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壶热水
季旭:“陈帜礼?”
“嗯。”
陈帜礼把口罩微微往下一扒,把手里的保温杯往桌上一放,“你要是不喝酒就喝这个。”
白开水。
傅瀚海伸头往那一看,“这不会是水吧?”
还真被他给猜对了。
季旭的心里觉得暖暖的,陈帜礼的工作做得越来越好了,大半夜来都没忘了给他准备一杯白开水。
可是他不是很高兴。
陈帜礼如果不送水的话,他就可以假装口渴,勉为其难喝杯喝口酒了。
季旭总觉得不应该喝酒,但是心里又想尝尝,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人推波助澜,可是傅瀚海喊他喝他又不想喝,觉得那是堕落的人生。
现在陈帜礼把白开水都送来了,季旭反而骑虎难下。
季旭勉为其难的喝了一口水,陈帜礼又十分称职的帮他把盖子拧好,保温杯重新提在手里。
傅瀚海朝陈帜礼招招手说,“过来,上次来的时候还巴巴的往我跟前凑呢,现在给你找到好工作了,当人家的秘书了,就不认识哥了?”
陈帜礼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傅瀚海确实帮他不少。
可刚才从自己到这儿来都没和傅瀚海讲一句话,确实显得挺白眼狼的。
挺忘恩负义的。
他陈帜礼也不是这种人。
瞧着季旭也没什么反应,陈帜礼便自作主张的坐到了沙发上说,“确实得谢谢傅哥,没有您,就没有我陈帜礼的今天,这杯酒我敬您。”
傅瀚海就是想找个能喝的陪陪他,举起杯子就说,“小陈啊,哥看好你,真的,哪天不在季旭这小子手下干了,你来找我!”
“傅哥您实在是太抬举我了。”
季旭的存在感终于找到了,“没有傅瀚海就没有你陈帜礼的今天?”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陈帜礼连忙又道,“我跟着我们老板挺开心的,我得敬我们季总一总一杯,季总,感谢您的宽宏大量,我这些天的工作做的磕磕绊绊不是很好,你一直在给我机会让我进步,我心里都清楚,真的,特别感激!”
“知道就好。”季旭终于把老板的架子揣起来了,修长的手指顺其自然的摸到杯子,但是还没来得及优雅的端起来呢,陈帜礼已经一饮而尽了。
“……”这可把季旭给急的,心说你继续说啊,我还没喝呢!
作者有话要说:
陈帜礼:我喝好了(擦嘴
季旭:反正就很生气[○?`Д?? ○]
第21章
陈帜礼喝完酒的酒杯砸在桌上“啪”的一下,掷地有声。
把季旭悄悄伸长了的手指又给震回去了。
傅瀚海连忙赞叹,“帜礼啊,好酒量,真的,你哥我长这么大,就很少见到你这样的,就你这么年轻的后辈!”
陈帜礼连忙谦虚的摆手,“哥,哪里哪里您又不老!我不如傅哥您。”
“哪里哪里……”
季旭满脑子都是哪里哪里,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过客。
安静如鸡的坐在人潮汹涌的酒吧里,像第一次来时那样格格不入。
那两个人似乎是喝嗨了,忘了还有个季旭坐在这里。
陈帜礼和傅瀚海聊到兴起,不知道怎么的就讨论起小白菜成玉的故事了。
傅瀚海说他心里苦啊,拉着陈帜礼讲了半天他舍不得成玉,可话锋一转又变了。
“小陈你自己说说,谁来酒吧里只是单纯地为了喝酒?你在这儿工作的久你知道,那眼睛的余光里不瞄着几个帅气的小哥哥漂亮小姐姐,那都是白来的,是不是?”
陈帜礼也飘了,跟着傅瀚海应和,“那可不是吗,谁来这地儿单纯为了喝酒啊。”
傅瀚海:“瞧瞧,找对象就得找你这样的,他理解人啊!”
“哪里哪里。”
季旭一个人悄悄生闷气。
也怪不得成玉说傅瀚海是个不成器的东西,是个无法值得托付的人。
也怪不得成玉要和他分手。
甚至是成玉的单方面说分手。
因为傅瀚海就是个人渣。
可陈帜礼是怎么回事?这么聊得来?
“帜礼啊,自从上次在这里见你之后我再来瑶光,这心里就难受啊,怎么想都觉得少了一个卖酒的你,我觉得还怪可惜的,为你……我买那么多酒存在这里,啊,你不来,我都没心思喝,来,今儿个你正好来了,咱不醉不归。”
陈帜礼情绪上来了,和他称兄道弟的拍着傅瀚海的肩膀道,“哥,人生得意须尽欢,追不到,就强要。”
“够兄弟!”
