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魔王总裁结婚了 第19章

作者:园有星 标签: 豪门世家 娱乐圈 婚恋 近代现代

  胃里还在绞痛,但比之前缓和了一些,他打开搜索引擎,输入了“郁久”两个字。

  [“钢琴神童”郁久——十二岁的天才!]

  点开页面,是门户新闻网的稿子。距离现在年代久远,行文用词都不太一样,但关键信息很明确。

  有个十二岁的孩子,在青音赛的青少组舞台上,夺冠了。

  配的照片是颁奖仪式,郁久站在最中间,笑得眼睛都眯不见了。他左右站的大孩子们,全都比他高出头和肩,他独自凹陷,称得上构图破坏者。

  不过论年龄,确实是高中生和小学生的差别,就光看手,郁久都比别人小了一圈。

  蔺从安恍惚想起来了,他为什么见郁久的第一面就觉得眼熟。

  这个新闻,他小时候也是看过的。

  现在网上除了这条新闻,已经搜不到什么别的东西,但当年郁久刚夺冠时,盛况一度盖过了成人专业组的正式比拼。

  那时候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他,称他为天才。

  后来突然就没了消息。

  胃部只剩下轻微抽痛,蔺从安面不改色的回到了餐厅。

  郁久已经玩了好一会儿手机了,见他回来担心地问:“怎么去了这么久,不舒服吗?”

  蔺从安否认,反问他:“在看什么?”

  郁久啊了一声,把手机凑过去给他看:“我手机结了账,然后跳出个抽奖!但是要先答题,我没敢现在就按……我成绩不太好,怕不会。”

  郁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蔺从安嗯了一声,示意郁久点开始。

  两人凑得很近。

  他们自己没有察觉,外人却很容易看出他们关系不一般。

  “第一题,秦始皇的姓氏是?A、秦;B、赢;C、赵;D、胡……”郁久读完,发现页面上还有个倒计时,现在已经只剩下十秒了。心里一急:“秦始皇不是叫嬴政吗?赵是什么……不对,他儿子好像姓胡啊!”

  他赶紧求助地看向蔺从安:“蔺先生!”

  蔺从安把视线从他乱蹦的小揪揪上移开,眼带笑意:“就是B。”

  两人之间距离极近,近得连睫毛的弧度都能看清。

  郁久发现蔺先生的睫毛又长又直,视线下垂的时候,投下的阴影能清晰地映在下眼睑上。

  鼻梁侧面还有一颗极淡的小痣。

  郁久心猛地跳了一下,手指下意识地停顿了。倒计时还有三秒,蔺从安快速抬眼,以为他没听清,伸手摁下了B选项。

  收回手时,掌心下缘擦过了郁久的小拇指。

  “回神。”蔺从安揉了一下郁久的脑袋:“下一题跳出来了。”

  “哦。噢!”郁久急忙转头读题,把刚才的恍惚丢到一边。

  题目都不难,他们很快答完,拿到了一张下次再来吃的二十元抵用券。

  郁久高兴地存进自己的微信账户:“下次想吃的时候,我们再来呗?”

  说完他突然意识到蔺从安一直不太吃这些,这还是自己今天硬要来,才打乱了他的日常安排,遂补救道:“没关系,你不想吃我可以叫别的同事来……”

  蔺从安打断他:“可以。”

  还想说什么,手机却响了。他看到来电显示后顿了顿,点了接通。

  郁久见蔺先生没有避开自己,有点高兴,但也没有凑过去听,而是把口罩戴好,随身物品检查了一下。

  蔺从安听着电话,没有出声,看着郁久收拾好了以后,一手揽着他的背一同往外走。

  “我就是这个意思。”

  两人走到电梯口,蔺从安才出了声,对面提高声音说了什么,他打断道:“信号不好,挂了。”

  郁久:“……谁啊?”

