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怀孕了,孩子是我的 第43章

作者:宫槐知玉 标签: 打脸 爽文 种田 近代现代

  “我在问你话,照顾你的管家呢?”沈墨把被褥重新替戚云舒盖上。

  戚云舒只穿着一层里衣,那衣服因为他一直痛苦地翻来覆去,早已经凌乱不堪,胸口的位置更是向旁边斜去,露出白皙的胸口来。

  最近一段时间戚云舒瘦了很多,只单穿着一层里衣时看上去就更加明显。

  突出的锁骨,凹陷的肩膀,再加上那削尖的下巴,惨白的脸色,痛到青紫的唇,凌乱漆黑的长发。

  病态的虚弱让他没有了最初的英姿飒爽,反倒多了几分羸弱的病态美,让人有一种想要上前去抱住他的冲动。

  沈墨一时间看的有些走神,他回过神来时,发现戚云舒也正盯着他看,也不知是被痛傻了还是怎么的,戚云舒神情恍惚有几分呆傻。

  沈墨上前一步,他伸手探了探戚云舒的额头,一片滚烫,果然是烧傻了。

  “是你。”戚云舒似是自言自语。

  “我有事找你。”沈墨顿了顿,“我改天再来。”

  话说完,沈墨给他捻好被角,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他才转身,手却被拉住,戚云舒从床上探了起来,他神情慌乱无助地抓住沈墨的手,“你别走。”

  戚云舒声音沙哑而虚弱,十分小声,如同蚊叫。

  “我去叫人过来。”沈墨说着又要往门外走。他不懂医理,戚云舒如今的状况需要的是大夫。

  “别走……”戚云舒见沈墨决意要走,连忙用力拉住了他。

  见沈墨要走,戚云舒彻底慌了神,他试图下床但身上的疼痛却让他根本无法做到。

  那种疼痛比以往都要强烈,痛得戚云舒都有几分想要发狠把肚子剖开看看的冲动。

  他现在这一动,顿时就更痛了,痛得他整个人都懵了。

  动作间怕沈墨要走,戚云舒又道:“别走。”他声音哽咽,近乎哀求。

  听着戚云舒那声音,看着他如此模样,沈墨心中触动,他有些惊讶也有些不知所措。

  他与戚云舒的关系是仇人,但为什么戚云舒却在哀求他留下,在难受痛苦?

  戚云舒试图坐好,身体却向床前放的空地倒去。

  沈墨见状连忙伸手捞住他,然后不等戚云舒反应便把他推回床上,并命令道:“先躺下。”

  戚云舒本就不舒服,这么折腾难受的也是他自己。

  听到沈墨的命令,戚云舒连忙往后挪了挪,他乖乖的手脚并用的躺下,然后抬头望着沈墨,就如同等待夸奖的小孩。

  沈墨被他那双眼睛注视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要说对戚云舒的感受,沈墨并不讨厌,若撇去沈家的事与孩子的事不提,单就沈墨自己的感觉来看,他甚至曾觉得戚云舒是个聊得来的人。

  他并不讨厌与戚云舒的来往,不然也不会在做鲁班锁时,顺手就也替他做上一个。

  沈墨不动,戚云舒却动了,他拉住沈墨就没放开的手动了动,拉得更紧了。

  沈墨因为要扶他已经站到床边,这倒方便了戚云舒,他直接把沈墨的手抱紧怀中,似乎这样沈墨就不会走。

  沈墨察觉到戚云舒的动作,他身体微微僵了僵。

  戚云舒本就只穿着一层单衣,那衣服又散开了些,如今戚云舒抱着他的手,正好就抵在那胸口附近。

  戚云舒自己还并未察觉,只是紧紧抱住沈墨的手不愿意放开,沈墨却无法忽视手背上传来的灼热触感。

  沈墨动了动想把手抽出来,戚云舒却立刻就抱得更紧。戚云舒发着烧,身上的体温比沈墨高,那柔软滚烫的感觉也越发明显。

  戚云舒是个双儿,就算他能扮作男人,但他到底是双儿的身子。

  一个双儿拉着一个男人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这一幕要是让外人看见传了出去,那就是放浪是勾引人,量是给他有十张百张嘴都说不清楚。