季旭眯着眼睛看陈帜礼,陈帜礼还毫无察觉,又说,“我就听着吧,成玉也不是不喜欢你,可能就是太喜欢你了,觉得没有安全感,证明一切还有转机,哥你别这么悲观。”
“小陈啊,我看你很精通这个心理学,你把成玉分析的很透彻,你们俩要是认识啊,那肯定是好哥们儿!”
傅瀚海长的挺帅的,又有魅力,和陈帜礼坐一起,突然就让季旭想到成玉和傅瀚海坐在一起的样子了。
怎么觉得陈帜礼长的有点儿百搭?和谁坐一起都有点儿配?
季旭这个心里别提是多毛躁了。
傅瀚海继续夸陈帜礼,“帜礼,我跟你讲,从第一次见你我就瞅着你高兴,长得好看!”
“哥,你这是哪里的话,来,再喝一杯,您这美貌才是绝世无双的。”
两个人的彩虹屁一放一长串,不带喘气儿的,说着说着话题又偏了。
傅瀚海说,“你别跟季旭了,真的,跟我吧,你跟着他,他还不让你找对象,你跟我,想找啥样的没有啊?我跟你讲,就成玉那种小帅哥,我这里一抓一把。”
季旭突然道,“陈帜礼不喜欢男的,傅瀚海你别见人嘴上就缺了把门的。”
陈帜礼:“!”
操。
喝高了。
得意忘形了。
怎么分析起来成玉的心里状态了!
岂不是显得自己很gay!
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忘了!
陈帜礼突然清醒,一下松开了傅瀚海的肩膀,“哥……我,我胡说八道的,成玉是个男的,这男的和男的……我也不懂,人家还小,你可别让人家误入歧途,再说了,我分析你们不代表我就是……我对成玉什么的都没兴趣的。”
像是怕被傅瀚海传染了似得,陈帜礼又往外挪了挪。
季旭眯着眼睛瞅陈帜礼,“喝够了?喝够了就回去吧。”
傅瀚海拉住陈帜礼的手不让他走,“怎么了?这……是好哥们儿吗?借你秘书用用都这么小气的?”
这边三个人正僵持着呢,过道传来一阵骚乱,没一会儿过来几个年轻男孩竟然团团把傅瀚海给围住了。
陈帜礼就坐在傅瀚海身边,穿的一身黑好像来偷情似得。
陈帜礼不认识成玉,但是见他第一眼就觉得……这小子长的是好看。
嫩。
嫩的能掐出水儿,就是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奶凶奶凶的,背后仿佛有萌犬在咆哮。
“傅瀚海你还是个人吗?” 成玉的声音和他本人长得不太像,没有想象中那么弱气,可能是变声期过晚了的原因,听上去有些嘶哑。
傅瀚海一看成玉来了,刚才那股子吹牛的劲儿一下就没了,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就要抱一抱成玉,“你、你怎么过来了?”
傅瀚海站起来不要紧,可这么一站陈帜礼才发现特么的……傅瀚海竟然没有成玉高?
陈帜礼一直以为成玉是个骨架小又容易欺负的小男孩了。
成玉恶狠狠的瞪了陈帜礼一眼,又一把抓起傅瀚海的领子,“你到底什么意思?不是说我们两个分手和别人没有关系吗?和别人没有关系你怎么又来见他?刚分开就来,你就这么喜欢一个卖酒的?那我不做乐队了好不好?我来卖酒,是不是就能天天把你拴在裤腰带上了?”
陈帜礼听着这俩人的对话,怎么觉得都觉得成玉根本就不想分手,反倒是有种根本就栓不住傅瀚海索性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可他又怕这破罐子被自己捡了去。
傅瀚海尴尬的让成玉不要拽自己的领带,说大家都看着呢,很丢人。
成玉身后的几个年轻人有点儿张扬,有戴着耳环的,还有鼻梁上还打了高光在夜里反光的,就跟酒吧里的主驻唱似得。
又看到还有人还背着电吉,猜测着可能这些人就是成玉的乐队成员。
那几个人看向陈帜礼的眼神也都凶神恶煞的。
陈帜礼:“……”成玉这一帮子小男孩真不像是能被傅瀚海整的服服帖帖的样子。
而成玉仿佛今天不把陈帜礼揍一顿,这个酒吧的门是出不去了。
陈帜礼终于怕了,怂怂地、悄悄地开始往季旭的身边挪。
季旭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一句话也没说。
现在想起来自己是谁的秘书的?早干嘛去了。
成玉就是把陈帜礼打一顿那也是应该的,一个直男心里没一点儿数。
成玉要喊付瀚海回家,傅瀚海委屈道,“你都把我的行李给我扔出来了,我还回什么家啊?”
“那就回你家,不回我家。”
几个人嚷嚷了半天,傅瀚海最后还是被成玉给带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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