导一下那些学员。不要图省事,牛奶热一热再喝,听到了没?”
叮嘱了一番,严海安才挂了电话,这么一折腾下面都自然软下去了。他转头对孙言道:“那我先走了,谢……”
……谢你的招待。
这话说出来似乎有点奇怪,严海安都有点被雷到,斟酌后转而道:“下次再聊吧。”
不知还有没有下次。
孙言光着身子躺在床上,脸阴得都要滴水了,还笑着冲他勾了勾手。严海安不疑有他,靠了过去,被他一把抓住,翻身压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