  沈墨试着动了动手,动作间他才发现从刚刚开始就没了反应的戚云舒已经睡了过去,他眼角带着几分湿润,面上的神色却缓和几分,似乎不再那么痛苦。

  沈墨试图把手抽出来,戚云舒察觉立刻整个人都贴了上来,抱着沈墨手的力气也紧了几分。

  戚云舒整个人贴上来,他胸口的衣服也裂得更开,这几乎让沈墨的手背整个都贴在他胸口。

  察觉到这状况,感觉着手背上肌肤相触的触感,沈墨只觉得心跳都快了一拍,那种感觉很是怪异。

  虽说沈墨已经接受这世上有双儿的存在,但他一直以来也都把双儿当作男人,只是会拉开些距离不会过分亲近。

  但此刻,沈墨却突然意识到戚云舒是个双儿,而且还是个失身与他怀过他孩子的双儿。

  若按照这里人的思维来算,戚云舒已经是他的人,他已经属于他,至少他的身子已经是。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凌晨四点,困成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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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这是在吃醋?

  戚云舒睡得很沉, 似乎是累极了。

  沈墨站在一旁看着抱着自己手的戚云舒, 心情越发复杂,戚云舒抱得太紧, 就像是生怕他会丢下他走掉似的。

  沈墨在床边坐下,他静静地看着戚云舒的睡颜。

  戚云舒的头就靠在他的手肘边,一头青丝凌乱的散开,犹如化开的墨。

  他脸色惨白,眉头微微蹙起,似乎肚子还在难受,但泛着青白的嘴角却微微勾起, 似乎遇到什么开心的好事。

  沈墨以前从未如此仔细的打量过戚云舒, 也从未把他当做双儿去观察,如今细看,沈墨发现戚云舒身上其实挺多地方都与双儿相符。

  戚云舒皮肤白皙而细腻,身形也并不是那种人高马大的类型,他整体骨架偏细, 特别是手腕与锁骨处那种感觉十分明显。

  他卸去戚当家的外衣, 闭着眼蜷曲起来时,就跟只猫儿似的, 让人忍不住想摸上一摸。

  沈墨并未去动戚云舒,他等戚云舒睡熟了,缓缓地把自己的手从戚云舒怀中抽了出来。

  沈墨起身,站到床前。

  床上,戚云舒似乎察觉到他的离去, 眉头聚拢,面露不安之色。

  门外,一阵脚步声由远至近,管家和那大夫一前一后跑了进来。

  进门,见进屋里有人,两人都是一惊。发现站在屋里的人是沈墨后,管家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复杂。

  他原本还颇为喜欢沈墨,觉得沈墨年少有为为人也讨他喜欢,他曾经还遗憾,还曾觉得若是沈墨和戚云舒能走到一起就好。

  如今知道戚云舒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沈墨的,管家一时间都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戚云舒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喜欢上沈墨,甚至还怀了他的孩子。他看着戚云舒长大自然是心疼戚云舒,但要说讨厌沈墨,他也没有理由。

  “他怎么样了?”打破沉默的是大夫。

  他放下药箱,走到床前,伸手去探戚云舒的脉搏。

  “我来的时候他还醒着,刚刚才睡了过去。”沈墨退至一旁让开地方。

  管家听说戚云舒是自己睡了过去,他忍不住松了口气,能睡着就说明情况还不算太糟。

  管家叹息一声,他对沈墨做了个请的手势,“沈公子,当家的身体不适无法招待了,你若是有事可以告诉我,等他清醒我代为转告。”

  管家送客的意思十分明显,沈墨又回头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戚云舒,他向着门外走去。

  沈墨出门,管家关上房门,急匆匆地回到床前询问那大夫情况,“他怎么样了?”