  蔺从安:“我母亲,问杨冰妍的事。”

  郁久反应了一下,想起杨冰妍是谁,撇撇嘴:“是我骂她的,伯母要骂就骂我好了……”

  蔺从安轻笑一声,没有说话。

  出了商场,郁久下意识地掏兜摸烟,但看见蔺先生在身边,手一歪摸上了那个小铁盒。

  铁盒里的糖早在很多天前就吃完了,但郁久还是习惯用它,把其他糖拆开包装装进去。

  郁久往嘴里塞了一颗糖,又拈了一颗橘子味的,问蔺从安吃不吃。

  蔺从安:“试试。”

  郁久站在他的右边,而蔺从安的右手正拿着手机。

  郁久抿抿嘴,伸手把糖塞到了蔺从安嘴边。

  蔺从安下意识地张开了嘴。

  嘴唇干燥温热,与手指一触即分,郁久猛地缩回手,脸腾地热了。

  两人都没说话。

  司机把车开来,他们和平常一样上了车。

  郁久把热乎乎的脸靠近了车窗玻璃,一直盯着外面看,仿佛车流美如画。

  回到家,郁久跟蔺从安打了个招呼就进了琴室。

  今天他练习量远远没达标,还得再努力努力。

  郁久一练上琴,对时间的感觉就会变弱。

  等到他察觉不早的时候,已经是夜里近一点了。

  出了房间,客厅留着一盏落地灯。郁久去洗手间冲了个澡,出来刷牙的时候习惯性地瞄了一眼镜柜里的穿耳器。

  一二三四……嗯?

  牙刷在嘴里停顿了一下,他瞪圆眼睛又数了一遍。

  ……是真的少了一个!!

第25章

  蔺先生动了穿耳器!!

  郁久差点把牙膏沫咽下去。

  他赶紧吐掉,漱口,往脸上撩水的时候稍微冷静了一点。

  已经很晚了,蔺先生会不会已经穿完睡了?

  就算像咖啡厅同事说的那样弄出一手血,现在恐怕也收拾干净了吧?

  那该多疼啊……

  郁久打了个寒战,但想到蔺先生即将有一个耳洞,他又觉得有点……色|情。

  郁久在蔺从安的卧室门口徘徊了十多分钟,想了八百个借口,最后终于想出一个。

  布置了一番,他鼓起勇气准备敲门。

  如果蔺先生睡熟了,没听见,那就当做无事发生。要是蔺先生开了门,他就说热水壶坏了,不知道怎么烧热水。

  为此他还特地去捣鼓了一下插座,把它弄松了……

  一切准备就绪,郁久轻轻敲了敲门。

  没有响动。

  郁久屏住呼吸,等了近一分钟,终于听到了一点轻微的脚步声。

  “……郁久?”

  蔺从安沙哑的嗓音从门后面传来,紧接着门被打开,穿着一件T恤和运动裤的蔺从安出现在眼前。

  门没有完全打开,蔺先生只露出了大半个身体,可就是这样,郁久也看呆了。

  蔺先生一直西装革履的,看起来冷静自持。就连每天早上出来吃早餐,都已经换好了衬衫。

  他从没见过这样穿着随性的蔺先生。比他想象的……更加的欲。

  “那个,你睡了吗……?”

  “没,有什么事?”

  “我……我用热水烧水壶……啊不对是热壶、呸。”郁久磕磕巴巴翻来覆去几遍:“想烧热水……但水壶好像用不了了。”

  蔺从安没有怀疑,直接开门出来:“我看看。”

  水壶当然没什么好看的,把插座插好就行了。蔺从安微微弯腰前伸手臂的时候,郁久凑近,企图观察一下他的耳垂……

  咦?郁久眯了眯眼,又凑得更近了一些——好像还是没有?

  “啊!”他惊叫一声,这次不是故意的……

  厨房地板上刚才被他弄上了一点水,他歪着身子时,重心改变脚下一滑,直接朝前跌下。

  蔺从安转身,一把将人抱住,腰磕到流理台,他闷哼一声。

  “蔺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吧?”

  两人一同出声,郁久愣了一下:“没事!但是你……”

  郁久扑在蔺从安怀里,眼睛往旁边一瞥,就看到了他上臂附近的袖子那儿,好像有一块红斑。

  郁久卡住,对着那儿多看了两眼。

  那是……血迹?

  郁久心里一紧,下意识地忘掉了对蔺先生的敬畏和惧怕,伸手把袖子往上一掀:“这里怎么了——”

  蔺从安冰着脸挣脱了他的手,但晚了一步。

  郁久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