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罗再说
有朋友打趣,说成都遍地飘零,这还不得等着你们北方爷们儿拯救么?
贺情是实打实的直男,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后来下了饭桌,他绷着脸问风堂,遍地飘零什么意思,风堂说就是形容人特别多。
等贺情半懵懂样点了点头,兰洲也喝多了酒,在一旁叫嚷,就是受特别多!糖糖你别怕带歪他,他这么纯情……
风堂是他们铁三角里面的纯gay,但是是一,清瘦高挑型元气少年,在成都圈子里特别受欢迎。
贺情听风堂骗自己,梗着脖子,也是喝醉了,嗔怒道:“老子阅人无数……”
兰洲和风堂听这话,白眼都快翻到头顶,异口同声一句:“放屁!”
贺情想起这些,又想起今天晚上压自己身上的应与将,想想那辆乔治巴顿,想想自己宝贝大牛的金贵屁股,脸上红绯又烟消云散。
对着镜子暗骂一句,操!
乔治巴顿他撞不动,换一辆总可以吧,他就不信,应与将这么大个人物,不可能只有一辆车。
又过了几天,贺情回自家车库挑了一辆不太起眼的奥迪r8出来,准备开着去会会应与将。
但他掀开车布,都快被那电光紫色闪瞎了眼。
还是基佬紫,我靠。
贺情看着这颜色,犯了愁,怎么自己当初就那么骚呢?
这款车的脑袋还是奥迪独一份,开起来声浪也是能响彻整条街,轮胎他还改装过,中心标志给换成了他名字缩写的点镀金“H”,屁股安了尾翼。
车牌还是川A000R8,非常拉风。
贺情暗骂自己一句,又拿车布给老老实实蒙上。
最后他走了几圈,实在挑不出一辆低调的,掏出手机给风堂打电话。
“糖糖,给我开辆低调的过来。”
风堂那边玩儿得正嗨,贺情暗骂这浪货怎么大白天还不给自己放个假。
“低调的……情儿你转性了?”
贺情咬牙切齿:“少废话!有没有!”
风堂听他有点发怒了,正经回道:“跑车还是suv?”
贺情想了想,犹豫着开口:“跑,跑车吧……”
风堂一乐:“你他妈死性不改!”
然后,过了半把个小时,贺情,他贺家小少爷,成都车圈儿第一人,开着一辆福特野马,出现在了南门三环上。
贺情吊着漂亮的凤眼,审视了一圈车内布置,暗骂,这尼玛……算了。
低调到底吧。
他把车窗摇上遮了个严实,要是有窗帘,他都把窗帘拉上了。
他跟着导航好不容易找到了机场路旁边的盘古名车馆,心中暗叹这门面还挺大。
就离他加贝集团的名车街不到一公里的路,里面什么车都有,但多是二手车。
贺情看不起,但也稀罕那门口停的展示车个个改得精品,这个尾翼是他没见过的,那个底盘改得好看,那个前嘴真他妈潮。
门口停了辆奔驰大G,通体的磨砂黑,方方正正,尾灯外圈儿改成了血红,大晚上亮着应该特别像地狱使者。
贺情歪着头想起他车库里那辆原谅绿的大G,顿时心生嫌弃。
人比人的审美,真是气死人。
他看到应与将从驾驶位上下来,再从副驾驶把他弟弟应与臣接下来。
那温柔的样子,简直与那天揍自己的模样天壤之别。
死弟控!
贺情怒骂。
也许是野马实在是入不了应与将的眼,应与将朝他这边瞥了一眼也没反应,大概是日光反射的原因,他没看清贺情的脸。
贺情都快被应与将那眼神击得犯怵,换了倒车档,溜之大吉。
第三章
应与将带着客户去犀浦车管所办完交接手续回到盘古车馆后,已是傍晚时分。
成都入了深秋,最近都是雨季,南方的盆地潮湿,在这盆中心低洼地带的成都,自然免不了阴雨绵绵。
此时天色阴暗,他已在三环边上堵了快二十分钟,前面一条长龙,车围得满满当当,半点动静都没有。
他看眼前场景,不由得觉得有些意思。
当年他还在北京的时候,就听说过成都人爱享受,爱买车,这边车的数量位居全国第二。
当然,买豪车的也多,买了又有些养不起,所以二手车市场特别好做。
而且成都人开车特别会卡位,常常围得水泄不通。
再加上他们平时没事儿除了打牌喝茶就是看热闹,哪儿热闹大往哪儿凑,一般出了交通事故或者有碰瓷的,那是围得里三层外三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