  大夫并未回答,他静静把脉,片刻后换了一只手,似乎有些不大确定,来回这么两趟后他才停下动作。

  见大夫这副模样,管家急了,他离开的时候戚云舒痛得在床上打滚,那情况怎么看都不正常。

  “大夫,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尽管说。”管家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

  他是看着戚云舒一天天瘦下去的,以前不知道原因,如今知道了,他心里也更加难受起来。

  戚云舒是戚家老爷纳的双儿生的,因为是双儿身也因为他母父是双儿,所以他从一出生就不被喜欢。

  偏他上面还有着三个备受宠爱的男儿身的哥哥,这也就让他在戚家越发没有存在感,形如透明。

  当初戚老爷子在过年时带着全家人外出游玩,连他母父和当时的管家都带了去,却就是不曾带他。

  戚云舒从小便在这样的情况下长大,他也明白自己不被喜欢,所以从来不曾吵闹。

  大过年的被留下,他也乖乖的不曾闹,只在夜里偷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戚家的噩耗传来时,管家当时就懵了。原本戚家的下人以及那些亲戚涌进戚家大院哄抢时,管家都只来得及护着戚云舒。

  也好在他们住的这院子本来就没什么东西,那些人来了两趟后就彻底没了兴趣。

  戚家散了,戚家那些亲戚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戚家的作坊上,一个个的争得面红耳赤,戚家一家子的尸体却就那么摆在祠堂里发臭。

  戚云舒那会儿才十三不满,哭红了眼睛哭沙哑了喉咙却毫无办法,只能一边看着那些人疯了似的争吵不休,一边担心害怕接下去的日子该怎么办。

  他是双儿,戚家原本待他虽然算不得好但也不曾饿着他,如今戚家没了,他变成孤身一人,一个无父无母的双儿日子会有难过煎熬自然不言而喻。

  管家当时也慌了,那样的情况下他一个和戚家无亲无故的双儿下人根本说不上话,更没有办法为戚云舒保住哪怕一点家产。

  后来在祠堂的恶臭都已经熏人时,戚老爷子曾经的友人找上门来,帮着筹了点钱好歹是把人葬了。

  尸体下葬完,管家正不知如何是好,戚云舒却抹干净眼泪站到他面前,说要学习经商自己赚钱养活自己。

  那会儿戚云舒才十三不到,还是个孩子,双儿的身子让他比同龄人都要矮瘦,再加上那哭红的眼睛沙哑的声音,管家当时也只是心疼才应下说会帮忙。

  却不想戚云舒是当真。管家当时也无其它生路,只能随着他一搏。

  戚云舒主动找了戚老爷子在世事曾经走得比较亲近的一些友人,腆着脸去求人,好歹是筹了些钱,然后便带着他开始四处奔波。

  戚云舒那会儿还小,没人会跟个小孩谈生意,所以很多时候都是他按照戚云舒的意思代为出面去谈。

  那时他们手上资金有限,也没有固定的销路,再加上两人都是双儿其中一个又还是小孩,很多事情不方便,几乎是寸步难行。

  但就是这样的情况下,戚云舒却慢慢摸准了门路。戚云舒做生意的能耐也是在那时候开始显现。

  就这样,两人四处奔走摸爬滚打了一年,到年尾时才总算是攒了些钱。还了当初借的还剩了些,也算有了本钱。

  那之后戚云舒的生意慢慢做大,虽然期间也不是没有吃过亏,但磕磕绊绊的下来到底还是朝着好的方向在发展。

  然后便是戚家那些亲戚的事,对那些人管家自然喜欢不到哪里去,他看着戚云舒一点一点拿回曾经属于戚家的东西,心中既是高兴又是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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